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破天免費閱讀第五章 煉藥師
南宮燕轉過頭來看著盧湛:“你這傢伙,不是以為自己可以煉製先天丸吧?”南宮燕上下打量著盧湛,看得盧湛心裡一陣發毛。
盧湛趕緊解釋:“你先聽我說,是這樣,我肯定是沒有本事煉製先天丸的,畢竟那是隻有四階以上煉藥師才能煉製出來的東西……”
儘管盧湛已經提醒南宮燕要聽他說完,但南宮燕還是打斷了他:“哼!就知道你這個傢伙沒本事!我再一次善意地警告你,膽敢欺騙本小姐,其下場可悲可嘆!”
盧湛心說:早就領教過你的手段了!
盧湛想了想,道:“我有把握煉製出一種藥劑,這種藥劑雖然沒有先天丸那麼神奇,但使用幾次之後,我可以打包票,其效果不亞於先天丸!”
南宮燕心裡一喜:“真的?”
盧湛點了點頭,“今天我把所有的藥材都準備好了,就等著煉製了,大小姐你等著瞧吧,絕對和先天丸可以相媲美!大小姐天資驕人,只是為這脈絡被封所困,只要解開封印,打通脈絡,相信以大小姐的稟賦,劍術修為必將一日千里,不日必有大成。到時候,不要說古行之他一個小小的二級劍丁,就是古行之的師傅或者鎮裡的大師也不是大小姐的對手!”
一番天花亂墜的讚美讓南宮燕暈乎乎地找不著方向,南宮燕樂了半天,忽然一皺眉,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盧湛一眼就瞄到了南宮燕的眼光,心裡暗叫不好!
果然,南宮燕笑嘻嘻地問:“嗯,盧湛,你這樣為我著想,我都不好意思了!”
盧湛心說,你不好意思才怪!
“嗯,盧湛,你說,我該怎麼答謝你呢?”南宮燕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地看著盧湛。
盧湛趕緊說:“這些年多承大小姐照顧,大小姐這樣說就見外了,不是?這是盧湛應該做的。”
南宮燕繞著盧湛走了一圈:“哪能呢!你雖然可以不要酬勞,我卻不能不給,這要是傳了出去,讓別人知道給我南宮燕辦事什麼好處也撈不到,那以後誰還肯為我南宮燕辦事啊!嗯,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盧湛無語:看來今天又躲不過被她算計了!
南宮燕笑眯眯地看著盧湛,道:“我想來想去,你對我的恩情這麼大,只有一個方法可以報答你了!”
盧湛心說:不會是要以身相許吧!雖然你很漂亮,但還是不要的好……
南宮燕又繞著盧湛走了一圈,不住地嘖嘖出聲,那簡直……簡直就是一副色迷迷的樣子。根據盧湛的經驗,這是災難來臨的徵兆。
南宮燕似乎是想了片刻,彷佛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盧湛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演戲,一定是想到了一個可以捉弄人方法。
“嗯,我決定了,以後我就勉為其難地做你師傅吧!我把這畢生的武學都傳授給你!”南宮燕一副信誓旦旦地樣子,“小子,還不快點謝恩!”
盧湛一副哭都哭不出來的樣子,“大小姐,你就饒了我……”趁著南宮燕正在得意,沒有太注意到自己,趕緊找個空隙開溜。
等到南宮燕反應過來的時候,盧湛已經跑出去了很遠了。
“站住!”南宮燕憤憤地追了上去。
於是,一個在前面死命地逃竄,一個在後面拼命地追趕。
遠遠地看到院落,一個人影落到眼中。
歐冶楠站在晨光中,宛如仙子下凡,她在門口等盧湛回來。這已經是她的一個習慣,每當盧湛一個人出去的時候,歐冶楠就靜靜地站在那裡,幽幽地等著盧湛小小的身影出現在眼中。
盧湛氣喘吁吁地趕到了歐冶楠面前,後面的南宮燕也很快追了過來。
雖然在單獨和盧湛在一起的時候,南宮燕對歐冶楠表現得極其不感冒,但到了歐冶楠面前的時候卻表現得很親近。盧湛曾把這件事告訴過歐冶楠,想問歐冶楠是怎麼回事。誰知歐冶楠似乎是已經知道了似地,對此一笑置之,弄的盧湛摸不著頭腦,百思不得其解。
三個人站到一起。
歐冶楠身材很標緻,大概六尺五分的樣子。盧湛還是個半大小夥子,比歐冶楠矮上半頭,南宮燕雖然沒有歐冶楠那麼高,但比盧湛還是要高出少許(一尺大概是26釐米)。
歐冶楠對這個“刁蠻公主”當然是很瞭解,伸手把盧湛拉到身邊,微微笑著看著南宮燕:“南宮小姐莫要生氣,這一點事湛兒不對,我一定好好管教他!”
南宮燕哼了一聲:“姐姐是怕我欺負他吧!”說著,拉著歐冶楠的另一支手臂,“姐姐好偏心,燕燕好難過!”
盧湛簡直要吐了:這丫頭,是真能做戲!
歐冶楠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南宮燕有事沒事都喜歡膩在這裡,她對這裡簡直比對她自己家還熟悉,很快就鼓搗起各種藥材,浸淫其中了。
看著南宮燕沉浸到了其他事情裡,盧湛暗暗鬆了口氣。
盧湛把魚簍放下,取出了幾條小魚。
歐冶楠眼睛一亮:“金沙魚!”
盧湛得意地笑了笑:“姐姐,我人品不錯吧!”
歐冶楠搖了搖頭:“這就你要煉製的藥劑的最後一味藥材吧?”
盧湛點了點頭:“嗯,主要是用魚鱗。”
歐冶楠看了看遠處正在鼓搗什麼東西的南宮燕,“湛兒,你還沒告訴姐姐你究竟是要煉製什麼藥劑呢!”
盧湛把魚放到一邊:“嗯,其實這副藥劑是為南宮燕煉製的!”
歐冶楠眼睛一閃,閃過一絲不易捉摸:“嗯,看起來,湛兒對燕燕的事情很上心啊!”
盧湛覺得歐冶楠有點怪怪的,有點無措,說話也有點語無倫次了:“主要是……她整天逼著我要教我練劍……以後省的她整天來煩……”說著,不知道是心裡有鬼還是被歐冶楠看得有點心虛,臉不自然地發燙。
歐冶楠露出有點壞壞的笑容,打趣道:“我家湛兒臉紅了,莫非真的有什麼……”歐冶楠似乎是有點自言自語地道,“也是,湛兒今年十四歲了,懂得情懷了!”
看著歐冶楠有點邪惡的笑容,盧湛迷戀上了這種笑容。三年來,熟悉了歐冶楠的一切,知道歐冶楠的一切喜好,尤其喜歡歐冶楠的笑容,而對於歐冶楠這種有點邪惡的笑容則是迷戀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只是歐冶楠很少露出這種笑容。
盧湛低頭喃喃道:“其實,姐姐……”
沒有說完,歐冶楠就打斷了他:“嗯,其實,姐姐也不反對,只要她脾氣好一點……”看著盧湛有點不善的眼神,歐冶楠似乎一點也不怕,“怎麼?想……”
盧湛連忙低下頭去,喃喃道:“沒有沒有……”
吃過飯後,盧湛把準備好的各種藥材都收集到一起。
歐冶楠在一邊看著,喃喃地道:“九尾草、八翅櫻、七芽芝、六輻荷、五葉蓮、四分苘、三菱角、二面針、獨生根……”歐冶楠臉色大變,“湛兒,難道你要煉製……”
盧湛看著歐冶楠大變的臉色,沒有料到歐冶楠反應會這麼激烈,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片刻,歐冶楠就平靜了下來,拍了拍了盧湛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想。
歐冶楠仔細地檢查起各種藥材,如數家珍一般:“嗯,好藥材,真沒想到這麼齊全。再加上金沙魚鱗、佐以朝露……”
南宮燕本來對盧湛能否真的煉製出藥劑還是有疑慮的,畢竟,先天丸要四階的煉藥師才能夠煉製出來,盧湛只不過是個醫師,而且是個少年,要他煉製這個藥劑是在是難於上青天,但是現在看到歐冶楠很謹慎的樣子,感覺有點門道。
歐冶楠仔細審了片刻,“湛兒,這裡有一味藥材品質不夠。”
藥材的品質關係到藥劑煉製的成敗和藥劑的效果,這可馬虎不得,聽到歐冶楠這麼說,盧湛趕緊過來查看。歐冶楠指著九尾草道:“藥劑主體是這九子連品沒錯,用金沙魚鱗收尾也對,朝露最終承載都對。湛兒”歐冶楠有點欣慰地看著盧湛,“你能夠這一切,嗯,姐姐很滿意。你知道煉製這種藥劑對藥材品級的要求嗎?”
盧湛點了點頭:“知道。煉製這副藥劑需要精品以上的藥材。”盧湛看了看擺放在一邊的各種藥材,“沒錯啊,我找到這九種主體藥材都是精品呀,連金沙魚鱗、朝露也都是精品的。”
一直在一邊沒有說話的南宮燕插了進來:“啊?連朝露也有品級?你沒搞錯吧!”
“切!”盧湛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孤陋寡聞!回頭再跟你說!”
南宮燕臉色白了白,恨恨地看了盧湛一眼:“哼!居然敢用這種口氣跟本小姐說話!你死定了!”
盧湛心裡一抖,暗暗叫苦:剛才一時著急,怎麼就口不擇言了呢!哎,前人說的真不假,禍從口出啊!
不過他的心思很快就轉到了藥材的事情上來。
“所謂九子連品,其藥效的關鍵就在於這九味藥材可以相互契合,彼此互通連氣。它們的品級相同有利於彼此契合,但你想過沒有,如果品級相同,這九味藥就不相上下,藥力很可能互相沖突,反而會對藥力產生反面效果。”
盧湛有點不了:“最終不是有金沙魚鱗和朝露承載過濾嗎?我想藥力經過這兩者的調和應該可以解決衝突。”
歐冶楠看了盧湛一眼,似乎有點滿意:“湛兒,你能想到這一點,已經很不容易了,但是,你想,如果金沙魚鱗和朝露想要調和藥力衝突的話,是不是要品級高於這九味藥呢?否則的話,它憑什麼力量來調和呢?”
盧湛連連點頭:“這倒是,就是金沙魚鱗屬於可遇不可求的東西,找到一尾精品金沙魚已經很不容易了。再說朝露,極品朝露世間難尋呀!”
歐冶楠點了點頭:“湛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凡事都不可有一絲一毫的紕漏,你既然已經想到了這個紕漏,卻沒有想辦法解決,反而寄希望於萬一,這可是我們醫師的大忌啊!”
盧湛感到很慚愧,當時確實想到了這個紕漏,但是實在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姐姐教訓的是,只是我一直以為九子連品最關鍵的就是九子同品,一直沒敢往這方面想。”
歐冶楠似乎對盧湛的表現還算滿意,沒有再說什麼:“解決的另外一個方法就是尋找一株極品九尾草。九為最高,再加上品級高出一級,就可以剋制統御其他藥力。”
盧湛有點氣餒:“可是姐姐,我們沒有極品的九尾草啊!”
歐冶楠微微笑了笑:“嗯,剛才姐姐到後山藥園看藥草的時候,在清泉旁邊無意間發現了一株藥草……”
歐冶楠看著盧湛,露出了有點壞壞的笑容。
盧湛看到歐冶楠的笑容心裡就有底了:“姐姐,那株藥草在哪裡呀?”
“嗯,我又沒有說那株藥草就是九尾草,你著急什麼!”歐冶楠不動聲色地說。
盧湛趕緊看向南宮燕,向她示意,誰知南宮燕對盧湛的暗示置若罔聞,不為所動。盧湛心裡那個急啊,同時也百思不得其解:這是關係到南宮燕的大事,這南宮燕怎麼能跟事不關己似的!
歐冶楠走向了一處晾曬藥草的地方,盧湛趕緊跟了上去,他知道九尾草就在那裡。果然,一株九尾草靜靜躺在那裡。
盧湛一眼看去,就知道這株九尾草不凡。普通的九尾草都是綠色的。凡品的九尾草則是有暗紅色邊緣,精品的九尾草則有淡紫色的邊緣。而眼前這株九尾草卻是白色的邊緣,很顯然這是頂級的九尾草。
歐冶楠拈起九尾草,完全沒有一個姐姐的風度,有點邪惡地笑著:“湛兒,姐姐這次幫了你這麼大忙,你怎麼謝姐姐呢?”說著,瞟了瞟不遠處的南宮燕。
盧湛無語:“姐姐,你……”
歐冶楠看盧湛窘迫的樣子,“撲哧”笑出了聲:“我家湛兒臉皮這麼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