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閬風記免費閱讀第十八章 東海遇故

  木含雪領著竇氏姐弟到了自己的屋內,找人搬來一張床安置於外間,讓姐弟倆暫時安頓下來。又令人送來齋飯,和姐弟倆一起用過了午飯,三人坐在屋裡閒話不提。

  卻說當日阿朵奉王紫觀之命前往祖洲求不死之草,她修為尚淺,王紫觀特讓她騎乘靈獸白鹿前去。白鹿腳程極快,約半日奔波已經到了東海上。阿朵坐在白鹿背上立於海面之上,極目遠眺,但見東邊海天交接處有一線青碧隱現,於是輕輕拍了拍白鹿的腦袋,小手指著那裡道:“好鹿兒,走,我們向那裡去。”

  白鹿仰頭“呦呦”叫了幾聲,示意知曉,撒開四蹄向著東邊疾奔而去。白鹿速度雖然快,阿朵坐在其背上卻是十分穩妥。眼看就要接近東海邊緣,突然右前方空間一陣波動中,出現一個金袍男子,騎乘著一隻灰鶴,又瘦又高,長得模樣雖不難看,卻總給人一種陰騭之感,他一現身就衝著阿朵直飛過來。阿朵一驚,白鹿通靈,往左側斜飛想躲開去,那人卻陰柔一笑,依舊向著阿朵面前而來,不慌不忙,卻恰好封住阿朵面前之路。他有些戲謔地望著阿朵,開口道:“這位小女郎,請勿著忙,在下只是見你腰間所掛玉璜甚是眼熟。所以想問下女郎這枚玉璜的來歷?”

  阿朵蘋果般的小臉一下沉了下來,冷冷的開口道:“你是何人?”

  那人臉上帶著陰柔的笑容,道:“原來女郎詢問在下姓名,在下姓金名水生,乃是生洲煉氣士,未知女郎芳名?”這人見寶起意,再加上近瞧阿朵容貌甜美,竟想連人帶寶奪走,又怕阿朵出身不凡,小小年紀居然騎行一隻白靈鹿,是以想打探清楚再下手,最好連靈獸也一併收服了。

  阿朵聞聽他是生洲煉氣士,手掌一翻,擎著塊玉牌高高舉起道:“我手中玉牌你可認識?”

  金水生定睛細看,見是一塊玄色赤邊矩形玉牌,現出隱約的山水,中有一宮殿亭臺,有紫氣環繞,極是氣象萬千,可惜這人在生洲不過一最低層的煉氣士,根本不識阿朵的師門信物。金水生雖然猜到阿朵可能師出名門,但是此刻貪念大熾,見阿朵身上寶貝眾多,靈獸相隨,一時也顧不上思慮更深,只以為阿朵乃哪家大戶修行世家子女出來遊逛。他笑道:“在下不識,不知此塊玉牌能做何用?莫非女郎的芳名就在玉牌之上?”笑眯眯的還想伸手接阿朵的玉牌。

  阿朵一聽明白了,這就是位不登臺面的,壓根不認識她手中這塊十洲三界名門弟子間大名鼎鼎的紫清宮蒼玉牌。阿朵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氣得是這位金水生公然行此劫道之事,言談無恥下作不堪,好笑得是連紫清宮蒼玉牌也不識,竟然就利慾薰心膽大妄為,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阿朵收起玉牌,摯出一柄雪白的小劍,脆聲斷喝道:“狂徒,休得胡言,你敢覬覦於我,今日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於你!”

  說罷引動劍訣,對著金水生攻了過去,金水生沒料到這小女郎性情如此果決,說打就打,一時慌了手腳,以袍袖相擋,卻聽“刺啦”一聲,半幅袖子被那小劍削了下去,他頓時惱羞成怒,展開身法退開叫道:“你居然把我的法衣給損壞了,我,我花了許久功夫才得的一件法衣,被你毀了……我也不與你計較,你若主動放下飛劍,將那枚玉璜交給我,並且留下這頭靈鹿,我就饒過你。”

  阿朵給他氣得險些樂了,這人還真是死不悔改,被她一招破了法衣,,已算是小懲,還一點眼色沒有,居然還想打她的法寶主意,甚至連白鹿都想要。阿朵左臂輕劃個半圓,右手劍訣變化,神識鎖定金水生,手指劍指向他,喝道:“疾!”她打定主意不能輕易饒了此人。

  雪白色小劍速度更快,金水生只覺得眼前如漫天冰針射來,四面八方無一不是針影,趕緊祭出自己的法寶,這是一個黃銅色的像個倒扣的龜殼般的器物。金水生此人雖然不堪,但是一身修為並不低,竟然可以抵住阿朵,顯然他已經不低於阿朵的御物大成之境。只是時間越長,金水成心裡越發叫苦不迭,這個少女年歲不大,一身修為竟與自己不相上下,而且神完氣足,顯然毫不吃力,他要想輕易的拿下不可能的了,必須另尋他法。金水生轉念間,身形微微一晃,似是不支,阿朵一喜,加緊催發功力指使飛劍前攻。金水生突然左手揚起,撒出一片灰藍色的粉末,阿朵一驚之下來不及躲避了,此時白鹿奮力將阿朵甩遠,縱身衝上去用身體擋住了那片粉末,白鹿的身體晃了晃倒了下去。

  阿朵急了大聲的叫道:“鹿兒!鹿兒!”她直起身體,勉強立於海面上,朝著白鹿和金水生的方向奔去,金水生上前一步道:“女郎止步,你的靈獸沒有大礙,只是中了我的獨門迷神散。只要你聽我安排,我立刻給它解藥。”

  阿朵站住了身形,遲疑不定的望著金水生,手裡的雪白小劍劍柄攥得緊緊的,絲毫不敢鬆開,金水生又露出他那副十分陰柔的笑容道:“女郎只要放下飛劍,將你腰間玉璜解下一併扔過來,我就給靈鹿喂解藥。”

  阿朵聞言,心中擔憂靈鹿安危,只得慢慢放下了小劍,伸手去解腰間所掛的玉璜,卻突然聽到耳邊有聲音細細傳來:“阿朵莫急,你先拖少許時間,一切有先生處理。靈鹿無礙。”

  阿朵心裡大喜,這居然是容道成的聲音,於是跟吃了定心丸一般,她開始故意裝做腰間繫結難以解開狀,在那裡磨蹭,金水生等了半日,十分不耐,說道:“你用劍直接割斷絲繩便可,怎麼如此費事?”

  阿朵道:“這玉璜無繩相系,我怕會失手落入海中。”

  金水生奇道:“這是從何而談,以女郎之能,莫非還能有此失誤?”

  阿朵抬起頭望著他微微一笑道:“我自是不會,我只是怕你會失手。”

  金水生心裡一動,覺得不對,只是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周身方圓一丈內,都被人以大神通定住,不由慌了手腳,說道:“不知何方前輩駕到,請恕晚輩無禮,可否現身一見?”

  只聽得半空中一個溫和低沉的聲音說道:“你這人雖然本事稀鬆平常,眼色倒不差,只是可惜可惜,你萬不該動紫清宮門人的主意。”

  金水生一聽楞了,紫清宮他是知道的,這類傳說中的名門與他從無交集,他也從來都是避開這樣的名門,不敢現前以免惹得麻煩,可是現在這神秘人說他招惹了紫清宮,那唯一的可能性只能是那個少女了。金水成驚疑不定的目光投向阿朵,他現在想起來阿朵先前出示的那方玉牌,只覺得嗓子發乾,吶吶的開口道:“這這,這位女郎,在下有眼無珠,還請女郎恕罪,在下一介小修,實在不知女郎是紫清宮門下。”他嚇得有點語無倫次。

  阿朵淡淡一笑道:“現在你倒是求我了,方才那股子氣焰何去了?”

  金水生知道自己完了,他只求能饒過自己,因此痛哭流涕,阿朵十分厭惡這人的風骨,不想多說,對著空**手道:“阿朵謝過先生相救。還請先生明示,如何處置此人?”

  半空中那個悅耳溫和的聲音道:“此事由你而起,雖責不在你,但仍需你親自了結這段。”

  阿朵明白了,轉身走到白鹿身邊,扶著白鹿的腦袋,望著金水成道:“交出迷神散解藥。”

  金水生哆嗦著從腰間摸出一個小瓶,遞向阿朵,阿朵接過來,拔出瓶塞兒,掰開白鹿的嘴,倒了進去。阿朵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白鹿,慢慢的,大約過了盞茶時間,白鹿那雙漂亮的眼睛動了動,尾巴一甩,直接站了起來。阿朵高興的一把抱住白鹿的脖子,用臉輕輕的蹭著白鹿的柔軟的皮毛,含淚笑道:“鹿兒,鹿兒,你怎麼如此傻,你若有三長兩短,叫我如何同師傅交代?”白鹿也親暱的蹭著阿朵,晃了晃頭表示謝意。

  金水生見白鹿已經甦醒,禁不住再開口道:“這位女郎,請問……”他話音未落,白鹿卻已經怒瞪向他,腦袋一低,向著金水成直接撞過來,竟是想用鹿角直接將其挑走。阿朵趕緊拉住了白鹿,搖手示意它不要亂動。

  阿朵道:“你雖然交出解藥,但罪責難恕。今日若非是我,換了旁人,只怕一早被你劫取,連性命也不一定留住。我不殺你,但是活罪難逃,需得廢除你一身修為,直接送入人世做個普通人。”

  金水生聽罷,面如死灰,廢除修為對他這樣的煉氣士而言,比死更慘。不提以後可否位臨仙界,就是連想重新修煉都不可能。在凡塵世間,如果想覓到機緣重築根基,難比登天。只是他是肉在砧板,不由得他來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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