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天下之女為綱免費閱讀第十一章 餵狗了?
傅琢顏早早去見杜鶴,本以為他會傳授一些權謀之術給她,沒想到杜鶴領著她來到書塔,指著中間一棟書架對她說道:“看完這些,你才算是入門。”
傅琢顏仰著脖子看著有她兩人高的書架,層層疊疊的書簡堆積如山,看完不知何年何月,杜鶴又說道:“學而歸,分而簡,合則重,給你三天時間。”
不等傅琢顏反應,杜鶴已經走了出去,命人將書塔鎖上,傅琢顏慌忙拍著門喊道:“公子,你做什麼?”
杜鶴站在門外,嘴角一抹壞笑:“好好看,你放心,書塔裡什麼都有,飯菜我會讓人按時送來,三天後,我來驗收成果。”
傅琢顏叫苦不迭,杜鶴擺明了就是罰她,見杜鶴帶著人走了,她放棄了掙扎,老老實實看起書來。
沉情找了半天人沒找到,見杜鶴和顏躬在水榭下棋,跑來問杜鶴,“阿鶴,你把那丫頭殺了?”
杜鶴手執一子,猶豫不下,聽了沉情的問話,頭也不抬的點頭道:“嗯。”
沉情又問道:“屍體呢?餵狗了?一點也沒剩下?”
杜鶴的黑子一片死寂,看來是輸定了,正咬牙苦想,又點頭道:“嗯。”
沉情嘖嘖兩聲,摸出一把翡翠玉扇點在棋盤中,惋惜的說道:“那麼一個美人,你可真下得了手。”
杜鶴見沉情給他支招,忙將黑子放在那處,顏躬苦笑道:“公子你作弊了。”
“是嗎?”杜鶴抬頭看顏躬,又對一旁湊上來的沉情說道:“走開,你在這裡害得別人以為我作弊。”
顏躬一臉無奈,沉情搖頭嘆道:“誰能想到這天下第一公子杜鶴棋品竟然這麼差。”
顏躬搖頭輕笑,又下了一子,杜鶴見了,眉頭一皺,一推棋盤道:“罷了罷了,這傷腦筋的勞什子有什麼可玩的。”
顏躬已經習以為常,默默收拾棋盤,沉情長嘆道:“天哪,世間真有這般心腸歹毒毫無品行的人,竟然還能盛名在外,天理何在啊!”
杜鶴聽了忙好奇的問道:“是誰這麼沒臉沒皮?”
沉情翻著白眼搖頭,杜鶴指著顏躬說道:“顏躬,本公子說過多少次,做人要品行端正,不可撒潑耍賴,你看把人情公子氣得。”
顏躬一臉苦相,點頭道:“公子教訓得是。”
三人這一頓胡鬧,都大笑出聲,珊瑚端著金燦燦的菊花糕來到水榭,老遠就聽見笑聲,進來便問道:“三位公子何事如此高興?說來珊瑚也樂一樂。”
沉情伸手拿了一塊放進口中,讚道:“珊瑚姐姐好手藝,要是誰娶了珊瑚姐姐這樣的女子,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珊瑚臉色微紅,杜鶴接道:“那本公子就將這福分賜予你。”
沉情擺手道:“我可配不上姐姐。”
珊瑚羞紅了臉,佯怒道:“公子可別再取笑奴婢了。”
沉情指著杜鶴,“你家公子心腸好壞,竟將琢顏姐姐殺了,屍體也不知拋到何處。”
珊瑚睜大水盈盈的眼睛,吃驚道:“姑娘不是在書塔看書嗎?剛才我還給她送糕點去,聽起來挺好的。”
沉情拍了拍手,“好你個杜鶴,竟然敢騙我,算了,我知道你在美人面前總是一本正經,待在此處也不好玩,本公子還是去看看那鬧心的丫頭,她逗起來比較有趣。”
杜鶴卻不讓他去,“讓她看書,三天後有事讓她去做,你可別在此時害她。”
沉情狐疑的看著杜鶴,珊瑚笑道:“什麼都瞞不過公子,飛鳶來信,說是知江有異動了。”
顏躬接道:“公子早猜到他們定是打知江主意,早早就安排好了,只是此事事關重大,她可是什麼都不會,公子真放心讓她去?”
杜鶴看著手裡的菊花糕,“總是要實踐才能長本事,你們不也是這麼過來的?”
顏躬和珊瑚相視一眼,不再多言,沉情用玉扇敲了敲額頭,失落的說道:“那我還是去找紅妝姐姐玩吧。”
珊瑚說道:“紅妝有事外出了。”
沉情轉頭看著珊瑚,見她一臉防備,只好長嘆一聲,腳尖輕踩廊柱,飛身上屋頂,坐到一側亭角,取下腰間酒壺,喝酒自樂。
三天時間說長不長,傅琢顏縱有一目十行的本事,看完那麼書也是吃力,好不容易看完了書,書塔的門被打開,最先跳進來的就是沉情,見她人不人鬼不鬼的疲憊樣,笑得直不起腰來,傅琢顏捋了捋亂糟糟的頭髮,看也不看他,從他身邊邁過。
出了書塔,得見天日,有種激憤昂揚的情緒在胸腔中湧集,還沒來得及出口,沉情就站在她身後捏住鼻子說道:“快去洗澡,別站在這裡禍害他人。”
傅琢顏帶著怨念極深的黑眼圈朝他瞪去,氣憤的走了,沉情喃喃自語道:“好好洗個澡吧,此去不知能不能回來呢。”
傅琢顏洗完澡,吃了一桌子飯菜,一旁的丫鬟怕她噎著,不停的給她拍背讓她慢點。
吃飽喝足,還沒歇口氣,顏躬進來冷著臉說道:“公子叫你去書房。”
傅琢顏想問能不能睡一覺再去,但看著顏躬的臉色,終是不敢問出口,老老實實跟著顏躬去往杜鶴書房。
杜鶴見她雖有疲態,精神還是不錯,便問道:“書全看完了?”
傅琢顏點頭稱是,杜鶴從案桌上抽出一本摺子遞給她,說道:“看這個,用心看,看完後,說說你的想法。”
傅琢顏翻著手裡的摺子,是一份奏章,杜鶴竟然能拿到奏章,說明太子是極度信任他的,而杜鶴又毫不避諱的將奏章給她看,是試探嗎?
傅琢顏甩了甩頭,先不管這些,認真的看起奏章來,奏章本身沒有什麼值得研究之處,寫奏章的人傅琢顏也不認識,不知道杜鶴要她看什麼。
傅琢顏看完後,抬頭看向杜鶴,問道:“學生愚鈍,不知公子何意?”
杜鶴說道:“你覺得此人怎樣?”
傅琢顏想了下,素未謀面,也未曾接觸,光憑一份奏章來判斷一個人,傅琢顏只能回答,“字寫得很好,文采也很好。”
杜鶴恍惚笑了下,問道:“還有呢?”
傅琢顏硬著頭皮答道:“僅憑一份奏章,只能看出此人為國為民,是個好官。”
杜鶴起身走了兩步,手在旁的一個花瓶上游走,“不錯,他是個好官,忠君為民,為政清廉,勤勉果決,且獨具慧眼,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傅琢顏奇怪的問道:“那有何不妥?”
“沒有不妥,只有一點。”杜鶴轉身看著傅琢顏,眼神如漩渦般攝人。
傅琢顏手指曲了曲,接道:“他是魯王的人。”
杜鶴點頭,傅琢顏張嘴想要開口,杜鶴說道:“此人與魯王關係非比一般,想要拉攏根本不可能。”
傅琢顏這下不知該如何接口,只好等著杜鶴接下來的話,杜鶴頓了頓才繼續說道:“知江縣地裡位置十分重要,若是不能將此人拿下,以後魯王有何不軌,應對起來十分麻煩。”
傅琢顏這才問道:“公子有何打算?”
杜鶴看著傅琢顏,“現在正是關鍵時刻,我手裡的人都走不開,所以我想讓你去會會此人,死活無關,只要他把位置騰出來就好。”
傅琢顏指了指自己,遲疑的問道:“我?”
“對,你放心,不是你自己一個人去,我會派人協助你,不過齊陽太守是個秉公辦事的人,你需要小心他。”
傅琢顏理了理古代官職的分級,問道:“這人不是魯王的人吧?”
杜鶴搖頭,“他兩不相幫。”
這是測試,完成了杜鶴或許會對她放下戒備,完不成,她可能會成為棄子,報仇就遙遙無期。
見她沉默,杜鶴說道:“去準備吧,明日一早啟程,好好想一想,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傅琢顏點了點頭,出了杜鶴書房,回到靜悟閣收拾好行李,本想仔細想個對策,沒想到一沾床就睡著了,第二天被丫鬟叫醒,傅琢顏唉聲嘆氣的想,前路兇險還這麼沒心沒肺,放眼天下怕只有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