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嬌娘:首輔相公來種田免費閱讀08 牛車
顧家老宅的議論顧嬌不知道,她本來在集市買了米麵,卻沒料到蕭六郎也買了,還多買了幾個白麵饅頭。
看到蕭六郎提著東西回來,她索性去灶屋把饅頭熱了。
是蕭六郎生的火。
二人誰也沒提早上那三個玉米麵饅頭的事,蕭六郎沒解釋,顧嬌也沒質問。
“就在這兒吃吧,暖和。”顧嬌說,她實在凍壞了。
蕭六郎遲疑了一下,嗯了一聲,在顧嬌身旁的小杌子上坐了下來。
二人頭一次離得這麼近,近到他坐在顧嬌的左側,能清晰看見她左臉上的那個胎記。
以往顧嬌都用厚厚的脂粉蓋著,而今卻素面朝天,大大方方沒有任何遮掩。
蕭六郎好看的唇角微動,卻到底沒出聲。
一如她不會過問他的事,他也不會去問她的。
白麵饅頭沒什麼味道,但顧嬌餓了一整天,也就不挑剔這個了。
顧嬌吃得有些噎,回屋喝了口水,等回到灶屋時蕭六郎已經不在了,小板凳上放著一包東西。
顧嬌打開一瞧。
是桂花糕。
轉眼到了蕭六郎考試這日。
顧嬌起了個大早,發了面,蒸了一籠瓷實的白麵饅頭,還煮了一鍋野菌湯。
野菌是在山上採的,第一次採的已經吃完了,這些是昨日上山新採的,還剩下不少,她打算一會兒背到集市賣了。
其實她還摘了木耳,但新鮮木耳是有毒的,必須曬乾了才可食用。
等飯的工夫她回屋吃了藥。
她手腕與後腦勺的傷口已經沒事了,藥也快吃完了。
另一邊,蕭六郎也起了。
顧嬌知道他昨夜又唸書到很晚,早上沒吵他,不料他仍是這麼早。
顧嬌把碗筷擺好,給他盛了小半碗野菌湯。這是擔心他進考場找茅廁,特地沒盛滿。
可不知是不是顧嬌的錯覺,總覺得蕭六郎不經意間瞥過來的小眼神有點兒幽怨。
考試要考一整天,顧嬌給裝了饅頭和水。
頓了一會兒,不知想到什麼,她又往包袱裡塞了十個銅板。
蕭六郎看著她塞銅板的動作,眸光動了動,沒有說話。
顧嬌將裝好的包袱遞給他:“車錢我已經付了,招呼也打過了,讓直接把你送到書院附近。”
“嗯。”蕭六郎應了一聲,拿過包袱,杵著柺杖出了門。
顧嬌看著他的小瘸腿,忍住了把他送到村口的想法。想必他也不樂意。
蕭六郎到村口時,羅二叔的牛車已經停在槐樹下了,坐了不少人,都是拿自家小菜雞蛋去鎮上販賣的村民。
村民看到他,都笑著衝他打了招呼。
蕭六郎是讀書人,平日裡看著冷,實則沒多少架子。哪家要念個信、回個信,都上門找他。
牛車上還有最後一個位子,應該是給他留的。
蕭六郎正要上去,就感覺一道人影晃過,一把擋在了他身前。
對方一手按住牛車,一手扶住身後另一道身影:“順子,快上!”
正是顧家大房周氏母子。
周氏將蕭六郎擋了個嚴實,完全不給蕭六郎上牛車的機會。
牛車上,一個大娘發話了:“順子他娘,是六郎先來的。”
周氏毫不在意地哼道:“我順子要考試!他先來的怎麼了?先來就能耽擱我順子考試了?”
“那個……”
羅二叔訕訕地說道,“六郎他……也是去考試的。”
昨晚顧嬌來找羅二叔時便交代清楚了,叮囑他一定把人送到,還多給了他兩個銅板。
“我們家大順早就考上了秀才,蕭六郎到現在還是童生,而且已經半年沒去私塾了,考了也白考!” 周氏叉著腰說道。
原本打算勸哪個鄉親給蕭六郎讓個位子的羅二叔,默默把話憋回肚子了。
既然考不上,那就不用折騰了。
羅二叔把銅板數出來還給蕭六郎的功夫,顧大順被周氏推上牛車了。
只是他還沒坐穩,一隻瘦可見骨的素手驀地自他背後伸過來,一把揪住他的後領,將他從牛車上拽了下來!
顧大順被那一下子拽得踉蹌不已,險些沒給跌在地上。
周氏嚇得夠嗆,趕忙去扶顧大順。
“誰啊!”
她怒罵著回頭。
隨後就和眾人一起看見了瘦瘦小小的顧嬌。
顧嬌眼神冰冷,透著一股不羈的寒意。
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