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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閬風記

狀態:已更新38.95萬字,最新更新時間2015-12-31 22:45:33

簡介:  候門幼女轉瞬家破人亡,隱姓埋名流落道觀打雜,終遇仙緣;有心無意間,推波助瀾;茫茫仙塵路,何君可與我攜手同行,堪破生死;三生石畔,誰說前定就非今莫屬?且看她一路前行,直上崑崙之巔。…

閬風記免費閱讀

閬風記免費閱讀第一章 斜陽如火(修)

  八月初的天氣依舊燥熱,院子裡的樹上葉子都耷拉下來,一絲風也沒有。傍晚的陽光將院中的槐樹的影子拉得長長。韓沐怔怔的倚坐在廊下的長欄邊,半眯著眼,望著樹陰,一語不發。手裡的紈扇緩緩的搖著。

  她的心中正在想著昨夜斷斷續續的夢,夢中盡是極高的樓宇,路上有很多來往的人,穿著奇裝異服,韓沐不覺有些臉紅,因為實在不雅。還有好多的飛速移動的大大小小的盒子,時有停住,而後有人自開門處出入。遠處似有人在喊她,喊的卻不是韓沐自己的名字,奇怪之處她知道在喚自己,搖搖頭,不覺有些恍惚。韓沐分明未曾去過那樣的地方,可是卻有著說不出的熟悉。

  身側的小安遞過來一碗用井水涼過的紅豆湯,她接過來,問道:“阿耶可有歸來?”

  小安低頭回到:“回女郎,主公未曾歸府,然主母已遣阿豐去打探消息了。”

  韓沐拿著匙輕輕的攪著手中的湯,轉頭指著廊下的竹簾,發話:“捲起來,擋著就是有些風也覺得氣悶。”

  “諾。”小安應著走過去捲起半簾。

  “可兒去了哪裡,怎只你一人在院裡?”韓沐皺了下眉頭,有些不悅。

  小安不由遲住:“可兒說是去三院探她老姨,女郎那時剛午睡,是以不曾打擾女郎……想來這時也該回了。”

  韓沐也不繼續追問,喝了口湯,微笑道:“這是範媼的手藝吧,真是強過府裡的廚子。”

  小安微躬身回道:“諾,正是範媼。範媼親自煮熬的,就說是讓女郎吃著舒心。”

  韓沐點頭,半晌自語道:“二郎哥哥近來的弓馬操練似乎長進不少,程師傅可是嚴厲的,最近對阿耶著實稱讚過呢。”

  小安無聲,她豈敢在女郎面前擅議主家郎君。

  韓沐瞅了瞅小安,搖搖頭,把手中的紅豆湯徐徐喝完。小安接過空碗,剛放入提盒內,只聽得一陣子腳步亂響。向著這邊庭院行來。

  小安收好直起身,便見到三四個人走進院門。當頭一個白襦綠裙長臉的侍兒走前行禮:“阿如見過女郎,主母遣阿如來請女郎前往曲盛廳。”

  韓沐起身,喚道“小安,替我梳妝更衣。”

  “諾。”小安應著上前打起門簾。韓沐進屋在榻前跪坐下,小安搬來妝奩,取出梳篦,給韓沐梳頭,韓沐道:“不用那般費事,梳個雙丫髻便好,我不喜墜馬髻,又沒那麼長頭髮,加上墊發,沒得捂出一頸子熱痱來。”

  小安含笑應諾,只半支香工夫便麻利地梳好。又手捧銅鏡跪在韓沐身後,韓沐自是瞧得分明,微微頷首。起身換上青羅雲紋的曲裾深衣,套上絲履,自己略略端詳下,說道:“走罷,莫讓阿母久候。”

  韓沐剛至曲盛廳,便看見三四位僮子侍女都立在外面,韓沐心道:“難道兄長姐姐都來了不成?”邊想著邊邁腳進去,只見衛氏坐在主榻位,下方席坐著大姐韓漣,二兄韓謹。

  韓沐笑著向衛氏行李:“孩兒見過母親。”

  衛氏點頭,滿面慈愛對韓沐說道:“過來,坐到阿母身邊來。”

  韓沐小步跑過去,伏在衛氏膝上,抱住衛氏一支手臂,“阿母,怎麼今日如此早就喚我們前來?是不是有事吩咐?沐兒一定效全力。”語調嬌憨。

  衛氏伸手撫著她鬢邊細發,搖頭笑道:“就是嘴乖,你會做甚呀,莫要說笑,你們都坐好。”衛氏正色。

  幾人趕緊直身,衛氏聲音輕緩:“你們阿耶近來雖事務清閒,可是外間多有流言暗傳,你們無論論聽到任何欠妥之語,切勿理會,都要自行約束好,身邊的人更要看緊。若讓候爺聽到,你們知道怎麼處理的。”

  “諾,母親。”三人都應到。

  “誠兒去轅門外迎候爺了,不過片刻便至。方才我已讓人喚丁氏他們一起過來,一家子都恭謹和睦些,也讓你們阿耶看著歡喜。”

  韓謹韓漣韓沐自是知道衛氏指的是丁氏文氏及韓汲姐弟。

  韓漣看向衛氏道:“阿母,上旬蕭家二女雲谷下的請帖,就在五日後,女兒是否也推回罷,眼下還是萬事小心謹慎為好。”

  衛氏搖搖頭:“無妨,若連這小兒女間往來都回避,外面還以為我淮陰候府真無顏見人了,到時你自帶汲兒去即可,沐兒年幼,且傷勢初愈,倒不必去了。”

  韓沐不由有些鬱悶,可是衛氏發話,她又不敢直回,委屈的低頭擺弄衣帶。韓謹望著幼妹隱隱沮喪的小臉,嘴角不由一翹,向她低聲道:“小沐兒的拳腳可有落下?二哥近來得了不少賞頭。回頭我找人用火絲精金給你煉製一根軟鞭。最是適合女孩兒家習武強身之用。”

  韓沐頓時轉憂為喜,眉開眼笑地道:“屬二哥最憐惜小妹了。”

  衛氏一旁道:“謹兒,你也一樣不懂事,沐兒究竟是個女子,成天擺弄這些,這性子野慣了,成何體統,理應同漣兒一樣多做些女紅紡績才是正經。”

  韓沐笑嘻嘻的粘在衛氏身上,“阿母,沐兒生就做不來女紅,我做的衣裳都似面口袋一般,沒得可惜了錦羅,我可沒大姐的巧手,阿母饒了沐兒,也是饒了那些毀在我手裡的織錦料子。”

  衛氏哭笑不得的以指點她額前:“這等不知羞,還說自家癲事,往後可如何是好?真是好了就忘記前頭的傷了?”

  韓謹韓漣都止不住的笑,韓漣看著韓沐的青羅雲紋的深衣,輕聲道:“小妹,你總是穿這些素淨的顏色,好像修行的方士一般,渾不似你這樣的年紀。”

  韓沐不以為然的道:“我就是喜愛這些素簡的,天天裝扮的跟花房一般做甚?”

  話音剛落,韓沐眼看到韓漣身上的紫色滿折枝花下裙,不由懊悔自己口快,趕緊涎臉笑著道:“好姐姐,你當然不同,我可不是說你,我是我是……”

  韓漣以手掩口,笑著嗔道:“我知你有口無心,又沒惱你,做何那麼結口吞吃的?”

  韓沐恍然:“呵呵,大姐仁厚寬和哈。”

  韓謹低聲道:“小沐兒果然只有大姐能降住。”

  “哼~”韓沐向他回扮了個怪臉。韓漣見了抿嘴兒一笑,幾人說著話,丁氏幾人也隨著下人通報進得廳來。剛見過禮,外面聽人稟報:“候爺回府。”

  衛氏忙領著眾人起身迎了出去。淮陰候韓信緩步入得二門,直入廳內,閤府跪禮,鴉雀不聞。待得韓信落座,衛氏方才起身,眾人隨起。

  衛氏跪坐在韓信右側,從文氏手中接過茶盞,雙手奉至韓信身前,輕聲說道:“候爺請用。”

  韓信接過,飲了一口放下,開口道“夫人請坐。”轉而環視廳內,示意餘下人都入座。眾人依命順次入席。早有外間侍候的家僕侍女把飯菜端上來。

  一時間,整個廳內只有碗盤箸匙相碰的輕微叮噹之聲,並無一人說話,及到飯畢,撤席。

  韓沐望向父親,見他面色如常,未露出絲毫不快。心下揣測阿耶此次入宮,皇上沒有責難阿耶,但是此刻府中沒有一人說話,她雖最年幼得寵,卻亦不好先出聲。

  衛氏眼見韓信不發話,眾人又拘緊,心下暗歎,柔聲說道:“候爺,前些時日,封地上長莊的管事要人協理。妾身今日已囑丁武前往,候爺可有旁的要吩咐?”

  韓信擺手:“此事就依夫人所言。”衛氏拿眼睃了下丁氏,丁氏心喜,忙上前跪下替兄長叩首謝恩。丁武乃是她胞兄,此回差事落到頭上,卻是候爺夫人看在她在韓府七年,謹守禮數,加上其孃家堂姐乃蕭相國府二夫人的情面。

  衛氏又接著道:“妾身預備仲秋之日帶漣兒姐妹三人去清風觀散心,不知候爺意下如何?”

  韓信聞言,抬眼看向韓沐,微笑道:“是沐兒連月禁在府中,悶著了,是以纏著你孃親,要尋法出去?”

  韓沐不由嘟囔道:“沐兒並未提過……”

  衛氏亦含笑道:“候爺,此乃妾身之意。自太后殯天,禁喜樂以來,均未出過門。仲秋之時雖初解禁,但清風廟一向為官家方士廟,妾身一則想為候爺當初早逝的袍澤設壇祭祀,二則城外景緻清幽,讓沐兒幾個散散心也好,也不算得觸規。是故有此一提。”

  韓信略微沉吟後允下,只是又囑韓漣姐妹數語,示意已倦,眾人均都告退回房。

  韓信夫婦回到內室,掌燈坐下。揮手示意身邊人全都退下,衛氏親自服侍韓信飲服下藥茶。夫婦倆低聲說話片刻,韓信始才嘆息道:“又讓夫人勞心,可嘆信一生,功列國士,盡淪落如斯,今日宴間,今上又以將兵試問,言及諸將,各有差別。上問:‘如我能統幾何?’吾回:‘陛下不過能領十萬。’上再問:‘於君何如?’回:‘臣多多而益善耳。’上笑吾:‘多多益善,何為為我擒?’吾跪回:‘陛下不能領兵,而善領將,此乃信之所以為陛下擒也。且陛下所謂天授,非人力也。’”

  衛氏聞言色變:“候爺,皇上依舊對你疑心不去,今雖似善解,然則日後終恐生變。候爺,我們是否要早做應變?”

  韓信伸手握住衛氏一隻手,輕拍道:“夫人且寬心,信自有理會。”

  衛氏強忍不安,不再提及。眼底憂色卻未掩掉,韓信看在眼裡,不便多言。心下愧疚,只得吩咐吹燈寬衣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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