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妃:相公,別太寵免費閱讀第7章 賣東西
孟家屯離開平縣城並不遠,姐弟二人一大早出發,不到兩個時辰就到了城裡。
孟清在街市就地擺了個攤,囑咐過孟松每種野味的價格後,就扛著僅有的野鹿去了縣裡最大的酒樓。
酒樓掌櫃是個胖乎乎的中年人,臉上每條皺紋都顯示著精明。
“掌櫃的,收野鹿嗎?今天剛打的。” 孟清扛著野鹿,立馬收穫了一大批好奇的視線。
開屏縣靠山靠水,經常有村民拿了打來的山貨來酒樓買,掌櫃已是見怪不怪。
“放下吧,我讓人看看。”
掌櫃讓小二把野鹿卸下,裡裡外外看了個遍,才驚奇道:“女娃子,這是你家誰打的,竟然連傷痕都沒有!”
這時候的人打獵,甭管用弓箭還是陷阱,總歸會在獵物身上留下傷痕。
能用弓箭射中獵物的眼睛,使其一擊斃命,就可以說是很高明的獵手了。
而孟清扛過來的鹿,裡裡外外竟沒有一道傷痕!
孟清笑笑,沒有正面回答:“你們收不收,我趕時間。”
“收,當然收!”掌櫃瞬間笑眯了眼,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一貫錢,如何?”
野鹿不是什麼稀奇山貨,拿去酒樓賣,一般也就十幾枚銅板,一貫錢已經是很高的價格。
孟清卻眼都不眨的拒絕了:“算了,我去別家問問。”
說著扛起鹿就要走。
掌櫃急了,趕緊指揮小二把人攔住,一雙肥手搓來搓去:“姑娘或許不知道行情,你這鹿不是稀罕物,一貫錢不錯啦。”
孟清轉過頭:“掌櫃是欺我年幼,不懂事?”
“一貫錢也可以,不過只賣鹿肉,皮毛得還我。”
掌櫃笑容一滯,瞬間反應過來是碰上了行家,不由得嘆氣;“是在下貪心,這樣吧,兩貫錢,肉和毛小店都收了,如何?”
孟清心下算了算,知道掌櫃還是刻意壓低了價格,不過也在能接受的範圍內,於是點頭:“成交!”
動物皮毛向來是越完整越高價,野鹿雖常見,完整到這樣的皮毛卻不多見,打理打理也能賣出高價。
只是孟清初來乍到,尚且不瞭解市場。
掌櫃拿了兩貫新錢交到孟清手上,笑道:“以後凡有如此完整的山貨,小店都願高價收購。”
孟清點點頭表示瞭解,掉頭回去了街市,打算等其他貨物賣完之後,再去買點糧食香料。
回到街市,卻發現孟松的攤位前圍了不少人指指點點,隱隱還能聽見裡面傳來哭聲。
孟清面色一緊,趕緊上前撥開人群,只見孟松鼻青臉腫的蹲在地上,眼圈紅紅,面前的貨物都沒了蹤影。
“姐!”見孟清回來,孟松哭得更加厲害,“姐,我沒用,沒保住你的貨!”
孟清樓主孟松的頭把人攬在懷裡,眼神冰涼:“先別管貨物,阿松,是誰打了你?”
孟松年紀還小,被孟清一鬨,身上的傷似乎更疼了,抽抽噎噎地說不出話來。
孟清安慰似的輕拍著孟松的背,轉頭又去問圍觀的人:“諸位街坊,不知是哪個賊子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傷我弟弟?”
眾人面面相覷,眼中都透出些怯懦。
半天,才有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站出來,嘆了口氣:“姑娘,別問了,知道了你也惹不起。”
“是啊,趕緊帶你弟弟回去吧,以後小心點就是了。”
“沒辦法,開平沒人惹得起他們,只搶了貨,沒出人命已經是大幸了,趕緊走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是勸孟清認下這個虧趕緊離開。
看這些人的反應,分明是知道行兇者身份的,可是出於畏懼,沒人肯說出來。
孟松這時也緩過氣來,拉住孟清的衣裳,小聲哽咽:“姐,咱們回家吧,還是別惹麻煩了……”
“阿松,大人的事你別管。”孟清咬咬牙,從懷裡掏出一貫錢,高聲道:“誰說出打我弟弟的是誰,現在在哪兒,這貫錢就是他的了!”
對普通百姓來說,一貫錢可不是什麼小數目。
看著孟清手上嶄新的一串銅板,不少人都是面露貪婪。
有心想直接搶,可大白天的,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畢竟又沒那熊心豹子膽。
終於,一個瘦弱的漢子畏畏縮縮走出來,指了指南邊的一條巷子:“是劉家的小少爺,我看見他往那邊走了!”
說完,眼巴巴盯著孟清手裡的錢。
“謝謝。”
孟清扔下一貫錢,抱起孟松就朝那人指的地方走去。
沒注意的是,在她氣勢洶洶離開的一瞬間,圍觀的人群中鑽出三名壯漢,遠遠吊在了她的身後。
沿著那瘦子指的街道走了沒多久,果真見著個身著石青色綢衫,腰間綁著根蒼藍獸紋角帶,約摸十七八歲的少年。
那少年身後簇擁著七八名壯漢,個個肩上都挑著筐,裡面正裝著孟清早上獵到的山貨。
“少爺,這些可都是好貨啊,也不知怎麼獵的,連箭眼都沒有。”
“還是少爺腦子轉的快,看出那攤位上就一個小孩子,不然小的們還真就給錢了。”
“這些好東西拿回去,剝了皮製成襖子,甭管穿出去還是送禮,那可是給少爺大大的長臉啊!”
少年洋洋得意地聽著手下人的恭維,手裡把玩著一隻雪白的死兔子,嘴裡還哼著小曲兒。
“阿松,打你的人可是他們?”孟清貓在牆根邊,小聲問。
孟松看見那幾人的背影,條件反射地瑟縮了一下:“是他們。。。姐,要不咱還是回去吧,我就是有點疼,沒大事的。”
那瘦弱漢子說過,這劉少爺乃是縣城豪富劉家的獨苗兒,自幼含著金湯匙長大。平日裡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連縣令也奈他不何。
孟松害怕姐姐吃虧,忍住疼不停地勸。
“好阿松,能讓你姐吃虧的人,怕是還沒生出來呢。”孟清憐愛地揉揉孟松圓滾滾的腦袋,“在這待著,看姐怎麼教訓惡人。”
說完扭扭手腕,大刺刺地站了出去。
“前面的人,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