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太子黨免費閱讀二、誤會
慢慢了解了一些這個時代的說話方式,卻見剛才出門的“幹頭鳥”富安又探頭探腦地來到門外。
“你出去吧!”
將小翠打發走,徐獻轉向富安:“事情辦得如何?”
富安笑嘻嘻湊過來:“衙內放心,已安排妥當。”
第二天,各有所思的幾人就按著程序開始了表演。
陸謙去邀林沖喝酒,徐獻和富安則來到陸府樓上。
在這坐了幾分鐘,心急如焚的徐獻就催著富安去誆人。
林沖啊,五虎將裡的“豹子頭”,武藝高強,精通韜略,當初看《水滸》時就敬仰得不成,如今馬上要結交,怎能不心急啊。
枯坐了一陣,先是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是富安的聲音:“林教頭就在上面。”
噔噔噔,急驟的腳步裡,一個少婦搶進來。
這時徐獻終於明白高衙內怎麼會對她念念不忘,雪白的肌膚,精緻的臉蛋,如果不是這時代沒有整容手術,他差以為這又是“人造美女史”上的又一鬼斧之作。
要不是眼前美女名花有主,且是仰慕已久“豹子頭”的老婆,徐獻只怕也會忍不住湧出收歸己用的想法。
“是你!”那少婦看到眼前只有這“調戲過她的”男子,又迅速將整個房間掃視一眼,頓時臉色大變,轉身就要往回走。
她還真聰明,一下就明白上當了。
只是,頭才扭過一半,砰地一聲,閣樓木門被守在外面的富安眼疾手快地反扣住。
聽到腳步聲時,徐獻已經站起來,看林沖老婆拼命拉門,他儘量學著古人口吻開口:“林家娘子請安心,小生並無惡意!”
聽到他這番不倫不類的表白,林沖老婆頗為驚訝地看向他,只是,才扭過頭來,臉就紅透了:“登徒浪子!”
徐獻這才發現,他目光正投在對方因喘息而起伏不定的高聳胸脯上。換在現代,這算不上多大一事,但在古代,非禮勿視這關絕對過不去。
他也知道眼前這曖mei情況下極易引起誤會,趕緊控制著把目光挪開,正要學得道高僧來個眼觀鼻、鼻觀心地致歉,結果,還沒開口,就被富安給攪黃了。
就聽那富安在門外大叫:“衙內儘管寬心享受,那林沖一時半會絕找不到這來!”
這句話一說,林沖老婆哪還會信徐獻的話,驚惶地四下亂看,然後,猛地衝到案板旁,抓起上面的剪刀,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你別過來,”她衝徐獻叫,“過來我死給你看。”
徐獻哭笑不得,衝門外大叫:“富安,你下去吧!”
就聽得外面“哎”了聲,那富安就噔噔噔下了樓。
等他下樓,徐獻這才能安下心來向林沖老婆解釋。
“林家娘子,小生確實沒有惡意!”他看了看拿著剪刀指向自己要害的林沖老婆,唯恐她不小心做出什麼糊塗事,趕緊勸她,“你先把剪刀放下,聽小生一五一十向你解釋清楚。”
就在他好不容易談妥了以遠遠退開為條件讓林沖老婆放下剪刀,就聽樓下有人大喊一聲“娘子”,然後,噔噔噔的腳步直奔閣樓。
林沖怎麼來得這麼快?徐獻一下蒙了,按書上說,至少還有好一陣呢。
他沒想到的是,由於他催著富安出發,將整個事件的時間給大大提前,結果富安帶著林沖老婆出門時很不巧地碰到了賣燒餅的王三,此人是林沖的鄰居,正好認識富安,也知道他是高衙內的幫兇,覺得不對,立即將此事告訴了林沖。
陸謙一看事情暴露,見林沖還不知道此事與他有關,趕緊借尿遁之法溜之大吉,林沖則在歸途裡遇到正心急火燎地四處找他的婢女錦兒,這才這麼快就殺到了陸謙家。
聽到老公叫,林沖老婆喜出望外,趕緊回應,林沖就毫不猶豫就衝上樓來。
徐獻在最初的震驚過後,已經完全恢復過來。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逃跑。
眼前的情況已經成了有嘴說不清,換成誰,都會認為是他想調戲林沖老婆。
水滸裡哪個好漢不是視人命如草芥的傢伙,當初林沖事後就揣把刀滿世界找陸謙麻煩,徐獻可不肯定他眼下會不會一怒殺人。
英雄雖然仰慕,小命還是更要緊,他四下打量著尋找出路。
樓梯是走不通了,看到這閣樓窗子開著,一咬牙,他翻出窗來。
好在古代樓房建得都比較矮,雖然落姿不雅,摔得不輕,還是沒傷到筋骨,忍住痛,他趕緊從地上爬起來。
這裡正是陸家與殿帥府之間的小巷,徐獻正要沿著圍牆跑到正門,卻見一人在巷子那頭探頭探腦,正是剛才幫他關門的富安。
原來這傢伙剛才守在門外,看到林沖來,嚇得立即開溜,走了幾步又想到高衙內還在樓裡,只能偷偷來探個究竟。
徐獻眼下可沒功夫計較富安獨逃走,見他張望,趕緊招呼他過來。
繞到正門還要走不少路,直接翻過去就快多了。
考慮到只憑自己是絕不可能實現翻越這兩米多高圍牆的艱苦任務,他立即把主意打到富安頭上。
“站穩啦,用力向上頂,用力……”
一邊指揮腳下踩著的富安,徐獻一邊慶幸他的主意高妙。
好容易半邊身子上牆,就聽身後有人大喝:“哪裡走!”只見林沖衝到窗邊,作勢要跳下來。
腳下一股大力湧來,卻是富安慌了神,將他用力一抬,撒腿就跑。這一用力不要緊,本就重心不穩的他,立時從圍牆上摔下。
這可不像之前慢慢滑下,前空翻加轉體三百六,他來了個完整的俯衝動作,然後,這個重量級的人肉炸彈結結實實砸在地上。
胸口一悶,兩眼發黑,等他清醒過來時,已經是包紮得嚴實地躺在了床上。
想想前後發生的一切,他鬱悶得要死,明明是去解釋誤會,怎麼就坐實了調戲林沖老婆的罪名呢。
徐獻這次摔得可不輕,半邊身子滿是扭傷撞傷,好在那時的地都是泥的,總算是僥倖沒有骨折,不過,在床上躺上一段不短的時間也是必須的。
在這期間,對吃著成品藥長大的徐獻來說,喝下苦得令人嗅一嗅就要作嘔的藥汁的確是非常艱鉅的任務。
不僅如此,除了每天兩次的藥水折磨外,吃飯也成了考驗。
雖然在是在太尉府,不用和普通百姓一樣去適應粗糧,但這精糧加工與現代相比還是有不小差距的。
這倒也罷了,徐獻最不能忍受的是調料的缺乏。
他真沒想到,這時代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辣椒是什麼東西,對從小吃著這東西長大的他來說,菜裡沒有辣椒,根本就難以引發食慾,本就在養病,胃口又不好,幾天工夫他就瘦了一大圈。
他這一瘦不打緊,可把高太尉嚇得不輕。
太尉大人本無子嗣,好不容易過繼來一個,這也是平日裡格外溺愛高衙內的原因,如今寶貝兒子病得這麼重,怎不讓他心焦。
雖然公務繁忙,還得花時間陪當今皇上宋徽宗踢幾腳球,他還是每天都抽空來看望徐獻,有名望大夫更是不知道找了多少,甚至連御醫都請動了。
至於藥材,各部官員聽說當今紅人太尉大人的兒子病了,各種名貴藥材流水般送來,殿帥府不得不單獨清出房間來放置,當然是不會缺少。
可是,名醫加名藥,即便這樣,徐獻的“病情”依然不見好轉,還有一日重於一日的趨勢,直把太尉急得團團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