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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爾丹免費閱讀第十一章 禪道鳴 瓦利特

  距今十九年前,帝國通過了一項決議,針對天工學院的學生設立了嚴格的戶籍調查制度,由英靈殿負責執行。

  究其原因是二十年前橫空出世的三個強大的人類施法者,弗拉米,諾蘭德,瓦利特,被時人稱為“禪道鳴”的三人,他們原本是都城角鬥場裡小有名氣的角鬥士組合,不過他們的角鬥士生涯卻因為贏了一場比賽而走向了盡頭,那是779年,空·埃爾被三王議會選為執政王,帝國皇室為了慶祝他登基前往都城角鬥場觀摩一場比賽,皇室成員和帝國上層官員大多到場,比賽的雙方分別是在都城角鬥場蟬聯多次冠軍的“野獸”萊茵斯坦·帕維奇和角鬥場新秀瓦利特三人的組合,在這個特殊的場合裡,所有人都認為瓦利特三人應該輸掉這場比賽,不論是真輸還是假輸,因為沒有人會願意在這樣一個日子裡看到魔靈輸給三個人類。

  但是比賽的結果是瓦利特三人險勝,帕維奇生死不知,所以很自然的,他們贏得了比賽,也輸掉了角鬥士生涯。

  魔靈們出於臉面問題並沒有對他們三個怎麼樣,不過都城卻再也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了,正當他們三人準備收拾行李回老家的時候,時任天工學院校長葉鍾軒找上了他們,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都談了些什麼,本該挎著行囊坐船灰溜溜離開都城的三人從碼頭轉身去了天工學院,成了三個大齡插班生,兩年後三人離開天工學院,行蹤不明,再一年後,三人騎著高頭大馬回到都城,看起來風光滿面,他們的高調回歸令一些人感到不滿,他們通過一些手段提醒了瓦利特三人都城不歡迎他們,但是三人根本沒有理會,於是某一天晚上,一場針對他們的伏擊被安排下來,所有人都等著明天小星海海底會多出三具綁滿石頭的屍體,但是結果卻令所有人大跌眼鏡,他們像沒事人一樣照常出現,伏擊他們的人反而卻不知所蹤。

  魔靈們以為這只是他們三個運氣好,於是又安排了一場暗殺,結果依舊是以被派去的殺手失蹤而宣告失敗,到此,都城的人們終於開始認真看待這三人,雖然他們難以接受,卻不得不承認都城裡已經沒有比他們更強大的施法者,他們三個是這數百年來最接近“王”的施法者。

  不動如山鐵壁禪,

  算無遺策通天道,

  霸拳無雙血衣鳴,

  王下無敵禪道鳴。

  這是蒼穹之主空·埃爾親自對他們的實力做出的評價,因為他們三個的出現,皇室與帝國上層第一次開始重視被《開國宣言》授權向其他種族傳授魔法的天工學院,在這之前的數百年時光裡,天工學院的畢業生中一直沒有出現什麼足夠讓人重視的強大施法者,在魔靈眼中天工學院根本就是所培養不出大施法者的可笑地三流學校,唯一令人在意的就是學院擁有一座白塔以及一個帝國最高法院的審訊團席位,直到他們三個橫空出世,魔靈們才開始真正關注這所學校,隨著瞭解的越多,他們才發現自己對天工學院未知的地方也越多,這所校董全部由人類組成的學校在帝國成立的這數百年來異常地低調且神秘,除了白塔和審訊團席位,他們似乎在有意遠離一切會引人注目的東西,學校幾乎從來不出席任何學術活動,畢業生也大多跑到鐵幕外偏遠的地方發展,魔靈們開始懷疑這數百年間他們忽視了很多從天工學院出來的強大施法者,這讓帝國上層感到恐懼,他們無法接受自己眼皮底下有這麼大的不安定因素,但是他們又不能無故剝奪《開國宣言》賦予天工學院的權利,於是相應的,他們制定了相關法案,希望通過審查制度來嚴格控制來自於天工學院的施法者。

  不過這些,都已經是往事了。

  瓦利特獨自一人站在酒館前面,看著酒館的招牌在微風中來回晃盪,他是剛剛回來的,他在鐘樓被襲擊後,處理掉了那個襲擊他的燃燒軍團士兵,那個魔靈以為自己已經重創了對手,沒有多少戒備的來到瓦利特墜地的深坑邊,結果被他一擊斃命,實際上他的判斷並沒有出錯,從那種高度直接跌落下來確實讓瓦利特受了很重的傷,如果是一般的施法者一定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但他是“禪”,“禪道鳴”中的“禪”,他一向是三個人中最耐打的那一個,他的力量來自於大地,只要他的雙腳還立在大地上,就沒有人能讓他倒下。

  毫無疑問的,這些燃燒軍團的士兵就是讓小鎮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瓦利特看著昔日美麗的小鎮變成了廢墟,他的情緒一度失控,他開始在廢墟之間搜索敵人,然後獵殺他們,這對他來說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因為他了解燃燒軍團,因為二十年前,他曾經和燃燒軍團一起並肩作戰。

  距今二十年前,一種未知的瘟疫在鐵幕外爆發,這種瘟疫發病前期與尋常的發燒流感無異,普通的治療流感的藥物就能有效的抑制症狀,但是卻無法根治,隨著病情加劇,患者會變得嗜睡,但是睡眠質量極其低下,各種身體機能明顯衰退,用不了多久患者就會在痛苦中失去意識,大部分患者會在這個過程中死去,少量患者則熬過了這個階段,在這之後,患者的身體情況會有所好轉,但是當他們再次睜開眼睛之後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極具攻擊性和破壞性,而他們優先進攻破壞的目標竟是以往最親近的人和自己最喜歡的東西。

  因為所有的患者身上都表現出了受詛咒的跡象,英靈殿立即介入了調查,結果他們在瘟疫的源頭髮現了一顆正在孵化的黑卵,英靈殿連同三所帝國研究所在連夜調查之後確定那顆黑卵就是正在復甦的罪與罰之王,傳說中的端坐於王座之上的王第一次展現在世人眼前。

  帝國上層在商討後決定摧毀黑卵來斷絕瘟疫的源頭,儘管帝國方面已經對黑卵做出了最高規格的應對,但還是低估了這顆黑卵,尚在孵化當中的黑卵察覺到了危險,當夜爆發,方圓幾百裡一夜被夷為平地,黑氣化成的怪物和進入最後階段的患者在荒地裡遊蕩,消滅一切闖入的生物。

  不得已之下,執政王空·埃爾親自找到瓦利特三人,請求他們用英靈殿針對罪與罰之王的武器前往封印尚在孵化中的王,而當時負責幫他們三個沿途清路的,便是燃燒軍團。

  瓦利特隨手又解決了一個人後在東鎮發現了大量馬匹以及被殺的馬克一家,他從地底接近,然後兩名留守的士兵反應過來之前做掉了他們,面對馬克一家的屍體,瓦利特反而冷靜了下來,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沒有意義的,曾經和燃燒軍團一起並肩作戰過的他清楚這支兵團的作風,他的暗殺行為只會讓對手更加興奮,然後導致更多無辜者的犧牲,他必須把麻煩帶離小鎮,他必須帶著暮雨一家人突圍,迫使他們跟著離開,只有這樣,才能把小鎮從麻煩當中救出來。

  所以,他回到了酒館,不過,暮雨一家人已經不在這裡了。當然,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瓦利特走進酒館,他用手拂過一張酒桌,把因為地震而掉下來的椅子搭上去,擺放整齊,然後又走到櫃檯邊,撿起一隻酒杯,熟練的拿起抹布,拭去從天花板上落下來的灰塵,隨後他又走到後院,把手搭到那顆他十多年前種下的胡桃樹上,感受從手掌傳來的觸感,他扶著胡桃樹,看著這座陪伴了他近二十年的酒館。

  瓦利特很清楚,待會兒他踏出門後就再也不會有機會回到這間酒館了,這就是他們的最後時刻。

  一道耀眼的光柱忽然衝破天際,瓦利特不是瞎子,當然看見了那道光柱,他拍了拍身邊的胡桃樹,有些落寞的說,“再見了,老夥計。”

  隨後他彷彿平常打烊一樣走出酒館,合上了酒館的木門,然後朝剛才升起光柱的地方奔去。

  在他的身後,一些碎石從酒館牆壁的裂縫上迸出,孤寂地酒館晃了一晃,轟然倒塌,升騰的灰塵散去之後,這裡再也沒有酒館的蹤跡,只有和周圍一樣的廢墟,以及一顆長在廢墟上的胡桃樹,一陣微風拂過,樹上的葉子隨之沙沙作響。

  小鎮的路,瓦利特很熟,光柱是從鐘樓那邊升起的,瓦利特認得那是燃燒軍團用於緊急通訊的信號彈,看來暮雨他們已經被發現了,不過瓦利特並不是很擔心,他覺得這些追兵裡應該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就算他們人多勢眾,他也有把握帶著暮雨他們突圍。

  當然真要說的話,荷東應該比他更強,不過看天上那厚重的烏雲,再結合弗拉米當時的情況看,荷東現在怕是連最低級的魔法都沒辦法釋放出來,想到這裡,瓦利特加快了些速度。

  不多時,那座傾斜的鐘樓就出現在視線當中,瓦利特遠遠地看見暮雨帶著兩個孩子站在一起,荷東不知道在哪裡,七八個魔靈包圍著暮雨他們,看起來雙方正在僵持當中。

  瓦利特活動了一下雙手,準備一口氣衝進包圍圈,正在飛奔途中,一把長刀突然襲向自己的面門,瓦利特向後一仰,堪堪避過長刀,不過他的衣服卻沒那麼幸運,胸口處被劃了一個大洞,胸膛上留下了一道血痕,瓦利特隨之在地上滾了幾圈,卸去了衝勁。

  可是那把長刀並沒有就此結束的打算,刀光緊貼著瓦利特向他的脖子劃去。

  瓦利特必須承認這把刀很快,快的他跟不上,所以他沒有打算去跟上刀的速度,而是任刀刃砍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頭顱飛起的畫面並沒有發生,只聽很清脆的砰地一聲,刀刃黏在了瓦利特的脖子上,仔細看去,可以看到瓦利特的脖子上附上了一層石質,而刀刃斬進了這層石質當中,被上面突起的石刺牢牢抓住,瓦利特趁著這個機會一手牢牢地抓住了刀身,並趁著這個機會站了起來。

  握刀的人是個左撇子魔靈,身材精瘦卻很有力量感,他錯愕地看著瓦利特抓住自己的刀站起來,期間他試圖把刀抽回去,但是失敗了,如果仔細地看,可以看見瓦利特握住刀身的手掌上還覆著很多尖銳地小石塊,那把刀就是被這些小石塊牢牢地卡住,瓦利特站起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腳踹向了他的胸口,把他踹飛了出去,他一直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瓦利特這一腳是用盡全力踢出去的,左撇子魔靈顯然傷的不輕,吐出了一口血水,不過他也是一個兇悍地角色,馬上又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握住長刀的刀柄,惡狠狠地看著瓦利特,與此同時閃耀地血光在那細長的刀身上流淌。

  他扎著馬步,雙手將閃耀著血光地長刀平舉過頭頂,即便是和他隔了這麼遠,瓦利特還是能感受到那上面飄來的血腥味,不過瓦利特並不是很在意,這股血腥味和諾蘭德身上的比起來,可是差太多了。

  不過瓦利特還是打起精神,擺好架勢,畢竟這一刀還是有些氣勢的。

  但是精瘦魔靈的這一刀還是沒能斬出來,一個身材高大的魔靈一手攔住了他,這是一個留著絡腮鬍的魔靈,一臉兇悍,他只有一隻眼睛,右眼戴著黑色眼罩,一條刀疤從額頭延伸到咽喉,沙啞地聲音從他的喉嚨裡傳出來,“帕薩里安,你不是他的對手,他是我的獵物。”然後他轉身看向瓦利特,僅剩的左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野獸”萊茵斯坦·帕維奇,瓦利特第一眼就認出了他,就像他也第一眼認出瓦利特一樣。一瞬間瓦利特感覺時間又回到了二十年前一樣,他站在角鬥場裡,直面這個名為“野獸”的強大對手,但是這一回,弗拉米和諾蘭德卻沒有站在他的身邊。

  帕薩里安悻悻地將長刀收回刀鞘,退開了,帕維奇扔掉自己身上的暗紅色披風,雙手捏緊了拳頭,骨節劈啪作響。他蔑視地看著瓦利特,嘴上嘲諷道,“呦,沒想到這麼多年你躲到這來了,正好省了我去找你的功夫,不過劍和拿劍的人都不在了,你這塊盾留著還有什麼用。”

  瓦利特沒有回答,而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王下無敵禪道鳴並不是說他們每個人都擁有王下無敵的實力,而是當他們三個在一起時便擁有同真正的王一較高下的實力,他們三個人當中,諾蘭德被稱為最鋒利的劍,他被稱為最堅固的盾,而弗拉米則是那個揮劍和持盾的人,帕維奇說的沒錯,曾經的劍以及那個揮劍的人都不在了,只剩下他這塊盾還尚在人世,但這不代表帕維奇可以辱沒他們,瓦利特從這個二十年前的老對手身上嗅到了危險的氣味,但他可沒有退卻的打算,二十年前他們可以擊敗他,那麼今天他們依舊可以擊敗他,哪怕這一回,他將孤軍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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