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嬌娘:首輔相公來種田免費閱讀19 塌了
蕭六郎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對他說:“我就是。”
小廝氣喘吁吁道:“你家人來了!在外頭等你,說是急事!讓你馬上去見她!”
蕭六郎是孤兒,能被稱作他家人的人……只有她了。
蕭六郎頓了頓,對顧小順道:“是你姐。”
“我姐來啦?”一聽是顧嬌,顧小順整個人都精神了,“那還等什麼?趕緊去找我姐呀!”
離寢舍其實就只有幾步的距離,把東西放進去了再見她也不是不可以。
但她說,有急事。
蕭六郎加快了腳步,拎著包袱,杵著柺杖,和顧小順一道去了書院大門口。
街道上人來人往,她又穿著毫不起眼的衣裳,可蕭六郎還是一眼認出了她來。
她站在寒風中,小臉凍得有些紅,許是不喜歡嘈雜的緣故,眉頭時不時微皺。
“姐!姐!”顧小順興沖沖地朝顧嬌跑了過去。
顧嬌看了他一眼,很快便移開目光,去看人群后的蕭六郎。
蕭六郎正巧也在看她,四目相對,蕭六郎怔了一下,顧嬌微微一笑。
蕭六郎錯開視線,邁步朝她走了過來。
“姐,你來找我們啥事?”顧小順問道。
“哦,沒什麼。”顧嬌雲淡風輕道,“就來找你們吃個飯。”
說完,見蕭六郎將信將疑地看著她,她理了理顧小順的領子,一本正經道:“你第一天上學,放心不下你。”
二人去附近的麵館吃了三碗陽春麵。
正是上次馮林帶蕭六郎與顧嬌吃過的那家。
蕭六郎吃得不大香。
顧嬌就道:“不是你家鄉的面嗎?你不愛吃?”
“沒你做的好吃。”這句話是脫口而出,說完蕭六郎自己都愣住了。
顧嬌也愣了一下,隨後托腮看著他,笑道:“好,晚上做給你吃。”
顧小順食量大,他一碗吃完,原本還想再吃一碗,可不知怎的,他突然感覺肚子飽了。
吃過飯後,蕭六郎與顧小順回到書院,結果就被告知他們的寢舍塌了。
“什麼時候塌的?”蕭六郎問。
那學生道:“你們剛走沒多久就塌了,不少人看見你們往寢捨去了,都在擔心你們會被埋在裡頭呢。”
原本是要去的,但……
蕭六郎神色微頓。
算上醫館那次,這是第二次了,每次都是因為她,才避過一場飛來橫禍。
蕭六郎望著顧嬌離去的方向,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天香書院的寢舍一直比較緊張,這次又招了足足一百零一名學生,屬於招生力度最大的一次,因此書院實在沒有多餘的寢舍了,只得讓二人繼續走讀。
因住宿費是含在束脩銀子裡的,一般來說不住也不給退,但考慮到這不是學生的問題,書院主動承擔了蕭六郎與顧小順每日的車錢。
顧小順無所謂,他不喜歡顧家,但他也不見得多愛書院,哪兒哪兒都一樣。
“姐夫,你是不是挺開心的?”回課室的路上,顧小順小聲問蕭六郎。
“我為什麼很開心?”蕭六郎反問。
“你能回去和我姐睏覺了呀!”顧小順說話沒個把門兒的,他講這話時一點兒也不羞。
蕭六郎嗆了下:“別亂說話。”
“哦。”他也沒亂說啊,姐夫就是能回去和他姐睏覺了嘛!
二人進了課室,下午是算學。科考沒有算學這一門,唯取八股,所以朝廷對算學並不重視,之所以開設這一學科完全是院長的主意,院長希望能為昭國不拘一格培育人才。
蕭六郎剛坐下,張夫子便將他叫了出來:“院長找你。”
蕭六郎去了院長的中正堂。
剛走到門口,與從中正堂出來的顧大順不期而遇。
顧大順的臉上還掛著沒來得及褪去的得意,甫一見到蕭六郎,他眉頭就是一皺:“你來這裡做什麼?”
蕭六郎沒理他,杵著柺杖徑自從他身邊走過去了。
顧大順眉頭緊皺。
蕭六郎也是來找院長的麼?
顧大順入學第一日,陳夫子便告訴他,院長十分欣賞他,之後又悄悄暗示過他,院長有從這一批學生裡挑選一個親傳弟子的打算。
他昨晚幾乎一宿沒睡,寫了一篇文章,早上拿來給陳夫子看了。中午,陳夫子又拿去給院長看了,院長把他叫來問了他幾個有關那篇文章的問題,他都答得很好。
他看得出院長很滿意。
他想,弟子的事應當十拿九穩了,就是不知怎麼蕭六郎也來了。
是為了寢舍的事吧?
這麼倒黴的事也能讓他遇上,可見他就沒那個命。
思及此處,顧大順冷笑了一聲,倨傲地回了課室。
中正堂內,院長指了指書桌上的八股文,問蕭六郎道:“這篇文章是你自己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