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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島與王國免費閱讀第七章:新任副官

  太陽昇起,海風也停,正午的太陽就掛在頭頂。

  依舊是海浪在拍打船尾,海浪撞擊船尾木板,發出類似擊鼓聲的敲擊聲。

  看看船下,又有船員們拖拽屍體,船身如被紅漆隨意塗抹。原來船身是圓木棕色,因為血液揮灑遍地,現在是漆紅色外表。

  渾身疲軟的南霍,他和其他傷痕累累的戰士走入船艙,躺在隨意鋪墊草蓆之上,勉強入睡。

  從太陽昇起,睡到下午。

  一名看起來有些瘦弱,個頭也有點矮的披甲戰士走到南霍身旁,用左手輕輕拍了拍南霍肩膀,同時細聲說道:“喂,將軍要請你去一趟……去一趟船尾……將軍房間?”

  南霍眼睛緊緊粘在一起,像是大力士也掰不開他的雙眼。他用沾血的雙手分別揉了揉左右眼角,緩緩睜開雙眼,眼瞧見面前纖弱的戰士,語氣微弱地回應道:“將軍?好的,我會去見下將軍,是在船尾對嗎?”

  “是的,就在船尾那間屋子裡!”身材瘦小的戰士指向船艙尾部一面有門的木板牆,面帶笑意注視南霍,神情像是對他表達崇敬之情。

  南霍緩慢站起身,朝船艙尾部走去。他大步挎著腿走,因為船艙內錯亂躺著許多疲勞的戰士、船員。

  船尾末端的小房間門前,一名身材高大的大鬍子、披甲戰士站在門口旁邊。他右手緊握系在腰間左旁的長劍劍柄,表情威嚴地盯著朝他走來的南霍。

  當南霍走到房門前時,大鬍子戰士左手攥成拳頭,擺動左手將石錘般的拳頭砸向胸口,再又像揮砍刀劍一樣把拳頭甩下到左腿旁;這似乎是一種只針對將領和勇士才會使用的敬禮。

  大鬍子戰士緊接著對南霍點了下頭,轉身打開了船尾房間的木門,然後繼續嚴肅站崗。

  南霍腳踩著吱吱作響的船板走進房間,房間很狹窄,只夠擠下十人;從房間面向房門,左邊擺放著將領不算太精美、但經過雕刻的四角單人木床;最右邊傾斜的牆板上,高高掛著有一人展開雙臂寬的大海圖;正中間是一個簡陋的、沒有經過雕刻的四角長方木桌,配帶低矮的四腳小木椅。

  將領坐在木椅上,背靠木椅,翻閱著粗糙但是厚重的舊紙書籍,木桌兩旁是隨意堆起來的羊皮卷。

  將領聽到有人踏著船板走進門,便放下了包裝藍色書皮的書籍。他把書籍放在木桌正中間,然後十指交叉將手放在木桌上,微笑著對南霍直接發問:“你好呀,請問你叫什麼名?”

  南霍如貴族一般挺身站立,細細打量這位將領。將領看似十分年輕,已經脫下頭盔、戰甲,穿著裙襬到膝蓋的灰色短袍;披散著長長的波發、皮膚細膩、鼻子高挺、耳朵也很寬大;臉上沒有一絲絲粗糙的毛髮、他的雙手看起來就像女人一樣,摸起來也一定像個女人。

  而比較一下站在對面的南霍,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剃刮鬍須,長長鬍須如木須下垂,交織在一起。更別提那雙粗糙如樹皮的手掌。

  淡淡光線透過房頂船板,細細條紋映射在南霍臉上。“我叫南霍,是……是落難漁民。”他用右手手掌拍住胸口假裝說道。

  將領用左手捋順著肩旁微微卷的秀髮,點了下頭欽佩地說道:“哦!南霍,聽起來多麼神勇的名字!對了,我叫晨稜,是此船將領。”

  晨稜也興致勃勃地上下打量南霍,卻發現南霍右邊耳垂附近留有一道長長的傷疤,又問道:“南霍,你耳旁怎有傷口?”

  南霍也用右手摸了摸仍在劇痛的傷疤,這傷疤在耳旁滾燙髮熱,如被鐵鏽腐蝕。與此同時咬了下牙,繼續說道:“都怪夜間營前一弓兵,見我就放箭!”

  晨稜表情瞬間變得嚴厲,放低了音量深沉地問了句:“是哪個弓兵?竟然不分敵友,我一定處罰他!”說完,他左手握拳重重砸響桌面,桌旁的羊皮卷都滾落了幾個。

  南霍看久,立馬上前去,半蹲著撿起滾落的羊皮卷。接著又將羊皮卷擺放回桌面上,同時遺憾地說道:“處罰是不可能了,昨天我見他已經死在船頭,身上還插了三把投矛。周圍戰友屈伸躲藏時,他依舊挺身射擊。”

  晨稜瞬間沉默不語,再又笑了笑,呆板地看向一旁整理羊皮卷的南霍,尷尬地說道:“呵呵,戰場之上總有傷亡…”南霍和他對視,也笑了笑:“是啊…呵呵…”

  晨稜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說道:“南霍,昨日多虧你帶領船員反擊,軍隊才能反敗為勝。還有…從槳孔中射擊…這個戰法你是哪本兵書上學來的?”

  南霍不由自主大笑起來,學著士兵站立的模樣,站在木桌旁,裝腔作勢地笑說著:“哈哈,長官!非兵書上習得!”之後他又淺笑著對晨稜認真講道:“我年紀尚小時,愛與我大哥、二哥玩那彈弓,每次跑到港岸附近,我大哥總偷偷鑽進船艙,通過槳孔用彈弓打我們。”

  晨稜點點頭表示認同,望向頭頂船板,思索著,嘴裡的句子像是飄出來似的:“嗯…你大哥可真懂戰術,這個我得記下來。”接著他挑出一個空白的羊皮卷,再從床腳木箱內拿出鵝毛筆和墨水,在木桌上認真書寫起來?同時嘴裡還唸唸有詞:“…戰船擱淺靠岸…若遇敵,可令弓兵守於艙內…透槳孔射擊…形同壁壘…”

  南霍走到一旁觀望海圖:海圖的中央是巨島,周圍則是無數零散的群島環繞,就如彈珠散落一地。

  寫下寥寥幾句,晨稜放下手中墨筆,看向右邊南霍,對他微笑說道:“南霍,現在軍中上下都欽佩你的神勇,我看你身材壯碩,適合當兵。目前身在敵國領地,需要勇士加入。我讓你做我副官,可否?”

  站在海圖前的南霍低頭想了想……而後又自然轉身,用右手握拳拍向胸口敬禮,同時莊重地說道:“可以!如果將軍賞識,今後我便追隨將軍。”面對這一命令,南霍的內心卻很是平靜,他毫不猶豫的接受,就如命中註定。

  房間門外一些睡醒的戰士走到門前圍觀,原來木門沒有關上,所有高矮胖瘦、披甲卸甲的戰士圍繞在木門外邊,他們也接連敬禮;站在戰士最前方的,是剛才叫醒南霍的那名瘦弱士兵,他眼睛放光地盯住南霍,雙拳緊緊挨靠胸口,對新上任副官敬禮。

  晨稜見軍中上下都很尊敬新副官,便拉開木椅起身,指著門前瘦弱的那名士兵下令道:“傳令兵!帶副官去挑選合身甲衣!”隨之他又走向床尾的木箱,從箱中取出一把配有牛皮革劍鞘的寬刃長劍,將長劍雙手遞給了南霍。

  軍中戰士看見賜劍儀式,又一次興奮敬禮。

  接過長劍佩戴上以後,南霍穿過人群走出房間,與瘦弱的傳令兵並排走在船艙內。

  這時南霍才發現,這傳令兵比他矮了整整一個頭;這傳令兵一直身披戰甲、頭戴鐵盔,腰間繫著匕首、海螺號角,看來是專門在戰場中傳遞信號的戰士。

  傳令兵走在南霍身邊,激動地對他說:“南霍…不對,副長官!我就是長官身邊的傳令兵,以後你需要,隨時都可以傳喚我!”

  新副官南霍也邊走邊發表自己的看法:“哦,知道、知道。我可沒當過長官,我該乾點什麼,你可也要提醒我。”

  來到船頭,滿是堆積的鎧甲武器。傳令兵踩過尖尖刺刺滿地武器,從船艙最前頭分別挑選了一件甲衣、甲裙,雙手提鎧甲圍裙,再一遍穿過武器堆,來到新副官面前,單膝跪著雙手高舉衣裙甲說道:“副長官!這是經過挑選的盔甲,請你穿上!”

  新副官南霍接過鱗片甲,直接通過頭頂套在身上。胸甲無袖,就像一件重重的衣衫,可以直接套在身上;然後又接過皮甲圍裙系在腰間,在腰部右邊綁好皮條繩固定,綁好的皮繩還有一個垂下的、手掌大小的皮甲片遮蓋防護。

  為了區分長官,傳令兵還遞來了一個不刻花紋的帶護鼻頭盔,這正是上一個副官留下的頭盔。

  “好了,現在該怎麼辦?”披散長髮戴上鐵頭盔的新副官,對於該做什麼事情還是一頭霧水。

  傳令兵聳聳肩,明顯手足無措地回答:“這個…應該我問你呀長官?”稍後傳令兵深吸一口氣,而後在吐氣的同時回接著說:“作為副長官,你可以去問問將領,我是傳令兵一個,只懂聽令。”

  南霍上下打量了一下瘦小的傳令兵,無論怎麼看,他都不像一個戰士,倒是像在船上偷來盔甲穿的小孩。

  面對這樣一個年輕的傳令兵,他只好和善的點了點頭,完全不帶軍官架子的輕聲下達命令:“嗯,我會去問下戰船將領,你先待在附近,允許你自由活動,但別走出船艙。”

  收到命令,傳令兵先面向副官敬禮,再目視副官朝船尾走去。

  副官走進略微有點陰暗的將領房間,看見將領仍然雙手捧著老的舊書籍仔細翻看。

  新副官搖搖晃晃,很是不習慣地穿著鎧甲走進屋子。鎧甲鱗片在走動時總是相互輕微碰撞,發出小鐵片相互摩擦的聲音。戰甲還算合身,頭盔卻略大了一點,頭盔上遮蓋眉毛的甲片,到了他這裡就變成了遮蔽眼睛的甲片。

  新副官不斷調整著頭盔,同時向正在看書的將領請問:“長官,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將領很是生氣地把快散架的書本甩在桌上,用細膩的左手摸著沒有毛髮的下巴厲聲說道:“你如此放肆,竟敢直接向將領發問?”

  來不及調整頭盔的副官趕緊立正,用右手捶向胸口敬禮……與此同時頭盔直接向前傾,遮蓋了他的眼睛,他同時又告罪地說道:“對不起長官!”

  晨稜嘴角上揚,打趣地講解道:“你是我副官,應有特權,但我畢竟身為軍中主將,向我發問仍需敬禮。”

  晨稜又繼續嚴肅地靠著椅背,嘴裡唸唸有詞:“敵軍數量龐大,昨夜已經見識!好在敵軍愚鈍,未燒我船頭前營帳糧草。但我軍只剩百名士卒,無法沿岸設防。敵軍蓄勢待發,隨時可能再次進攻。”他又轉動眼睛看了看船艙周圍的木板,然後很有見解地指向木板說道:“灘頭西北處有座小島,與灘頭隔海相望,拆掉船板做成十個能載八人的木筏,然後再拆下營帳做成帆布豎立起來。如果天神助力,順風飄洋,一個時辰內定能上岸!”

  副官點點頭表示認同,繼而又扶正剛才點頭時向前傾的頭盔。

  晨稜又大聲下令:“副官聽令!我命你帶領二十名船員收回帳篷糧草!”副官立正敬禮回答道:“是,長官!”而後就帶上傳令兵和二十名船員走出了船艙。

  如今在船板上正在警戒、甲衣破裂的戰士,即使疲勞,還是會轉身向新副官敬禮。

  都是些年輕的戰士,身上還沾染血漬。

  遠處樹林,枝葉茂密,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許又會竄出大群武士。

  趁現在還沒動靜,趕緊收拾糧草營帳,建造木筏,準備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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