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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太子黨免費閱讀十四 困境

  接下來的日子,他沉浸在樂曲的轉化中。

  等將手頭幾份歌曲弄得有點眉目後,他又前往倚翠樓。幾天沒見,心情居然有些迫不及待。他想,他可能真是迷戀上李師師了。

  倚翠樓還遠遠在望,四周卻已是人山人海。

  好在高衙內的身份還有作用,雖然比較擠,還是能順暢地走動。

  走了兩步,徐獻隨手抓過一名路人:“今天這裡怎麼這麼多人?”

  那三十多歲的男子先是一臉怒色,不過,馬上是認出“高衙內”,換上一張諂媚笑臉:“衙內有所不知,今日是各家妓院爭奪‘花魁’的日子。”

  聽他慢慢道來,徐獻這才知道,京城這煙花之地的名利場爭奪也是非常激烈的,各大妓院每年都會聯合舉行一屆“花魁大賽”,由各家挑出自家“花魁”,進行才藝比演,請京中久富盛名之士評審,將特製標籤放在每個花魁代表的竹壺內,即所謂“名士品花,投壺定勝”,如科舉一般排出名次,得籤最多者便是“花狀元”。

  這不僅僅是名聲,更是財氣,而且,對妓女來說,還意味著更好的前途與命運,更大、更有挑選餘地的贖身希望,由不得參賽者不盡心盡力。

  這傢伙顯然是“花魁”賽的狂熱愛好者,不僅對比賽知道得清清楚楚,就是各家妓院派出的人員也是如數家珍。

  從他口中,徐獻知道,李師師也是參賽者,去年她得了第七,今年,她與含香樓的許依依同為奪魁呼聲最高的兩名候選者之一,而且,由之前的表演來看,她與許依依已經和其他人拉開了一段距離,最後這場壓箱底的“自選才藝”比試便將決定“花狀元”歸屬。

  這算是古代版的“超級女生”嗎?

  聽到這,徐獻顧不得那傢伙還在喋喋不休,趕緊往他所說的倚翠樓人員所在行去。

  這些日子,倚翠樓眾人已經熟識徐獻,加上知道他與李師師關係不一般,見他來問,立即有人引他來到李師師的休息處。

  推開這雅緻房間的門,門裡正說話的幾人下意識地扭頭,然後,聲音陡地停住。

  原來是熟人。

  徐獻一眼認出坐在李師師邊上的正是周邦彥和賈奕。

  當徐獻與李師師相視一笑,正欲打招呼時,周邦彥那傢伙卻橫插了一槓:“剛才說的師師小姐都記住沒?”

  這傢伙是故意的,看著周邦彥嘴角一絲冷笑,徐獻有些光火。居然用比賽和阻止他和李師師交談,明顯是公報私仇。

  不過,事關李師師的比賽,他不好發作。

  反而賈奕態度較好,笑著衝他打個招呼:“高兄。”

  徐獻還了一揖。

  然後,他們的注意力就轉到了對話的兩人身上。

  周邦彥見李師師點頭應了一聲,當下笑道:“師師小姐儘管寬心,小生之詞雖不敢說冠絕一時,但由師師小姐絕美唱音演繹,這‘花狀元’肯定是十拿九穩……”

  這話說得一點也不謙虛,臉上更是一片倨傲。

  不過,對於他的狂態,徐獻只是反感,卻無法反駁。

  這些日子以來,通過他人之口,他已經對周邦彥有了較深的瞭解。

  此人精通音律,曾創作不少新詞調,格律謹嚴,語言曲麗精雅,已隱隱被尊為婉約派的集大成者。他的確有資格說出如上的狂言。

  不過,徐獻實在是討厭有人在他面前狂傲,正考慮要不要想點辦法給此人一點小小教訓時,腳步響起,一個婢女匆匆跑進門:“小姐,最後一輪比賽開始了,現在是許依依小姐表演她的新曲。”

  聽到最大的對手開始表演,屋裡人全靜下來,細細靜聽。

  先是陣錚棕琴聲,然後,一個婉轉清麗的聲音響起:

  “正單衣試酒,悵客裡、光陰虛擲。願春暫留,春歸如過翼,一去無跡。為問花何在?夜來風雨,葬楚宮傾國。釵鈿墮處遺香澤,亂點桃蹊,輕翻柳陌。多情為誰追惜?但蜂媒蝶使,時叩窗槅。”

  “東園岑寂,漸蒙籠暗碧。靜遶珍叢底,成嘆息。長條故惹行客,似牽衣待活,別情無極。殘英小、強簪巾幘;終不似一朵、釵頭顫嫋,向人敧側。漂流處、莫趁潮汐,恐斷紅尚有相思字,何由見得?”

  珠落玉盤般清清揚揚的聲音與秀美新詞相得宜彰,加上樂師又是高手,幾方配合無間,雖然徐獻對古樂並無瞭解,聽起亦覺十分舒服。

  不過,他目光無意中掃過眼前三人時,卻發現他們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難道李師師的作品比不過許依依的嗎?

  徐獻狐疑不定時,周邦彥灰白著臉,顫然道了一聲:“怎麼會這樣?”

  李師師嘆了口氣:“難怪當初在人員出場上,含香樓要求排在第一,卻把壓軸之事交由我們倚翠樓。”

  賈奕更是一臉忿然,他起身欲往外走:“這是作弊,不成,我要把此事揭出來。”

  周邦彥頹然搖頭:“沒用的,我這首新詞只給師師看過,若對方抵死不認,你這番冒冒失失跑出去,只是徒讓人笑話。”

  徐獻聽到這,終於有了點頭緒,訝然道:“你們是說,許依依剛才唱的新詞是你們準備表演的?”

  不用回答,只看他們臉色,徐獻就知道他說對了。

  難怪他們臉色那麼難看。自己精心準備的新詞被對方竊取為己用,還提前唱了出來,而且,不久後就輪到李師師表演,連重新準備的時間都沒有,根本就是被逼到了絕境。

  恨恨地一拳捶在桌上,賈奕一臉不甘心:“難道就這樣算了?”

  此時,反而身為當事人的李師師最先平靜下來。

  她微微一笑:“事已至此,說什麼也沒用了,最後這場我乾脆放棄,這樣還能給自己留點餘地。”

  “不成!”周邦彥立即跳出來反對,“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我現在立即填新詞。”

  其實,別說李師師他們,就連我這個門外漢也知道這是不成的。

  別說這急智之作肯定趕不上他之前千錘百煉的作品,就算兩者相差不遠,一方是倉促上陣,一方是精心排練,這點的差距就決定了李師師絕無問鼎機會。

  李師師皺了皺眉,顯然亦是想到了這點,不過,看著已經開始提筆思考的周邦彥,不好拂了他面子,無奈地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等等!”徐獻突然插話。

  看眾人望過來,他先指出了重新填詞的問題,然後道:“如果只用新詞,師師必敗無疑。”

  周邦彥將臉一沉:“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眼下不是內鬥時間,徐獻忍下了他給的臉色,只是不鳥他,眼睛一直看著李師師:“我倒有一法可以一試,不過,成與不成實在無法保證。”

  這些日子與徐獻的相處,李師師已經習慣了他經常性的與眾不同,聽他這麼說,當下眼睛一亮:“只要能有機會,奴家願意一試。”

  “那好!”徐獻一把搶周邦彥的筆填詞,一邊吩咐道,“你去把上次給你畫像時的戎裝取來,同時,派人去我府上,把所有有閒的家丁幫我調來。”

  徐獻可沒練過的毛筆字,只是看了眼難看的字跡,周邦彥已經在身後開始冷笑。

  早知道會被取笑,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音符的標註必須要他親自動手,要不,他肯定找人代筆了。

  就在周邦彥的不屑,賈奕偷笑,李師師的關注中,那雞爪扒拉般的字跡逐漸串成句。

  滿江紅

  寫懷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功名利祿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燕雲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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