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夫人馬甲被爆了免費閱讀第7章 獵豔—心疼
厲墨琛想不明白,所以他單手撫著下巴,用滿是探究的眼神看著她。
他希望用這雙在黑夜中能夠洞悉一切的眼睛把這個女人完全看穿。
但是,他很失望。
他沒有看穿她,自己反倒是陷了進去。
那雙清冷的眸子裡,盈滿了霧氣,卻倔強地不肯凝結成淚,奔湧而出。
她在努力地掩飾著自己的慌亂與無助。
有那麼一瞬,厲墨琛的心口泛起一絲叫作心疼的漣漪。
他從來不知道,他這樣的男人竟然會心疼一個殺手。
煩躁地點燃一根菸,他不停地在這間密室裡踱步,向來睿智的大腦在如何處理女殺手這件事上,竟然有些無措。
而當他再度把目光投向她,對上她冰冷的目光,他腦袋靈光一閃,堅定了先前的想法。
他要讓她成為頂級殺手,成為他的棋子,他的一部分。
她會是殺手女皇,一個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夜歌不知道厲墨琛到底在想什麼,只覺得他剛才那抹高深的笑意令她頭皮發麻。
在過去的十八年間,她不曾遇到厲墨琛這樣的男人,有著夢幻的俊臉,溫柔的笑容,卻殺人於無形之中,好似那笑容便是武器。
她不擅長對付這樣的人。
她更加搞不清楚他剛才那笑代表什麼,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不要因為身體上的這些疼痛而眩暈,她要隨時保持著清醒。
她還寄託著一絲希望,她知道,教官一定不會就這麼放棄她的,只要還有一線生機,她一定要逃離這個危險的男人。
即便回到組織,Boss絕對不會放過她,但是教官一定會給她活著的機會。
……
Black Stramonium地下指揮中心。
二十幾臺高級計算機正不停地工作著,坐在前面的工作人員皆是滿頭是汗,手指不斷的敲擊鍵盤,眼睛雖然盯著電腦屏幕,但餘光卻是跟隨著那個一頭銀髮、陰森著面容的男人,他的一舉一動,甚至是喘息都關係著他們的小命。
周圍幾名守衛,手裡端著新式武器,不斷地巡邏,臉上面無表情,而實際上也被教官這陰沉嚇壞了膽,所以不敢怠慢。
“還沒消息麼?”一聲爆喝打破了原本只有鍵盤聲的指揮中心,所有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卻沒人敢回答。
Anne悠閒地坐在椅子上,一邊用指甲銼修理著自己的指甲,一邊隨意地說道:“月,你何必要為難他們呢?你該知道他的本事,要找到他可是要費一番功夫呢。”
“駭客呢?在哪裡?”
“睡覺嘍。”
鏡月所說的“駭客”只是一個代號,他本名文飛白,是Black Stramonium的電腦工程師,負責組織內部的網絡安全以及內部殺手的跟蹤定位。
當然,還包括黑入所有情報組織的網絡獲取情報。
只要有他在,沒有他找不到的人,也沒有他得不到的消息。
只是,這個時間已是凌晨三點鐘,文飛白此刻正在睡覺,若是被人打擾,只怕會惹來他的不悅。
鏡月卻不管那個,進去文飛白的房間,就把人揪了起來。
煩躁地點燃一根菸,文飛白暴怒:“你他媽有病是吧?老子說過,誰都不準打擾老子睡覺,你不想活了?”
在Black Stramonium,敢對教官鏡月出口成髒的人,怕是隻有文飛白這個火爆男人。
鏡月的臉色更加陰沉,怒吼:“現在馬上找到夜的下落,我要知道他究竟把她帶到哪裡。”
他?文飛白恍然想起,鏡月說的“他”是厲墨琛,一個他極為熟悉,也很有好感的男人。
只是,他為什麼要挾持夜呢?因為她夠美麗?
確實,她是難得一見的絕世美女,再過幾年,更會多了成熟女人的特殊韻味。
只是,向來不缺少女人的厲墨琛,應該不至於會喜歡那個冷冰冰的女人吧?
忽然之間很好奇厲墨琛的動機,他熄滅菸頭,懶散地坐在計算機前面,手指不斷地敲打。
不過幾分鐘,透過衛星切入一組圖像,他漫不經心地說道:“喏,就是這裡了。儘管他加了信號干擾器,但是夜體內的追蹤器顯示,她一定就在這個廢棄的工廠裡。”
說罷,他未理會鏡月,又回到自己的房間。
眯著眼睛看著廢棄的工廠,鏡月拿起對講命令:“D組,E組,馬上集合,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夜給我救回來。”
Anne騰地一下站起,凝眉阻止:“月,即便再關心夜的安危,也不能失去理智,你這是擅自行動,Boss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她的話瞬間提醒了鏡月,他馬上打電話給Boss,但是得到的回覆卻是不營救。
對著電話狂吼一通,最終依舊沒有改變結果。
鏡月忍無可忍,聯繫歐陽宇澤:“醫生,你馬上帶人趕到下面的地址,把夜救回來。”
睡夢中的歐陽宇澤,聽到“夜”這個字瞬間失去了睏意,馬上起身穿好衣服,與鏡月派給他的兩隊殺手趕到鏡月傳來的地址。
到處都是廢墟的破舊工廠,在黑暗中更加讓人看不清楚,衝鋒槍上的戰術手電並不能找到夜歌的具體位置,腳下時不時因為踩到廢棄物而發出“嘎吱”的聲音。
歐陽宇澤有些急了,“教官,位置能不能再具體一點?這裡太大,又漆黑一片,若要找到夜,恐怕要費上一番功夫,我怕打草驚蛇,目標會提前解決掉夜。”
鏡月再次揪起文飛白,利用他的優勢,很快就鎖定了夜歌所處的那間密室,並把圖像傳到了歐陽宇澤的手機上。
凝眉看看周圍,確定好方位,他擺了個手勢,身側兩名殺手立刻架起火箭筒,朝向密室的位置而去。
密室內,夜歌衣衫不整,低垂著腦袋,雖然氣息有些虛弱,但眼睛卻是提防著厲墨琛。
她要隨時警惕著那個男人。
她的對面,男人坐在椅子上,悠閒地翹著二郎腿,單手托腮,唇角上提,似在小憩,又似在欣賞著她。
兩人如此的狀態已經持續了半小時之久,他不語,也不動,夜歌甚至懷疑他已經真是睡著了,所以開始找尋著逃生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