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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王府飛雁樓,樓高數丈,可觀景,可閒遊,陳王揮退了眾人,只留下冷疏竹,他坐在窗邊,滿目肅然。

  樓高風急,冷疏竹輕咳了幾聲。

  “那丫頭的病好了?”陳王府開口問道。

  冷疏竹點頭:“好了,還在院子裡舞劍呢,說是落了功夫,要練回來。”他說著,面露出微笑。

  陳王卻長長地嘆了一聲,“過些時日,你帶著她離開吧。”

  “什麼?”冷疏竹一驚。

  陳王面目無異,只是話中更冷,“七月,有時我想,我做這些事,直到今日,究竟失去了多少……”

  冷疏竹端坐,問道:“殿下,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陳王轉頭看著他,見他面目晴朗,目光灼灼,他苦笑,道:“昨日端午,陛下賜宴華辰殿,陛下的病……好了,好得不能再好了,他聲音洪亮,步伐穩健,精神矍鑠,真是能萬歲一般的光景了……看來慈雲寺的菩薩,真是靈驗的很。”

  冷疏竹先是驚,隨後低頭思索片刻,才道:“陛下這病來得快,好得也快的很,不知這其中還有什麼旁的事?”

  陳王冷笑:“我從來不信他要病死了,他若是要死了,就不會留我,不將我打入萬丈深淵,他怎麼放心死。”

  冷疏竹喃喃:“殿下……”

  陳王又道:“昨日,他將程臨王領出來,對著滿殿的文武說要親自教養他,哼,真是想不到啊,他還有這一手,只怕那些牆頭草又要忙壞了,這一回,要投靠誰才好。”

  冷疏竹吃驚,他忙道:“懷德太子亡故時,程臨王尚在襁褓,如今也才七八歲罷了,陛下是何用意?”

  陳王冷冷笑道:“他是覺得自己還能再活許久吧。”

  冷疏竹站起身,思索幾步,又道:“殿下之前在朝中安排的人手,可有變動?”

  陳王看著他道:“七月,夠了,你早就可以離開,是我強留下你,就是我死,也不應要留你陪葬,我會想辦法安排,你和那丫頭離開京城之後,沒有人能再找到你們。”

  冷疏竹搖頭,他道:“殿下是將我當做什麼人了?是忘恩負義,苟且偷生之人?何況殿下的仇恨,亦是我的仇恨,既是同仇敵愾,又哪來的陪葬之說?”

  陳王苦笑:“你不會明白那人的心和他的手段,我十五年前就已經領教過了,是賢妃的一條命,才換回我活命的機會,我若想與他鬥,除了要比他狠,比他絕,比他更冷血,別無他法。”

  冷疏竹悽悽一笑,“殿下,早在十一年前,我也已經知道了,所以才留下,天大地大,亦沒有我容身之地。”

  陳王長久地沉默,冷疏竹也不言語,他坐在一旁,只是輕微地咳了幾聲,便又寂靜了。

  良久,陳王才道:“沈瑜,自請往束城。”

  冷疏竹鬆了眉頭,看來陳王已經放下讓他離開的心了,他聽著話中之意,略一思索,道:“沈先生雖是不曾出仕的書生,倒是甚有遠見,幾番見解,皆有周密思慮,他若是去了束城,想來有番作為。”

  陳王道:“嶽西糧倉填軍糧輜重,我令他押送去,隨後,便留在孟許軍中,可使蓮心的人手。”

  冷疏竹輕輕點頭,道:“此為穩妥,孟許孤高,又為孟家掣肘,沈先生多智,應當隨機應變。那京中,如今殿下是何打算?”

  陳王將手指輕點,思索片刻,道:“京中……他還不打算動手,我安排的那些人,李春等人,皆是世家子弟,牽一髮而動全身,誰人會將吃進去的好處再吐出來呢?除非是他想要和那些老東西在朝上打嘴仗,若不然,這些無關緊要的人,他不會特意去管的。現在最要緊的……他既然裝一裝病,那便要看我這些時日做些什麼,我不動黑翎軍與京南營,便是防著他這一手秋後算賬。哼,看來邵月那裡不能聯繫了,如今,還是先穩一穩為上,既然他想看我手中有幾個籌碼,那我也應該要摸清他還有哪些可以用的牌了。”

  冷疏竹忽道:“黑翎軍……殿下,之前使人跟著杜羽,難道是想……”

  陳王微微挑眉,“哼,杜羽,若他不是姓杜,我自當可以用,現在麼……若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殺他,世上多幾個聰明人,還是有好處的。”

  陳王又道,“對了,過幾日,周王要納房錦娘為側妃,你替我好好選一份大禮給他。”

  冷疏竹有些詫異:“這……”隨後又有些哭笑不得:“這又是從何說起。”

  陳王呲笑:“區區一個側妃,他還是將房家看輕了些,既然他這廂情願,我哪裡又會壞旁人的姻緣。”

  冷疏竹也有些無奈:“周王殿下真是太過多思多慮了,殿下之前幫房姑娘,只是因房師早年的情誼罷了。”

  陳王話中帶著幾分惆悵,道:“我這弟弟,同那等淺薄之人,學了些後院的權術,養成一副目光短淺的性子。哼,同是兒子,死了他當做寶,活著的被他算計,這父子情誼,真是淡薄的很吶……”

  *

  然黃昏過後,陳王收到了一封信,信中筆跡娟娟,然又力透紙背,其中言語,飽含心緒。陳王皺著眉頭看了許久,才終於道:“七月,將那個丫頭帶上,積雲書樓中廣納名冊,世間之紙盡在其中,她整日舞刀弄劍,也該多讀些書了。”

  冷疏竹微微一愣,繼而點頭,遵命稱是。

  隨後,一輛輕便穩健的馬車便緩緩駛出了陳王府的側門,尋常至極,少引人注意。

  溫西坐在車中,支著下巴一臉抑鬱,還不時咳嗽幾聲,不由抱怨道:“幹嘛非要這麼晚去看什麼書,白天不行嗎?”

  與她相對而坐的冷疏竹輕輕一笑,道:“讀書不分時候,你要時常謹記勤學之道,才能博學廣記,不負你師父的名聲。”

  溫西聽這話,卻有些狐疑了,車內只點了一盞風燈,照亮僅方寸,溫西越過矮几,靠近他咫尺,仔仔細細地將他打量一番。

  冷疏竹微微側開臉,調侃道:“怎麼了,難道你看我俊俏,起了幾分淑女之思了嗎?”

  溫西霎時紅了臉,她倒是想起之前二人共床而眠的那份羞惱了,忙轉過頭,道:“你少臭美了,我才不會喜歡你的。”

  冷疏竹卻一笑,問道:“為什麼?是我哪裡不好嗎?”

  溫西的臉更紅,她結結巴巴道:“你、你哪裡都不好。”

  冷疏竹倒不惱,反倒又笑:“我以為一個男子這般對待一個女子,精心維護,細心照料,她怎麼也該動一動心才是。”

  溫西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燒起來了,後背還沁出一層的熱汗,她惱無可惱,索性一拍桌子,惱道:“哪有你這麼厚臉皮的人,你、你少胡說八道,我、我鐵石心腸,才不會動心的,哼!”

  冷疏竹笑著搖頭,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

  溫西索性坐得遠了些,不去搭理他了。

  車廂內燈影晃晃,車外馬蹄聲聲。

  積雲書樓,曾是先帝之時所建,位於京西小南山,面朝積雲湖,與渡雲湖相連,聚集天下博學之士,修繕、收納世間的書籍,數十年過去,如今已然是天下第一文匯之地。

  然此樓早年風流,並非止於此,各中淵源,一言難盡之。

  溫西跳下車,看著一路明燈的長廊盡頭,一座高樓巍峨矗立,甚為壯觀,不由目瞪口呆,嘖嘖稱奇。

  二人進了樓內,各種書籍竹簡絹帛分門別類,整整齊齊地放在巨大無比的書架上,書架旁數個樓梯高低架安放著,所有的燈燭都放置在鏤刻精美的銅水盆中,顯然是為了防火之用。

  此時樓內沒有幾個人,都是些僕役在灑掃整理,冷疏竹帶著她穿過迷宮一般的書架,又從後門走出,後門外是一處水閣,蜿蜒的長橋通向湖中央,長橋的盡頭有人,是一名女子,穿著素白的衣裙,帶著素白的帷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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