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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之寵免費閱讀015:周徐紡要破例了

  這天,因為白天沒有活兒,周徐紡窩在家裡睡覺,早上開始睡,到黃昏才醒。

  一天沒進食,她餓了,去冰箱裡覓食,剛喝完一罐牛奶,霜降找她。

  “徐紡,程妃然出狀況了。”

  電腦屏幕上,網頁自啟,調出了程妃然事件的全過程。

  周徐紡看完,把牛奶罐扔進垃圾桶:“救過來了嗎?”

  網上對程妃然只有寥寥幾筆,把她目前的情況概括成了八個字——自殺未遂居心不明。

  “已經脫險了,人還在醫院。”

  周徐紡坐到電腦前,把手機打開,叫外賣:“今天第七天了。”

  委託人說,七天後東西轉交,“把收件人的詳細信息發給我。”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電腦旁連接的打印機裡幾張a4紙落下來,周徐紡撿起來。

  人工合成的聲音很機械,念著:“周清讓,男,新聞聯播主持人,37歲。”

  這個人,就是程妃然給自己留的最後一條活路。

  周徐紡看著紙上的信息,一頁一頁翻過去:“人可靠嗎?”

  霜降沒回答,反問:“徐紡,你是不是要做什麼?”

  除了委託範疇內的事,她們從來不插手其他相關事項,但她有預感,周徐紡這次要破例了。

  “程妃然沒有撒謊,那些人是牲口!”

  霜降由她了:“嗯,我知道了,我會幫你的。”

  程妃然委託給她們的是被迫招待的視頻,是這件事的實錘證據,她大概也知道,她會無處申冤,也定料到了天星娛樂不會放過她,才提前把證據轉移。

  周徐紡看著a4紙上的照片:“他看上去很年輕。”

  三十七歲,快到不惑之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膚色過白,看上去極其年輕,相貌也生得好,俊逸清雅,只是眉眼淡漠,少了幾分煙火氣。

  “周清讓在醫院躺了十五年,十四歲車禍進醫院,一條腿被截肢,一條腿將近殘廢,醫生判定為植物人,到二十九歲才醒過來,駱家不知道又是造了什麼孽。”

  周徐紡摸著照片上的眉眼:“他也姓周。”周清讓,一個聽起來就清雅乾淨的名字。

  週一,微雨綿綿,冬風裡夾著水霧,溼漉漉的,有些刺骨。

  七點半,新聞聯播結束。

  周清讓收拾好東西,下班回家。

  他的住處離電視臺不遠,只是回家的路上有一段上坡的路,夜裡下了雨,路面滑,坡面上了一半,輪椅就往後滑。

  一隻手從後面抵住了下滑的輪椅。

  周清讓回頭,逆光裡,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見得清她穿著黑色的衣服。

  “謝謝。”他說。

  她幫他把輪椅推上坡頂:“不用謝。”

  周徐紡在原地站了許久,才把無線耳機戴上:“幫我切斷海棠灣的監控。”

  耳機裡是人工合成的聲音,機械、利索:“你要做什麼?”

  她答非所問:“他腿很不好,我得管到底。”

  霜降沒有多問:“我知道了。”

  不到半分鐘,周徐紡的耳機裡再度傳來霜降合成的人工聲音:“海棠灣離電視臺只有八百米,沿路的攝像頭有四個,我發了干擾,你有五分鐘時間。”

  “嗯。”

  她壓了壓鴨舌帽,一躍至屋頂。

  因為路滑,平時十分鐘的路程,周清讓用了二十分鐘。

  守夜的門衛老紀在小區外面抽菸,看見人後,把煙掐滅了:“周先生回來了。”

  周清讓頷首。

  老紀六十多,上半年剛從製藥廠畢業:“保安室有您的快遞,要本人過去簽收。”

  “謝謝。”

  “我推您過去吧。”

  他沒有拒絕:“麻煩了。”

  “客氣什麼。”

  周徐紡站在馬路對面,看著輪椅進了小區。

  “徐紡,有情況。”

  耳機裡,霜降說:“海棠灣正門以北三十米有兩夥人,其中一夥是天星的人,還有一夥人身份暫時不明,九棟所有的電梯口和安全通道都有人。”

  周清讓就住在九棟。

  她們才剛把東西送過來,就有人找上門了。

  “怎麼辦?”霜降問周徐紡。

  “打。”

  九棟一樓樓梯口。

  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從門後出來:“小駱總,周清讓已經上去了。”

  耳機裡,是女人的聲音:“別打草驚蛇,先確認一下東西在不在他手裡。”

  “明白。”眼前,一道暗影閃過,男人立馬回頭,“什麼人?!”

  後面什麼人都沒有,也沒有聲音,這一層的聲控燈被做了手腳,只有負一樓的光漏過來,昏昏暗暗的。

  “怎麼了?”

  “沒什——”

  男人話還沒說完,脖子被掐住了,他猛一抬頭,瞳孔驟縮:“你、你、是……”

  對方戴著口罩,臉不過男人的巴掌大小,腳下是一雙鞋碼很小的帆布鞋。

  她什麼時候到他面前的?

  男人慾張嘴,抵在脖子上的那隻手就加了一分力道,她扯掉他的無線耳機,對著裡面留了一句話:“不管你是誰,別再來找周請讓麻煩。”

  說完,耳機被她摔到地上,一腳踩碎,然後她抬頭,鬆了手。

  男人往後趔趄了兩步,摸了摸脖子:“你是什麼人?”

  什麼人?

  她的黑色外套上,手臂的位置,刺了一個字母——Z。

  男人瞠目結舌:“你是、是……”

  她後退了一步,縱身一躍,左腳尖抵牆,右腿劈向男人頸側,稍稍一壓,人便倒在了地上。

  眼一翻,暈了過去。

  周徐紡正了正帽子,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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