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他又純又殺免費閱讀第8章 手把手教
君天瀾一愣,疼?伸手輕輕觸摸向自己的脖頸,那裡有紅腫的痕跡,君天瀾的手指僵硬,真的,只是這樣嗎……
“來人!給她做些軟粥來!”
沈妙言醒來後,聽拂衣說,是君天瀾給她喂的飯,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如同對待寶貝一般。
沈妙言無力的笑一下,沒有感動,只有惶恐,如果太容易感動,交付信任的話,只怕以後會換來加倍的痛苦吧。
她摸了一下他的玉佩都能被罰成這樣,她不知道他的身邊是不是遍佈雷池。
沈妙言坐在床上,望著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色,看得出神。
君天瀾回來的時候,已經沐浴過了。
他跨進門檻,望了眼東隔間的布簾,心下微動,走了過去。
挑開布簾,裡頭只在床邊點著一盞燈。
那個小小的姑娘,披著衣衫坐在床上,手捧一本書,讀得認真。
燈籠的光暈照在她的小臉上,那雙平日裡貓兒般狡黠黑亮的眼睛,此刻透著平靜,倒不像是她了。
似乎聽見動靜,沈妙言抬起頭,便對上了君天瀾的目光。
她放下書卷,聲音軟糯:“國師……”
君天瀾“嗯”了聲,轉身離開。
沈妙言揉了揉膝蓋,咬牙下床,慢吞吞走了出去。
他依舊在燈下寫字,她便乖巧地為他研磨。
“剛剛讀的什麼?”他筆下龍飛鳳舞,遒勁有力,似乎是不經意的問。
“讀的《論語》。”
“想學東西嗎?”君天瀾擱下毛筆,問道。
“你願意教我?”沈妙言驚訝,隨即又有些黯然,“從前教我的夫子說,我是‘朽木不可雕’,還是算了吧。”
君天瀾沒說話,只是從桌角拿了一隻木盒。
打開木盒,裡面的絲絨布上靜靜躺著一根細細的白玉狼毫。
他將狼毫取出來,遞給沈妙言:“先教你握筆。”
沈妙言注意到,這根毛筆不是慕容嫣贈給他的?慕容嫣要是知道被她用了,豈不是要打死她,可是見他認真,也不好推拒,只得先握住了。
“先寫幾個字。”他淡淡道。
沈妙言有些心虛地在宣紙上寫了自己的名字。
她握筆的姿勢像是在拿筷箸,而三個字寫完,則歪歪扭扭猶如蚯蚓。
君天瀾臉色沉了沉。
沈妙言望了望自己寫的字,又望了望君天瀾的字,暗暗紅了臉。
君天瀾站到她身後,握住她的小手:“握筆時,切記指實、掌虛、掌豎、腕平、管直。”
說完,君天瀾握住了沈妙言的手,將她小小的拳頭,密實的包裹在了掌心裡……
第二日,沈妙言醒來時,君天瀾已經去上早朝了。
她洗漱完畢,來到書桌前,拿了白玉狼毫筆,臨摹他留下的一本字帖。
拂衣和添香在院子裡曬太陽,添香有點好奇地望了眼緊閉的房門:“拂衣,小姐在做什麼?為什麼不跟咱們玩?”
“在習字呢。”拂衣低著頭繡小方帕,嘴角噙著一抹笑。
“都習了這麼長時間,也該休息了!”添香雙眼一亮,“我去拿糕點給小姐吃!”
傍晚時分,君天瀾從宮中議事回來,先回了衡蕪院換掉朝服。
他推開門,卻見滿地廢紙,小丫頭盤腿坐在一張大椅上,抱著一本書,睡得香甜。
他走過去,她的小臉上還殘留著幾道墨痕,像是一隻小花貓。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從她懷中抽出那本書,翻開的一頁,正是《詩經》裡的那首《木瓜》: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薄唇抿了起淺淺的弧度,他輕聲道:“去打水來。”
拂衣進來,望了眼小花貓似的沈妙言,笑著應了聲是。
拂衣端來水盆,君天瀾親自擰了溼帕,為她擦臉。
沈妙言驚醒,聲音裡還帶著睡意:“國師,你回來了呀。”
“恩,花貓,起來用膳了。”
君天瀾彷彿一天的陰霾掃盡,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