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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典證神免費閱讀第四章:生死擂約

  第二日,陳泊尚在睡夢之中,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音給吵醒了。

  陳泊深感詫異。

  他家建在林子當中,周圍除了一些家禽和樹上的鳥兒無規律的叫喚之外,平常寧靜得很,用陳泊現在的話來說,這裡根本就是一處修心養性的休閒聖地。

  就在陳泊想掙扎著坐起身來的時候,房門已經被推開來了。

  魚貫而入十多個人來。

  陳泊當即躺著不動了。

  “來來來,快給你的小表弟道個歉!這麼大個人了,居然還這麼不懂事!小表弟雖然腦子不好使,可是也不能這麼欺負是不是?快快快。”

  正是鍾家老大鐘不二。

  鍾良此時低眉順眼,可是面對陳泊的時候,他的目光中又射出了幾道兇狠的殺機來。

  不過他還是裝模作樣地揖了個大禮,一揖到底,嘴裡道:“小表弟不要見怪,表哥給你道歉了,還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心裡不要記恨表哥。”

  陳泊心如明鏡,可是臉上的表情卻依然是從前的那副有些呆傻的表情,對鍾良的道歉置若罔聞,不為所動。

  鍾良背對眾人,面對陳泊,有些咬牙切齒,袖內的拳頭都握起了青筋來。

  對一個傻啞兒道歉,真是平生一件恥辱!

  陳功立在房門邊,這時突然呵呵一笑道:“小孩子玩鬧一下,有什麼可道歉的?鍾良又不是要謀害石娃子,這個歉禮,重了一些吧?”

  說者有意,聽者有心,於是詭異的氣氛當即瀰漫開來。

  鐘不二,鍾叔通,以及鍾家主事者的老三鍾仲謀,老四鍾季禮等四人,臉色微微閃過一絲不自然來,不過他們也都是人老成精之人,這種不利於身份的表情只是一閃即逝,就神色如常了。

  “要道歉,要道歉!雖然鍾良年輕不懂事,更不會有謀害石娃子的念頭,不過,石娃子這不是出意外了嘛,不小心淹水裡受了風寒了吧?這都臥床好幾天了,所以,一定要道歉。”

  鐘不二放低了姿態,賠笑道。

  “是啊,一定要道歉,不管怎麼說,石娃子的風寒也是鍾良引起的,於情於理都不能逃避的。”老三鍾仲謀也附和道。

  老二鍾叔通和老四鍾季禮則只是賠著笑笑,並未開口了。

  其餘鍾家後輩,除了鍾良之外,尚有八人之多,六男二女,年紀最大者,約二十五六,最小的,則是鍾良,年約十六。其中,更是包括了青山鎮上號稱‘青山雙雄’的鐘虎和鍾豹,年紀輕輕,就雙雙達到了五重天武者的修為!此時他們背對長輩,瞧向陳泊的目光隱藏著冰冷的敵意。

  陳泊心中冷笑,臉上卻呆若木雞,心中暗歎這個世界真是荒唐,表親之間居然如此敵視,甚至還要把他置於死地?

  那一刻,陳泊的心中,深深地種下了一顆冷眼對待這個世界的種子。

  陳泊的母親此時也在房內,臉色似乎有些為難。在她看來,兩邊都是親人,這叫她如何插嘴?她只好排開了眾人,蹲到了陳泊的床前,用手指為陳泊梳理額上的亂髮。

  陳功看看鐘淑賢的舉動,然後淡淡一笑向鐘不二等人道:“也罷也罷,現在歉也道過了,石娃子又需要休息,我看不如就到廳堂裡坐坐吧。”

  鐘不二連忙賠笑道:“對對對!我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呢。走走走,都出去,讓石娃子好好休息。妹婿,請請請!”

  接著,十餘人轉眼之間就從並不寬敞的房間裡走了個乾淨。

  陳泊的三姐陳水滿眼複雜地看了一眼陳泊以及母親,然後輕輕掩上了房門,也離開了。

  房間裡,頓時只剩下陳泊以及他的母親。

  “石娃子,娘真希望,你能快樂無憂的生活下去,可是……你的幾個舅舅,我的四個哥哥……卻是幾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棍。沒想到,二十年了,他們還是把主意打到了你爹身上,娘真怕,怕你爹會吃了虧!你爹是這麼一個溫和善良的人,雖然武功比他們高,可是,心地實在太善良了,恐怕還是會吃了大虧啊。石娃子,有時候,娘一直在想,為什麼娘會有這樣的哥哥呢?可是……他們又是孃的親哥啊……石娃子,你懂娘心裡的苦嗎?嗚……嗚嗚……”

  鍾淑賢說到後,竟低聲的抽泣起來。

  陳泊艱難地伸出了小手,在鍾淑賢的手背上握了握,似乎帶著安慰之意。

  此時的陳泊很想開口叫她一聲娘,可是,隔牆有耳,他們近在咫尺,陳泊不想被他們覺察出任何破綻,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的陳泊,不僅心思靈動,目光敏銳,而且心智成熟,城府極深。

  畢竟,就像鍾淑賢所說的,雖然陳功武功是七重天,而且大哥陳山是五重天,二哥陳林是四重天,而三姐陳水則是三重天,但是,今天來的鐘家眾人,卻幾乎是精銳盡出。雖然鍾家四位主事者都是六重天的武功修為,可是,四人聯手之下,恐怕他的父親陳功還真的沒辦法討得到什麼好處,何況沾親帶故,哪裡下得了重手?此外,鍾家尚有九位後輩,其中更是有鍾虎鍾豹這兩個五重天修為名動青山鎮的青山雙雄,除了鍾良,其餘八人可都不是弱者。

  何況,還不知鍾家是否還在四周佈下了什麼埋伏呢!

  陳泊雖然多年來一直沉浸於自我世界中,可是,家中兄姐可都是學文習武的,家裡的書可不在少數,因此這個世界裡的文字,語言,以及自家親屬的事情,還是瞭解的。

  鍾淑賢見到陳泊如此懂事,雖然不能說話,但卻似乎聽懂了她心中的苦,用手掌來摩梭她的手背,這就已經給了她極大的驚喜和力量了。

  “我就知道,我家石娃子不傻,石娃子最懂娘心裡的苦楚……”

  鍾淑賢眼含淚花,驚喜之中又帶著一絲哀嘆地道。

  陳泊無言。

  心中為這親孃感到一絲憐憫,設身處地,處於她這樣的境地,確實令人不忍。同時,更是為這孃親的善良與純樸感到溫馨。

  有母如此,更復何求?

  於是已經發覺到身體內部發生了極大變化的陳泊,當即側耳細聽起來。

  此時的陳泊,已經察覺到,自己的身體經過那神秘符珠的洗禮之後,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最顯著的變化就是,陳泊發覺到,自己的耳力相比從前,已經大大加強了。

  當然了,同時眼力和鼻力也都顯著的加強了,只不過,此時,對於陳泊來說,聽力顯得更加有用。

  雖然此時陳泊還是覺得移動手臂覺得吃力,要調動耳力去偷聽大廳裡的說話聲,還是勉強可以做到的。或許是因為符珠對於身體的洗禮還沒有完成之故,陳泊費了不少心力才總算凝聚起了精神,聽到了大廳裡眾人說話的聲音。

  “妹婿,其實呢……我們此次來除了看望一下石娃子,讓鍾良給石娃子道歉之外,還有一件更加要緊的事想和妹婿商量一下。”

  這是鐘不二的聲音。

  沉寂了片刻。

  “有什麼事儘管說吧,妹婿聽著就是了。”陳功的聲音很溫和,隱藏著一絲七重天武者應有的驕傲。

  “呃……是這樣的……這個皓明湖……是一個自生湖,湖水全是地底泉水積聚而成,據說……據說對神士宗院來說,有大用!不知妹婿有沒有聽過奇雲州的霸雲天士院?那是本州的神士宗院,凌駕於俗世之上的至上存在!霸雲天士院的一個顧神士尋訪到我們青山鎮,得知皓明湖是自生湖,當即拍板決定想要買下來,據說這對霸雲天士院來說有大用!妹婿……你看……”

  鐘不二聲調起伏地說道,說起霸雲天士院時,故意提高了幾分嗓音,生怕聽者聽不清楚似的。

  陳泊一聽,心中猛然一動。

  霸雲天士院?

  奇雲州內竟然就有神士宗院?如此看來,神士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似乎並不罕見呢。也就是說,那神秘符珠上的五彩字符所言之事,也真的是確有其事了?

  陳泊不由得心中微微激動起來。

  “說吧,多少錢?”陳功依然以溫和的聲音道。

  “爹!”

  “爹!”

  “爹,不能賣!”

  陳泊的三個兄姐,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道。

  陳泊的心裡,同樣也是不捨得的,雖然此地地處青山鎮的邊緣,較為偏荒,不過這在陳泊看來,不是缺點,反而是優點,無論是生活,還是修煉,都是上乘之地,不愧是七重天武者選中的地方。

  “這個……妹婿,你聽我說,那顧神士……那顧神士很是可惡,原本他是打算出五十兩買的,不過,這幾日他迷上了我們鍾府內的一個丫鬟,把錢似乎都花到了那丫鬟身上去了,他想……他想……”

  鐘不二口遺為難之意地道。

  “但說無妨。”陳功依然穩如磐石地道。

  “爹!”

  “簡直欺人太甚!”

  “神士有什麼了不起?神士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陳泊的兄姐三人再一次帶著騰騰的怒意同聲道。

  鐘不二似乎並不在意幾個外甥的憤怒之辭,連忙道:“顧神士他想以霸雲天士院的名義,徵用這片湖林。若是妹婿不服徵用,可以接生死擂,到時候……咳,恐怕整個陳家就得毀了……”

  這一次,陳泊的三個兄姐出乎意料地安靜下來。

  “兄長,既然是顧神士要徵用這片湖林,那怎麼卻是兄長你們一家人精銳盡出,大有以勢逼人之態,要我陳功馬上就作出表態?顧神士卻在哪裡逍遙?還是說……兄長一家,已經把命賣給了顧神士,替他賣命來了?”

  陳功依然鎮定自若,不鹹不淡地道。

  “……妹婿說哪裡話?我們鍾家怎麼可能被人當槍使呢……我們只是……多年沒有怎麼往來,順便都來看看妹婿一家,而且石娃子受了驚嚇,我們心中都是不忍,也看看他來的。”

  鐘不二微微斷續地道。

  “那麼那個生死擂,由誰設下?又由誰坐擂?”

  陳功的聲音平靜如水,聽不出喜怒。

  “這個……被逼無奈,確實是由我們鍾家佈設,而且,鍾家之人別無選擇,只能坐擂,而那個顧神士,則是坐鎮,若是情勢不對,他勢必會上擂死決,到時候……唉……所以……妹婿,你不為陳家兒女著想,也該為淑賢想想,也該為鍾家子侄想想。我們兄弟四人商量過了,若是妹婿一家人肯讓出這片湖林,我們寧願自破家財,贈予妹婿一家十兩黃金,以資家用。”

  鐘不二再一次口吐為難之辭道。

  十兩黃金,約合千兩白銀,十萬兩銅錢,足夠五六人的尋常人家生活至少十年以上了,對於尋常人家來說,確實是一筆大數目了。可是對於當初捨得花下一百五十兩的黃金買下這片湖林的陳功來說,顯然太小氣了一點。

  “十兩黃金?雖然少了點,但是陳家上下卻是無所謂的。不過,兄長,別的事或許我不知道,但是,奇雲州三大神士宗院我還是知道的,而且,三大神士宗院無論哪一宗哪一院,若要徵用俗世間的物產,必然不可能分文不給的,或許出價會低了一些,但也絕不會強徵橫奪的,並且,還會善加安排事主的家業諸事。兄長,那顧神士莫非是假冒的,竟敢如此猖狂,強取豪奪麼?”

  陳功依然淡若秋水地道。

  大廳內當即冷寂下來。

  勿庸置疑,陳功此話,捏到了鍾家上下的軟肋,令他們無言以對。

  更是隱蔽地揭穿了他們的謊言。

  什麼被逼無奈,恐怕是巴結不已吧。

  陳泊一直側耳傾聽,聽完了如上之言,心中對於鍾家更加鄙夷了。為什麼自己的孃親,卻擁有這樣的親生兄長?從父親的話裡,陳泊已經聽明白,似乎鍾家在這件事當中,耍弄了一些陰謀詭計?

  或者,那顧神士,根本就是一個假冒的了。

  同時,陳泊也為父親陳功的見多識廣深為敬佩了,他可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關於神士的事情。

  當然了,事實上陳泊能聽陳功說話的機會並不多。更多的時候,陳泊總是在湖心小島上釣魚,哪怕父兄親姐就在皓明湖邊練武,他也是根本聽不到湖對岸的說話聲的。

  沉寂了片刻後。

  “這麼說來,妹婿你是準備接下生死擂了?”

  鐘不二的聲音此時也變得生硬起來,被人揭破了面具,再裝下去已沒有意義。

  “水妮子,去把你娘叫來。”

  陳功並不理會鐘不二開門見山的詰問,溫和地道。

  片刻後,鍾淑賢就在陳水的挽扶下,離開了陳泊的房間。

  陳泊則松噓了一口氣,掙扎著倚坐在了床頭上,依然仔細傾聽著大廳之內的說話聲。

  接著,陳功就簡約地把之前所談內容向鍾淑賢說了一遍。

  最後,陳功始終不改他的鎮定本色,向愛妻兒女道:“生死擂,非生即死,我陳功雖為一家之主,可是,並不能在這重大之事之下擅作主張。我們習武之人,可以風餐露宿,可以嚐盡苦難,可是,天武者的尊嚴卻不容任何人輕易踐踏,更不容許任何人以陰謀伎倆來坑害。如今此事,大傢俱已看在眼裡,心中自有是非標尺,我也就不多說了。是接下生死擂,還是奴顏屈膝,忍辱離去,苟且偷生,淑賢,山娃子,林娃子,水妮子,你們做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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