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每天在撒嬌免費閱讀第3章:替嫁
秦霈霈愣住,轉瞬便明白,弱弱應下,“……是,我記住了。”
暗地裡,她卻是咬著牙,將嘴裡的血沫子一併吞了下去。
秦艽收回視線,轉頭看著那火光,頭也不回道:“記住了就滾,不要礙我的眼。”
秦霈霈被秦艽狠狠的甩了兩巴掌,臉頰高高的腫起,看著很是悽慘。
火光下,那張不對稱的臉頰看著頗有幾分滑稽。
秦霈霈低垂的眼眸盡是恨意,這就是她為什麼這麼恨秦艽。
不僅是她愛慕的男子要和秦艽成親,更因為秦艽對她的羞辱。
從小到大,不管她怎麼討好怎麼倒貼,秦艽從來就沒有承認過她,從始至終都沒有給過她半分好臉色。
這讓她如何不恨!
余光中,一個高大的身影進來,秦霈霈連忙收斂了眼中的神色,換上了一副無辜又委屈的樣子。
秦艽也看到進來的人。
她的父親秦山,身邊還跟著秦霈霈的母親錢湘。
秦山身材魁梧高大,大步朝這邊走,身後的錢湘邁著步子幾乎是小跑著才能追上他的步伐。
秦艽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眼裡盡是嘲諷。
“這是怎麼了?”秦山幾步奔到院子裡,看著那沖天的火光,臉色發黑,問:“你這是鬧什麼?”
秦艽瞟了一眼她這個位高權重的父親,聲音淡淡的道:“沒怎麼,就是有些東西看著不順眼,燒了。”
“看著不順眼你扔了便是,搞出這麼大動靜做什麼?”秦山簡直不可理解,說:“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將軍府走水了呢!”
“我不想扔,就想燒。”秦艽任性說道。
噎得秦山說不出話,半晌才道:“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秦艽瞥了他一眼,氣死人不償命地說:“你才知道?”
秦山被氣的眼前發黑,“你知道百姓怎麼編排你嗎?一個小姑娘家,沒有半點羞恥心!”
“羞恥?”
秦艽聞言看向秦霈霈,不屑回道:“這句話你應該對你另一個好女兒說。”
“你……”
“你好好當你的大將軍,一定要保住現在的地位。只要你還是位高權重的大將軍,我名聲再差,別人也不敢怠慢我。”
秦艽說的氣定神閒。
秦山臉色黑如鍋底,指著她想說什麼,卻被秦艽再次搶白,只聽她說:“你要是倒臺了,那我日子肯定不好過。到時候人家打我罵我,讓我睡柴房,給我吃冷菜餿飯,冬天穿夏天的衣服還要去做活……”
“夠了夠了!”秦山捂著腦袋,“你給我閉嘴!”
他堂堂大將軍,戰場上刀光劍影屍山血海都不帶眨眼睛的,卻偏偏對這個女兒沒有半點辦法,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秦艽眨眨眼,臉上湧現調皮溫柔之色,終是大發善心的閉上嘴巴。
一邊的錢湘觀望半晌,見此機會趕緊插話,“大小姐,你怎麼這麼能對老爺說話?老爺也是為了你好,你整日刁蠻任性,只會給老爺添堵。”
秦艽聽此,稍稍恢復正常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視線落在錢湘臉上,寒聲沁骨,“這有你說話的份兒?”
錢湘神色一凜,心虛地看了秦山一眼,小聲說:“我、我也是心疼老爺。”
秦艽勾勾唇,帶著諷刺的意味看向父親,直呼其名,“秦山,我娘走之前讓你好好照顧我,你就娶回來這麼一個玩意,平日不照顧我就算了,還蹬鼻子上臉對我指手畫腳?”
她這話說的可謂是半分面子也不留。
錢湘被氣的不輕,“大小姐,你娘……”
“你給我閉嘴!”秦山打斷她的話,態度鮮明地站在秦艽這一邊,“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出去。”
錢湘臉色白一陣黑一陣,委屈的神色瞬間湧上臉容,“老爺,我也是為了你好,大小姐她總要嫁人,到時候婆家……”
“我自己的女兒,還用不著你來教。”秦山話裡透著不耐煩。
錢湘咬了咬牙,看向秦艽的眼神充滿怨毒,最後說:“是,我知道了。”
說罷要走,卻被一旁的秦霈霈暗中拉住,她頂著腫的高亮的臉頰,似是說給錢湘聽,實則是說給秦山聽。
“勞母親費心,孩兒一定謹記母親教誨,謹言善行不惹麻煩,否則就會落得孩兒現在的下場,不過是叫了聲‘姐姐’,就被打成這樣……”
說著,秦霈霈掉起眼淚,委屈無比。
秦山一個頭兩個大,轉頭去看秦艽,問:“你打她做什麼?”
秦艽看了一眼秦霈霈,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她一進來就說我要把將軍府給點著了,我能不抽她嗎?你也知道我名聲不好,她還張嘴亂說話。這話傳出去,還不知道怎麼被人編排呢。”
秦霈霈一聽,連忙道:“父親,我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我……”
“好了!”秦山皺著眉頭,揮揮手像是哄小狗一樣,“我不是給你說過,沒事不要到她院子裡亂晃嗎?這將軍府這麼大,你哪裡去不得,非要往這裡跑?”
言下之意,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該打!
秦霈霈幾番張嘴,愣是沒說出一句話。
看吧,就是這樣,如何能叫她不恨?
她們娘倆在府中,也就比個下人要好一點。
明明她和秦艽都是秦山的女兒,憑什麼秦山就如此偏心她?
秦霈霈心中萬千不甘,但是在秦山面前只能嚥下去,帶著錢湘離開小院。
秦艽沒突然道:“爹。”
久違的稱呼讓秦山渾身一震,自從妻子死後,秦艽就沒有叫過去,他聽了不由有些眼淚盈眶。
秦艽看著他的眼睛說:“我不想嫁給楊陵。”
秦山:“……”
他抹了一把臉,頗是為難,“三日後便是婚期,一切都準備好了,就連陛下都賜了賀禮,你這……”
秦艽眨了眨眼,十分堅持道:“可我不想要他了!”
秦山:“他欺負你了?我去收拾他,以後定不讓他欺負你半分。”
“沒有,我就是不想要他,”秦艽固執的道:“這輩子都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