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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太子黨免費閱讀四 初見潘金蓮

  等這些傢伙鼻青臉腫,徐獻才心滿意足地放過他們。

  聽到滾字,地痞們互相摻扶,口中還千恩萬謝,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徐獻得意地轉頭,卻發現,剛才那賣藝的祖孫三人不知何時也已溜之大吉。

  不知道是剛才的話還是高衙內的大名把他們嚇著了,他們居然扔下徐獻跑了。鬧了這一齣,以救命恩人自居的徐獻大覺掃興,又逛了片刻就打道回府。

  回到府上,高太尉又來察看他的病情,一番問寒問暖的對話,令得他又出了一身冷汗。

  天天這樣,還不被折騰死啊!

  想到這,他立即提出要出門散散心。有個把月的緩衝,肯定更能溶入這個身份,這段時間的疏遠,也能讓高太尉日後忽略掉一些徐獻和高衙內不符的小細節。

  說實話,高太尉對寶貝兒子的確夠寵愛,雖然不太情願,但在徐獻的堅持下,只交待了出遊時間不要太長,又調來幾個武功不錯且精明能幹的手下,就放他出門。

  至於去哪裡,徐獻早就想好了:清河縣!

  這還是吃燒餅時記起的去處。

  按時間算,潘金蓮還沒嫁給武大郎,既然到了這個時代,不看看有人稱是蛇蠍心腸也有人稱是追求女性自主的爭議美女,完全是白來一趟。

  再說了,他還要最後確定下,這個世界和小說裡的是不是完全一致。

  早有僱好的馬車,這時代可沒減震系統,一路顛簸,他們向清河縣而去。

  期間,耐不住顛簸又覺得騎馬更酷的徐獻當然也學了一番,等到清河縣在望,勉勉強強算是學會了。

  早有下人先行入城打招呼。聽說是太尉大人的兒子途經此地,這清河縣縣令是個官迷,也顧不得什麼規矩,屁顛屁顛地率著一大幫士紳跑來迎接。

  沒想到場面這麼大,看著車下黑鴉鴉一片人頭,徐獻不由得有些緊張。不過,此時的徐獻早已不是以前的徐獻,想想如今只有別人看他臉色的份,他馬上平靜下來,將手一揮:“帶路!”

  清何縣是個小縣城,從宴請時半舊的酒樓就知道——這已經是縣裡最好的酒樓了——不過,徐獻目的也不在此,對縣令再三表示招待不周的致歉沒太在意。

  他畢竟是現代人,剛開始聽著眾人潮水般阿諛的話還挺飄飄然,後來就對“英雄出少年”、“虎父無犬子”這類完全沒新意的詞覺得厭煩了。

  微微招了招手,一直小心翼翼陪在身邊的縣令趕緊向他湊過來:“衙內,叫小人有何吩咐?”

  這個自稱可是縣令考慮了好久的,屬下不合適,在下太囂張,最後才選了小人。

  “你們縣有個叫武大郎的吧?”

  “武大郎……”沉呤著,他把求助的目光轉向身邊精瘦的師爺。

  那師爺遲疑道:“衙內問的是賣燒餅的武大郎?”

  看來沒錯了,這個世界真和《水滸》裡描述的一模一樣。

  看徐獻高興地點頭,那師爺趕緊給縣令提醒:“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的那個三寸丁。”

  “那個三寸丁啊!”縣令恍然大悟,“衙內要找他嗎?小人馬上派人叫他……”

  “等等,”徐獻打斷他的話,“‘鮮花插在牛糞上’是怎麼回事?”他一陣緊張,不會是潘金蓮已經嫁給武大郎了吧。

  縣令道:“回衙內話,事情是這樣。這武大郎天生殘疾,高不及三尺,沒想到,日前不知撞了什麼好運,本縣趙大戶居然要將一個俏丫環下嫁予他,坊間正盛傳此事,小人這才知曉。”

  意思是還沒嫁了!徐獻鬆了口氣,趕緊追問:“什麼時候嫁?”

  雖不明白徐獻問這幹嘛,縣令非常知趣地什麼也沒問,老老實實地回了句:“明天!”

  就是說,今天是最後機會了,徐獻心中一緊:“趙大戶是誰?”

  待縣令指出左邊酒桌上肥頭大耳的就是後,徐獻正要示意手下過來,頭剛抬高,一個從酒宴開始就站在身邊的手下就上前一步:“衙內有何吩咐?”

  看這人這麼精明,徐獻直接將任務派給他了:“那桌的胖子看到沒?盯緊了,酒宴散了把他宅子查出來。”

  酒足飯飽,縣令又來請示:“衙內,此處縣小,客棧簡陋,不如到小人府人安歇,雖不見得強,至少清幽許多。”

  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徐獻卻沒同意。還打算悄悄去看潘金蓮,住他府上哪裡方便。

  見徐獻堅持,縣令只能帶他一行來到條件最好的客棧,挑了處清靜房間——不用他開口,早有懂事的衙役將先住進院落的人轟到其它房間。

  縣令本想留下倆衙役聽差,覺得礙事,也被徐獻拒絕了。

  送走縣令,以旅途勞累為由,令兩手下在門口擋駕,換了身行裝,在剛剛探聽到趙大戶住址的手下帶領下,他們偷偷摸到那棟宅子外。

  此時天色已黑,路上沒什麼人,繞著圍牆走了一圈,正不知從何入手,帶路的那手下突然指著一處圍牆開口:“衙內,這裡應該是內宅所在。”

  內宅徐獻還是清楚的,就是女眷住的地方。

  高太尉精挑細選的手下就是不一般,真是善解人意,他驚喜地扭頭。

  受他眼神鼓勵的手下精神大振,吸了口氣接著往下說:“這牆小人跳得上,先扶衙內進去,小人再跟來。”

  對於這麼善解人意的手下,徐獻當然不會忘記問他名字:“你叫什麼?”

  知道這是引為心腹的問話,那人一喜,恭敬地低頭:“小人姓趙,名存義。”

  “趙存義,你以後就跟著我吧,我爹那邊我去打招呼!”

  趙存義大喜過望,立即跪下來,連稱呼也改了:“謝少爺抬舉。”聰明人就有聰明人的好處,知道走感情路線,省了徐獻不少口舌。

  收了個手下,徐獻心情大好,一前一後,他們摸進趙大戶的院子。

  “少爺,接下來去哪?”趙存義在徐獻身後悄悄問。

  “捉個下人問問!”徐獻也是兩眼一摸黑。

  他們在暗處隱了片刻,由趙存義出手,將一個婢女拖到牆角。

  刀架在那婢女脖子上的一刻,她兩眼發直,要不是趙存義及時捂緊,肯定不是悶悶一聲沉哼。

  趙存義將刀緊了緊:“不想死就別叫!”

  看她驚恐萬狀地點頭,這才慢慢將手挪到她脖子上。

  “大爺別殺我!”手才離開,那婢女立即哀求,“奴婢只是個丫環,身無餘財,大爺別殺我。”

  要不是趙存義扯著她脖子,估計當場就跪下。

  “我不是打劫!我只問你,你們府上明天出嫁的丫環住哪?”徐獻一頭黑線,只憑老子這身衣服也不像缺錢的主啊!

  看她說了半天越說越複雜,徐獻不耐煩了:“帶我去。”

  東轉西轉,他們來到一間小屋前。

  “就是這!”

  話剛說完,徐獻一擺頭,趙存義把這丫環打暈了。

  “要不要小人先把屋裡的人也打昏?”

  聽到這話,徐獻先是一愣,馬上明白過來,先前的丫環以為自己想搶劫,這傢伙卻以為自己來採花!

  “不用,你遠點幫我望風!”忍住想吐血的衝動,他將趙存義遠遠打發。

  趙存義還不放心,遞來一把匕首:“少爺,這些丫環們都是膽小之輩,只要嚇唬下,她肯定乖乖就範!”

  “好啦,好啦,你趕緊去望風!”他懶得多解釋,接過匕首,催促趙存義閃一邊去。要怪就怪高衙內名聲在外。

  再次確信趙存義離這有段距離,且四下無人,使勁嚥下口口水,他敲響了房門。

  “桂香,你別來勸我了,我早說過,就算嫁給武大郎,我也絕不當他小妾。”

  徐獻頓時一喜。潘金蓮真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看水滸時他就覺得奇怪,如果真是貪慕虛榮,她當初就應該從了趙大戶才對。

  這一趟,還真來對了。

  壓住興奮,他沉聲說:“我不是桂香!”

  陌生男子的聲音讓潘金蓮一下緊張起來:“你是何人?為何站在奴家門外?”

  “事關重大,姑娘請先開門!此處非說話地方,待在下進門後再細細道來。”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不便共處一室,若真有事,公子請直說便是。”

  哪裡找得出半點水性楊花的樣子,徐獻給潘金蓮又加了一分:“在下乃一途經此地的外鄉人,聽聞姑娘之事,大覺不平,欲救姑娘於苦海,只要姑娘願意,在下立即帶姑娘離開此地!”

  “休要哄騙奴家!”沒想到,屋內潘金蓮卻是大怒,“若公子真欲救人,怎會不找主人直接為奴家贖身,三更半夜約我出逃,分明是看中奴家身子,欲來行騙!”

  徐獻啞口無言。總不能說老子是從未來過來的,聽聞你大名,特趕來看你長什麼模樣,順道試試品性吧。

  聽他不說話,潘金蓮以為猜中他的心思,立即趕人:“再不離開,奴家就要喚人了。”

  徐獻哪會這麼走,正考慮如何進一步解說,潘金蓮已在屋內大叫:“來人啊,有賊,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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