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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香大帝免費閱讀第三章 獄監尊者

  這時,範易聽到周圍頓時出現了許多人聲,許多人從旁邊的獸廄裡湧了出來。

  這些多是初級中級寵獸師,雖然身份比他尊貴的多,可是為了完成馴服寵獸的任務,他們連睡覺都呆在獸廄邊。

  然後他看到他們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那樣子是活生生見鬼了,他心頭越發地震驚疑惑:“難道不是這些人的所為?這究竟是……”

  “吵什麼吵!再吵,就把你們丟進獸窟!”一個聲音劈面而來。

  範易看到遠處兩個人高馬大的獄監跨步向這邊而來,每一步,都在地上形成一個大大的腳印,他們看上去行動正常,可是卻偏偏有一種骨骼交錯的聲音從他們身上響起,聽起來猙獰異常。

  這是隻有進入肉身青冥絕品境界才有的“神骨合一之相”。

  看到這兩人,所有人的動作和聲音全部嘎然而止,而範易的身體完全冰冷了:“這是……靈兒剛說的那兩位獄監範仁、範哲!”

  這一刻,他的身體都僵硬了——難道是說,剛才銅地馬的行為,是他們想害他?

  他們正是外院西府的管轄者,獄監範仁範哲。

  隨著他們向自己走近,範易發現他們身上有一種強大的氣魄壓制,讓他的胸口氣息淤積,心臟跳得疾快。

  “好強大的血氣,他們身為青冥絕品,比起我來,簡直可以隨意蹂躪了……”他心裡越發地謹慎,閃過無數念頭來。

  就在這時,那右邊的藍色獄監忽然抬起了頭,打量了那銅地馬一下,再把目光掃到範易臉上:“範易,你竟沒被馬撞死!”

  他是範哲,身體又高又瘦,全身青筋爆出,走路更是虎虎生風。他向來暴戾,橫行無忌,只是今天卻大異常態,嘴角上掛著一絲嘴涎,就好像老態龍鍾的老人一般。

  這一刻,範易本該和其他人一般唯唯諾諾,可是他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範哲的手上。

  那上面,有一個心臟,正一跳一跳地,不斷地濺出血來。

  他的身體僵硬了,腦海裡反覆著閃過一個念頭:“這是……銅地馬的心臟!”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銅地馬失控向我衝來,原來它的心臟被取了出來!”

  “他們為了提升自己的修為,故意讓寵獸垂死,來吸取獸靈氣,來進入冥想!”

  “借用寵獸的氣息來提升修為是不錯,不過這兩人竟然肆意殺死那銅地馬,已經做到了如此讓人髮指的地步!”

  範易死死地拽緊了手掌,壓抑著滿腔的憤怒之意。

  “若非自己擁有調香的秘密,只怕剛才已經是被踐踏的屍體一具,被他們隨意地丟進獸窟裡!”

  “這就是這個樓蘭王朝,獸命、人命視若草芥。哪怕就是修煉到青冥初品的馬兒,卻在青冥絕品的獄監前,隨意屠殺。”

  想到這裡,他的熱血在奮勇著,怒意在沸騰:“若是我比他們修為更高,擁有冥想,他們怎麼敢如此威脅自己!”

  “不過他們強行用外界之力,借用寵獸死亡之氣來進行冥想,會造成死亡之氣阻塞,這輩子再強,也只能停留在青冥絕品了。而任何修煉者的終極目的,都是期待突破到金冥境界,從而考核進入紫金天殿!”

  他知道紫金天殿是萬古寶殿,修仙聖地,無數人夢寐以求、津津樂道的地方。

  據說比起這紫金天殿,樓蘭王朝甚至只是一個邊遠之地而已。

  “紫金天殿只招收十七歲以下的人入學,招收的都是在諸多王朝裡堪稱絕世妖孽的少年少女。”

  想到紫金天殿,他內心就湧起一種說不出的炙熱,不過他知道,除非他能在一年裡,擁有冥想,並從普通武者修煉到銀冥絕品,否則連參加入學測試的資格都沒有。

  這當然是天方夜譚。

  然後範易深吸了一口氣,把內心的憤怒、恨意都收了起來,臉上轉成平靜:“有勞獄監大人牽掛。”

  他知道潛龍勿用的道理。潛藏的龍,在沒有自保能力之前,哪怕再多壓抑,再多困難,也不要施展才華,否則就會大禍臨頭。

  看到範易把憤怒忍下去的表情,右邊拿著狼牙鞭的獄監臉上露出舒心的笑容來:“範易,看你樣子,十天以內你只怕根本成功不了。要是你現在幫我打打下手,我就不會責怪你這次任務失敗之罪,如何?”

  他雖然笑著,可是那笑裡卻藏著刀一般,狠狠地刺向範易,似乎範易有一絲異動,就會招來濤天之災。

  範易這一刻,面色蒼白,打了一個冷噤,甚至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對方叫範仁,身體非常胖,看上去溫眉善目,一副和藹的樣子,可是實際上,卻是心機陰沉,所謂“仁”,是表面仁慈,一旦完成不了任務,成為他下手的孩童,往往在一週內會被他的狼牙鞭抽斷雙臂,或者舌頭被割掉之類。

  “他們已經對我動了殺機,我已經退無可退了,若再忍讓下去,只怕就是萬劫不復!幸好靈兒向我報信,讓我已經有了準備!”

  範易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不勞兩位尊者關懷,十天裡我會馴服兇翼蝶成功的。”他保持自己的語速,使得別人聽起來,覺得他充滿了自信。

  範仁之前看到範易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臉上的嘲諷之意更濃,要拿捏一個小廝,實在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可是他卻發現範易竟然應對自如,難道範易有什麼憑恃?頓時,他的臉上陰晴不定起來。

  而拿著銅地馬心臟的範哲,更是面色一寒,以西府的主宰者的身份,在外院西府裡,沒有人敢忤逆他們的意思,可是範易竟然還敢言語反抗,他忍不住心生怒意:“你什麼意思?”

  頓時,他全身光芒閃爍著,四道青光施展而出,這正是青冥絕品境界的標誌。

  每一道青光都是一道生死域,凝練很久,經過無數殺戮和蛻變而成!

  而四道青光看上去只是在空中隨意旋轉了一下,竟然形成了一個骷髏頭,甚至只需要輕輕動一下,就把範易吞噬進去。

  看到這骷髏頭,其他人鴉雀無聲,不敢有任何動彈,若是被這骷髏輕輕碰一下,只怕就是神魂盡滅,屍骨無存。

  “你若冒然殺我,難道不怕王府大小姐怪罪!”範易忽然說話了,面對那青光,竟然凜然無視,人完全挺直,卻有著說不出的風骨:“王府大小姐剛剛回府,統轄管理王府上下,而王府規矩裡,任何物都是王府所有,又有誰敢逾越!”

  範易的聲音雖然不高,可是在這個黎明初晨,萬人寂靜中,卻顯得尤其鏗鏘有力。

  周圍人面色大變,都失聲了:大小姐?那可是遠觀而不敢正視的存在,如同高高的天空女神一般!據說,她已經跨越到了他們連奢望都不敢的銀冥絕品的地步。只是大小姐身份高貴,行蹤隱秘,數年不曾回來,範易是怎麼知道大小姐的行蹤的?

  範仁目光遊移不定,而範哲則臉色驟變,目光裡射出寒光,緊緊地盯在範易的臉上,喝道:“你怎麼知道?”

  範易深吸一口氣,把左手攤開,露出了手上的茶渣。

  他的動作毅然,沒有半點遲疑。三年來養成的隱忍,使得他知道面對範仁,必須要先聲奪人,果決堅毅,才能讓對方心生疑慮,從而獲取一線生機。

  而此刻,遠處的一道晨曦下來,剛好打在他的手上,有一種燦爛的閃光,更使得手上裡的茶渣就好像百靈鳥的翅膀沾染上了色彩,有一種蓬勃的生機。

  周圍有人忽然嘲笑出聲:“難道你的手可以知天文,占卜大小姐的行蹤?”

  範仁和範哲卻沒有理睬周圍的人,只把目光死死地盯著範易手裡的茶渣,深深嗅了一下,面面相覷,聲音艱澀,卻異口同聲地說:“這是玲瓏香葉芽心?”

  看到這樣,剛才嘲笑的人簡直是呆若木雞。

  他們也都聽說過大小姐喜歡香雪玲瓏茶,只是玲瓏香葉由三香兩雪之法烘製,芽心極為難得,範易怎麼會擁有?而面對向來殘暴的兩位獄監,他絲毫不落下風,甚至讓兩個獄監不敢對他動手,範易身上究竟存在什麼樣的隱秘?

  他們再怎麼也想不到,平時瘦瘦弱弱的範易,會厲害成這樣!

  “正是,我會在十天內儘快馴服兇翼蝶,以報兩位尊者愛惜之恩。”範易聲音冷肅,向兩個尊者拱了拱手,拿過藏著十隻兇翼蝶的鐵籠子,慢慢遠去。

  這一刻,他的每一步,並不像是踩在泥地裡,而像是踩在高山深處,踩在太陽光影裡,以一種粉血色梔子花襯托的顏色,顯得鮮豔分明,甚至和晨曦的奪目等同,讓人感覺到他的堅毅不屈。

  而他那一席杏白色的衣衫,更是讓所有人感覺到他身上那種晴朗的光彩,在遼闊的大地耀眼著。

  這一刻,幾乎這些人內心裡都用力地壓制著激盪,一直到範易走後良久,才喘了一口大氣。誰也沒想到,範易如此清瘦的身軀下,居然能藏著這樣的氣場,如此之堅韌,讓人心生敬佩膜拜之意。

  範哲的骷髏頭本來一動,就要尾隨而去就範易斬殺,可是範仁擺手阻止了他。範哲不由冷哼一聲,傳音說:“他竟然在眾人面前損折了我們的面子!”

  “這人深藏不露,不可輕視。”範仁的盯著範易的背後,想要瞧出什麼端倪來。

  範哲又是冷哼一聲:“你竟然怕他?大小姐的消息,連公子都不知道!我們身負公子秘令……”

  範仁打斷他的話:“寧可信其有!而且那玲瓏香葉芽心,我們在王府裡可是足足尋找了三個月也沒有找到!”

  “今日不殺,必引後患。”範哲一口將那馬心狠狠地吞了下去,目光裡閃著寒芒,那血從他嘴角不斷地溢出,落在地上,顯得格外猙獰。

  “那兇翼蝶雖然不難馴服,卻不是範易能做到的,十日後,以戒律壓他,他必死無全屍!”範仁狼牙鞭一舞,捲起了銅地馬向前走,露出不豫的表情:“下次取馬心前,你多做點準備工作。否則真惹出禍來,誰也沒辦法幫你。”

  “誰若上報,也就只是罰我們的俸祿而已,而那人絕對會在亂墳岡上慘叫三天三夜的!”範哲目光一橫,露出暴躁之意,用力地咀嚼著嘴裡的馬心。

  只是不知為什麼,一想到範易剛才那冷靜的表情、縱橫之術,範哲忽然感覺一陣莫明地發寒:“若是此人成長起來……只怕不堪設想!”

  就在這時,範仁忽然身體一閃,進了範易的那馬廄,從地上輕拿起了一份玲瓏新葉的殘渣,嗅了一嗅,面色一變:“這是剛採摘下來的尾葉,不是芽心?這怎麼可能,難道我剛才看花眼了?”

  比起來,尾葉就像是普通的琉璃珠,而芽心卻是珍珠,是不會有人將兩者放置一起的。

  頓時,範仁和範哲面面相覷,露出了疑惑之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根本不知道那地上的玲瓏新葉殘渣是小少女靈兒掉落的,一時間怎麼也想不明白,更是湧起對範易重重的疑慮來。

  而此刻在人群裡,夾雜著一雙陰霾的光芒,一直盯在範易離去的方向。他正是王府的一個門房範馬良。

  範馬良那通常冷漠的面孔上,露出了一絲貪婪。

  “範易只是一個普通修為的小廝,每天清晨卻都冒著危險出入‘萬徑人蹤滅’的雪嶺山巔,不知是什麼原因?而剛才這銅地馬如此一衝,是往血氣方剛的人撲去,可是卻被他避開,這是為什麼?再說,以他的卑微身份,是根本沒機會接觸王府大小姐,而他又怎麼知道的?”

  他的目光變得森然,貪婪之意更濃:“範仁從來謹慎,我卻沒他那麼多顧慮!範易修為極低,我若是直接出手,可以輕鬆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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