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躍農門免費閱讀013.路遇帥哥
都說上帝關了你一扇門,肯定會給你開一扇窗戶的!
周心悅現在就揹著個沒裝多少東西的揹簍唱著不知名的流行歌曲一路往村外的小河走去,想到自己成功的做成了第一筆生意,心情那個舒暢啊,比當年畢業帶學士帽還有成就感。
張蘭畢竟是在外走動的生意人,對周心悅看似狡辯實則帶著大道理的話十分重視;她家是村裡對外連通最便利的人家了,家裡養著兩匹馬作為代步和運輸工具,從周心悅的話裡她想到了村裡的畜生禽類,當下拍板以三毛錢一個收購了周心悅姐弟倆手裡的四十個雞蛋,加上她家裡的,準備送兩個孩子去鎮上上學的時候去醫院的婦產科轉轉。
四十個雞蛋賣了十二塊錢,周心寶拿了十塊,剩下的在他的建議下買了兩包鹽,一包味精,一大把細細的乾粉條。
想到這兒,周心悅的歌也不唱了,悶悶的低頭踢著腳下的石子兒,用完了所有的錢才知道,在鎮上的學校裡一天三四塊生活費根本就吃不了什麼!人家羅曉傑一週的生活費是三十塊,他還吼著不夠吃,那小寶帶的十塊錢能吃個啥?
心思不在走路上,踢著踢著,腳上就踢到了一個拳頭大的石頭,因為用力過大,石頭順勢飛了出去,她也捂著腳趾蹲到了地上;
“我的媽呀……”眼淚飛出了眼眶,“TM的真疼啊!”仗著周圍沒人,周心悅低聲不停的咒罵著,一屁股坐在碎石子路上,撿了手邊的石頭扔了出去,“扔掉你個爛石子。”
可孩子氣的動作下一刻便停頓了,整張臉上飛起了紅霞,這可不是激動的,而是羞澀的;扔掉的石頭正中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橋邊的年輕帥哥身上,她還認識這個帥哥:任濤!
站到近處才看清這個任濤長得很帥氣:起碼一米七幾的高瘦身材,劍眉星目,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泛著粉色,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黑色長袖T恤和黑色看不出材質的長褲很破舊,但一點兒也不妨礙他身上那淡淡的憂鬱氣質;白皙修長的手指間正把玩著她剛剛扔出去的那顆石子。
周心悅在心裡大呼:真是妖孽啊!長得這麼勾人。
兩人一坐一站,就那麼僵持了好幾分鐘,河邊的這條小路唯一通向的道路只有桑樹溝,再有就是順著河道而上的任家,這個時候任濤出現在這兒是為什麼?
周心悅看不出任濤眼神里有什麼東西,但坐久了屁股被咯得慌,只好撐著地艱難的站了起來,腳尖的痛楚讓她痛嘶出聲,眼淚再次沒預兆的飆飛出來,若不是前方站著個優質帥哥,她一定會不顧形象的再次坐到地上去。
任濤聽她的痛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順手將石頭扔到了河裡,人高腿長,幾個大步便來到了她的身邊;周心悅心花怒放的伸出了右手,倒不是她花痴,而是她本來以為依任濤的那副“拽”樣一定不會理她的,誰知這個男生還不錯,小小年紀紳士風度還蠻好的。
出於慣性,當然會伸出手來尋求幫助了,可她的想法顯然不代表別人的做法!任濤眼神一閃,壓根不理會她的纖纖玉指,顧自拉著揹簍沉聲道:“放手!”
他的聲音低沉性感,像是大提琴般悅耳,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肩上的拉力告訴她,任濤在試著扯她的揹簍!
“幹什麼?搶東西?”周心悅自己都覺得荒謬,搶一個揹簍幾包鹽幹什麼?連一把瓜子兒也沒有,卻是順勢鬆了肩膀讓任濤能順利的拉出揹簍。
“走吧。”任濤拿了揹簍挎到背上,眼神盯著河上那條五六米寬的木質小橋。
“去哪?”周心悅隨著他拉揹簍的力量站起了身子,直覺的反問,看到他的目光之後總算明白他的意思了,“你要送我?哦哦,好。”
思及周心寶說過的關於任濤的話來,周心悅起身帶頭在前面一瘸一拐的走著。不管她走得快與慢,任濤都揹著揹簍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周心悅偷偷回頭看了好多遍,任濤臉上還是那副表情,腳下的速度也一直不變,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意思?眼看前面就是樹大林深的野人山了,周心悅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任濤會不會起什麼歹心?
隨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小寶也說過這個任濤經常會送以前的自己回家,要想做些什麼不就早做了?
再隨即,心裡又泛起了疑乎,會不會這個任濤和周心悅以前本來就做了什麼啊?
可這任濤也看不來有什麼親切的表現啊?再說了,這人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種胡來的**啊?
……
周心悅覺得真心混亂了,想著便來到了一座大陡坡,累得她沒心思胡思亂想了,專心的看著腳下的山路,害怕一不小心就直接重新“回”到山腳;不知是身後有人的原因還是怎的,心裡莫名的安定,爬山也沒有最初的渾身癱軟的感覺了。
好不容易終於站到了山頂,周心悅累得不行,呼吸都像是拉動了胸臆間的五臟六腑,鼻尖吸進的冷空氣更是讓人覺得頭暈腦漲,豆大的汗珠一粒粒從額上滾落臉頰;沉重的呼吸聲讓她身後的任濤腳步一頓。他心裡也滿心的困惑,換作以前,周心悅根本不會讓他離得這麼近,更不會像山下那樣輕佻的伸出手掌,第一次和她有這麼近的接觸,難得她不再避自己如蛇蠍,他總算是沉聲多說了一句話:
“歇會兒,我走不動了。”
“哦,”周心悅才不知道他是在心裡掙扎了多久才說出的這句話,也不管任濤是否真的很累,她只知道自己很累,累得想坐下不走了。坐下來才發現人家任濤沒流一滴汗水,臉不紅氣不喘的。
野人林山頂的路邊只有一塊歇腳的大石頭,周心悅毫不客氣的坐了上去,以手當扇不住的扇著涼風,想盡辦法讓自己舒服點;這樣過了好半晌,後知後覺的發現沒聽到其他的動靜,一回頭,任濤已是不見了蹤影,莫非是走了?
周圍暗沉的深林中時而傳來幾聲鳥鳴,寂靜的林子裡偶爾還有簌簌的聲響傳出,明明下午三四點鐘光景,秋天黯淡的天色更讓周心悅如置身黑暗之中,一絲寒氣從腳底冒出,她的疲累和炎熱飛到了一邊,額上的汗珠也化作冷汗涔涔而下。
“任濤!”難怪說以前任濤要送周心悅回家了,這個林子是一個小女孩敢過的嗎?
沒有迴音,反而林子深處像是有東西要竄出的簌簌聲愈發的近了。
“任濤……”饒是周心悅活了那麼二十多歲年紀,這時候聲音也開始打顫,帶著濃濃的哭音。“任濤,是你嗎?你應個聲好嗎?”
還是沒有迴音,周心悅快哭了,揹簍還在任濤的身上,野人山翻過還有一片松樹林,那裡更黑,更暗,她真的沒勇氣繼續走了。
簌簌聲逐漸變大,成了沙沙聲……
“媽呀……”周心悅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恐懼,林子就像是魔鬼大張的嘴巴,欲擇人而噬,驚恐的叫了一聲之後轉身逃竄;眼前卻是突然瞄到一個巨大的黑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