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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蘇門免費閱讀第十四章 鋒芒畢露

  蘇洛心一橫,依舊冷冷地道:“第二計!”

  蘇權衡得了令嘆了口氣,想要說什麼終究沒有開口,最後悄悄退出房去,臨走前丟下一句話:“三十萬大軍已隱於城外,聽憑小姐差遣。”留下蘇洛一人顫抖著雙手陷入沉思。

  次日入夜,蘇洛堂而皇之地入宮覲見兆慶帝,她知道,子蘇在宮中,她要救子蘇。

  與此同時,無數的死士潛入皇城,等待蘇洛的一聲令下,憤血而戰。

  宣國皇宮之中,御書房內,蘇洛站在兆慶帝面前,冷冷地道:“皇上,蘇洛只想要子蘇。”

  兆慶帝淡淡地道:“青洛郡主今日與朕談條件,可是晚了些。”隨後從桌上拿出青龍印,擺在蘇洛面前。

  蘇洛瞄了一眼青龍印,這青龍印是自己應延順帝之求,讓他命人各人蒐集而來的,上面有她蘇家的印鑑。

  她微紅著眼,道:“沒有蘇洛,這青龍印也是無用之物!我要見子蘇!”

  兆慶帝輕輕擺手,兩個人拖著子蘇出現在蘇洛面前。子蘇渾身是血,那雙本是迷離的眸子在看到蘇洛時,突地一亮。

  蘇洛的心揪了起來,她冷冷地看著兩個人拖著子蘇走近,他們走過的地方,留下一路血痕。

  子蘇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嘴角也流出鮮血,下半身血流不止,任誰都看得出子蘇是被多人凌辱至此。她看到蘇洛,微弱地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一個字。

  她的舌頭被割了……

  當蘇洛意識到這一點,眼淚簌簌而落,猛地撲到子蘇身前,慌亂地給她止血,可她身上到處都在流血,哪裡止得住,蘇洛慌了,口中呢喃道:“姐姐,不怕,沒事的,沒事的,別怕,我帶你回家……”

  子蘇看著她慌亂的眉眼,淡淡一笑,微微地又動了幾下嘴唇,蘇洛知道她想和自己說什麼,緊張地睜大一雙淚眼看向子蘇滿是血跡的嘴,似怕漏過她嘴唇的每一個動作。

  可任她如何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依舊看不出子蘇說什麼,只是跟著子蘇的唇形呢喃出兩個字:“婆婆……”子蘇看她依舊一臉迷茫,突地一用力,撲在她身上,狠狠地抓住她腰間的一條玉色梔子花紋魚袋。

  許是她用力過猛,身上不知什麼地方又流出了許多鮮血,將周身地地面染紅了。

  蘇洛本是因子蘇看那魚袋,也眼神灼灼地看向那魚袋,可如今子蘇流了血,她也顧不得那魚袋了,緊張地託著子蘇地身子,顫抖著聲音道:“姐姐,沒事的,沒事,你喜歡這魚袋我送你。”

  說著順勢就要將魚袋拔下來給子蘇,子蘇似用盡了全身地力氣狠狠地抓住蘇洛的手讓她不要動。蘇洛睜大一雙淚眼看子蘇。

  突地,子蘇就在她面前倒下去了……她倒下去的時候,眼睛依舊是圓睜著的!

  蘇洛顫抖著手去試子蘇的鼻息,哪裡還有氣在……

  蘇洛的心又開始絞痛了,可此時她沒有用銀針。

  她用手拂了拂子蘇的臉,讓她安息,隨後緊閉雙眼,抬起頭,強壓下欲流出的眼淚,雙肩因憤怒及悲痛不由自主地顫抖。

  她艱難地站起身子,睜開眼,灼灼地盯著兆慶帝,那憤怒的雙眸彷彿要冒出火來,聲音冷峻:“兆慶,你身為帝王,對個弱女子這般凌辱,實在是人神共憤,令人髮指!”她一步一步向兆慶帝逼近。

  兆慶帝看著她陰沉的面色心中一凜,因為她從她憤怒的眼神中看到了殺氣,一種足以讓天地為之毀滅的殺氣。兆慶帝隨著蘇洛的步子一步一步後退,一個措不及防竟撞到了龍椅前的龍案上。驚得案上的奏摺掉了一地……

  “大膽蘇洛,你……”他‘你’字剛說完。

  一絲耀眼的火光從蘇洛袖中疾馳飛出,穿破御書房的簷頂,在高空中閃出一朵銀色的火花,格外絢爛!

  蘇洛看著那散開的火花,微微裂開一雙魅惑誘人的紅唇,涼薄而慵懶地聲音從她口中發出:“銀火花現,蘇家五千死士,見人殺人見神殺神!”眼中卻是從未有過的狠戾和蕭殺!

  不過是片刻功夫,御書房外便隱隱約約傳來喊殺聲。外頭不斷有跌跌撞撞地太監進來報:有大批不明黑衣人夜襲皇宮,所向披靡,見人就殺!

  兆慶帝面露恐懼,掐著蘇洛的脖子,痛心道:“你為了一己之私,竟然不惜讓皇宮血流成河,罔顧無辜性命。”他越說越激動,手也越用力……

  眼看著蘇洛的脖子就要被他擰斷,蘇洛依舊面帶微笑,從口中吐出幾個字。

  兆慶帝一聽,猛地抽回了手,因為他清楚地聽到蘇洛說的是“白虎令!”

  兆慶帝沉聲道:“白虎令!白虎令在你手上?”

  得了自由的蘇洛,處變不驚地站著,用手輕撫自己的眉心,恍然道:“哎呀,我忘了告訴皇上,蘇洛若是死在這皇宮之中,明日三十萬大軍兵臨城下,不為別的,只為取皇上這顆項上人頭,皇上自個權衡吧!”

  兆慶帝先是一愣,隨即又慢慢地笑了,那笑如浴春風:“蘇洛不會死,可你會死!”他朝書案的屏風後大喊一聲:“呂拂!”

  他話音方落,一個女子緩緩從龍椅後的屏風內步出,那女子身姿婀娜,體態輕盈,傾國傾城!走近看時,卻是和蘇洛長得一模一樣。她走到兆慶帝面前,俯身跪倒:“蘇洛拜見皇上!”那神情與蘇洛分毫不差。

  蘇洛看著她,淡淡地嘆了口氣:“毒易容之術,要先易容必先傷己,你何苦拿幾十年的壽命換一張虛皮囊。從見你的第一面起,我便知你會將我取而代之。”

  毒易容,顧名思義,就是有毒的易容術,此術據說源自於神秘的巴中戲法,傳入苗疆之後,輔以苗人的巫蠱之術,用被易容之人身上的某一物件作引,例如毛髮等,易容之術便能以假亂真,且毫無痕跡,與真人無二,若非行醫之人用巫蠱之術,便無從得知該面容是否易容而得。可這易容之術有個壞處,就是用了毒易容之人只有五年的壽命,且煉術時得用十個新生嬰孩的鮮血作序,法子極為陰損,因此不管是帝王還是民間,皆對此術呲之以鼻,流傳至今幾近失傳。瞿秋白身為神醫,自是知道這一套毒術的煉製及解毒之法,這法子他也傳授給了蘇洛,至於眼前的這女子是如何得知毒易容蘇洛就不得而知了。天下之大,絕不乏像師傅這般懂得毒易容之術的奇人異士。

  可有一點,讓蘇洛極為震驚,就是兆慶帝為了對付自己,竟用了這等陰損之術,身為一個帝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德行盡失,看來他這帝王之路也將近盡頭了……

  呂拂驚訝地抬頭看她:“原來你早已知曉?”

  蘇洛不置可否,臉上平靜無波地端詳著呂拂:師傅說的沒錯,這毒易容之術哪怕是自己本人也難斷真假,果真是鬼斧神工。

  兆慶帝的聲音冷冷傳來:“交出白虎令,放你一條生路!否則這杯鴆酒便送你一程。”說著看了看他案上早就備好的酒杯酒壺。

  蘇洛淡淡地笑道:“皇上當蘇洛是三歲小兒麼,交出了白虎令蘇洛豈有活路?當日皇上讓蘇洛交出青龍印,如今不也是條死路,只是皇上你千算萬算,都未曾算到青龍印不止一枚吧!”

  “青龍印不止一枚!”兆慶帝眼露兇光,惡狠狠地看著她。

  蘇洛繼續道:“前些日子,我已將蘇家的部分產業易了主!收集青龍印的三個月時間,不過是為了今日。”鄒國十六城的生意給了司馬城,揚州一帶的給了蘇冗,餘下的,夠蘇家東山再起了。

  兆慶帝冷笑道:“今日又如何,今你為魚肉,我為刀俎,我殺你猶如捏死一隻螞蟻。”

  蘇洛不理會兆慶帝的話,徑自捋了捋袖口的金色梔子花滾邊,過了一會,方才淡淡地道:“蘇洛踏入這御書房並未想著活著出去,當然,若能全身而退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拉著你劉家大大小小一起陪葬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這話語氣說得無比閒適,可話的意思卻讓人不寒而慄。

  這世界上最可怕的本就是如蘇洛這等無牽無掛之人。即便兆慶帝貴為帝王又如何,亡命之徒最擅長的就是魚死網破。

  兆慶帝目光灼灼地看著蘇洛:“那要看看你的五千死士中不中用了,五千敵我十萬禁軍,無異於以卵擊石!”

  蘇洛突然哈哈大笑:“你十萬禁軍成日嬌生慣養於宮中,我這五千死士都是沙場上身經百戰的勇士,以一敵百也不為過,何況……”說到這,蘇洛頓了頓,冷冷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淒涼地興奮:“何況,入夜前三萬死士彙集城外,密謀攻陷皇宮,皇上下了道聖旨,命禁軍統領薛之覽帶七萬禁軍出城殲敵,如今,他們已到了城外二十里的南城坳,不巧的是,我的三十萬大軍便埋伏於此地!”

  聽到這裡,兆慶帝方才感到恐懼,冷汗直流,他憤怒地抓住蘇洛胸前的衣服,將她扯近身,顫聲道:“你下的聖旨?蘇洛啊蘇洛,這短短幾個月,你都做了什麼?”

  蘇洛平靜地道:“皇上莫不以為蘇洛這兩個月的酒肉日子是鬧著玩的嗎?”

  突然外面“哄”地一聲響,火光咋現,許多聲音疾呼救火,書房外傳來宮人們提桶奔跑的聲音和叫喊聲,還隱隱約約地夾雜著刀割皮肉的摩擦聲。

  蘇洛淡淡地道:“此一火,燒的是劉氏宗廟,下一個,就要到御書房了罷。”她似在沉思,又在計算。

  這時幾個個侍衛模樣的人渾身是血地衝了進來,道:“皇上,宗廟燒著了!刺客人數眾多,我們抵擋不得了!”

  兆慶帝卻哈哈大笑了起來,道:“燒我劉氏宗廟,我先要了你的命,以消我心頭之恨!”說著示意兩個侍衛拉住蘇洛,捏了蘇洛的嘴,將鴆酒灌入蘇洛口中。

  蘇洛喝了鴆酒,感覺五臟六腑似要炸開一般,渾身乏力,癱倒在地上。

  兆慶帝看蘇洛已開始中毒,對呂拂道:“你看著她,所有人跟我走。”

  兆慶帝出得御書房,方才看到御書房外已橫屍遍地,滿目的血紅刺痛了他的眼,可他也顧不了許多,和眾侍衛朝宗廟殺去。

  蘇洛喝了鴆酒,嘴角流出黑色的血來,神情恍惚,眼前彷彿掠過父王母妃的身影,她想,或許人之將死也是如此,能看到至親之人。

  呂拂就坐在蘇洛旁邊,她冷冷地道:“蘇洛,我恨你?”

  蘇洛虛弱地微笑:“我知道!”

  呂拂卻輕輕地笑了,笑得花枝招展:“你不知道,你知道我為何恨你?從小與太子青梅竹馬的是我郝長歌,可你來了之後,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那日皇后娘娘招你入“慈心殿”要我做太子妃,你做側妃,你可知他後來說了什麼,他說今生今世非卿不娶,他拿著刀抹脖子逼著皇后答應他的請求,我情願低三下四無名無分給他做妾他都不要。哈哈哈哈!”

  蘇洛驚訝地看著郝長歌,原來她竟是郝長歌,郝長歌年十五、善歌舞詩賦、喜戲樂,她怎麼就忽略了……

  郝長歌繼續用一種淒涼和傲慢地語氣道:“我郝長歌才貌雙全,不知多少風流才俊趨之如騖,我卻只喜歡他一個,喜歡得不得了,本是頂好的一對眷侶。都是因為你,此生我最恨的人是你!可我偏偏要用幾十年的壽命換成你的模樣和他在一起,哈哈,老天何其不公!”她眼淚嘩嘩地流,竟是哭了,可她嘴上卻哈哈笑著。

  不知何時,她手上多了一把匕首,她目光忽地變得很亮,彷彿夜空中一抹耀眼地星辰:“我恨你這張臉!”說著將匕首放在蘇洛的臉色,慢慢摩挲。

  蘇洛意識到她要做什麼,驚恐地睜大眼睛看著呂拂,不一會,又用一種悲憫的神情看著她!

  呂拂突然用匕首瘋狂地划向蘇洛的臉,憤怒地道:“不要用這種同情的眼神看我,我恨你更恨你這張臉,我毀了它,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一個蘇洛!只有我一張傾城傾國的臉,哈哈哈哈!”她越說,手上動作越快,無數的血痕在蘇洛臉上浮現。

  蘇洛本中毒已深,當那帶血的匕首一次次劃過她臉頰的時候,她只是感覺有些黏黏溼熱的東西流過,絲毫沒有痛楚。蘇洛悲催地想,臉上流的血或許也是黑色的吧!

  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可她至死都依舊在揣摩著子蘇死前的那兩個字“婆婆”……

  婆婆自小陪伴自己長大,除了七子和父王之外,最親的就是婆婆了,蘇冗結婚之前,婆婆就外出了四處遊歷了,用她的話說,就是蘇洛已長大,不用她整日在心裡揪著惦記了,她本就是一個江湖兒女,她要將浪費在蘇洛身上地這些年月補上,處處遊歷,過著閒雲野鶴地日子。

  閒雲野鶴啊!好生讓人羨慕,可自己還是因為父王的死將她急急召了回來,若是自己估算得不差,婆婆此刻已入陵安了……

  可子蘇為何要對自己說起婆婆,她到底想說些什麼。

  還有那個梔子花紋魚袋,父王說,那魚袋是母妃在她未出生之時就給她繡好的……

  蘇洛的手艱難地撫上腰間的梔子花紋魚袋……

  電光火石之間,她改變了主意。而她萬萬沒想到,也就是這一念之差,救了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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