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N次,渣男不服來戰免費閱讀第20章:社會達爾文主義
唐玲所在的南山大學,統招的本科生和藝術生是混合在一起,在同一個校區上課的;儘管如此,在學生們的世界裡,這兩群人卻是井水和河水的關係,平常幾乎不會互相來往。
若不是分宿舍導致和葉笑笑認識,唐玲的人生恐怕也不會和藝術學院的寧欣、倪佳佳這群人有聯繫。
畢竟從高考開始,很多藝術生就和統招生過著截然不一樣的生活。她們的世界除了複習和模擬考,還要備戰各種藝術類考試。
這些人對唐玲來說,充滿了神秘感。
和唐玲身邊的同學不同,藝術學院的學生,因為受“藝術”這個主觀度很高的屬性影響,漸漸,形成了一套屬於他們這個小世界所特有的為處事原則。
例如,在唐玲的世界裡,幾乎單純到只要考試成績夠好,基本上就不會再有被欺負的危險;可在葉笑笑他們的世界裡,除了業務能力以外,還有太多太多指標決定著一個人的地位。
金錢、家世、長相、氣質談吐——每一項都有一個權重,換算成分數加總,葉笑笑便排在了最後。
葉笑笑父母是農民工,這幾年才賺了點小錢。葉笑笑家裡還有兩個弟弟,父母忙著照顧弟弟,從小到大,葉笑笑雖然沒被父母虧待過,但也缺乏了許多基礎的照顧和教育。
這導致,葉笑笑整個人看上去土裡土氣,和藝術學院其他女學生相比,別人都是白天鵝,只有她——是在泥地裡打滾的鴨子,比童話故事裡的醜小鴨都還不如。
醜小鴨畢竟是會變成白天鵝的,葉笑笑卻不會。
如此,葉笑笑就變成了被這些人pick來欺負的首選對象
人總是有意無意要在自己周圍人為地製造一個鄙視鏈,然後自己站在鄙視鏈的上游俯視下游,以此來獲得一種安全感——“看,這些人都不如我,因此我很幸福。”
可這樣的世界結構,唐玲認為非常不齒。
追求美、自由,自然應該是頂著“藝術”這樣一個頭銜的人的天性;但當人們把這兩個詞曲解了,甚至某種程度上歪曲、侮辱了它,拿來作為某種劃分人尊貴和低賤的工具,那麼,哪怕一直被人嘲笑成書呆子、不懂藝術的理科生唐玲,也要為此憤憤不平。
更何況,葉笑笑是唐玲如親人一般的閨中密友,她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什麼!你要和我一起去拿教材?”毫無準備的葉笑笑聽到唐玲的這一番話,命都眼見著要丟去半條。
她支吾著說:“沒關係——你不要上課嗎,你們班不需要領教材嗎?你就別在我這忙活了,我自己多搬幾趟,沒問題的。”
“你騙人。”唐玲三個字,戳穿了葉笑笑的逞強。
唐玲說:“我們班的教材早一個星期就取了,當時班裡派了是個男生,也還分了三趟才全部取完。你現在一個人,搞得定?”
“我,我們和你們不一樣!”葉笑笑還是死活不放棄,硬著頭皮說:“我們播音主持專業教材很少的,一般都是實踐課多——我,那個,搬幾趟就完了。”
“信你我就是孫子!”唐玲拐過葉笑笑的胳膊,拉著她往教材中心走,同時說:“葉笑笑,我可不是隨便就能敷衍的。我們已經同甘共苦過一次了,你要是再把我當外人,什麼事都瞞著我,你對得起我麼?”
“我們一起受的侮辱,就都白受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