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進行曲之那個人免費閱讀第三章 神秘短信與委婉拒絕【改】
拎著漿糊去張貼尋狗啟示的時候,遇上了一場冬雨,然後,順理成章的感冒,請假在家休息。伴隨著發燒感冒流鼻涕一同到來的,還有心臟的隱隱作痛——自開學以來,心痛快成了習慣。
晚上,新的同桌過來給我送作業。
新的同桌就是之前的第四名,在成為同桌後的第二天,終於知道了他的名字。
範文彬。
很符合本人文質彬彬的氣質。
範文彬來的時候,我正躺在床上看電視,邊看邊笑。
他進來之後,有點手足無措:“你家給我一種,從玄關走到陽臺都會迷路的感覺。”
我點頭,給他倒奶茶。
“你的父母,不在家嗎?”
“媽媽要等到過年才會回國。爸爸晚上十點左右回家。”我把奶茶遞給他。
範文彬雙手捧著奶茶,問我:“這個。。。不會喝一口就要上百美元吧!”
“如果這種奶茶是黃金限量版,那它大概能賣到這個價。”
範文彬鬆了一口氣。
我又說:“不過杯子倒是上好的景泰藍,一個二百刀,你——”
“啪!”
範文彬立刻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正襟危坐。
像一隻心驚膽戰的花栗鼠。
只可惜沒有毛茸茸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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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探病之後,班上一小部分人對我的態度似乎有了改變。不知道範文彬究竟說了些什麼,總之,在商量聖誕節如何慶祝的時候,我聽到有人提議去我家。
“什麼啊!我們全班五十多人呢,怎麼裝得下!”
“我聽範文彬說,從郭媛愛家玄關走到陽臺都能迷路。”
“那是範文彬路痴吧!”
諸如此類的討論。
我看著範文彬,他低下頭,特緊張。
我問:“你是路痴嗎。”
“不是!我就是一比方!我不是故意說——”“那還記得去我家的路吧。”“記得。我真不是故意要——”“再去我家一次。”
“哎?”範文彬抬起頭。
即使是像我這樣不願與人交際的孤僻女生,還是難免會有幾個朋友。
聖誕節那天,除範文彬外,共四個人去了我家。
其實名字還沒有完全記住,偶爾還會把其中兩個女生弄混,但是因為成績的原因從開學基本上就坐在一起,所以成了能說得上話的朋友的這種關係。
於是,按照與父母的約定,我將“朋友”帶回家。
這種約定是父母唯一的要求。他們堅持認為,我國中突然壞掉是因為交友不慎,實際上,他們的女兒,才是病原體。
儘管如此,父母還是篤定,只要身邊的朋友好,我就能不受汙染得,白蓮花一般得健康成長。於是,這五個符合父母標準的“朋友”出現在我家。
爸爸對這五個人表現出不反對的態度,然後找了個藉口離開家。
那晚,我們玩得還算開心。
十點鐘,爸爸開車將他們送回家,我躺在床上,摸出手機,想了想,把那張照片刪了。
中二期,再見了。
永別。
“滴滴滴。”
照片刪除的瞬間,手機響了。
是一條聖誕節祝福短信,沒有寄信人名稱,但那個手機號,我記得滾瓜爛熟,永遠都不會忘。
看來,我還得換個手機號才能與過去徹底永別。
我將手機卡摳出來,丟進壁爐裡,翻身抱著軟枕睡去。
然後,做了一個夢。
戰火連天的年代,我的未婚夫從戰場給我寄信,卻因為我搬家忘了告訴他新的地址,導致那封信沒有寄到我的手中。時隔數年,當年的未婚夫成了白髮蒼蒼的老人,在孫子的攙扶下,來到我的墓碑前,放下一束白菊花:“你丫的換手機號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我睜開眼,面前站著季冬雲。
啊,在做夢中夢啊。
我翻了個身,準備接著睡,卻被熟悉的狗叫聲驚醒。
那頭不知道流浪了多少天,髒兮兮的哈士奇,正在我的床上上演驢打滾。
我一下子滾下床。
季冬雲陰沉著臉,低頭看著我。
爸爸走進來:“你們認識?”
“叔叔好。我叫季冬雲。”
“哦,季冬雲啊,多虧你找到我家凱文。這是酬金。”
“不用了,叔叔,我和郭媛愛是同學,互相幫忙而已。”
季冬雲與爸爸友好而溫和地談著話,我抓起蠢狗的四肢把它丟進浴室。
後來我才知道,那天我剛把電話卡丟進壁爐,季冬雲就打了我的電話,因為找到了我家的那條蠢狗凱文——話說,原來這狗有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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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後的第二天,是第四次月考。
連著兩天半的考試,我沒有時間去辦手機號,晚上回家,身後有人叫住我。
季冬雲塞給我一張電話卡,說是多辦了一張,送我。
我沒拒絕。
有喜歡的人就要去追。
有想要的東西就去爭取。
這是我的處世哲學。
當晚,我給季冬雲發短信:“我查了,這張手機卡的套餐內含短信一千二百條。”
過了一會兒,回覆短信到了。
“我知道。我的也是。”
“所以,和長跑比賽的時候一樣嗎?”
因為覺得一個人跑太傻,所以要兩個人一起參加。
因為一個人用不完一千二百條短信,所以要兩個人一起用。
可是我記得,他當時並沒有跑完全程,甚至,連一半都不到。
稍微等了一會兒,回信才到:“我不敢保證能跑完。。。只能試試。”
啊,連大腦回路都是一樣的。
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會很沒意思吧。
我將手機丟在一邊,之後,任它再怎麼震動提示有短信,也不理睬。
因為我想不通,季冬雲所做的這一切,究竟目的何在?
能夠用“喜歡”來解釋嗎?
不管怎麼說,這也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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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月考結束,換座位前的下午,範文彬耷拉著腦袋對我說:“我考砸了。”
“哦。”
“總感覺,坐在你旁邊很有壓力。季冬雲上次失誤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他。。。”
我回過頭,季冬雲不在教室。
我搖頭:“他怎樣,和我有什麼關係。”
季冬雲那時候,在操場上打球。
因為期中考試的故意失誤,季冬雲在最後一排坐了一個月。
那個月,季冬雲從少言寡語的優等生,變成了籃球場上的後起之秀。
曾經有一次,我用手比劃了一下我與他的身高差距。
十二公分。
一米八六的身高在籃球場上不算出挑,但是有那張臉就沒問題了吧。
畢竟高中生的籃球,拼的不是技術,而是人氣啊。
班主任走進來,對我笑笑,然後讓全班學生拎著書包站到走廊上,準備排座。
按照名次來排座這種事,高一還能實行。到高二高三就不行了吧。我這樣想著,拎起書包,站到門口。
然後,第二個進入班級。
季冬雲坐在我身邊的座位上,衝我笑:“喲,稍微努力一下就考到了你前面。真不好意思啊。”
我點點頭,打開課本,準備看書。
季冬雲繼續找話題:“今天下午晚自習之前我要去打籃球。”“啊,加油。”
“你不去看嗎?”“不去。天氣預報說最近會下雪。”
“藉口吧!最近幾天根本沒有雪。”“去看你打籃球有什麼好處?”
“好處?”“比如,長得好看的人?”
“我算嗎?”“只有一個是不夠的。”
“你還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呢。”
季冬雲露出一個無奈的笑。
那笑,十分美麗。
對於這一點我心知肚明。
同時,我也深刻知道另外一個道理。
美麗的人這種存在,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教訓,已經足夠多了。
美麗的人,包括季冬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