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無量免費閱讀009章 前事
為了避免被血聖門眾多強者囚禁甚至再一次抹殺靈智,阿澤在百里空間崩潰時沒有如那些人願的現身當場,而是向破碎空間更深處潛行。進入危險異常的混沌空間。方向感全失。
本來只要一縮頭進入血海,那就萬事大吉。可是在暴亂的混沌空間裡,亂流,漩渦和各種強大的吸力,讓阿澤不得不提高警惕。不然血池進了某些絕地,那自己不得不直面無數年枯寂的痛苦。
所以他一直小心的“駕駛”著血池身體在亂流中前行躲避,其中元氣也很快枯竭,小月兒上了這賊船破船,也終於不得不做起了搬運中轉的工作。阿澤還為此忍痛分離出一小部分魂體專門給小月兒“開門”,讓她迅速的將在血海中吸收的元氣渡入血池之內。
混沌空間不知時間,不知方向,阿澤只是趨利避害而已。自己都不知道被弄向了何方,不知過了多久,阿澤小月兒倆接近仙人的精神意志都差點崩潰枯竭,才終於發現混沌空間慢慢平靜下來。就像從巨浪滔天,風雲滾滾的大洋漸漸駛進了風平浪靜的海港。
漸漸地混沌空間終於靜如鏡湖,幾乎沒有一絲漣漪。時不時能發現一些浮碎的飛陸,有各種生命甚至人類存在。兩人始終緊繃的心神終於放了下來,不過卻又因為另一件事情起了爭執。
按小月兒的意思,隨便找一處偏僻之地默默修煉百年,雖然這裡不一定有仙界可飛昇,但亦足以縱橫寰宇。可阿澤卻來了脾氣——
他要從新做人!
而且不是那種依仗法力神通蠻橫奪舍,而是要以輪迴的方式徹底做人,做徹底的人!阿澤這心思,還是偶爾聽小月兒說起懲治蛇婆,知道她有這門神通才起的。即使沒有六道輪迴,亦可直接施法將靈魂打入目標體內。
這是一種懲治手段啊!小月兒想不通,更何況若以輪迴之法,那就根本沒有轉圜的餘地,除了能保記憶不失,所有神通法力都將徹底失去。
做人有這麼好嗎,這死腦筋為何偏要做人?
他不僅機緣巧合的得了血池這能溝通血海的逆天之物,甚至在千年內修至度劫期,修為境界已不下於自己。這種境界身形已可千變萬化,就是想做女人都成。他居然就這麼輕飄飄的要言放棄!難道真是修為來的容易不知珍惜?
當然,阿澤除了修為高,血海三式這需要依仗血海才能使用的神通外,沒有任何神通法力,也沒鬥爭經驗,更沒真正體驗到修為高帶來的快.感,這也使得他決定下的更快一些。
這種事情小月兒自然爭執不過,到後來也是氣憤的懶得理會。也只能隨了阿澤的意。不過小月兒仍覺得丟了血池血海可惜,遂毫不保留的給阿澤出謀劃策,讓他先將血池祭煉成本命法寶,將之和靈魂相連,這樣便可即使輪迴也不會與之切斷聯繫。而且即使身體被滅,也不至於雞飛蛋打,魂飛魄散,還可再用血池做身體。
不過也因此使得輪迴後攜帶了本命法寶投胎的靈魂不能馬上和身體相合,小月兒估計的多等兩年。在他們看來做好準備工作也能避免意外。自然就選中了冥夜界這相對僻靜,而身份又高的家主風易家投胎。這樣能保證阿澤在“醒來”前的安全。
可是兩人萬萬沒想到,剛投胎不久,就差點被一株七星蘭禍害掉。那時阿澤雖然知道,卻什麼也做不了,小月兒又被阿澤“關”進了血池。只能通過對血液的超凡理解和母嬰之間的血脈聯繫,間接讓孕婦鳴靜自身對七星蘭產生免疫,險險地避過這關。
不過阿澤也因此從一出生就成了畸形兼傻.蛋,鳴靜也是損耗頗大,一直就身體虛弱。本要兩三年就能適應覺醒的靈魂也被迫沉默更久。雖然阿澤知道這八年來在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但卻都如旁觀者般。能看不能言,更不能做。最多給傻阿澤傳遞一些本能的影響,比如強大的求知慾讓傻阿澤對書本也非常有興趣,雖然是看不懂的亂翻。
看著阿澤對這身體略帶遺憾的表情,小月兒毫不憐憫的冷哼道:“這一切還不都是自找的,自作自受,活該!”
阿澤和小月兒這時正呆在一個微微內凹的山穴裡避雨,小月兒被從阿澤額頭血痣發出的淡淡血光包裹,浮坐在阿澤身前。
小正太對小蘿莉。
“你要找死還偏要拉上我,我帶你千辛萬苦到這安全的地方已經仁至義盡了。不歸還我身體不說,居然還把我囚禁在血池裡!而且要不是我好心給你出主意,你連血池都保不住。你居然就這麼回報我!”
“我不是捨不得你嘛,我要重新做人也要有你在,不然有何滋味?”表情木木的阿澤說話的語氣也是木木的,可那意思卻又很是油滑,讓人錯愕。這也是阿澤這不是主動恢復,而是那個“傻阿澤”翹辮子被他緊急接班,業務還不熟練的緣故。
“你做人又不是給我看!”
“當然是給你看的!”阿澤說,“還有啊,只要你答應不走,我就馬上將身體還給你。……也不行啊,現在你只要得了身體怕立馬就是仙人了,我還怎麼留得住你,而且,你要欺負我怎麼辦?”
小月兒知道這傢伙在調侃自己,至少現在是別指望能得回身體,不過她也習慣的無視之,喪氣的道:“你做夢吧,現在連你都入不了血海,還怎麼拿回我的身體?”
阿澤試著一聯繫,果然是毫無反應。不過也沒多少驚慌,現在的血海對他來說確實沒有多大益處,心想以後實力提高了自然就能感應到。
“還好當時我忍痛分離了一部分魂體,後來就留在血海專門照顧你姐姐,不然即使以後取出來怕也成了老婆婆。”
“啊——”
阿澤鼻子流出血液,小月兒若無其事的放開小拳頭。
阿澤擦了擦鼻血,同樣若無其事的道:“月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何不能直接接觸這個空間?剛才看你很驚慌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