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盛世的相聲王爺免費閱讀第七章 三貝府的宴席
浪說曾分鮑叔金,誰人辨得伯牙琴!幹今交道好如鬼,湖海空懸一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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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爺餓啦,上油條!上豆漿!"弘晝穿著長衫,座在太師椅上扯著脖子衝外面喊到.
“油條三根豆漿一碗來啦!”王保知道弘晝吃不管府裡邊做的東西,早早的就把早點買好了,正跟這兒等著弘晝起床,聽見他叫,忙學著跑堂小二的意思吆喝著把早點送了進來。
“恩,不錯,這有點意思,往後每天都給我弄這麼一份。”
“得,您放心,往後每天早上我都給您預備上。”王保本是個青皮出身,有一次在街邊上被仇家帶了一幫人堵上了,眼看著就要被人暴打,正好弘晝帶著幾個豪奴從那經過,弘晝是個好熱鬧的,又特別欣賞那種硬骨頭的流氓,看王保被一幫人圍了還有那麼點臨危不懼的意思,於是便出手救下了他,從此以後王保就給弘晝當長隨了。
因為這主子沒正形,頗對王保胃口,再加上有過救命之恩,因此王保對弘晝可以算是忠心耿耿。別說隨處可以買到的普通早點,那年冬天,天上的雪下的紛紛揚揚,風颳在臉上跟小刀子似的,弘晝大晚上的隨口說想吃正宗的驢肉火燒,王保愣是騎了匹快馬連夜跑了趟保定,第二天清晨弘晝剛起來,就看王保哆嗦著的拿了幾個驢肉火燒站在門口,剛把火燒遞過去,王保就暈了,許林在弘晝的記憶裡知道,當時的弘晝是流著眼淚把這火燒吃下去的。
奴才忠心,主子難得,換個別的皇親國戚估計也就是賞點銀子,真為自己奴才哭出來的恐怕也找不到幾個,這個弘晝的確不錯啊,這精神咱要發揚下去。既然過來了,往後我就不是許林了,這個名字在自己心裡知道就好了,弘晝一邊吃著一邊琢磨。(以後主角正式叫弘晝了,不然太麻煩)
“保兒啊,你也別總在我這立規矩,得空爺放你幾天假,讓你回家看看,家裡還有什麼人啊?日子過不過的去?”
“爺,還是您好,還知道關心奴才家裡邊,奴才家有個老孃,還有個姐姐,給人家縫補縫補衣服,奴才在您府上的月份錢也不少,日子過的不錯,回頭存點錢給姐姐置辦點嫁妝,把老孃的心事了了,奴才也就塌實了。”王保樂呵呵的看著弘晝。
“那你怎麼辦?往後不成家?”
“我就一個青皮混混,好人家的姑娘誰跟我啊,就衝我在北京城的名氣,要說出準備成親的話來,估計就該有不少姑娘家的背井離鄉了。”
“呵呵,你小子還真逗,不過話說回來了,混混怎麼了,漢高祖劉邦不也是個流氓頭子,我今天把話給你撂著,你家五爺壓根沒打算當皇上,但我是皇子,將來一個親王爵位跑不掉,你小子以後好好幹,有你出息的那天,到時候五爺親自給你保媒說個媳婦,回頭去帳房上支二百兩銀子,就說是五爺賞你的,給你姐姐置辦嫁妝去吧。”
“哎,得,奴才這謝謝五爺了!”王保一聽這話,利馬給弘晝跪下了,還是那張痞笑的臉,但眼睛裡卻有種朦朧的東西若隱若現。
吃完早點,弘晝照例在院子裡打了套太極拳,又來了一套自己在二十一世紀學的散打基本動作,剛把最後一式收好,王保顛顛的跑過來了:“五爺,三爺府裡來人說請您過去赴宴。”
“三爺?哪個三爺?三哥還是三叔?”弘晝擦了擦額頭上沁出來的汗珠,拿過樹叉上掛著長衫有些好奇的問到。
“是三貝勒爺府裡的,那個管家和奴才喝過酒。”
“赴宴?我那個假正經的三哥和我一向沒什麼交情,還不如四哥弘曆過的近乎,好不樣兒的請我赴哪門子宴?”弘晝自己在這嘀咕開了,王保也不敢插嘴,就這麼直溜溜的看著他。
“他沒說為什麼事嗎?”弘晝冷不丁的開口問到。
“沒有,剛才我也問了,那位是一問三不知,就一句話,三貝勒爺請五貝勒爺過府赴宴,三爺您也知道,做什麼事都是乾鋼獨斷,從來不跟下人打招呼,他那管家也就是個傳話的催貝兒。”
“得,你把他叫到後院花廳來吧。”
工夫不大,王保回來了,還帶回來一位,這位長的到是挺精神,就是臉上帶著病容,看著臉色怕是堅持不了幾天似的,弘晝真不知道他三哥怎麼弄了這麼個管家,不過想想也是,管家氣色都隨自己主子,四哥弘曆的管家帶著貴氣,自己的管家帶著痞子氣,三哥府上這位也跟他們主子一樣,帶著喪氣。
那位吊死鬼似的三貝勒府管家見了弘晝,慢慢悠悠的行了個禮,微風吹過,帶動他身上大褂,更是顯得一陣飄飄搖搖,弘晝不禁打了個冷顫,趕緊說道:“既然是三哥府裡的就別客氣了,趕緊起來,你叫什麼啊?”
“回五爺話,奴才叫馬一平。”
“馬一平,名字不錯啊,跟了三哥多久了?以前沒見過你啊。”
“奴才是三貝勒爺的家奴,本來一直管帳房,前些日子老管家病故,三爺提拔我當了新管家,所以五爺沒見過奴才。”
“恩,還行,還算不錯,我三哥好眼力。”
“謝謝五爺誇獎。”
弘晝看了看他,帶著些憐憫的想,這哥們也算是交代了,你以為三貝勒府的管家這麼好當呢,前些日子八叔他們弄了個八王議政,老三就已經摻和進來了,估計等局勢穩定後,轉過年來就該跟弘曆爭奪皇位了,到時候有你好受的,還老管家病故,這老管家可是從小把三貝勒弘時看大的,真要是病故了我怎麼連個報喪的動靜都沒聽見,保不齊是弄個假死,埋伏在暗處上哪給弘曆使絆子去了。想到這兒,弘晝下意識的看了看王保,卻見這廝滿臉痞笑,饒有興致的看著馬一平那張慘白的臉,心說還是我們家好啊,主奴二人一對痞子,什麼都不摻和,這樣才有舒服日子過呢。
“馬一平啊,我三哥今兒為什麼事情請客啊?”
“這個,奴才不知道,三貝勒爺就說請五貝勒爺過府赴宴,為的什麼事就不是奴才們該打聽的了。”
“得了,我知道我三哥家裡規矩大,回去告訴他一聲,頭晌午我準過去。”
“行,那奴才就回去了。”
“哦對,王保,你帶這小子去帳房支幾兩銀子,好歹是我三哥府上的管家,頭回見面的,賞他點。”說完弘晝轉身進屋了,留下馬一平在門口前恩萬謝。
王保也沒多廢話,帶著馬一平去帳房上支了幾兩銀子,兩人又套了會交情,王保看弘晝賞他銀子,估計主子可能動了什麼心思,拿出早年混街面那一套玩了命的奉承這馬一平,把這馬一平拍的天昏地暗的,都不知道是怎麼從五貝勒府裡走出去的,心說往常都聽說五爺行事荒唐,家裡的王保是個青皮混混出身,可見留言未必真實啊,你瞧人家王先生的話說的多好啊,這麼有文化的人怎麼會是混混出身呢,一邊想著,一邊就回了三貝勒府。
不說這馬一平,單說王保送走了他,轉身就進了後院,來到弘晝的房間,見弘晝跟那正抽菸呢,王保湊過去說道:“五爺,奴才跟他聊了會,那小子就是個雛兒,比面瓜強不到哪去,比原來那老爺子可差遠了,您說三爺府怎麼換了這麼個人呢?”
弘晝眯著眼睛看了會天花板,半晌開口道:“不管他了,別人家的事情咱不操心,你去收拾收拾,一會跟爺去三貝勒府。”
打發王保下去,弘晝低聲嘆道:“你以為換個面瓜當管家就塌實了,三哥啊,你五弟這輩子的太平王爺,就要靠你這位面瓜管家給我掙了,別怨我,誰讓你明知道自己不如老四,還非要跟人家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