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帝師免費閱讀第十二章 後天通靈
“這便是禍端!”王鐵承說得很無奈。
“哦?願聞其詳。”
後天通靈,雖是後天,但其與先天各有優劣。
除了壽命悠長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便是適於採補之法。
何為採補?
男子採陰補陽,女子採陽補陰。
若是用武俠小說裡的話來說,就叫雙修之術。
此術源於道家,亦有延年益壽之用,所需的是體態嬌小、豐滿,性情溫和的女性。此為男子採補。
採補之術適用於男性,亦適用於女性。
從古至今,女子採補之法最為突出的,便是春秋之時鄭穆公之女,夏姬。
初嫁子蠻。子蠻早死,然後成為陳國大夫夏御叔之妻,生子徵舒。御叔死,她與陳靈公、大夫孔寧、儀行父私通。徵舒射殺靈公,孔寧等奔楚,請楚師伐陳。她被楚莊王所俘,送給連尹襄老為妻。襄老戰死,她從申公巫臣謀,託詞歸鄭,後申公巫臣娶以奔晉。
為何與夏姬有所關係的男人,要不戰死,要不被暗殺,沒有一個活的長呢?
這得從採補本質來說了。
女人為採陽補陰,當共度魚水之歡時,採取男子體內之陽氣,導致男子體內陰陽反轉,四肢無力,反應遲鈍,如此這般,上戰場,有生還的可能麼?
從古籍來看,“後天通靈”之體,幾乎為女性,相貌嬌媚妖嬈,所以重點到了。
現在雖然採補之法因為種種弊端而失傳,但是身為“後天通靈”體,女性體內的陰氣會無意識的進入男性體內,而且據古籍記載,每一個“後天通靈”體,都有奉獻精神(換種說法叫xingyu很強)…
所以王嘉琳目前的私生活問題,可能與此有很大的關聯。
…………
“三十四年前,我們家來了一個人,具體長什麼樣子我記不清了,他讓我幫他算一卦。”
“他給的報酬很讓我心動,在那個時候一百塊很值錢了,而且他只讓我告訴他未來的趨勢,具體的不必說。”
“在不道破天機的情況下,這種程度的卜算,對我來說,幾乎沒有什麼影響。”
“當時,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我那時很缺錢,我一個要養活一家五口,而且之後沒多長時間嘉琳就出生了,當時家裡真的是揭不開鍋。”
“可當時,我剛開始算的時候,就感覺心裡毛毛的,感覺無數雙眼睛在盯著我,這情況之前從來沒發生過。”
“我硬著頭皮,繼續往下算。就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泥潭,無盡的黑暗,一雙血紅色的大眼睛在我背後緩緩睜開。”
“現在回想都覺得可怕,我已經不敢往下算了,但是我真的很需要那一筆錢,於是我就撒了個謊,說他的後路雖為坎坷,但大體方向是沒問題的。”
“那個人走了之後,我雖然覺得心中不安,但見他面生,就以為他只是遊客,碰巧路過這裡,而且我們村子裡的鄰居平時都會幫我拉客。”
“當時想,算了吧,他估計也不會找到這裡。”
“可是,才過了一個星期,那名男子又來了,說我算的可真是準,比起他們會里的那些算子要靠譜的多。”
“然後還叫我去他們會里,說那樣掙得錢,肯定要比我現在多得多。”
“當時我很感動,就忍不住把我騙他的事實說了出來。”
“我以為他會很生氣,或者是一走了之,甚至對我拳腳相加,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說他其實早就知道了,只是看我家不易,故意找了個藉口。”
“後來他才告訴我原因,他所處的組織叫天地會。我怎麼說,都算是半個靈異人士,天地會這個名字我或多或少還是聽過一些的。”
“他說鬼算子的數量本來就少,所以按照分配,每一個分部都只能配到一位。前不久,會里唯一的‘鬼算子’三運大師為了算出漢王之墓慘遭天譴雷劫,他們當時防禦不當,結果那位三運大師當場魂飛魄散。”
“那會兒,他們總部又調不出人手,無意之間就聽說了我,所以就過來找我。我猜當時他遞給我一百塊的時候,估計是想讓我對他們心存好感吧。”
“那個來找你的是誰?記不得樣子,名字有沒有聽他提起過?”我突然插話道。
“這個…”王鐵承摸了摸虛幻的鬍子,“好像叫尹百川。”
“啊?這好像是尹睿會長他老爹啊,上一屆臨州分部的會長。”我一拍頭,“那就不對了,天地會對‘鬼算子’的待遇可是堪比‘天道師’的,按道理說,就算你隱退了,分會也一定會護你周全。”
“這我就不知道了,總之當時我在會里,他們都待我不薄,而且小女嘉琳出生時,百川會長還親自來探望了一番,我也就是那個時候得知小女為‘後天通靈’之體。待覺醒日到來之時……”
“誒,等等,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不是說,你不能去分會嗎?”我好像突然意識到什麼。
“的確,”王鐵承點頭道,“問題就出在嘉琳出生以後。”
“其實我也知道,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能看出嘉琳是‘後天通靈’之體。”
“當時就有不少人向我道喜,這本來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是當時的副會長突然提出來要和我訂娃娃親。”
“聽會長說‘後天通靈’者,在覺醒日之後,對天地之力的親和力,隱隱超過我們‘先天通靈’,與其雙修再稍加運用採補之法,便能夠精進道行,延年益壽。”
“話說,凡是都要有一個度。採補之術對女性來說雖為痛快,但是,過了那個度,後果便是精氣嚴重流失,陽壽急劇縮減,到時候即使是‘後天通靈’都沒有用。”
“而且我還聽說,副會長是一個修煉狂人。唉,實在是不忍心把我的女兒推入火坑,如果因此而丟了飯碗,我也認了。”
很感動,真的,沒有參雜任何水分的感動,隨口一問,“副會長叫什麼名字?”
這不問不知道,當一聽到王鐵承接下來的話,我如遭雷擊。
此刻我如處真空,唯有心底的難以置信,難以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