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幕英雄傳免費閱讀第九章 參觀
薩利安計劃的事情進展得十分順利,在安娜和巨熊殊死搏鬥,尤利婭苦苦掙扎的同時,薩利安和希爾妲也談妥了條件。
薩利安將會努力爭權奪利,十年內必須把黑暗之森的北部地區劃為直轄領地,並且將這些領地永久賜予希爾妲,她會擁有任意支配的權利。
也就是說,這位黑龍女孩將會得到這片廣大區域作為自己的合法領地,作為交換這些權利的代價,薩利安有生之年將會成為得到黑龍承認的龍騎士。這項協議就本質上講,對於壽命悠長的黑龍來說人類的一生是可以忽略不計的,相反對薩利安來說活的越長就越合算。
這樣的條件大家都能接受,原本薩利安就計劃把烏爾裡希從他的領地上趕出去,現在只不過需要想辦法將原本烏爾裡希所轄的黑暗之森領地劃歸霍亨施特林根家族,因為烏爾裡希本身就是非法佔有這裡的,所以通過建立足夠大的功勞或者其他手段應該可以從皇帝那裡得到正式的授權書,這對薩利安來說雖然有困難,但還是可以完成的。
而對小黑龍來說原本在一個帝國的主權地區保有一塊領地是危險的,非常沒有保障,隨時會被別人奪走,但是她假如有了一個合理合法的帝國身份,而這個身份是可以擁有領地的,那麼她就有了保障,一份文件有時比強大的個體力量有用得多。所以這樣的條件希爾妲立刻接受了,她損失的不過是生命中一段短短的光陰而已。
協議既然談妥,那麼後面的事情就十分簡單了。剛才還在苦戰的安娜突然發現眼前的這頭巨熊動作變得遲緩,力量減弱,原本就像狂化一般血紅的雙眼也漸漸暗淡了下去,最神奇的是它的個頭甚至也縮小了。接著安娜就輕而易舉地用已經千瘡百孔的騎兵劍打倒了這頭巨熊。而在這頭怪物倒下的一瞬間,薩利安一躍而起救下了從巨熊手掌中跌落的尤利婭。
等待這頭巨熊的自然就是被殘忍肢解的命運,美味的熊掌、熊肉成了明天晚餐的原料,剩餘的無用部分被直接丟棄,敢於正面反抗安娜的下場都十分可悲。
不僅是這樣,今天因為安娜已經積累了許多不滿,所以在沒有小黑龍姑娘的暗箱操作後,她就大發神威,不僅殘殺了這頭巨熊,還迅速追蹤到了巨熊家族盤踞的山洞。
接下來的事情那真是一部血雨腥風的恐怖片,看到的人沒有不流淚的,無論男女老少,在安娜的利劍下最後全都走向了滅亡,其悲慘程度已經無法用語言表達了。可以說,黑暗之森裡最強的一族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回覆元氣。不但如此,其他鹿啊、狐狸啊什麼的,凡是在路上被安娜感知到的,統統成了她的戰利品,她在這一小時裡完全成了一臺狩獵機器。最後當她滿意的時候,今天的收穫物已經無法全部帶回了,結果讓變回原形的希爾妲美美飽餐了一頓。
滿載而歸的路途是愉快而愜意的,晚餐前他們就回到了城堡。在卸下了戰利品,稍事休息以後,薩利安立刻召集了城堡中的全體成員,隆重向大家介紹了希爾妲小姐。在當下教宗都是依靠親緣統治的時代,貴族們讓私生子女合法化已經司空見慣了,更何況希爾妲既是個女孩,而霍亨施特林根又並非王族。事情簡單的很,只要薩利安宣佈一下,然後到康斯坦茨教區備個案就行了,而康斯坦茨主教貝肯裡德是薩利安父親的老友,薩利安命令莫羅負責這件事,當然一筆賄賂也是必不可少的。
古堡裡的士兵、侍從和僕人們對新來了一位這麼漂亮的小姐都非常高興,同時腹黑小姑娘也十分會表演,一方面她的小嘴很甜,又裝出一幅既可愛又天真的模樣,不久就受到了一個貴族小姐應得的所有愛戴,她成了古堡裡的又一顆明星。這顆星星僅次於安娜、薩利安的亮度,比尤利婭的星星亮得多。
為了讓希爾妲對自己的身份有個更深入的瞭解,在晚餐前其他人休息的時候,薩利安一邊帶希爾妲在城堡中的幾個重要地方遊覽,一邊對她講解家族的歷史和淵源。作為未來北部黑暗之森的主人有些事情對希爾妲來說也是必須知道的,這個身份是不容被質疑的。
薩利安為希爾妲將她的未來都規劃好了,每過三十年就創造一個新名字,作為霍亨施特林根的一個分支一直延續下去,今後通過給予豁免權讓女性可以繼承,這樣一來希爾妲大約每三十年就可以讓自己繼承自己一次。希爾妲對薩利安的這個新奇安排覺得挺相宜,為了感謝薩利安的好主意,她答應薩利安即使在他死後,假如有需要她依然會在危難時刻幫助霍亨施特林根家族作為回報。
薩利安首先帶著希爾妲參觀了城堡主體二樓掛滿繪畫的長廊,與其他貴族家庭裡一般佈置著宗教題材的巨大油畫或是風景、神話內容的細密畫不同,在霍亨施特林根家族這種對高雅藝術的追求是不會出現的。
在長廊的前半部分,也就是對著幾扇大落地窗的牆上掛著六副巨大的歷史題材油畫,分別描述了霍亨施特林根從一介貧民受封為帝國騎士、出征東方護教聖戰、得到黑興根領地、建立黑興根城堡、擊敗攻打城堡的強敵、隨皇帝鎮壓瓦諾里亞的叛亂等六個場景,概括地描繪了霍亨施特林根家族從起源到興盛的過程。其實還有第七幅畫,就是獲得新馬克邊區伯爵領地的一幅,原本薩利安的父親邀請了康斯坦茨城的一位著名畫家描繪這個場景,可惜這位畫家只在畫布上起了個稿就因為年事已高撒手人寰了,結果留下這幅線稿丟在城堡的一間地下庫房裡。
“那麼爸爸呀,我們家族紋章上的黑龍是怎麼來的呢?”希爾妲一邊欣賞這幾副場面宏大的巨幅油畫一邊歪著小腦袋問薩利安。
薩利安就是喜歡有人問他這種古今掌故類的問題,博聞強記的他耐心地指著第一幅畫回答希爾妲:“小寶貝喲,你看這第一幅畫,其上描繪的場景是第一王朝恢弘的國王行宮,畫裡端坐在王座之上,頭戴鐵王冠的就是第一王朝的著名君王康拉德一世陛下,而跪在臺階下那個高大強壯的人就是我們家族的創立者萊奧·施特林根。這些都是傳說中的人物了,他們在那個時代的事蹟都已經成為了傳奇。這位祖先的真實生平已經不得而知,只知道他的發跡得到了黑龍們的幫助,你看他的斗篷上繡著黑龍的圖案,這幅畫是按照流傳下來的原物繪製的,在後面的人群中有一位人物據說就是某條黑龍的化身。而現在紋章上增加的流星錘則是我們家族作為恐怖騎士的標誌。”
“原來如此,不知道是我的哪位祖先,這個以後有機會的話會知道的。”希爾妲想著什麼時候能找到黑龍族的聖地,就可以解開謎團了。
接著他們走到了長廊的後半部分,這裡是由前部的長廊轉折到大廳的寬闊走廊,走廊的兩邊掛著家族歷代祖先的肖像畫,看的出在藝術表現力上是比較差的,沒有什麼天馬行空的藝術加工和華麗的裝飾。畫中的人物都帶有一種明顯能感覺到來自同一血親家族的威嚴氣質,同時面部表情又都顯得十分僵硬。他們大都身穿軍服佩戴勳章,或者直接穿著盔甲,沒有一人作禮服或長袍裝扮,體現了這一家的尚武傳統。
薩利安對希爾妲談起他的理想就是元帥制服和藍色緞帶大鐵十字勳章,這是這家人從沒有到達到過的高峰,當然了他們家族每一代的理想都是這些東西,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過現在薩利安還有一些祖先們沒有的理想,那就在爭取光耀姓氏的同時帝國能夠重新統一,圖頓尼亞人能夠安居樂業的新時代思想,這是從前狹隘的古代騎士們想都不敢想的。希爾妲用最親切的話語表達了她對薩利安願望的美好祝福,希望他能夢想成真。
最後他們來到這條走廊盡頭的大廳,薩利安推開門,映入希爾妲眼簾的是一顆從牆壁延伸到拱頂的巨大橡樹。這顆橡樹從底部的樹根處第一代祖先的姓名開始,按照順序詳細書寫著歷代先祖的姓名,一直延續到樹幹和樹冠上,包含了家族各個主支和分支,原來這是一幅霍亨施特林根的譜系圖。
薩利安指著他這一支對希爾妲解釋說:“自從我的祖父抓住機遇從小領主一躍成為諸侯之後,又成功地為我父親談妥了一門極為有利的婚事,我的母親是黑興根的另一位領主默倫佩爾加德家族的獨生女,我繼承的不光是父親留給我領地還有我母親的嫁妝,也就是這黑興根的一大半土地。”
“默倫佩爾加德帝國伯爵世系和我們家族一樣,原本是帝國騎士等級,封地同樣也在黑興根,後來因為長期穩定地為皇帝服役,立下過許多功勳,被步步升遷為帝國伯爵,同時逐漸增加了封地面積,最終黑興根地方五分之三的土地由默姆佩爾加支配,加上我父親的五分之二,現在我就是整個黑興根的主人。可惜我母親這一支的恐怖騎士防護流派對我來說太難練,因為缺少天賦只好放棄了。”
薩利安領著希爾妲在大廳裡的一張會議桌旁坐下,繼續對她說道:“按照地域原則我從母親那裡繼承了帝國伯爵頭銜和世襲康斯坦茨衛戍部隊的指揮官,現在這些權利和義務都是我的。歸納起來就是說我現在有三重頭銜,帝國騎士和帝國伯爵頭銜帶給我整個黑興根封地,邊區伯爵給予我新馬克封地,而我要為帝國守護東北方和西南方的一部分。由於帝國騎士和帝國伯爵這兩個頭銜都屬於施瓦滕恩地區,他們的義務合在一起,現在的情況就變成了康斯坦茨有一半衛戍部隊是我的直屬部下,由我花錢供養。而從我祖父開始得到的新馬克邊區伯爵則讓我成為帝國東北方的薩倫尼斯要塞司令,那裡所有的軍事設施和駐軍都要我來承擔費用。”
津津有味聽著的希爾妲說道:“哎呀呀,當個貴族老爺也不容易嘛!”
“當然了,皇帝給了我們頭銜、榮譽和土地,同時也帶來了責任和義務。可惜現在太多的領主無視自己的責任和義務,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弄的帝國四分五裂,民不聊生。我當前的目標就是要尋找一位有為的君王收拾這帝國的殘局。”薩利安嘆息道。
“為了我未來的領地,看來要幫助爸爸你的地方不少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