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姬亂世緣免費閱讀第十九亂 國師·墨千離
再說蝶千尋離開那處園子後,按流蘇兒給的圖紙輾轉回到了雜事房,已是下午時分。那些宮人仍舊忙忙碌碌,一刻不曾停歇。
蝶千尋望了望,不見上午那拿竹篾的嬤嬤,稍稍鬆了口氣。想必那嬤嬤在的話,一定又會指使自己幹著做那的。她趁人不注意,悄悄出了雜事房,躲在一個隱蔽處細細看起了地圖。
她將地圖暗記於心,便將地圖用火折點燃後銷燬了。一切做完,她走去尋到附近的一處假山群,見四處無人,便藏身在假山之內,靜待天黑。
當宮燈都點亮的時候,蝶千尋才從假山內走了出來。她鬆了鬆臂膀,快速往今夜的中心地走去:金僖殿。
金僖殿
殿裡殿外張燈結綵,殿的上空正盛放著各色煙火,好不絢爛!祁皇后打扮得如一隻花喜鵲,臉上掛滿了得意洋洋的神色。
皇帝答應讓百花誕在她宮內舉行,她就有多隆重擺多隆重,務求要博得皇帝歡心。這次絕對不能再讓瀾妃搶了風頭,祁皇后內心恨恨想著。
殿外廣場上桌案等都已擺放好,各種珍饈佳餚都已在桌上排好,就待文武百官、王侯妃嬪等入席。
“皇帝陛下駕到!”一聲通傳,白帝城的皇帝,鐸慶,在一眾文武百官簇擁下來到金僖殿。
祁皇后趕忙走出迎接,笑容滿面,但在看到皇帝身邊的瀾妃時,笑容一下僵了大半。
“臣妾參見陛下,願陛下福壽安康,萬歲萬歲萬萬歲。”祁皇后彎腰欠身,施了一禮。
“皇后快請起,你我之間無需客氣。”皇帝伸手扶了一下祁皇后。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願娘娘得百花庇佑,容顏永駐,禧福年年。”旁邊的瀾妃欠身對皇后施了一個禮,魅惑的丹鳳眼得意地瞟了一眼祁皇后。
“妹妹太客氣了,快請起。”雖然妒恨瀾妃,但礙於皇帝在此,祁皇后無論心裡再不爽,也要裝得溫良淑德,大方得體,母儀天下的樣子。
“時辰快到了,大家入座吧。”皇帝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就坐。
眾人就坐後,一時禮炮齊鳴,花鼓齊放,好一派歡樂喧騰!座下眾人推杯換盞,吃喝不斷。正中空地上幾個法師圍著一尊百花娘娘像正跳著迎神舞,叮呤噹啷敲打著各式法器。不多時儀式結束,法師們退下便換上了一些秀麗舞者跳起了柔舞,頓時與剛才不同,絕色生香起來。
“陛下,臣妾敬您一杯。”祁皇后給皇帝倒了一杯酒,再端起自己的酒杯。
“好好!幹!”皇帝聞言也舉起自己的酒杯,一口喝乾了杯中酒。
“那臣妾也敬陛下一杯。”旁邊的瀾妃也是不省油的燈,見狀也為皇帝添了酒,作勢要敬。
“小賤人!”祁皇后內心暗暗罵了一句,礙於皇帝在場,只能狠狠瞪了那瀾妃一眼。
“喝!喝!”皇帝又是一口喝乾,眼神已經開始迷離起來。
“怎麼今晚沒見國師?他怎麼沒來參加宴會?”皇帝眯著眼,看著臺下喝酒歡慶的人群中遍尋不見國師的身影。
“想必國師是不屑這個典禮吧。”祁皇后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皇后娘娘多慮了,國師大人怎會如此失禮呢,想必此刻正在為陛下研製丹藥而一時無法分身,稍後可能就出現了呢。陛下,您說是不是呀?”瀾妃邊說身子邊往皇帝身上靠,祁皇后見此情形也只能吹鼻子瞪眼,心裡想著如何收拾這個狐媚子。
那邊廂,蝶千尋也早到了會場,見人多嘈亂,便躲在較僻靜的側邊,細細觀望著裡邊的情況。她比較關心,流蘇兒究竟會怎麼做,今晚真的要在眾人面前彈奏‘冰魄’嗎?
她留意到,會場中也有著奕繁的身影。果然那陰晴不定的太子爺也來這個宴會了,自己最好能躲就躲,省得惹出什麼麻煩事。
“你在這裡做什麼?”冷不丁的,蝶千尋背後響起了一個聲音。
她驚得轉身,發現身後竟是中午見過的那個黑衫男子,此刻他仍舊是坐在木輪椅上,身後有個戴著半邊木製面具的男子推著他。那男子半邊臉給面具遮著,蝶千尋看不清樣子,但能感覺到他身上的一股肅殺氣息。
蝶千尋見藏身被人發現,只好輕輕回道:
“奴婢被宴會氣氛吸引,只是想在旁沾些喜氣,並沒有想做什麼。”
“我認得你,你叫玉瑾,是嗎?”那黑衫男子淡淡笑道。
蝶千尋見男子並無苛責之意,暗暗放了下心,也微笑道:
“奴婢玉瑾,還未請教公子姓名。”
“墨千離。”男子淡淡回了三個字。
墨千離?看來不是王侯貴族吧,像奕繁他們王室的都是“奕”字輩。那他的身份又是什麼呢?
“你可以叫我墨先生,或者墨大人。”男子又一次看穿蝶千尋內心所想,解了困惑。
蝶千尋稍稍再次訝異,看來這個人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卻有能讀懂人心思的奇怪力量。
“好的,墨大人。大人為何不參加到宴會中去呢?”蝶千尋問道。
“我一個瞎子,何苦去湊這些熱鬧呢,你說是嗎?”墨千離說完嘴角扯起一抹笑容,像在自嘲。
“這個……奴婢不是有意的,是奴婢不好。”蝶千尋暗暗心裡罵了自己一句,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呵呵,不怪你。我本來也不喜歡湊熱鬧,只是長夜漫漫,一人也覺無趣,不如來到附近,就如你說的,沾沾喜氣也是可以的。”墨千離說話永遠都掛著笑容。
“是……”蝶千尋低著頭,低低迴應著。
“青龍,推我往前一點吧,這樣更能感受節日的喧鬧,去去晦氣。”墨千離淡淡說道。
他背後戴著面具的男子不發一語,默默地推著墨千離,往前方靠近了許多。蝶千尋也跟著走近了些,她實在覺得,這兩名男子,一個莫測高深,一個森冷嚴肅,還真是絕配。
連續幾個節目都是宮中慣常的戲路,皇帝看了不禁覺著有些無聊,倦意上湧。祁皇后見此情景,叫來身旁侍婢,耳語了一陣,接著轉頭對皇帝說道:
“陛下,上次臣妾與您說的那把琴,已讓流蘇兒從茹兒那裡借來,今夜彈奏與您聽。”
“哦?那還不快傳流蘇兒。”皇帝一聽來了興趣,都說那把琴的琴音曠世絕倫,而且鮮少有人能彈奏,皇帝也一心想要聽一回。
“快傳流蘇兒!”祁皇后一聲令下,立馬有人通傳起來。
“傳流蘇兒上殿演奏!”通傳聲落下,只見繡花紅毯的盡頭出現了一個飄逸的身影,隨風走來。
流蘇兒今晚穿一襲雪白長裙,顯得如仙子般柔美。她雙手捧著‘冰魄’,施施然慢慢走進會場,走至正中時,欠身施禮道:
“奴婢流蘇兒叩見皇帝陛下、皇后娘娘、瀾妃娘娘。”
“不必多禮。流蘇兒,你今晚可是要表演彈琴?”皇帝一臉的興味,精神十足。
“啟稟陛下,這是曠古絕琴,名為‘冰魄’。奴婢在太子爺府上覓得,乃思茹郡主的寶物。今日百花誕,如此大吉日里奴婢斗膽彈奏一曲,為陛下及娘娘助興。”流蘇兒說得卑恭謙遜。
“那還不快快彈奏,更待何時!”皇帝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遠處的蝶千尋自宮人通傳流蘇兒上殿演奏時,心就提了起來。當看見‘冰魄’時更是提起到了嗓子眼。流蘇兒究竟是在想什麼呢?如果不是知道流蘇兒是自己人,怕且現在蝶千尋應該做好準備,隨時出手搶奪‘冰魄’了。
她緊張地看著會場的中央,卻沒注意到墨千離一直都在“望”著自己。
再看那邊,流蘇兒將琴擺放在準備好的桌案上,緩緩坐下後,輕輕扶摸著琴絃。她慢慢地,輕緩地開始撥彈出了第一個音。
是《花唱曲》,蝶千尋想著。流蘇兒看來是卯足了勁,使出了伯牙的曲譜,務求是想讓大家都沉醉在這無上音色中嗎?
流蘇兒細細彈著,無數醉人的魔音緩緩從琴中溢出,飄散在殿中四處,聽到的人無不顯得痴迷不已。尤其是皇帝,更是聽得心花怒放,飄飄然不能自已。
片刻後,流蘇兒一曲彈畢,現場的人仍舊痴迷沉醉,許久才爆發一陣雷鳴般的掌聲與喝彩聲!
“好!好!好!來人呀,大賞!”皇帝興奮著,站了起來,示意要獎賞流蘇兒。
“多謝陛下厚愛,獻醜了。”流蘇兒笑著起身回禮。
其餘眾人則叫喊著要流蘇兒再彈奏一曲,流蘇兒微微笑便又坐下,準備彈奏第二曲。
這邊廂,蝶千尋卻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個流蘇兒,不會真的得意忘形了吧。
“好像也不怎麼樣,青龍,你覺得呢?”墨千離竟然淡然說著,完全不像其他人那樣有被迷醉的樣子,蝶千尋又暗暗驚訝起來。
“一般貨色。”那個戴著面具,名為青龍的男子終於開口說話了。
蝶千尋暗暗稱奇,‘冰魄’懾人的功力居然對這兩個人毫無作用。究竟是流蘇兒的功力不夠,還是說……這兩個人的內力,在流蘇兒之上。而內力好的人,一般都是武功高手。
這麼想著時,流蘇兒又彈奏完了一曲,周圍的人都顯得痴痴迷迷,完全沉浸在‘冰魄’帶來的聽覺媚惑中,不能自拔。
“我們走近些罷。”墨千離對青龍說道。
只見青龍緩緩推著墨千離,慢慢靠近了會場。蝶千尋也只好跟在後面,但不敢走太近。
“再走近些。”墨千離繼續下著指令,青龍便依令推著,可以說,都推到會場中去了。沒錯,根本不是走近些那麼容易,而是直接就推到會場中央,在流蘇兒不遠處停了下來,直面對著臺上的皇帝。
“墨千離叩見皇帝陛下,願陛下福壽連年,萬歲萬歲萬萬歲。”墨千離只拱手對皇帝行禮,也不見他起身,身後的青龍倒是跪下行禮了。
皇帝似乎也並不惱怒,站了起身擺擺手道:
“國師不必多禮,朕原想你今夜不會出席了,但正如愛妃所言,國師你還是識大體的,不枉費朕對你的器重。”
“是我失禮了,其實我早已來到會場,只是在一旁聽著流蘇兒的彈奏,似乎也並不是特別的出彩。”墨千離微微笑道。
“是嗎?朕覺得已經很好了!看來國師真不是凡者,竟能不沉醉其中!”皇帝聽了好生驚訝。
“當然,只因我有更好的,陛下願意聽嗎?”墨千離嘴角浮上一抹莫測高深的笑意。
“還有比這琴音更讓人迷醉銷魂的?”皇帝驚訝不已,臉上興味更濃。
墨千離笑著點了點頭,而後方的流蘇兒則皺了皺眉,心想,這個國師,怎麼會突然出來橫插一腳,以往他都非常低調的。
再看那邊,蝶千尋也驚呆了,這個男人,竟然就是那名震白帝城的國師!而自己竟還傻得什麼都不知道,她一直認為國師應該是個精明的老頭兒,誰知竟是個瞎了的人不說,還是不會走動的……年輕男子。她此刻正為自己以貌取人的心態而深深懊惱。
“那國師,你說的更好的,在哪裡?”皇帝已經迫不及待,流蘇兒的彈奏已經是驚為天人,難不成還有更甚者?
“青龍。”墨千離喚了一聲,青龍轉身就往蝶千尋的方向走去!
他走到蝶千尋身旁,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蝶千尋驚呼出聲,想甩開他的手,怎奈何他力量之大,完全掙脫不開。
“你做什麼?!”蝶千尋低聲說道。
“隨我來便知。”青龍不由分說,拉著蝶千尋就奔到了場地中央,墨千離身旁。
“陛下,這便是我說的,更佳的音色。”墨千離淡淡笑道,而蝶千尋則瞬間變了臉色。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變了臉色的不止是蝶千尋,還有流蘇兒,另外還有奕繁。流蘇兒是驚於蝶千尋不知為何會與墨千離扯上關係,奕繁則是驚訝於蝶千尋為何會出現在皇城內!
奕繁緊緊握著酒杯,手指骨節因用力過猛而發白,臉上青筋隱隱跳動著。這個女人,真心是想四處禍亂人間嗎?
“這個女子會有更好的絕麗音色?”皇帝微微挑起了眉。樣子長得是不錯,但是能比流蘇兒彈奏的琴音更加魅惑,不可能吧?
“她叫玉瑾,是我新領的一個侍婢。我聽過她的笛音,與流蘇兒的不相上下。”墨千離笑得蝶千尋背脊發麻,她何時吹過笛子,又何時讓他聽見過了!
“墨大人,如果有什麼得罪還望您饒恕,奴婢哪裡吹過笛子了。”蝶千尋額上沁出冷汗,低聲向墨千離說道。
“哦?你袖子裡不是有一支玉笛嗎?我以為,你是吹笛的好手。難不成是我誤會了?”墨千離絲毫不為蝶千尋的求饒打動,還說出了蝶千尋暗藏笛子的事情。
蝶千尋冷汗涔涔,這個男子,居然連她暗藏袖內的玉笛都能發現,他究竟是有多麼的莫測高深!
“既然國師想要叫板天下絕琴的琴音,那麼本宮也不妨一聽。陛下您說是吧?”祁皇后冷冷地說道。
“朕相信國師不會讓朕失望,國師,你讓你的侍婢開始吧。”皇帝捋著鬍鬚,大手一揮。
“皇帝陛下讓你上前吹奏,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墨千離笑著說完,隨後青龍便推著他退到了側旁,只剩蝶千尋一人留在臺中。
蝶千尋內心忿恨,這個國師,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雖然自己也精通笛簫,但問題是流蘇兒給她的是一把武器,是否能吹奏還尚不可知,這下如何是好。這麼想著,她轉頭看了看流蘇兒。
流蘇兒彷彿知道蝶千尋內心所想,接觸到蝶千尋詢問的目光後,微微點了下頭。
蝶千尋無語,只好抽出袖中的玉笛,正在思忖應該吹什麼曲子才能蓋過方才‘冰魄’的絕色琴音,她忽然聽見了有人跟她說話。
“用氣吹,平宮調,平沙落雁。”
是千里傳音!而照這個聲音來看,應該是墨千離背後的那位冷峻男人,青龍。
蝶千尋定下心來,橫笛在唇,按照青龍說的,緩緩吹奏起來。
原本蝶千尋以為這笛只是一把偽裝的武器,音色應該非常糟糕。但是吹奏起來卻完全不是所想的那樣。玉笛通身玉翠色,細滑柔膩,觸手冰涼。音孔圓潤,用內功氣力吹奏,氣走孔內,音色居然也是一等一的好!
蝶千尋按提示平宮調,再吹奏平日彈琴才奏的曲子,音色竟有奇妙絕倫的味道,和‘冰魄’的音色迥然不同之餘也絲毫並未遜色。
她越吹越順,自己也漸漸融入到了這清麗的笛聲之中。良久,她吹奏完畢,放下玉笛,見眾人如剛剛一般都沉醉在笛音裡了,久久沒人回應。
“啪!啪!啪!”有人首先鼓起了掌,蝶千尋循聲望去,是墨千離。他的掌聲打斷了沉醉的人們,一時間掌聲開始此起彼落,譁然一片。
“好!太好了!朕今夜真是見識了!都賞都賞!”皇帝興奮地再次站起,還徑直下了看臺,往場地中央走來。
蝶千尋將玉笛收回袖內,低著頭,退到墨千離身側。
“陛下覺得如何?”墨千離對著皇帝說道。
“好!大好!國師無論何時都能不負朕的所望。來人呀,賞國師黃金萬兩,奇珍數鬥。”皇帝龍顏大悅,高興地眉飛色舞,獎賞完畢又轉身繼續喝酒玩樂去了。
“多謝陛下厚愛。”墨千離淡淡說道,青龍推著他便想要離開。
走了幾步,見蝶千尋還愣著,他迴轉身說道:
“玉瑾,跟上來。”
蝶千尋正愣著,不知應不應該跟著他走,這時流蘇兒走了過來。
“國師大人,玉瑾是我帶進來的丫鬟,今日因事出緊急,還尚未將玉瑾登名入冊,待我為她入了司婢庫,再讓她到您那兒報到,如何?”
墨千離稍沉默一會,點了點頭,青龍便推著他離開了。
流蘇兒見墨千離走遠,對蝶千尋輕輕說了句:“隨我來。”後便自己走在了前面。蝶千尋見狀只好跟上了流蘇兒。
流蘇兒將‘冰魄’收好後,帶蝶千尋來到一個偏殿,神色凝重。
“姐姐,你怎麼會與國師扯上關係呢?”
“我也不知,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就是國師。”隨後蝶千尋將上午遇見墨千離的事情大約跟流蘇兒說了。
“嗯……這樣也好,國師為人高深莫測,一直以來我都想安插眼線在他身邊,可惜每每都不能成事。現在他似乎非常看重於你,我覺得倒是一個好機會。”流蘇兒託著下巴,腦袋快速運轉著。
“那我下一步該怎麼做?”蝶千尋眉頭緊皺,這個墨千離,可不是一般人。
“記著,在國師身邊一定要謹言慎行。皇城內沒有人摸清過他的脾氣愛好,他身邊的侍婢也鮮少是女的,身邊高手如雲。另外,皇帝非常器重他,對他言聽計從,你千萬別惹怒了他,以免招來殺身之禍。”流蘇兒神情凝重地叮囑蝶千尋。
蝶千尋聽完默默點了點頭,說:
“那我便找機會調查一下這個墨千離吧,相信這也是伯牙的意思。”
“沒錯,墨千離是個什麼樣的人也是伯牙一直想知道的,所以姐姐,這個艱鉅的任務現在只能落到你的身上了。這塊令牌你收好,必要的時候可以憑它出宮,或者與我聯繫。”流蘇兒說著遞過一塊小巧的腰牌,上書一個金色的“僖”字,一看便知是皇**裡的。
蝶千尋接過腰牌仔細放好,便隨流蘇兒前往司婢庫入冊了。她內心也覺得有些忐忑,明天去到墨千離那裡,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
下回預告
國師墨千離要蝶千尋成為近身侍婢的事驚動整個皇城,奕繁更是隨之而至冷嘲熱諷。蝶千尋既要面對墨千離的高深莫測還要應對奕繁等人的糾纏,隨時分身乏術。且看下回第二十亂玉瑾·近身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