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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三國之趙氏風雲免費閱讀第二章 風捲雷動降危邦

  帝之降也,天羅震盪,星河動搖。風雲為之色變,雷霆落於中堂。松見此異象而大驚,喟然曰:“此子挾風雷而降,日後必以殺伐成就功業。此於吾家門為大幸,然於天下,或為大不幸焉?”

  蔡邕《天策志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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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漢自孝和皇帝起,新君大多年幼,最小的是殤帝劉隆,竟是在出生百餘天后天就當上了皇帝,同時卻又是壽命最短的皇帝,死時尚不足1週歲。皇帝年幼,照例當由太后臨朝執政,而太后又把政權交給最信任的母族之人,如此便形成外戚專權的局面。即使皇帝無嗣,太后與外戚也會從皇族裡找一個幼兒即位,以便控制政權。

  但是,皇帝總會長大,總會懂事,到時自然不再甘心做別人傀儡。他們極力地要擺脫外戚控制,可是外戚把持朝堂日久,上下里裡外外盡親信,皇帝已是名副其實的“孤家寡人”,又能依賴何人?於是每天侍候在皇帝身邊的宦官便進入了他們的視野,皇帝賜予宦官權力,依靠他們的力量撲滅外戚的勢力。但如此一來,外戚的權力又轉到宦官手中。

  長年以來,外戚和宦官已形成兩個龐大的政治集團,他們明爭暗鬥,輪流把持著朝政,而大漢的江山卻在這風雨飄搖中日漸腐朽。

  本初元年,身為大漢天子的劉纘,只因為說了一句“此跋扈將軍也”,便被親自挑選迎立他為皇帝的大將軍梁冀毒殺。皇嗣問題再一次擺到朝堂之上,三年之中每年一次,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太尉李固、司徒胡廣、司空趙戒、大鴻臚杜喬等推舉清河王劉蒜。但宦官集團卻因當初中常侍曹騰拜謁劉蒜時,劉蒜未以大禮接待,由此擔心劉蒜上臺會對自己不利,因而堅決反對。

  當時梁太后欲將妹妹粱瑩許配蠡吾侯劉翼之子劉志,正宣召劉志入宮相親。曹騰遂連夜趕到梁家,勸說梁冀不如順勢立劉志為帝,雙方親上加親,朝政便可完全掌握在梁家手中了,梁冀深以為然。

  是年閏六月初七日,大將軍梁冀持節以帝王青蓋車迎劉志入南宮,當天,登基即位,改元“建和”。梁冀等又以皇帝年少為由,由梁太后繼續臨朝執政。

  劉志雖為梁氏所立,心中卻對驕橫跋扈至膽敢任意弒殺皇帝的梁氏頗為忌憚,即位後處心積慮欲誅滅梁氏。延熹二年,劉志與宦官唐衡借如廁之機定計,聯絡了中常侍單超,小黃門史左悺、中常侍徐璜、黃門令具瑗,一舉殲滅梁氏。

  唐衡等五人因大功被同日封侯,稱為“五侯”。五侯居功自傲、恃寵而驕,他們大肆勒索百姓,使得民不聊生,四處怨聲載道,大漢國勢益弱。

  在常山真定縣城南有一村莊名為趙家村。村中八十餘戶人家倒有大半姓趙,乃是戰國末年秦滅六國之時,趙國王室逃亡流散,遺下一枝藏身於此,繁衍生息而成村落。

  在趙家村東口有一棵大松樹,不知其已生長几百年歲月,高有五丈,粗可數人環抱。那樹四季常青,鬱鬱蔥蔥,亭亭如蓋。在樹下有兩戶人家,均各只有夫妻二人。東邊一家姓趙,世居趙家村,主人名喚趙松,字常青,娶妻張氏;西邊一家姓徐,卻是數年前從外地遷來,主人姓徐名路字子遠,妻子李氏。

  趙徐二人雖出身貧寒,卻均承襲了一身家傳的文武技藝,比鄰而居後,惺惺相惜下竟成至交。兩人平時或侍弄幾畝薄田,或入山林捕獵鳥獸,閒時略備些疏食薄酒,談文論武,生活雖然清苦,卻也算得安逸。

  這一年,趙徐兩家的婆娘均覺身體不適,在請了村西住著的赤腳郎中趙老爹看過後,竟是同樣有了三個月的身孕。趙松與徐路大喜,打了幾隻野兔謝過趙老爹後,傍晚時就在兩家門外的大松樹下的青石上擺上酒菜,推杯換盞的喝將起來。酒過三巡,徐路趁酒意舉杯笑道:“常青兄,小弟自搬來趙家村,多蒙兄長照顧,心中常懷感激。如今你我兩家均有了後代,小弟心中卻是有了一個想法,欲趁機高攀兄長結個親戚。”

  趙松聞絃歌而知雅意,驚喜地舉杯問道:“子遠賢弟之意莫非是……”

  徐路道:“小弟之見,待你我兩家的孩子出生後,若都是男孩兒或都是女孩兒,便叫他們結為異姓骨肉;若是一男一女,便叫他們結為夫婦。未知兄長意下如何?”

  趙松一拍大腿,笑道:“賢弟之言,正合我意!如此,我們便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兩個裝滿劣質土酒的陶碗重重地一撞,二人一飲而盡,四目相望,一起放聲大笑。

  正談笑間,忽見一群人簇擁著從村口走來,當先一人看到了樹下對飲的趙徐二人。趙松這一房是趙家長房嫡傳的一枝,他本人文武雙全又是仗義疏財,在趙家村年輕一輩中威望極高。而徐路雖是外來戶,但其武功見識均不在趙松之下,亦素為大夥敬重。因此那人登即如見到救星般大喜叫道:“兩位大哥,快來看看阿敢!”

  兩人見來的均是趙家村的村民,說話之人卻是村裡趙九叔的小兒子趙康。見他此刻臉上盡是憤怒與悲傷之色,身上有幾處刺目的血跡,心知必有大事發生,急忙起身迎了上來。

  人群分開,現出中央由兩名年輕後生抬著的一張用枯枝搭成的簡易擔架。上面躺著一個胸腹間橫裹厚厚的幾層仍滲出血水的白布、面如金紙奄奄一息的青年。

  “是六叔家的阿敢!他不是送剛娶的媳婦回孃家去了嗎,怎麼會重傷回來了?”趙松認出傷者是自己本家的族弟趙敢,又驚又怒地問道。

  趙康雙目噴火,恨聲道:“小青山上不知何時來了一群強人,他們今日下山做買賣,看到了阿敢兩口子。那賊首見阿敢的婆娘,竟起了色心,一群十幾個強人上來便對阿敢下了死手。阿敢寡不敵眾,捱了兩刀後拼命闖了出來,婆娘卻失陷了!”

  “哪裡來的蠢賊,竟敢觸犯我趙家村的虎威!”趙松大怒。趙家村人口不算多,但凡是趙姓男丁都自幼修習祖傳武技,隨便拉出一個後生,等閒三五個大漢都休想近身。而趙松長房嫡傳的這一枝更兼修了祖傳的兵法戰陣之術,每月都會拿出數日,以兵法訓練村中青壯,因而趙家子弟勇武之名遠播常山。近年來,朝廷失德,百姓流離失所者甚多。其中多有走投無路之輩鋌而走險,將一顆良心埋沒做了匪類。便是常山郡中,不少山林草莽之處也常有強人嘯聚,斷路劫財,打家劫舍。但盜匪雖多,卻多怯於趙家村威名,少有敢於騷擾者。縱使有一二不知進退之人,也恰好被趙家村擒殺斬首,交付官府邀功請賞,做了威嚇其他盜匪的駭猴之雞。

  徐路在一旁進言道:“常青兄稍安勿躁,阿敢傷勢頗重,趕快送他去趙老爹處療治要緊。”

  趙松醒悟,急忙指揮著大家將早已昏迷的趙敢送往村西。

  “當!當!當……”激越的鐘聲在村口響起,趙家的青壯男子聞聽鐘響,個個換好緊身衣物,綽起家中幾輩留傳的槍矛刀盾等兵器,飛速到村東口集中。

  趙松身著青色勁裝,背後負一柄五尺長手掌寬的斬馬劍,標槍般佇立在大松樹下。徐路亦是一身勁裝,手中提一柄背厚刃薄的環首長刀。

  看村中青壯陸續聚齊,趙松厲聲喝道:“諸位兄弟,我趙家村傳承數百年,向來是人善不欺,人惡不怕。今有小青山盜匪,攔路強搶阿敢兄弟妻子,又將阿敢兄弟重傷。大夥兒說,該當如何?”

  站在前方的趙康將抗在肩頭的木杆長矛高高舉起,雙目血紅地大喝:“常青大哥,還有什麼可說的。為今之計,只有殺上小青山,誅盡賊人,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誅盡賊人!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一眾趙姓青年個個高舉兵器,如一群嗜血的餓狼般吼道。

  一群青壯漢子撒開雙腿,三十多里的路程轉瞬及至。沒有一絲進行談判的意思,青光一閃,趙松背後重達四十二斤的斬馬劍來到手中。家傳八八六十四手“沉沙劍術”中的一招“千軍辟易”使出,摧枯拉朽般粉碎了盜匪山寨那以枯木繩索捆紮而成的簡陋寨門。趙松徐路一刀一劍當前開路,帶著一百多如狼似虎的趙家子弟殺入山寨。

  不要俘虜,這是出發前趙松對大家提出的要求。所有的盜匪都被紅了眼睛的趙家子弟當場斬殺,連高舉雙手跪在地上棄械投降者也被毫不猶豫的砍了腦袋。

  在山寨後面的一間木屋裡,趙松他們找到了趙敢新婚妻子**的屍體——這個可敬的烈性姑娘不堪凌辱,竟已嚼碎舌頭自盡身亡。

  扯過一截布幔將趙敢妻子的屍身掩住,趙松黯然道:“將弟妹的屍體送回去好生安葬,她是我趙家的好媳婦。”

  趙康從門外進來,不甘心地對趙松道:“常青大哥,那個賊首跑了!”

  “你確定?”趙松沉聲問道。

  趙康恨恨地道:“阿敢未昏迷之前說過那賊首是一個只有一隻耳朵的傢伙,我檢查了所有賊人的屍體,沒有他。”

  “罷了,只要大家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總有叫他報應臨頭的一日。”趙松嘆息一聲,又吩咐道,“阿康,你帶些人將山寨中的財物收拾乾淨送回村裡,再走一趟縣城,將那些人頭送去官府報功。”

  七個月後,趙松和徐路又坐在大松樹下對飲。此時正是六月,天氣陰沉沉的悶熱無比,天地酷熱宛如烘爐。便是身邊這株四季常青的古松亦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掛著一層灰土的松針失去筋骨似的軟趴趴彎曲,枝條懶懶地一動不動,無精打采的低垂著。

  趙徐二人皆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不是將酒灑了,就是拿著空無一物的筷子往嘴裡送。他們的眼睛都緊盯著自家的門口,原因無他,他們兩家的婆娘竟無巧不巧地選在了同一天分娩!

  儘管一早就請來了村中最有接生經驗的穩婆,兩人仍是緊張萬分,耳中聽著屋裡傳來的自家娘子悽慘的叫聲,饒是他們自詡英雄,此刻也不免兒女情長起來。

  天地間毫無徵兆地吹來一陣狂風,風沙漫天,樹枝亂舞。北面的天際湧出一團濃黑的墨雲,霎時鋪滿半邊天空。兩人知道雷雨將至,為安全起見急忙從樹下奔出。便在此時,一條扭曲蜿蜒的銀亮電蛇乍現,將漫天的烏雲裁作兩半,隨後便是震耳欲聾的一聲霹靂。趙徐二人雖是膽魄非凡,卻也被這一聲直如重演混沌開天闢地般的雷霆震得心旌搖盪。

  “哇——”嘹亮的嬰兒啼聲便在這一聲世所罕聞的驚雷之後同時從兩家的房中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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