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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智能免費閱讀第七章 杯弓蛇影

  我膽顫心驚地看著那條長蟲滋滋地向我游來,快到我身邊時,它猛地轉過它碩大的身子,用那如小樹一樣的長尾嘩地掃了過來,嚇得我肝膽俱裂,失聲驚叫:“媽啊!”,忙不跌驚慌失措地跳了起來,驚悚之下瘋一樣往樹外狂跑。

  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心嘣嘣好象要跳出來胸腔,累得實在走不動了,只得停下來,慢慢地朝後面看了看,哪還有什麼蛇?經過這麼屁滾尿流自救式的奔跑,大蛇那爬行動物還能跑過我直立行走的萬物之靈?即使想咬我也只怕望塵空嘆了吧。如此轉念一想,頓時放鬆了心情,不再管地上如何贓,頹然就地坐了下來,撫著胸口等著喘勻氣,但是魂飛魄散的恐懼始終縈繞在我心頭。

  我不知創造出杯弓蛇影這個成語的人是不是真的遇上過大蛇,恰好我平生最怕的就是蛇,而且這次見的還是那種長著紅鱗的大怪蛇!我真的杯弓蛇影了。整整一個下午,我一見到那種長而粗的物體就象見到了蛇,猛地彈跳了起來,失聲驚呼“蛇啊”!那種心理上強烈的恐怖不覺漫上心頭。我明知那不是蛇,但就是止不住心理恐懼的蔓延。甚至我坐教室裡不自覺地摸著了課桌的桌腿時,也就象是摸上了蛇一樣,手嘣地彈開了。

  我知道這是受了驚嚇後心神不寧的症狀,看來練氣還不如平心,我現在急需靜坐休息,休息後也許就會消除這種恐懼。想到這裡同戴老師請了假,走到宿舍,盤腿坐在床上,一閉上眼,就習慣想到那團火光,火光一閃開,那種可怕的滋滋聲就在耳邊響起!我猛地睜開眼,四下一看,周圍並沒有蛇。

  我是不是走火著魔了?那些武俠小說裡說練內功時,受了驚嚇,就會走火入魔,嚴重的就如金大俠小說裡面寫的歐陽鋒,頭倒著走路,六親不認,五穀不分。那我會不會如他那樣?一想到這個可怕的後果,我頭一陣發麻,立刻拔腿往李醫生那裡跑。

  李醫生聽了我的述說後,低頭沉思,好象在為我想著對策,過了一會才眉頭舒展欣然對我說:“你現在靜坐試試,如果還出現那種現象,你就用你兩眉之間往裡約一寸也叫天目的地方想出一支劍來,等你能夠想出劍後,你要盯著劍看,不再動其它的意念,直到它變成金黃色,然後就用這支劍圍著自己的身體多轉幾周,這樣就會好了。”

  我走到裡面的房間,靜坐在那張病床上,還是如剛才那樣,一入靜時,就聽到那種滋滋蛇行聲,我麻著膽子,用心在天目那個地方去想一把鋒利的劍,過了約五分鐘,那支劍隱隱約約若有若無地現出來了,可能由於心還沒有靜下來,亂七八糟的恐懼心念老是在動,那支劍還是時有時無,想到劍一齣蛇就走,慢慢地定下心來靜靜地看住那支劍,果然劍定住了,不再若即若離,也不再遊移不定,而是如釘在我眼前。效應一齣,心也更專,再聚精會神按李醫生說的緊緊看住它,劍先是透出淡淡的白光,再看下去,就看見它變成了淡紅色,繼續看下去,它終於變成了金黃色。

  但泛著金黃色的劍卻釘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我想著要它圍繞我轉,但是它卻如磐石一樣固定在那裡。這支死木一樣的金劍!如何讓他去轉啊?我在心裡不斷地琢磨,而轉不動後的焦燥情緒如潮般地湧了上來,而那支金劍也慢慢地淡了顏色,又變得若有若無了,要命的是那個滋滋聲又響起來了。

  “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莊子的話不覺得流入了心田,一瞬間,我定下了心,心一定劍就又泛出金色來,但仍然無法轉動。不過,金劍一齣現,那種可怕的滋滋聲就沒有了,雖然沒有達到李醫生的標準要求,但能消除那個可怕的聲音就很有效果了。我睜開了眼睛,同時也恢復了正常的知覺,我驚奇地發現我竟流了這麼多的汗,而一些汗珠還正一滴一滴地從頭上流到嘴角,鹹鹹的,有種怪味。

  “如何?”李醫生見我出了功態,走過來問我。我向他詳細地說了功中的現象,再問他為何我不能指揮那支金劍。他想了想告訴我,那是我功夫還不到的緣故,等功夫到了,自然就能轉動了。能不能轉到就算了吧,現在只要進入了那種境界,就沒有蛇吐信的滋滋聲,我就很滿足了。

  真誠地向李醫生表示出自肺腑的感謝,這一去了心頭的大事,心情也變得輕鬆無限,我立即趕往學校,晚上還得上晚自習呢。

  我一走進教室,看見李念搖頭晃腦地念叨著什麼,一聽,竟還是那個莊子,不過現在換成了《養生主》了,說來我今天還真得感謝莊子,要不是他那句話,那支劍我可能就再也看不出金色來。

  “喲,你小子,還養生呢,一副瘦不拉嘰的樣子,學個大鵬鳥倒還差不多。”我對他一臉的嘲諷。

  李念聽到我在說他,轉過頭,看了看我,突然眉頭皺了起來,然後又定定地看了看我,才說:“你小子倒還真要養生呢,不然你的小命難保!”

  “小氣鬼,我才說你一句,你就這樣損我,我命長得很,至少要比你活得久。”我反唇相譏。

  “唉,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你自求多福吧。”他可憐地看了看我,好象我就要墮落到十八層地獄一樣。

  “噓!羅老頭來了。”他眼尖,轉頭眨著眼睛朝我示意。

  今天晚自習按慣例是校長帶學校的行政來巡視。這時只見羅老頭一個人慢悠悠地晃進了我們教室。今天的羅老頭竟是微服私訪啊,沒有帶著一大幫人前呼後擁按人頭點名了。他一排一排地走來走去,看看同學們在做什麼,有時還拿起學生的課本來看看。還有一些同學有不會解的問題要問他,他也小聲地給以解答。

  他走到我面前,猛然向我看了看,然後,又認真地打量了我,再後他又伸手向我腦子摸了過來,但剛要摸到我的腦子時,他的手好象被什麼電擊了一下,迅速地抽了回來。他皺了皺眉頭,呆了一下,低下頭輕聲問我:“龍行,我給你的任務,你完成了麼?”羅老頭給我的任務?我一下子還想不起來他給我什麼任務,抬起頭來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頓時計上心來才恍然大悟,原來他要我把《莊子》和《太平經》比較一下它們有何異同。這多麼天來,我一直要麼忙於複習,要麼忙於靜坐練功,哪還記得起有這碼子事。

  我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吶吶地說:“還……還沒呢?”

  “那你馬上看,馬上著手做我交待你的事,這麼久了,怎麼一點也沒有去做呢,不應該啊。”說完,又眉頭深鎖地看了看我,才從我身邊走過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從抽屜裡拿出他給我的《太平經》。《太平經》是原始道教的重要經典之一。據《後漢書襄楷傳》說:“初,順帝時,琅邪宮崇詣闕,上其師于吉於曲陽泉水上所得神書百七十卷,皆縹白素、朱介、青首、朱目,號《太平清領書》”,《太平青領書》就是現在《道藏》裡的《太平經》。《太平經》內容龐雜,它上承陰陽五行、圖讖迷信,下啟“太平道”,大抵以奉天法道,順應陰陽五行為宗旨,廣述治世之道,倫理之則,以及長壽成仙、治病養生、通神占驗之術。它自成體系,以順天地之法,治政修身,達於天下太平為主旨。我一篇一篇地往下看,越看越覺得其中蘊含著太多的秘密,但就我現在的修煉水平而言,書裡的境界遠遠超出我現在的理解。再想想莊子所說的境界,兩者都談到道,但就是一個道字卻完全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表述,兩者是完全不同的風格。一個主張超脫於世,一個主張道濟於民;一個見功利如汙垢,一個卻要傳大道救世活民。這兩種風格難道都是道?不過以我現在的水平,我也不可能知道真正的“道”是什麼。還是不管它吧,等羅老頭問到時,我這幾句話也可以暫時唬弄他了。

  下了晚自習,我同往常一樣進行睡前三步曲:上chuang掩被子打呼嚕。但等我上chuang蓋上被子,闔眼想睡時,差點又要驚叫起來:天啊!那種可怕的滋滋聲又響起來了!我一下子翻起身,靜靜地坐了下來,按照白天李醫生講的方法,想起那把劍。

  也許有了白天的經驗,這次比白天想起的速度要快多了,不到一分鐘,劍出現了,再過了兩三分鐘,劍出現金黃色。金黃色的劍一出來,那種滋滋聲就沒有了。等聲音沒了後,我又蓋上被子,打算入睡,可等我一閉上眼睛,那種滋滋聲又響起來了,我不得不又坐下來,想那支劍。如果再三,可憐我一夜頭沒捱上枕頭。

  第二天,我滿眼青色,上課無精打采,病懨懨的,總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更倒黴的是每上一節課就受到當堂老師的訓教。還好羅老頭沒有罵我,只是下課時問慈祥地問我看了那本書沒有。我說昨天粗粗地看了一下,大體也瞭解其中的內容,並把莊子和太平經參看一遍。羅老頭點了點頭,拍拍我的頭要我到他房裡去一下,我跟著他,一步一趨。

  到了他的房裡,他問我對於《太平經》和《莊子》有什麼感覺,我如實地談了我初步的感受。他點了點頭,說我的體會還沒有錯得太離譜。然後他又說:“你的字寫得很好,嗯,你一定喜歡書法的。”

  我點了點頭,回答說:“有點,不過,沒有老師,是自己亂摹帖的。”

  “哦,是這樣的啊,那你,看看我的這個“道”字是哪一個書法家的風格?”他隨手一指他牆上掛著的那個“道”字,又出了個難題給我,我哪能看出哪個書法家的風格?不過,校長的話我還是要聽的,於是我向著那斗大的“道”字,裝模作樣仔細地端詳起來。

  看著看著,那個“道”慢慢地活了起來,而特別是那個走字旁,就象一條游龍欲破壁騰飛!我再凝神時,那個“道”字突然發出一道亮眼的金光,走字旁頓時化著一條巨龍呼地從牆上向我飛了過來圍著我上下直竄,而走字旁裡面的首字變形了,顫微微地化著一彎月亮,頓時一片銀色的光鋪天而來,把我掩沒在一遍銀光的海洋裡,此時的心境就象在十五的夜裡,漫步在靜謐的河邊,身心一片安定祥和。

  我好想睡在裡面,但好夢由來最易醒,我感覺好象只過了短短一會,但上課鈴響起來了,我從鈴聲中驚醒過來。醒來的感覺真爽,我好象睡足了一個好覺,一切都變得清醒,昨天的一切就如同一個惡夢,夢醒了,一切如過眼雲煙,恐怖就這樣自然消失了。

  “龍行,上課了,要你看看這個字,你看了這麼久,還沒有發表意見呢,要不這樣,你今天可能還看不出,你可以找些帖,研究一下,如果你還沒有把握,你可以在不上課時來我這裡觀摩這個字,直到學會了為止,現在快去上課吧。”羅老頭對我揮了揮手。

  羅老頭那個字真怪,可是怪在哪裡呢,剛才是我的幻覺嗎?但又覺得不是幻覺,因為在這個幻覺裡我變得精力十分充沛了,而且最令人驚奇的是我覺得恐怖可能離我遠去了,但真的遠去了嗎?心裡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我越來越覺得羅老頭有些怪,為何每一次練功有些新的變化後,他好象總是盯著打量我,而這次我的痛苦,就在那個“道”字下不說將來會康復,至少現在的感覺好多了。還有仔細想來那個小子李念,說話也是隱隱約約知道些什麼。大隱隱於常,他們是深藏不露的高人麼?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的好奇心被這種看起來毫無端暱但又隱約有點奇異的事勾起來了,真得去好好地探探其中的秘密,我邊走邊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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