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閬風記免費閱讀第七章 禍起蕭牆

  劉邦看著韓信,見他神色平靜,只是不住的用袖掩口,擋著咳嗽。心中惱火,沉沉的道:“如此說來,愛卿果真是沉痾久纏,不能上陣了。那朕另召梁王出兵。”

  韓信晃著身子咕咚跪下,嘶啞聲道:“臣不能為陛下分憂,實在有愧,臣惟有預祝陛下早日平叛,以正天威。”

  劉邦臉色陰沉,強忍住怒氣,道:“既然淮陰候抱恙在身,多有不適,就退下吧。”

  韓信叩拜謝恩後,起身慢慢退出永昌殿。劉邦定定的望著宮門,手裡撰著的一卷竹簡被硬生生扯散,掉落一地,伸手推開過來準備扶他的宮人,一語不發轉身大步回了後殿。

  七日後,因為梁王彭越,淮陰候韓信全都告病,高祖劉邦親率大軍,前往常山平叛,滿朝文武列隊送行。韓信卻稱病未去,在府裡休養。直到是日夜深,一道黑影才自淮陰候府側門閃出,四下打量後向城外掠去。

  仲秋時節,天高氣爽,正是最舒適的氣候,留候府裡悄無聲息,門口值夜的腦袋也是一點一點的歪著,打起了瞌睡。韓沐此時,安臥在床上,好夢正酣。對於外面發生的大事,她只知道父親此次不用出徵,很是滿意,心無掛念後,便早早睡下了。

  三更天時,韓沐的小院外,一道瘦削的身影突然憑空出現,鬼魅般徑直穿牆而過,直接向韓沐的臥房走去,如果有人能夠看到,一定會驚恐萬狀,這走路的人竟然完全不沾地面,一步步踏在看不見的離地約一拳的空中,飄忽而行。到了門口,這人右手似乎捏了個手式,門無聲而開,這道身影直入房內,在韓沐床前站定,望著熟睡的韓沐,伸手從懷裡掏出個小小的玉瓶,拔開塞子,倒出二三滴液體於長榻上的陶杯。藉著微弱的月光,這人仔細辨認了份量,然後滴向韓沐的嘴角。液體輕輕滑進了韓沐的口中,韓沐毫無所覺,只是微微咂了咂嘴。這人隨即悄悄離開了韓沐的院子,一晃身,便到了留候府外的長巷內,輕輕的落定在一棵松樹的枝杈間,從腰間摸出一幅巴掌大的圓形薄絹,再從頭上拔下一根髮簪,用髮簪尾處在絹上印下個奇特的印記,隨後向著東南方一指,那薄絹竟如飛鳥一般直飛而去。此人轉頭重又掃視了遍留候府,直接隱沒於樹枝陰影下。

  隨後的一個多月,韓沐只覺得自己的體內氣息變得不太穩定,忽而宏大充沛,忽而細不可察,她不知道原因,去求教張良,張良也未曾聽師尊提到過這類狀況,左思右想後,先囑咐韓沐小心修行,減少練劍及入定時間,隨後張良找出一幅白絹,修書一封,用一青銅盒收置後送到了清風廟,交給了許塵。許塵又交給了王紫觀走前留在這裡的一個女僮。他有點好奇,站那兒不住偷看這銅盒。

  這名女僮抱著這個青銅盒,問道:“許塵,我要找師尊去,你若是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回去了,我這不用幫忙。三日之內不許任何人來此打擾。”她直呼其名,還下了逐客令,一點面子不留給這位主事,而許塵居然唯唯諾諾,應下後直接退走,並不敢逗留。

  女僮關上房門,走到榻前放下銅盒,卻不急著打開,從牆角的一個木箱裡取出一根約七八寸的細木條,又找出個小白玉瓶兒,才跪坐到榻前,先是裝了半陶碗清水,打開白玉瓶,倒出點淡黃色的粉末,溶到水裡,再點燃那根木條,只聞得滿室清香,她看著水氣慢慢升騰起來,趕緊右手捏決,口裡喃喃誦咒,左手在碗上方虛畫了個圓,那水氣全部在那圓內凝住,漸成一面水鏡,女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水鏡,鏡面上漸漸映出一個清晰的人影,正是王紫觀。王紫觀開口問道:“阿朵,出了什麼事情,為何動用圓光水鏡急召為師?

  這名叫阿朵的女僮,打開了銅盒鎖釦,取出白絹,回話道:“啟稟師尊,留候派人送來師傅留給他的銅盒,並有一絹書。”

  “你直接讀給我聽罷。”王紫觀微皺眉道。

  “諾。”阿朵展開白絹讀了起來,王紫觀聽完暗暗納罕,韓沐的情況似乎是飲了靈藥所致,可無論張良也好,韓沐也罷,都不可能擁有靈藥。現下她必須儘快過去,親身查驗後才能確認。所以她叮囑阿朵在清風廟等她,並且通知張良,讓她們暫住候府,才能隨時見機行事。

  王紫觀這邊匆忙帶上用得上的物品,交待好事情,便騎乘上自己代步的白鹿,騰空踏雲向長安趕去。至清風廟內原居的院內落下,交給朵兒一個錦帛裹的狹長盒子揹著。白鹿已然通靈,直接放養在山中,由它自去。

  張良已經在府裡準備了好房間,也告誡過下人,不可打擾貴客。王紫觀帶著朵兒悄悄的進了長安,徑直尋到留候府上,張良親自帶著人從大門迎了進來,引到靜室,彼時已是日暮之時。張良詢問是否需要用飯,王紫觀婉拒了,只說入夜後,去看看韓沐的情況。張良看無有他事,便告退出去。守在外面等著的管家看著也心中吃驚,不知道這二位候爺親自迎接進府安頓的是何人,王紫觀和阿朵頭上都戴了頂紗罩,擋住了面容,管家不敢多嘴,連候爺尚都如此恭敬謹慎以待的人,身份必定極其顯貴,豈是他可以打探的。他縮了縮頭,跟在張良身後離開。

  二更時分,王紫觀和張良來到了韓沐的院中,韓沐十分驚訝,起身施禮,道:“伯父,王道長,沐兒有禮了。”

  張良道:“沐兒,王道長乃是這二日剛至清風廟,伯父巧遇道長,聽聞道長術法高妙,特以請來,卻原來沐兒與道長早已相識。”

  王紫觀笑道:“我與沐兒有緣,舊年夏初便已結識,算是忘年相交。今日聞候爺提到,家中後輩煉氣有不解之處,卻沒料到是沐兒。”

  他們倆人一唱一和,韓沐雖然還有些驚奇,但卻未起疑心,道:“伯父,道長,請到屋裡坐下。”

  進屋後,三人依榻席地而坐,王紫觀讓韓沐露出手腕,她伸指輕搭在脈上,凝神細察。王紫觀指尖透出一絲氣息,順著韓沐的手上的經脈向上,逐漸探察至全身。發現韓沐的狀況似乎比張良絹書中說得還嚴重。韓沐此時全身經脈裡不規則的堆積著一塊塊的,靈力驚人的藥力,這藥力之強,足以讓韓沐跨越百日築基,內照,直到煉形。如果這些藥力是韓沐煉氣,按順序一步步有人指導著服用,自然可以讓她順利晉升層次,然而如果不能及時把這些藥力壓制疏導,那就會產生完全相反的結果,輕則五臟六腑受傷無法繼續修煉,重則經脈俱斷殞命。王紫觀現在已經沒時間先查韓沐體內這些靈藥的來源,以她的能力,自是可以控制住韓沐體內的藥力,將其引導至一處,使經脈暢通,但是韓沐自己卻年紀尚小,層次不夠,必須慢慢進行,消耗時間。

  韓沐望著王紫觀越發肅穆的神色,心裡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咬了咬唇,終於開口道:“王道長,究竟如何,是否沐兒煉氣出了岔子?”

  王紫觀收回手指,對韓沐道:“不要急,這倒不難,只是要費些功夫。”

  轉身又對張良道:“有勞候爺請人預備下一處不透風的靜室,置備好浴桶,熱水,我再寫張藥方,請候爺照著單子配齊,越快越好。”

  張良連忙應允,喚小安進來磨墨,鋪開竹簡,王紫觀寫好藥方,交與了張良。張良自出門命人配藥。藥方裡基本是些尋常草藥,只是份量奇大,好在候府裡原本由於張良報稱養病,就存下不少藥材,再在外面搜尋些,二日之內也都全齊了。

  王紫觀讓人將這些藥材全都煎好,倒滿整個浴桶。帶韓沐進來,試了試桶內水溫,讓她脫去全部衣物,直接坐進去,韓沐臉漲得通紅,卻不容他想,為了儘快治好,她咬著牙照做了。

  剛進桶裡,初時還不覺得什麼,當王紫觀又倒進一滴藥引後,韓沐開始覺得全身痠麻熱脹,異常難受,強自硬忍。浴桶下方,王紫觀讓阿朵放置好一個爐架,架上炭火,按時添加銀絲炭,以使桶內的水溫不會涼下來。

  王紫觀自己站在韓沐身後,凝氣運於指尖,從中脈輸入,以自己的氣機牽引,將分散於韓沐全身的藥力一點一點的向腦後的玉枕穴引去。這一站,足有四個多時辰,王紫觀累得是玉面緋紅,額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以她的功力都覺得有些吃勁,總算將這些藥力全都引至玉枕穴,又在其上加上一層印記,這樣這些藥力只有在韓沐自己功力煉到水到渠成,境界提升時,印記才會有所鬆動,讓藥力釋放。王紫觀重新察探了下韓沐體內,不但沒有阻塞,還因禍得福的使經脈更加穩定,終於放心坐在一旁調息。桶裡的韓沐此時已經睡著了。

  四更天時,長樂宮椒房殿裡,傳出一聲驚呼:“什麼?此話當真?”問話的是皇后呂雉,她剛接到密報,此次陳烯謀反實為淮陰候韓信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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