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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當盛唐皇帝免費閱讀第0016章 有什麼好笑的

  酒……

  李琅從新豐酒肆的招牌業務“酒”上找到了與武家進行利益交換的籌碼。

  李琅提著錢袋進了一家書肆,買筆墨紙硯等物,當場畫好一個炒鍋的簡易圖形。想了想,又買了《說文教義》、《唐律疏義》和三年前剛剛編撰完畢的《唐六典》,這些書有助於他熟悉繁體字和了解大唐社會。

  出了書肆,李琅跑去附近一家崔記鐵匠鋪,拿出炒鍋的簡易圖形給鐵匠看。

  “郎君,你打造這個鍋不像鍋的鐵器用來幹嘛?”唐代的鍋普遍更像是甑,形同大海碗,而李琅想打造的炒鍋像個碟子,而且鍋底不厚,黑紅臉膛的老鐵匠崔崿看不出炒鍋有何用途。

  “以後你會知道。很多人會找你打造這種新樣式的鍋。”

  “鐵屬官府專營,徵收專門的鐵運稅,鐵價很貴,一口鍋180文。”崔鐵匠見李琅說話不靠譜,有些生氣,打量著李琅破破爛爛的粗麻布衣服,認定李琅是個敗家子,報價後,又好心道,“我看你也不像有錢人,心血來潮搞一個沒啥大用的鐵器沒必要,180文錢足夠打造三四把鋤頭了。”

  “沒事,就打這種鍋。”崔鐵匠是一番好心,李琅笑笑,“打兩口鍋,鍋底和鍋面都要很光滑,我今天馬上要。”

  崔鐵匠見李琅心意已決,不再多勸。年輕人都是這樣,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晌午前就可以過來拿鍋,先付錢。”

  崔鐵匠收了錢後,招呼幾個徒弟輪圓膀子叮叮噹噹地忙活起來。

  李琅又去木匠鋪,對照鍋的尺寸,做了一個圓形木圍子,隨後買了紗巾、豆腐渣,槽管、幾個白瓷酒瓶,幾十斤市面上的發酵酒釀,臨時租用了一戶人家的灶臺,晌午去崔鐵匠那兒取回兩口新打造的鍋後,就開始閉門“發明”蒸餾酒。

  原理其實很簡單,千餘年後的鄉村還在用,木圍子放在兩口鍋中間,下面的鍋裝發酵酒釀,上面的鍋裝冷水,用紗巾和豆腐渣填充縫隙,加熱下面鍋中的發酵酒釀令酒氣上行,在上面鍋底凝結,通過不斷換水,反覆冷凝而成蒸餾酒,用槽管承取酒液滴露,導入酒瓶。

  經過數次蒸餾後,李琅得到幾瓶高度白酒,劈毀木圍子放進灶膛裡燒了,將書和酒瓶打包,揹著鍋帶著包裹直奔新豐酒肆。

  新豐酒肆跟縣衙一樣位於城北,李琅沿路打聽了一下,得知新豐酒肆因為有武家的強大背景,故而跟稱霸新豐的崔家處在互不干涉的平等位置,堪稱新豐縣唯一的安全區……這讓李琅放心不少。

  李琅很快就到了新豐酒肆,只見酒肆樓高兩層,雕樑畫棟,壯闊軒昂,門前屋簷上掛著幾排大燈籠,進進出出的客人很多,幾乎都是遍身羅綺的紅男綠女,酒肆的格調很高。

  “哎,尊客留步。”門口迎客的小廝看到李琅打著很多補丁的破爛麻衣,抬手攔住李琅。

  李琅眉頭一皺:“不讓我進?”

  小廝確實不想讓李琅進去。新豐酒肆開設近二十年,一開始就定下高端格調,不歡迎種田的鄉巴佬。當然,這些並非硬性規定,而是酒品酒價相對很高,形成品質和價位壁壘,除了逢年過節,平民不常進去高消費。

  不過,鄉巴佬執意要進,新豐酒肆也不好公然拒客。畢竟酒肆格調再高,也是開門揖客,需要民間口碑,小廝看到李琅隨身揹著兩口怪模怪樣的新打鐵鍋,盤算著李琅若是沒錢,鐵鍋足以抵賬,又改變主意,賠笑道。

  “豈敢,郎君別誤會……只是鐵鍋笨重,交給某家代為保管就好。”

  “拿去吧。”

  新豐酒肆一樓的面積很大,大堂正中央用帷幕遮住一個很大的歌舞臺,四周擺著幾十張紋理細膩的紫色几案,已經圍坐了很多酒客,有高聲歡飲的,有暢談大笑的,也有靜靜淺酌的,幾乎座無虛席,還有不少陪酒的婦人。

  看到李琅進來,不少酒客投來詫異的目光。

  唐代是貴族社會,階層徹底固化,等級森嚴,什麼場合該出現什麼身份的人已經形成固有認知,李琅一身破麻衣,腳蹬破草鞋,踏進大酒肆飲酒,委實不常見。

  “尊客,這邊有位。”中國傳統,先敬羅衣後敬人,小二的態度並不是很熱情,將李琅引到一張空幾前,問道,“想點些什麼酒菜?”

  “不要菜。”李琅擔心身上的銅錢不夠付賬,沒敢點菜,跌坐在席毯上,問道,“店裡有什麼酒?”

  “窮鬼。”小二心裡鄙夷一聲。不要菜也好,免得窮鬼付不起菜錢,嘴裡溜滑道,“敝店匯天下美酒,有烏程之若下,郢州之富水,劍南之燒春,富平之石凍春,滎陽之土窟春,京城之西市腔,阿婆清、綠蟻酒和波斯人釀造的三勒漿酒,西域葡萄酒,還有馳名天下的新豐本地名酒白醪酒。”

  “每樣端半斤上來。”

  “好咧,尊客稍候片刻。”小二臉唱了一個喏,去櫃檯招呼跑堂打酒。

  跑堂嫌每樣倒半斤麻煩,有些不快,看到李琅衣著寒酸,打心眼裡瞧不起,沒給李琅好臉色,慢吞吞地端來十個杯,每杯裝有半斤酒,頓在案几上一字排開,差點將酒液濺出來。

  “請等等。”李琅叫住跑堂,指著一杯酒液中懸浮著的許多綠色絮狀物,問道,“綠油油的,是些什麼,能喝嗎?”

  李琅這話透出明知故問的挑事意味,抑或是暴露出從未喝過酒的孤陋無知,跑堂臉色一變,尚未答話,李琅斜對面傳來嗲嗲的嬌笑聲:“哪來的啦啦咕,笑死姑奶奶了。”

  李琅循聲望去,看到旁邊不遠處屏風前的單獨角落,擺著兩張几案,一位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和一位四十來歲的八字須男人相對而坐。

  八字須男人臉頰狹長,下巴很尖,面無二兩肉,給人冰冷陰鷙的感覺。年輕人一頭長髮用玉冠束起,俊朗飄逸,臉上有著貴族階層公子哥們常見的自得和傲慢。

  年輕人懷中擁著一個十幾歲少女,嬌豔靚麗,身著藍綠相間的翻領長裙,頭上插著簪釵,上綴鳳鳥。美少女小鳥依人,將身子偎進年輕人懷中,媚眼瞟向李琅,充滿嘲笑和鄙夷。

  出言譏笑的正是美少女,笑聲很放肆,把很多酒客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有酒客認出八字須男人為本縣縣丞吉溫,那一個年輕人卻無人認識。不過能讓吉溫出面陪席的肯定是大貴人無疑。

  李琅抬手製止正要開口解釋的跑堂,轉頭問美少女:“小娘子,有什麼好笑的?”

  “切,京師綠蟻酒,你懂不懂?”看鄉巴佬出糗是一件很開心的事,美少女嗲嗲的嬌笑不停,“孤陋寡聞,連酒都不認識,還敢進新豐酒肆飲酒。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麼蒜,徒惹人發笑。”

  “哈哈哈……”酒肆大堂上響起鬨笑聲,吉溫和那個摟著美少女的年輕人也笑了。

  遭遇美少女毫不留情面的羞辱和眾酒客的鬨笑,李琅臉色沒變,問道:“小娘子見多識廣,那你告訴我,酒裡面是些什麼東西?”

  “東西……”東西一詞源自唐代長安的東市西市,美少女不甚理解,楞了一下,但結合上下語境還是很快明白過來,小嘴兒一撇,“當然是綠色的果肉酒渣,沒喝過綠色的果酒麼,孤陋。”

  綠蟻酒風行於唐代衣冠階層,白居易有詩云,紅泥小火爐,綠蟻新焙酒。酒名聽起來像藥酒,也很浪漫,其實質卻是發酵釀造酒的過濾技術不行,酒裡面的酒釀雜質濾除不乾淨,就好像綠色的小螞蟻一樣的懸浮和沉澱在酒液裡,因而得名。

  李琅看得到,其實不光綠蟻酒,其他無論燒春,西市腔,阿婆清,三勒漿,葡萄酒,白醪酒,無一例外都有雜質,有的還很稠。

  “確實沒喝過。不過我是來品味佳釀的,不是吃酒渣。”李琅看著美少女,“這些酒水裡都懸浮著渾濁的酒渣,看著噁心,讓人怎麼喝?我從不喝這麼劣質的酒。”

  李琅此言立即惹來嗤笑一片。一介田舍郎,平日裡有沒有飲過酒都得兩說,還裝什麼大尾巴狼,貽笑大方罷了。

  美少女正要開口奚落李琅,年輕人已經帶著頤指氣使的口吻,不耐煩地對吉溫道:“吉少府,這個田舍郎分明是故意找茬,速將他捕入縣衙,免得敗壞我等酒興。”

  吉溫的酷刑是出了名的。將田舍郎捕入縣衙大刑伺候,保管不死也要脫層皮。

  新豐酒肆一樓的管事聞聽有人叫囂在新豐酒肆捕人,趕緊帶著幾名看場子的彪形大漢從櫃檯後面冒出來。新豐酒肆是武家的場子,二十年來從沒出什麼事。官府要捕人去外面大街,酒肆內不能隨便捕人。

  即便是今年剛剛升任為吏部侍郎的苗晉卿的長子嫡孫苗元昭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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