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智能免費閱讀第二章 神秘案情
正當我在尋思時,腰間的BP機響了,八十年代末,華夏國南方的經濟發達地區,還很少見到手機,那時手機就象一塊大磚頭,派頭十足的老闆或政府要員通常有一個專職給提磚頭手機的秘書。一般人是用不起手機的,但為了聯繫的方便,就用BP機,也叫“擴機”,是英文call的音譯。我一看BP機上而顯示,是黎站長的留言。上面顯示:請你迅速在三十分鐘內趕回文化站。黎站長性格一向溫和沉穩,難得有如此十萬火急式的言辭。我看完後,心急火燎地立即向他們告別。
林冰送我到車站。臨上車時,她默默地看著我,等車開動時,她同我揮揮手作別,車動了,她突然跟著車跑了幾步,對我大聲說:“記得常來看我!”我伸向窗外,對她也揮手,示意她回去。車漸漸地遠了,直到看不見她,我才戀戀不捨地端坐在座位上。
不到三十分鐘,我就走進了文化站的大門,黎站長正來來回回地踱著步子,一臉的焦灼。一見我出現在大門口,立即走上前,吩咐道:“龍行,我們鎮的工商銀行發生了一起詐騙案,銀行丟失了一百多萬元。這是我們鎮從來沒有發生過的大案,鎮長指示我們要派出記者全程跟蹤公安機關,瞭解破案進度,我們負責宣傳報道案件偵破情況,以穩定市民的心理。市裡要求破案期為15天。文化站就派你擔任這次破案的宣傳任務,你立即去鎮上派出所去報到。他們在那裡等你。”
我二話沒說,立即帶好攝像機、錄音機和紙筆,小跑到派出所。鎮上派出所距我們只有一里路遠,不到十分鐘,我就趕到所裡。所裡蜂擁了二十來人,有市裡公安局、鎮上的黨政一把手、失竊的工商銀行行長等人。我在報到單上籤了名。接著案情彙報會議召開了。
10月25日晚5時40分,天雨。一輛綠色工商銀行“押款車”駛到鎮工行體育中心分理處後門,車內下來工行李行長和一身穿銀行工作人員制服的男青年,按響門鈴。按通常的交接方式,分理處保安人員將3箱百多萬元鉅款,提上了這輛“押款車”。接著,銀行工作人員朱珍出來辦了交接手續。隨後,這輛“押款車”即離開分理處消失在夜幕中。大約15分鐘後,保衛科負責人的手機驟然響起,手機傳來對方低沉的話音:“錢,我們已提走,等我們用完後再來借。”聞聽此話,這位負責人頓生警覺,忙打電話向朱珍證實,鉅款確已被提去。
這位負責人要朱珍再打電話給李行長進行核實,朱珍壯著膽子拿起電話打給李行長,問道:“李行長,你剛才押了100多萬元,李副行長問我你們現在到哪裡了?”
行長一聽就覺得納悶,說道:“我下午3點時就來到劉鎮長這裡彙報工作,我怎麼會押款呢,就是我沒有到劉鎮這裡,也不可能由我來押什麼款啊,小朱,你是不是弄錯了?”
朱珍一聽就慌了:“不對啊,行長,你剛才明明在我這裡取了一百萬元,還開著一輛綠色的押運車,我看見你把這一百多萬元放進了押運車啊,你……你難道真的沒有來押款?”
李行長感到不可思議,連忙問:“喂!喂!”可是餵了幾聲,話筒那邊卻沒有了任何聲音。李行長深感不妙,立即起身向劉鎮長辭行,匆匆忙忙趕回去。
回到行裡,行裡早已亂成了一團糟。大家見李行長來了,自動閃開一條路,李行長走進去只看見朱珍顫抖抖地摸著一張薄紙,可能就是那張曾辦過手續的紙,而她神情怔忡,一副似悲似怨似哭的表情。李行長上前從她手裡抽出那張紙,紙裡僅僅寫著一句話:“暫借100萬元,用完後再借。”而在這時朱珍也清醒過來,嚶嚶地哭泣著。李行長從包裡拿出手機,立即向市公安局報案。
整個過程就是如此,朱珍現已隔離審查,經過問話,反來複去就是描述了已說過幾次的經過,要不就抱頭哭泣。再經過調查,確證李行長下午3點開臺就和劉鎮長在一塊談給一個企業借款的事情,兩人從來沒有離開過。
問不出什麼頭緒,只能從那輛運鈔車著手,公安局迅速成立了“10•;25”專案組,組長由市公安局局長李敬擔任。我就跟隨專案組報道破案情況。可是一連過了五天,一點線索都沒有,專案組成員遍搜全市上下,也不見那輛車的下落,幾天過去了仍一無所獲。而且這件案件還透著古怪,為何朱珍見到了李行長,而李行長根本沒有在現場上出現過,並且那張手續紙過後一看根本就是一張廢紙,但為何朱珍看到的卻是上張提款單?還有銀行的攝像機根本沒有這筆鉅款提出的錄象?
離破案的日子只有十天了,如何破案還是找不到一絲下手處。鑑於這種情況,市公安局向省廳發出請求,省廳一聽極為重視,就派出一個專家來,由他牽頭偵破這個案件。專家叫江濤,四十來歲,人很精幹,兩隻眼睛大而有神。
江濤接過卷宗,再找來那張紙,兩樣東西全擺在他面前,我就坐在他身邊,打開攝像機,靜靜地看他研究案情。江濤詳細地看了看整個案情的有關記錄,再用鑷子拿起那張紙放在眼前,兩隻眼睛沉沉地盯著。我從旁看去,他的眼神里竟有一種修行有才有的那種神光。江濤難道也是一個修行者?
想到這裡,我不自覺地從他頭上看去,果然,江濤頭上顯出一個紅色的光暈,就在我想再仔細看時,他也向我瞧了瞧,我立即察覺到他可能發現了我正在觀察他。我收回眼神,也同他一樣,朝那張紙看去,當我的感覺一接觸到那張紙時,紙上“啵”地一聲散發出一陣白光。隨著這道白光的升起,有一道如同屏障一樣的防護罩擋在紙上面,使我不能再看下去,也查不到任何信息。
“噫!”我不經意地發出一聲驚叫。江濤被我的驚叫打斷了思路,大而有神的眼睛朝我看來。我尷尬地低了低頭。
“不好意思,請大家出去一下,我同這位龍記者有點事談談。”江濤笑著對圍坐在周圍的人說道。他接著伸手朝我的肩膀友好地拍了拍,又同大家示意了一下。大家驚異地互相看了看,才一個個魚貫而出。
“龍記者,您也發現了這張紙的不同凡響?”江濤客氣地問我。
“是的,我也不瞞你,我是發現了它有些特殊的地方,這張紙是一個有功夫的人做過手腳。”真人面前不說假,我就對他直言了。
“是的,您說得很對,不過我還是看不出它的主人是個什麼樣的人,能不能借助你的長才,幫忙給我看看?”他向我發出請求。
我點了點頭。進入光明的狀態中,把那張紙放在心裡,明果師不是說過,世間萬法不離自性,自性能生一切法嗎?那麼這紙同用過的人一樣也應不離我的自性啊。
當紙一入光明中,它自然又發出那道“自衛”的光來。如何跨越這道阻礙而破掉這層禁制?
“緣起性空!”,我靈光一閃,佛法講一切一切皆歸於空,這道禁制應也是空的,它既然是空的,我就來觀空它,讓它在空中消失。想到這裡,我試著把這道禁制觀想成“空”—沒有。果然,在我慢慢地觀“空”後,那道禁制漸漸地變弱,直至煙消雲散。隨著禁制的消失,曾用過這張紙的人就顯現在我眼前。那是個消廋的中年人,臉就象刀子一樣薄小,眼神滴溜溜地轉,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陰沉和黑暗的感覺。我再繼續看下去,我只見他的身影出現在一個山中寺院裡,他的身旁還有兩個人,那輛運鈔車就丟在山腳的草叢中。當我再要看清另外的兩個人時,其中一個較矮的人突然朝我的方向看了看,從胸中拿出一面鏡子朝我晃了晃,那面鏡子發出一陣耀眼的光來,受到光的照射,我頓感一陣炫暈,接著什麼也看不到了。
我回過神來,對江濤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他們正在一個寺院裡。可能正在談論什麼。”
“好!我們正要借你的能力,等會我向專案組建議,請你加入專案組中,你在這再等十分鐘,我去去就來。”他說完就風風火火地走了。
江濤是去審問朱珍的。江濤審問的方式很特殊。他沒有對朱珍說什麼問什麼,只是要朱珍靜靜看著他的眼睛,江濤盯著朱珍的眼睛不到五分鐘後,一語未發,就跑來對我說:“那是一個削廋的中年人?”我又點了點頭,他接著說:“那就對頭了,你能找到那個寺院嗎?”
“行倒可行,不過需要點時間。”我回答道。
“那我們立即趕到那個寺院裡去。”江濤果斷地指揮我。
江濤用手機給破案組打了個電話,說我有偵察的能力,建議把我加入了破案隊伍。現在我們正要出去找一個線索。打完電話,他甩開步子,三步兩步,走到他的專車裡,打起火,發動車子。市公安局為了方便他辦案,給他配了一輛專車。
開著他的專車我們朝山中進發。江濤專心致志開著車,我則閉著眼感應那座寺院的方向,車轉來轉去,走走又停停,大約走了約一個半小時,我們來到一座山腳下。
放眼看去整座山蓊蓊鬱鬱,中間一座主峰突兀而起,一條青石板路蜿蜒而上。我們踏上石板路,江濤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草叢中的那輛運鈔車。墨綠的車身,上面覆蓋著亂七八糟的青草,如果不是細緻地看,很難得看出青草時還藏有車子。他圍繞著車,對車輛從不同的角度拍了照,然後招呼我繼續向主峰爬去。
那座寺院就在半山腰,當我們趕到時,裡面早已空空如也,看來人早就跑了。
清理現場是江濤職業素養,我只是站在旁邊看著他這裡走走,那裡瞧瞧,然後對這裡一陣猛拍,好象是在找什麼蛛絲馬跡。正在他忙忙碌碌時,他的手機響了,江濤按了按接聽鍵,皺著眉頭聽完後,立即向我說道:“趕快下山,鎮裡的孤兒院發生了慘案,這可又是一個神秘的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