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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王爺免費閱讀十三節 三難

  秦勇見著趙泗一人在船幫邊靠著,也走過來,答話道:“趙公子怎不去睡覺。”

  趙泗笑道:“秦幫頭不也沒有睡嗎。”

  秦勇道:“起風了來看看。”

  趙泗道:“秦幫頭真是盡職啊。”

  秦勇道:“哈哈,公子客氣了,聽聞公子也想做海運。”

  趙泗道:“嗯,可惜沒有門路啊。”

  秦勇嘆道:“是啊,想我當年也是抱著這想法來到李家,不想一輩子打漁為業,想幹出一番事業。奈何啊這天下的路都被佔盡了,一個人即使在努力終不能出人頭地啊。”

  趙泗道:“秦幫頭切莫如此說,你現在已經是一船之長,也算是有為之人了。”

  秦勇冷笑道:“公子笑話了,寄人籬下而已。敢問公子換做是我,當可知足否。”

  趙泗哈哈兩聲尷尬應付,秦勇卻又嘆道:“公子可知這海路上有三難嗎。”

  趙泗疑道:“三難?我只是這海圖難有,卻不知還有其他二難。”

  秦勇道:“這三難非是局中之人不能知曉啊。”

  趙泗道:“幫頭賜教。”

  秦勇嘆氣緩緩道:“想當年我跟你抱了一樣心思,在李家辛苦奔波,終有一日我自認已經頗為精熟這海上業務,也薄有一些家資。打算自己買船出海,恰好這時廣州有一大戶也想出海,便來找我。我只想著一心自己做,便沒答應,那大戶不甘心。另尋他人去了。”

  說道這裡秦勇又是嘆氣,趙泗不解問道:“可是那大戶沒有做成,所以兄臺遷延到如今啊。”

  秦勇道:“公子所言到對了,也是那時我方知這海途艱難啊。”

  趙泗道:“莫非那大戶出海遇到禍事了。”

  秦勇冷笑道:“哼,海上的禍事倒也罷了,天災不可免。可遇到人禍就讓人心冷啊。”

  趙泗問道:“莫非那大戶讓人構陷,這可與三難有何關係。”

  秦勇氣憤道:“公子莫急聽我慢慢道來。這海上大船商廣州有七家,都是累世的世家。禍事就從這裡出了,他們貫通一氣排擠後人,又跟官府勾結,偌大一個海倒想全佔了。”

  聽到這裡趙泗已經明白了,他遊蕩江湖也非一日了,這些商戶相互結私拉攏汙吏貪官,霸佔行業的事情到處都有,淮南的鹽商不就是那樣嗎。

  秦勇還在說:“那大戶請我不得,卻也不死心,卻遇到了這海運的第一難。他尋遍廣州竟尋不到一個精通海運的掌船人,最後花了大錢從泉州請來一個犯了事被人趕出去的幫頭。接著還是找不齊船工,所幸自己手裡有百十號打漁的漁民,便拉他們下海了。”

  趙泗嘆道:“人脈,確實廣州海商勢大,把持人脈確實是一難啊,很難。”

  秦勇繼續道:“這確實算是一難,可卻也不是最難。大明人口眾多,只要出得起錢,總是能找到人的。那大戶找齊了人,卻採辦不到貨物,廣州所有商戶都不敢給他供貨,這卻是大難啊。只是那大戶是個雄心萬丈之人,狠下心自己北上蘇杭,採買絲貨,又花高價買到眾多瓷器物件了。終於下了海。”

  趙泗心想:“沒人沒貨,難怪海商如此利大可廣州能做這買賣的卻只有那幾家,原來使得是這種手段啊,不過自家的生意平白分潤別人自然是要阻止,卻也無可厚非。”

  秦勇還說著:“那大戶幾經險阻終於到了日本,可那裡的商戶竟然受到廣州船商的知會,都不與大戶做生意。大戶的船隊歷經波折,把貨賤賣給了一個泉州的海商,最後鉅虧啊。”

  聽到這裡趙泗嘆氣道:“好一個三難啊,卡人脈,貨源,連外商都要挾。這三難確實是大難啊,聽兄長一席話可真是受益匪淺啊。”

  秦勇道:“所以啊,公子還是熄了這念頭的好。”

  趙泗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秦幫頭原來是做說客來了,我說怎麼無端給我講這三難的故事,不是李夢生喊你來的吧。”

  秦勇冷笑道:“哼,公子小看我了,也太把那李夢生當好心了。我說這三難卻還不是至難之處,你可知那些海商還有何手段否。”

  趙泗冷笑道:“既然不是做說客,何苦勸我。我堂堂大好男兒,做事豈能畏首畏尾,這海上的這口飯我吃定了,是搶是奪看我本事吧,他有手段莫非我就沒有。”

  秦勇皺眉道:“唉,終究是年輕氣盛啊,你可知那大戶最後結局如何。”

  趙泗看著秦勇失意他繼續。

  秦勇道:“那大戶雖虧了一次,但是他光有家資,倒也不折不撓,再次扯起船隊北上日本。並大使金錢廣結日本權貴,沒出一年便做大了生意。”

  趙泗到對那大戶敬佩起來,心想要是自己定然也會如此。

  不料秦勇繼續道:“那大戶魄力奇大,貿易盈利繼續投到船隻上,隱隱有超越廣州海商的勢頭。可他終究小看了這幫人,沒有防備給人使了黑手。”

  趙泗凝眉道:“哦,莫非他們還敢殺人嗎。”

  秦勇道:“殺人?哼,哪算是好的了。他們勾結海盜襲擊那大戶的船隻,令他折損頗大,怎奈那大戶仍是百折不撓。反而自己在南洋買來大炮,打的海盜不敢來犯。”

  “好魄力,真是漢子。”趙泗不由嘆道。

  秦勇冷笑道:“好漢又如何,還不是要栽在那小人手裡。”

  趙泗問道:“難道這海商們還有何手段。”

  秦勇道:“說是手段到抬舉了他們,只能說是齷齪的勾當。誰想他們勾結海盜不成,反而誣陷那大戶是海盜,引官府前去抓人。大戶傢俬全部抄掉,他們瓜分一空,現如今那大戶在大明竟無安身之地,終日澳門夷人的酒館中沉醉。”

  趙泗嘆道:“真是可惜啊,奸人當道,這李夢生也是如此小人嗎。”

  秦勇冷哼道:“商人重利輕義,那個不是如此,我早已看的淡了,真是可憐那大戶。”

  趙泗見這秦勇說起那大戶,不時流露出不尋常的神情疑道:“兄臺可是跟那大戶有些情誼。”

  秦勇道:“沒錯,那大戶正是在下的叔父,自幼我便跟叔父出海。後來到了李家,我那叔父依舊捕魚為業,卻也不是凡人,十數年間扯起了大大的船隊,在雷州近海捕魚倒也捕出了個大大的家業。只可惜如今的境況,所以我時時救濟於他,否則都不知是否要餓死。”

  趙泗嘆道:“商人重利輕義使些齷蹉手段倒也還能理解,可狠官府竟跟他們如此勾結,貪贓枉法無限好人,這一群貪官汙吏,眼裡當真沒有王法嗎。”

  秦勇冷笑:“王法?錢就是王法。”

  又嘆道:“公子可熄了那下海的念頭?你一個外鄉人跟這群人玩不起的,不如就此作罷了吧。”

  趙泗狠狠道:“哼,我就不信我成不了事,有些事情非是不懂而是不為而已。他們做得卑鄙齷齪手段,莫非我就沒有翻江蹈海的本事嗎。”

  嘴上雖然硬,其實趙泗心裡已經生了些怯意,完全沒了底氣,但是有時就是有種執拗的脾氣,當初在揚州也是有人勸他莫動那些坐商的錢路,可他就是看不慣他們欺壓灶戶盤剝運商,非得自己去找灶戶買鹽最後被人誣告,這才逃亡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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