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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緹帥免費閱讀第四章

  甘勇不慌不忙回稟:“大人,現場遺留下的一些東西不是正好可以派上用場,叫上幾位丹青高手,只須半日就可畫出兇手的輪廓出來,再發到經歷司照磨印刷千份,不知大人以為然否?”

  高恕明白過來,從地上撿拾起一根鋼矢:“造圖索驥,懸賞重金,以現下的情形,倒不失一個辦法,至少總比沒有頭緒要強上多多。”

  陸炳眉間緊攢,看了看後向高恕問道:“除了這弩矢外,現場還有什麼發現,兇手們在現場還遺留下些什麼作案工具?”

  高恕道:“兩把制式軍刀、幾面破損的皮盾和一具三弩,最多的就是這種軍矢,數量估計可能在兩千以上。。”

  陸炳皺得更緊了,意有所指地道:“如此之多,意味著什麼?”

  甘勇補充道:“另外還有幾個鬼臉面及血衣和一此破碎的絲帛,疑是兇手受傷後,在黑燈瞎火作案後逃離無意間留下的。”

  陸炳沉默了一下,不置可否的走出廳。

  解嚴命令下達,錦衣衛北鎮司官兵陸續撤防,負責接替防務的才是正正式式的軍勇,一身火紅的鴛鴦戰襖,披甲戴盔挾弓帶盾,如臨大敵煞有介事,是南城兵馬司的官兵。

  陸炳一行三人,轉到了一進外院,隔著老遠,甘勇就呼:“玉山老弟,大人來了,有什麼收穫沒有?”

  周玉山揮手示意王吏目退下,與高甘二人見過禮,問候道:“大人辛苦了,屬下得到些可用信息,正要向大人稟報。”

  陸炳指指那急急走掉的王吏目,笑問道:“可是從那人嘴裡套出些什麼來?”

  周玉山臉上也有了真摯的笑容:“大人神目,法眼如電,屬下著實廢了一番唇舌,藉著大人的威名,總算撬開了他的嘴,得到了一些可用的信息。”

  陸炳聽得大搖其頭,衝著三人笑笑,頗有譏諷自嘲地說:“人貴自知,我哪有什麼神目威名,馬屁可別把我拍得暈淘淘,昏頭轉向了。陸炳小兒只是運氣好,生對了窩棚,麾下又有你們這等幹才勇於任事,每每遇是,才能坐享其成,無忘不利。”

  上司的開明見怪不怪,三人相視一下,眼中都有些許的感激透出,笑語並不好笑,但簡短的話中飽含著慰藉。

  陸炳抬手擺擺,示意打住:“好了,不要你吹我捧,聽了可讓人見笑了。玉山,說說有什麼所得吧。”

  周玉山整理了一下思路,將所得信息向陸炳作了簡略稟報。

  “天道盟,天道盟……”

  陸炳喃喃自語幾聲,把詢問的目光轉向了甘勇高恕:“偶發性卻又必然的江湖仇殺,京都會社組合利益分配不均的重新大洗牌?聽起倒似乎有些可信度,你們怎麼看。”

  甘勇持否定意見:“市井謠傳,小道消息用得最多,就是此類版本,屬下覺得言過其實,很不以為然。大人請想,就以純粹的客觀立場來看待,外來組合天道盟與京都會社組合間利益存在不均,彼此間又有諸多不滿,採取一些手段很正常,比如殺人立威,但若是把人都殺光了,這威又從何立起?”

  高恕支持這種觀點:“想讓人相信這只是簡單的,具有偶發性的大規模江湖仇殺,屬下實難以苟同,即便真是,其隱藏在後的東西相當耐人尋味。這些行兇者們為何會持有如此精良的軍備,又是從何得來的,此其一;其二,是其嚴密的組織性,攻擊是如此的暴烈,行動如此迅猛,直如梨庭掃穴,才兩個更次就把整座宅子裡的人屠戳怠,這是何種可怕的隊伍造成的,訓練有素的官兵恐怕未必能做到;其三,是最重的一點,這些人這麼多的人,是怎樣逃過朝廷的耳目,憑空出現在京都,又神秘的消失?”

  陸炳眼中也有化不開的疑雲,轉向周玉山問:“玉山,信息是你提供的,你可有不同的見解?”

  周玉山並沒有直接回答,先是贊成道:“甘大哥,高大人兩位提得這些問題,確實值得人深思,此案的追查重點,恐怕就要著落這些問題上,這些疑團若不逐一解開,偵破此案將是困難重重。”

  陸炳瞭然地點點頭,促聲道:“不要兜圈子,直接說。”

  周玉閉上眼,想了一想才道:“大人請想,就如甘大哥所言,兇手們為什麼要襲擊這宅子,並且將全宅人屠戳怠盡,我們不妨以逆向思維,先站在兇手的立場看待問題,他們這麼做到底會是出自什麼樣原因?”

  陸炳下意識地反問:“你說呢!”

  周玉不急著回答,反過來再問: “大人,屬下現在是提問題的人,若是說出了答案,不是很難以自圓其說嗎?”

  陸炳點點頭,自語幾聲道:“殺人是達到目的,最直接最佳也是最有效的手段,但也是不得已為之的最後手段。一般來講,兇手採用這類的手段,無非不是為名就是為利,但這兩點都有些說不通。甘勇,你說呢!”

  甘勇道:“是極!兇手既有殺死全宅人的能力,若是隻是取財,完全不用如此煞費苦心,硬要把全宅屠戳怠盡,況且此類別宅並無多少財物可劫,真要打劫,去鄰隔幾家莊園更加合理,顯然兇手們絕非為財;至於為名,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殺人為立威,最少也要留一部分人作活口,才有聲名可揚?”

  高恕似有所悟地抬頭,道:“說得不錯,玉山這話中卻實有點意思,我有些瞭解了。”

  陸炳甘勇兩人同時驚疑地應了一聲,目中有些疑惑,看了看微笑的周玉山,又移到了他身上。

  高恕似有所悟地抬頭,道:“說得不錯,玉山這話中卻實有點意思,我有些瞭解了。這如大人剛才所言,一般殺人是不得已為之的最後手段,不是為名,就是為利,但這些兇手們的動機又是什麼?”

  陸炳甘勇兩人同時驚疑地應了一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三雙眼睛集中在周玉山身上。

  周玉山微笑著,肯定道:“高叔一語中的,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促使他們要下如此狠手,而且選在昨晚這種特別之夜,並一舉將宅裡的人屠戳怠盡;還有殺人者會是怎樣的一群人,前來予會的京都會社組合人員全是些敢打敢拼的亡命,但在昨晚卻在幾乎沒有反抗的力量下就全被殺死在宅內,這兇殺發生的動機是什麼?”

  “是啊,兇手的動機到底會是什麼呢?不為名,也不為利,不對!”

  陸炳搖搖頭,踱起步來,低著喃喃輕語,一句句地進行分析:“殺人是不得已為之的最後手段,兇手們選在昨晚這種特別之夜展開殺戳,必然是為達到某種不可造人的目的,一般來說逃不出名利二字;兇手煞費苦心屠戳全宅,不取財只殺人,用排除法,這為利之說可以排除在外,顯然兇手們完全不缺錢財,剩下就只有為名一說,殺人以立威,殺人為揚名,殺人為洩恨,似乎都有些說不通?這殺人的動機到底會是什麼呢,實在另人廢解。”

  周玉山大聲道:“大人,動機其實並不難以理解,大人剛才不是已經說出了兇手的動機?”

  陸炳不些不敢肯定:“哦,你的意思是說……”

  周玉山不假思索地道:“名利雖是虛妄之物,但若是實質化也有大小分別,利則有大利小利無利之分,名則有大名小名無名之別,有大名者往往世人皆知,有薄名者也通常是遠近聞名,但若是不求聞達,甘於汲汲的人又待如何呢?”

  甘勇眼一亮,脫口便道:“當然是默默無聞,不為他人所曉。”

  “是極!”周玉山拍掌相贊,予以萬分肯定,接著打比方問:“甘大哥再想,若是一個默默無聞人骨子卻是個名人甚大的賊人,突然發覺某一天,為別人發現了他的秘密,他要保住這個秘密,他會怎麼辦?

  甘勇道:“最好是叫那知道秘密的人,能閉上嘴巴,保守這個秘密。”

  周玉山追著問:“但那知道秘密的人會答應,能答應嗎?”

  “只要價碼合適,以我的個人看法,當然應該是一拍即合。”

  “但若價碼不合,雙方談不攏呢?

  甘勇沉聲道:“當然採用最直接最佳最有效的手段,讓一方永遠地乖乖閉上嘴巴,會永久地保守秘密,死人是最牢靠的。”

  周玉微笑著轉向陸炳:“甘大哥說得一點也沒錯,小弟也是這麼想的,不知大人怎麼看的?”

  “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難道這宅子真藏有什麼秘密不成?”陸炳目光落下那些抬屍人身上,又轉向高恕:“你怎麼看?”

  高恕不急不緩地道來:“大人,從分析中不難得出這樣的推論。兇手行兇動機,顯然不是為是立威揚名,反而為匿跡消名,所以玉山才說名有大名小名無名之別,兇手要的就是無名,但其行為來看卻是與之推論有很大的矛盾,兇手們犯下如此血案,還要再想隱跡藏形,可以說是一種奢談。”

  陸炳深有同感長嘆一口氣道:“是呀,這就是古怪地方,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我們在分析思路上錯了。畢竟一切的推論到現在為止,還只是空中樓閣,在假設與想象中憑空生成,缺乏實證作後盾,不過倒是可以作為追查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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