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上,您的追妻路接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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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初逢他時,她春心萌動,心生愛慕,傾全族之力擁他為王,可誰知,他卻只當她是棋子。情深不壽最終換來家族傾敗,被逼合離,一無所有。重來一世,她發誓斷情絕愛,守護親人。…
王上,您的追妻路接地府免費閱讀第1章 嚴於淵,你怎麼不去死?
痛,好痛——
楚芸槿睜眼,痛苦的悶哼出聲,入眼便是無盡的黑暗。
楚芸槿一把抓住了身上男人的手,張口便狠狠咬了下去!
頓時,口中嚐到了鮮血的腥鹹!
黑夜之中,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竟有些熟悉,驟然停下了動作。
楚芸槿連忙起身,奮力靠向了床邊,劇烈的喘息著望著眼前的黑影,眼眶幾乎要瞪裂,又酸又痛,與恐懼交織在一起。
她使出吃奶的力氣狠狠地蹬著腿不願屈就,低吼道:“你是誰?!”
“楚芸槿,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那黑影緩緩開口,熟悉的低沉磁性,讓楚芸槿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到底身置何處。
這裡究竟是地獄還是人間!
突然,只聽極細的一道風氣之音,嗖的一聲便擊中了屋內的燭臺。
昏黃燈光下,楚芸槿看清了眼前人的樣貌,不敢置信的呆滯在了原地。
這,這不正是她的丈夫——
雍王嚴於淵嗎?
只見眼前的男人一襲大紅喜袍只除了外衣,清冷深邃的俊容此時寒霜遍佈,一雙狹長鳳眸此時滿是陰鷙冷意的望著她,似是將獵物囿於尺寸的鷹,不讓分毫。
楚芸槿一時間不辨朝夕。
嚴於淵為何一副他們大婚時的打扮?
眼前的場景為何又是那樣的熟悉?!
她緩緩垂眸,看向自己那雙手,幾乎是立刻就認清了一個事實。
她,重生了!
手上並無三年前剛剛嫁進雍王府時留下的燙傷傷疤,也無苦心鑽研《九決玄針》留下的老繭和重疊的傷口!
楚芸槿幾乎絕望的閉上了雙眸。
為什麼,為什麼她一心求死,老天爺居然如此捉弄她!
前世她為報救命之恩,不顧反對嫁給了眼前的男人,做小伏低隱忍三年!
受盡嚴於淵和雍王府上下之人的羞辱冷眼,最終換來被山匪綁架,孤身一人在那地窖之中整整等了三日!
她痛,她恨!
她親眼看著她的孩子化作一灘血水蜿蜒至地窖冰冷骯髒的地面上,卻等不來嚴於淵的相救!
原以為,雍王府的人厭她冷她,嚴於淵也對她視若無睹,可對於孩子,他總該留有一絲憐惜。
直到不甘受辱,決絕自盡的那一刻,她才知道。
嚴於淵不光是將她視如草芥,就連他們的孩子,他也從未放到心上!
“呵,楚芸槿……你費盡心機嫁給孤,不就是為了這個?”
嚴於淵的語氣近乎輕佻,如墨的眸子中含著生冷的光,“如今還裝起貞潔烈女,欲拒還迎,更讓孤噁心。”
“嚴於淵,你怎麼不去死?”
楚芸槿字字泣血,她是從地底爬回來的怨鬼,看到眼前人不覺再有一分傾慕愛意。
只有恨!
她眼眶猩紅:“欲拒還迎?你是雍王做久了,真以為自己君臨天下迷倒眾生?我看見你,才是噁心至極!”
嚴於淵觸及那雙滿是怨毒的眸子,微微一怔,而後便是無盡的惱意。
男人眼底劃過冷極的寒光,幾乎是楚芸槿還沒反應過來,他便欺身而上,一把捏住了楚芸槿的脖頸!
呼吸瞬間被奪走,困於男人修長有力的掌中。
而嚴於淵咬牙切齒,怒極反笑:“楚芸槿,你好大的膽子?誰給你的膽量跟孤這麼說話?”
楚芸槿眼眸微眯,臉頰漲的通紅卻不見絲毫懼意,她飛速伸手拔下了頭上綰髮的髮簪,穩準狠的刺入了男人腰間,那是一個極隱秘的穴位。
細簪入肉無聲,嚴於淵瞳孔驟縮,瞬忽間只覺渾身一麻,竟是不自覺放開了楚芸槿,向後倒去!
他不可思議的瞪著楚芸槿,而楚芸槿眼底都是冷笑,清絕無雙,直接翻身制住了嚴於淵的手腕,騎坐在男人身上——
這本是個十分曖昧的動作,但因為楚芸槿那雙冰寒恨意的眸子而大打折扣,她咬牙切齒:
“這話該我說,誰給你的膽子來動我?”
嚴於淵腰間痛的厲害,那股酥麻久久未散。
伸手摸去,方才被楚芸槿髮簪刺中的地方,已然見血,殷紅微腥。
他竟然不知,楚芸槿會這一招?
“王兄!”
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急促的男聲,破門而入,楚芸槿堪堪停止了動作,眸帶寒光朝外看去。
層層帷幔外,來人正是嚴於淵的弟弟嚴承宗!
此時,嚴承宗似乎也覺得自己這樣闖入頗為魯莽,但他控制不住的朝著那帷幔看去,只見重重帷幔後人影交疊,那道曼妙的身姿似乎騎在嚴於淵的身上……
“楚芸槿!你在做什麼!”
嚴承宗按捺住狂跳的心,雙眸噴火般注視著那交疊的人影。
“你這不要臉的**,竟敢勾引王兄!還不速速滾下來,休得耽誤我同王兄說正事!”
楚芸槿冷冷的和嚴於淵對視良久,嚴於淵也看著面前的她,眸光冰寒無比。
良久,楚芸槿翻身下來,隨手扯過撂在一旁的薄紗外衣,披在了身上。
撩開帷幔,楚芸槿下床,正對上嚴承宗一雙驚愕中帶著怒火的眸子。
但見他耳根似有微紅,看不真切。
楚芸槿緩緩上前,清冷凌厲的鳳眸閃過一絲諷笑,抬起手來——
“啪!”
一聲耳光,響亮!清脆!
嚴於淵在榻上看的分明,眉峰微挑,卻沒說什麼。
而嚴承宗呆若木雞片刻,狂漲的怒火立時將方才的幾分旖旎之思衝了個乾淨,咆哮道:
“楚芸槿!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楚芸槿冷笑,嚴於淵的這位好弟弟前世可沒少給她折磨受,如今才還了一個巴掌,九牛一毛!
“打你不知尊卑,打你目無法規,打你明知今日是我與王兄的洞房花燭夜,卻敢不報而入,難不成是你根本不把你王兄放在眼裡,其實早就想取而代之,坐一坐雍王的位置了?還是你故意藉此折辱我楚家,意欲楚家和雍王心生間隙,斷你王兄的一條臂助?”
“嚴承宗,你是何居心!”
她言辭鋒利,殺人誅心。
嚴承宗眼皮狂跳,饒是再兄弟情深,也不敢頂上其中任何一條指控。
“王兄,臣弟只為有急事相報,絕無此意!”
他額頭見汗,一撩袍擺,跪倒在地,又氣又急的道,“這毒婦在離間我們兄弟,王兄明察!”
可見帳內的嚴於淵扶著腰際,清冷麵容喜怒不辨,唯有眸中一片陰鬱,似乎風雨欲來。
“楚芸槿,輪不到你教訓孤的弟弟。”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出,慣常的冰冷無情。
嚴承宗原以為接下來就會責罰楚芸槿,誰知嚴於淵話鋒一轉——
“起來說話,何事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