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狗血的婚姻免費閱讀第7章 故事四:八年小三爭上位 兩年打成植物人(上)
今天是我們小組例會,有老師提了個很有意思的問題:“什麼是出軌?”
法律上並沒有出軌這個說法,婚姻法的詳細條文是說“重婚或有配偶者與他人同居”,如果按照這條來界定出軌,那應該和很多人想象的不一樣。
其實每個人對出軌都有自己的理解,我就見過有90後的女當事人認為老公在朋友圈給別的女生點贊就是出軌。
精神出軌也是出軌,她要做擴大理解也是可以的。
不過在我接觸的大多數人來看,出軌大部分是指與第三人發生性關係。
那麼這樣問題就又來了,如果是以上述這個標準來劃分的話,嫖娼又算不算出軌呢?
這個又見仁見智了。
曾經有一個四十歲出頭的,很有氣質的女性來向我們求助,他的丈夫是一位領導幹部,但有嫖娼的惡習。這位女性始終沒認為她丈夫出軌,只是厭惡丈夫明明做了這件事卻百般狡辯與推脫,這讓她無法再相信丈夫的任何一句話,夫妻間的信任崩塌,而她又不能離婚,內心情感極為痛苦,只能來找我們諮詢。
新時代婚姻下,出軌導致的離婚佔比很高,只是有些知道,鬧開了來離婚,有些不知道,莫名其妙被離婚後不久發現男人和小三結婚,為這種事發瘋砍人的都有。
今天我要講的就是個小三上位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雅雅,她老公就叫大宮吧。
雅雅是婦聯帶過來的,原因是家暴,我第一次看到雅雅的時候她的額頭凹陷,身上青青紫紫,手腕還有血瘢。
我第一反應就是讓雅雅去醫院做檢查,婦聯的工作人員說雅雅都做過了,因為我之前給雅雅她們社區做過有關家暴的講座,雅雅也聽過,所以她知道一旦發生家暴要報警和去醫院檢查。
和雅雅聊了幾句後,我發現她不太肯多說話,覺得她可能是對我律師的身份有牴觸,於是建議讓她明天過來,讓我們的心理諮詢師對她進行疏導。
於是雅雅就先走了,婦聯工作人員在雅雅走後,才支支吾吾地問了我一句:“如果是互毆,能不能定性為家暴?”
“互毆?男的也受傷了?”
“男的頭都打破了。”
“……”我又問了幾句雅雅和他丈夫之間爭吵鬥毆的頻率和細節,聽工作人員說,雅雅和她丈夫天天吵架,從來沒有好過,有時候吵得兇,就互砸東西,揪著頭髮打架,她丈夫雖然是個男人,力氣也比她大,不過年紀大她十幾歲,所以有時候還會處於下風,被雅雅痛打一頓。
我揉揉眉頭,如果這些情況是真實的話,雅雅還真不是遇到家暴。我跟婦聯的工作人員解釋道:“家暴的根本原因是為了控制,而且有周期性的特徵,如果你們發現一對夫妻好的時候好得不行,差的時候也能鬧翻天,而且一方永遠處於被壓制的地位,那就要注意這對夫妻之間是不是存在家暴的隱患。像雅雅這種顯然是因為雙方性格火爆而且還在爭奪家庭主導權的情況,暫時不能歸結到家暴的範圍。”
當然,具體情況怎麼樣,還要看明天心理諮詢師瞭解到的再下最後結論。
隔天,我被一件事情耽誤了,是一個有關清除社區車庫住人的聯合執法行動,這件事本來和我沒關係的,不過是街道潘主任打電話給我,非要我過去做個見證。
我到那邊的時候,警察、城管、工商、住建還有街道社區的人都在,一溜穿著制服的小夥子都帥到不行,在一群制服大簷帽之中,我只能默默戴上我們所的所徽。
幾十個人都圍在一個捲簾門緊閉的車庫門口,社區的工作人員說這裡面肯定住著人,鄰居舉報晚上裡面一直有動靜。
可警察和城管連著拍捲簾門都沒人應門,於是就讓社區的人打電話給業主過來。
社區的工作人員很為難,因為業主在國外,電話打不通。
他們幾個部門就在那裡商量,要不要把卷簾門撬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潘主任問我意見,我托腮說了句:“也不是不行,就是至少得有個搜查令吧,車庫也是業主的私產啊。”
話音剛落,站我前面兩個警察叔叔回頭看我:“你是幹什麼的?”
“鄰居,鄰居。”我拉住身邊的潘主任不讓她暴露我的真實身份。
警察叔叔卻嘿嘿一笑:“別瞞了,我認識你們律所的所徽。”
呃……律所太出名也不太好啊。
因為是聯合執法行動,所以相關手續並不難辦,過了半個小時,一個開鎖匠就來開卷簾門。
門剛打開就是一股惡臭,警察職業敏感還是很強的,三步兩步衝進去,接著就讓我們打電話叫救護車。
一個穿著胸罩短褲的女人被抬出來,那一瞬我有一種柯南附體的感覺,不過本能還是讓我躲得遠遠的。
再然後我就覺得我呆在現場有些不合適,找了個藉口跟潘主任說了聲後就回到機構裡。
我回到機構的時候,那個女人的模樣還回蕩在腦子裡,聽前臺小梁說雅雅已經在接受心理疏導,就給自己泡了杯咖啡坐到電腦前處理工作。
做沒兩下工作,電話微信就一個個進來了,有工作上的事也有人情交際上的事情,我們做律師這行,忙的時候做工作,閒的時候跑人情,沒有加班,因為沒有下班。
不知不覺就臨近中午,小梁來問我要不要訂外賣,就在這時,雅雅走出來了。
接受過心理疏導的雅雅明顯比昨天看著開朗些,見到我也打了個招呼。
“感覺怎麼樣?”我起身問她。
“林老師讓我明天繼續過來,不過我已經覺得好多了。”雅雅嘴唇蒼白,勉力一笑後,唇中有一點點血色,但很快消失。
“心理疏導至少要3-5次才會有效果,你不要中途放棄啊。”
“嗯,林老師跟我說過的,謝謝。”雅雅說著就鞠躬離開,走了沒兩步又回頭:“那個,等我好了,我請你們吃飯啊?”
“不客氣,不客氣,不用的,真的。”一般這種飯局我們都會婉拒,因為很多諮詢者經濟並不富裕,而且我們的諮詢都是帶有公益性質,吃請並不符合我們設立機構的初衷。
雅雅咬了咬下唇,眼神有些受傷。
這個我就有點尷尬了,估計剛才的態度傷到她,於是又說道:“過段時間我們有個聯歡會,都是之前來我們這邊諮詢過的人,到時候你一起來玩啊?”
雅雅這才又露出笑容,跟我揮揮手就推門離開了。
林老師從談話室裡出來,表情比我想象中更嚴肅。
“林老師,她情況怎麼樣?”我趕忙上去問他。
林老師一言不發,抿著唇把我從他面前挪開。
難道雅雅的心理問題非常嚴重,讓林老師都一籌莫展?
我心懷忐忑地看著林老師穩步走入衛生間。
“林老師上午吃了路邊攤的蛋餅,肚子一直不太舒服。”小梁在我身後默默地說。
吃壞肚子還要這麼端著,林老師你的偶像包袱是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