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上瘋狂撒野免費閱讀第九章:謝他不娶之恩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
顧北歡也見到了傳說中的陸大少,氣宇軒昂的他坐在席上,整個人都在發光,還有他的妻子宋幼薇,溫婉大方。
宣讀誓言的時候,蔣南汌來了。
顧北歡看了一眼臺下,卻發現蔣南汌的雙眼根本沒有看向她,而是盯著宋幼薇的方向。
難道跟蔣南汌有染的是陸九淵的嫂子宋幼薇?
這個大膽的設想把顧北歡驚了一大跳,可她越想越覺得這跟陸九淵專程為了報復蔣南汌而回國對上了。
只可惜,顧北歡收回視線看了一眼陸九淵,心裡想著他的如意算盤到底還是失算了。
畢竟她顧北歡在蔣南汌眼裡,真的什麼都不是。
這一失神,臺下兩家的親戚都竊竊私語開了,站在顧北歡身邊捧著戒指的關棠急忙悄悄碰了她一下,顧北歡回過神來,有些不知所措,竟然鬼使神差的把手伸向了婚禮司儀。
婚禮司儀畢竟是專業的,他笑著說:
“看來我們的新娘在交換戒指之前,還有話要對我們的新郎說,那我們就來聽聽新娘這愛的告白。”
告白…
顧北歡腦袋裡一片空白,她木訥的接過話筒,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倒是陸九淵替她解圍,從她手中拿著話筒笑著對眾人說:
“我先來講兩句吧,在這個世上,沒有天生的好人,只有被約束的文明者,我們所處的時代物慾橫流,花花世界深情難測,但我想對我的新娘說,以後我可能會面對無數誘惑,但我在千萬人面前宣誓,因為愛你,我願意為你戴上文明的枷鎖,接受世人的監督,盡我所能的,給予你一世安穩,終生幸福。”
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就連一向理智的關棠都忍不住紅了臉。
顧北歡眼裡噙著淚,但她並不是被陸九淵所感動的,而是她渴望聽到這番話,從她深愛了九年的男人口中說出。
只可惜那個男人就坐在離她幾米遠的地方,但那雙深情的眼眸,自始至終逆流而去,和所有注視著臺上的目光相背而馳。
他的眼裡,只容得下他深愛著的人。
直到陸九淵握住她的手,她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面。
司儀以為新娘被感動了,執意讓新娘說兩句。
顧北歡接過話筒,流著淚笑了:
“我曾經無數次的幻想,誰會來將我娶回家,後來,我遇到了一個人,我一直盼著能成為他的新娘,直到今天,我們站在這兒,我…”
顧北歡哽咽,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陸九淵抱住了她,顧北歡看著那道未曾為自己停留半分的視線,很決絕的說:
“我想說,你來的有點遲,但還好你來了。”
說完,她推開陸九淵,直視著陸九淵的雙眼道:
“你答應我的,別讓我等太久。”
陸九淵眼神有片刻的失落,但他很快堆起滿臉的笑意,捧著顧北歡的臉輕輕一吻,對眾人說:
“看來我的新娘已經迫不及待了,那就不說廢話了,我願意,不光這一刻願意,餘生你想讓我做的任何一件事,為了你,我都願意。”
氣氛一下子就起來了。
流程走完,去換敬酒服的時候,顧北歡在化妝間哭成狗。
等她哭完,關棠給她補了妝,安慰她:
“既然九年感情走不到婚姻的殿堂,那嘗試一下先婚後愛,也挺好的,歡歡,我有種預感,陸九淵是真的愛你。”
顧北歡眸子裡還藏著淚,哭笑不得看著關棠:
“昨天是誰說我嫁給他就等於剛出狼窩又進虎穴?”
關棠很自信的說:
“我這一生都活的無比理智,唯獨陸九淵那番話,真心打動了我,或許,我們對他,不能單憑一個道聽途說。”
愛或不愛,在這一刻並不重要。
顧北歡換了禮服,挽著陸九淵的手,出去時發現蔣南汌已經坐到了陸九洲那一桌,與宋幼薇之間,只隔了一個鼎鼎有名的商業鉅子陸九洲。
陸九淵領著她走過去,正好見蔣南汌端起了酒杯。
他好像是要敬陸九洲的。
只不過被陸九淵中途截胡了,陸九淵主動跟他碰了個杯,笑著說:
“今天多謝蔣醫生。”
謝什麼?
謝蔣南汌的不娶之恩?還是謝他今天盡了一回家庭醫生的職責?
大哥陸九洲笑問:
“聽起來有故事?”
蔣南汌一筆帶過的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職責所在罷了,不必客氣。”
三個男人之間的話題,女人插不上嘴。
宋幼薇端著一杯飲料,誇讚:
“弟妹真漂亮,祝福你,新婚快樂。”
祝福你,而不是你們。
聽起來有點怪。
顧北歡看著這個單憑面部表情瞧不出半點端倪來的女人,回敬她:“早就聽說大哥與大嫂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對,日後成為一家人,還請大嫂多多關照。”
宋幼薇看了陸九洲一眼,很明顯有些心虛的點頭:
“彼此關照,彼此關照。”
顧北歡看到宋幼薇拿的是飲料,舉杯問道:
“大嫂不喝酒嗎?”
這個時候,陸九洲低頭看了一眼,臉色有些沉,替宋幼薇解圍的竟然是蔣南汌,他裝作不認識顧北歡一樣,解釋說:
“她在備孕,不宜飲酒。”
備孕?
結婚七年無所出,還能深得丈夫熱愛,外界傳聞中,宋幼薇是人人豔羨的對象。
但這話從蔣南汌口中說出來,比宋幼薇那一句祝福你更顯得突兀。
見蔣南汌這麼說,大哥陸九洲笑著擋在宋幼薇面前,拍了拍弟弟陸九淵的肩膀說:
“你嫂子的酒我來喝,你們也少喝點,新婚之夜別宿醉不醒,耽誤春宵。”
顧北歡總覺得這些人都是話裡有話,每個人都好像有自己不能說的秘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陸九洲宋幼薇以及蔣南汌三個人那些微妙的表情,顧北歡突然對嫁入陸家沒有半點惶恐了,反而隱隱有種莫名的興奮。
婚禮結束,蔣南汌罕見的爛醉如泥。
要知道他作為醫生,平日裡幾乎是滴酒不沾的。
顧北歡看到他上了大哥陸九洲的車,離宋幼薇就一個前後座的距離,她像個旁觀者,看著這三個各懷鬼胎的人揚長而去。
陸九淵喝了不少酒,他送完親戚後,很自然的牽起顧北歡的手,帶著一副很滿足的笑容說:
“走,媳婦兒,咱回家。”
顧北歡本能的拒絕,陸九淵湊到她耳邊,吐著曖昧的氣息,道:
“答應要帶你看戲的,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