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玄俠傳之玄俠爭鋒免費閱讀第二十一章 神將之秘
原來這三眼異獸名叫“地幽獸”,是那石人戰將當年征戰沙場的得力戰寵,又是幽冥狼族先祖狼王!秉性沉穩剛烈,隨狼軍往來征戰天下,兇猛厲害。
後因狼軍被一玄門高人擊敗,將他們一起封印在這狼穴裡。被封印之時,石人戰將不忍,本已將其驅離陷阱。它卻忠心於主,捨身尋回,與主人一起封印長眠於此地。
後被陰陽雙道聯合魑魅妖道巧謀數載,才打開這佛蓮上半片蓮花葉,將它釋放了出來。
二道以毒法禁制之,企圖將它徹底馴服為己用,卻因這異獸不知已修行了多少個年歲!法力過高,二人根本駕馭不了。
最後就用那‘赤幽鎖魂鏈’將之鎖在這佛蓮花旁以作看守之用,又捕捉萬隻幽魂怨魄來餵食之!利用它,控制野外流亡的千百隻冥狼。
陰陽二道還以這山穴和魍魎山為根基,不知從哪裡習的邪法,挖掘地底魔血,培育了無數狼妖匪供驅使,襲擊歸雲鎮那撥孽畜便是它們所為。
此時,石人戰將已將它滿身束縛去盡,重獲自由身。
明姑、無塵三人心中懼慮,朝石坑望去,見滿室兵甲依然封印,僅這兵甲頭領復活,心下稍慰。
原來無塵適才情急之下,一劍斬碎佛蓮上的兩粒佛珠,打破了法海佛門封印,釋放了狼軍頭領。
不過那九重道界的封印並沒有破壞,所以千百萬狼騎軍隊依然被封印著。
陰陽二道見石人戰將道法如此高強,不僅隨意破解了自己最要緊的禁法,還釋放了三眼地幽獸,不禁大駭!
地幽獸周身束縛盡去,威猛凜凜,此刻見到這二人,三隻獸眼直冒怒火,剛烈狂暴之性徒起。
此獸當年隨主人征戰沙場無數,穿刀槍劍林,跨血河疆場,雖無數次身陷絕難險境,卻從未受人困束擺弄過。
這幾十年來雖先於主人解開封印,卻無日不受這兩個妖道的擺弄。此時勾起怨火,嘶吼一聲,縱過去一爪一個將二人摁在地上不得動彈。
陰陽雙道手無縛雞之力,嚇得魂不附體,伏地百般求饒。地幽獸獠牙錯響,方欲撕咬,只聽主人一聲斷喝,才住了口。
地幽獸望了主人幾眼,雖未撕咬下去,卻極不情願的將頭左右來回擺動。嗚嗚不止,雙爪卻依然摁進二道臂膀裡,顯然對主人的喝止極不情願。
陰陽二道本已心至絕地,見生機有望,忙顧不得臂膀被地幽獸撕裂之痛,將頭在地上磕的嘣響,哀求道:“將軍法體得脫可喜可賀,好歹看在我等花費幾十載功夫將您老從這封印裡釋放出來的份上,就饒了我二兄弟性命吧!”
二道言罷扣頭不止,黑衣道人靈機一動,忙又巧言道:“將軍在此沉睡數百餘年。
然,時世境遷,各地家國顛覆輪延,江湖玄門宗派變換,皆早已非當年故事。
將軍雖身懷千歲修為,擁這萬甲之眾,更兼有凌世戰騎。可目下兵甲依然封印,有用我二人之處。
再者,將軍醒來欲成大事,終需辨門別派,察敵識友,從長計議!我二人願乞活命,死效犬馬之勞!”
石人戰將聞言,忽而黑鬚抖動,僵木的面容起伏不定,好像內心深處有股永遠也擺脫不掉的夢魘忽然叫他憶起了什麼。
那記憶似恐懼,似憤怒,似切恨!
只見他鬚髮皆張,狂癲般的急切扯住二人,忽然問道:“且不用告訴我如今已是何年月,我只問你,那‘歸海恨天’尚在人世否??”
黑衣道人本從未聽說過‘歸海恨天’這名號,此刻見他情狀如此恐怖,早已嚇得渾身顫抖不已。
適才誇口,又不敢言不知,見石人戰將惡狠狠瞪裂虎目焦急的望著自己,心緒激動。‘歸海恨天’這四個字彷彿扯動了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經,憤怒的眼神中終難掩對這個名字的懼畏之色。
黑衣道人知道自己若言不知必死無疑!
靈機一動,忙謊口道:“我聽師輩們曾言過,那廝早已不在人世間了!”
石人戰將聞言大喜,想到自己最忌憚的仇敵已不再人世,如今醒來,大可有為。方欲放聲縱笑,忽又急問道:“那他是怎麼死的?”
黑衣道人本已被他唬的心膽快要俱裂,一時心急,又是撒謊,答不上口。
白衣道人卻在一旁略加鎮定,暗思既是他的仇人,也必與征戰行伍有干係,且就連他也顯出畏懼之色,定非尋常之軍伍。忙替黑衣道人誑言道:“聞言歿身奇異兵甲之師!”
石人戰將聞言,烏黑色胄盔下兩股緊鎖如鐵箍般的濃眉終於向上鬆動,松展開來。
他以為是心中所思及的可怕之師,心道:也只有那支可怕的軍隊方可致他於死地了!既已不在人世,吾無憂矣!
石人戰將顧及自己情面,鬆手丟下了二人,朗朗恨笑道:“反覆離叛無義之徒,害我數百年不見天日,死有餘辜!死有餘辜!恨不能親手刃之,吾一憾也!”
二道見巧語默和,落了心中橫石,拭去滿臉驚漢,唯唯諾諾,奉承不已。
石人戰將又道:“你二人雖解開了我的封印,可居心叵測,還算計我幽冥獸,當真可惡至極!
你二人螻蟻之命,我隨時取來!不過誠如你所言,尚有用你二人之處。但竟敢圖謀邪法困制本將軍,痛傷我戰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地幽獸似早已在等候主人旨意,聞言不待主人授意,一口下去。
陰陽雙道一人一隻手臂被它齊狠狠咬掉,咀嚼幾口,吞了下去。
二妖道各自就地滾開,痛吼一陣便強自起立,噤不敢聲,急止住臂上血傷,忙過來再請罪。
石人戰將道:“你二人可曾尋得‘天狼先生’現在身封何處?”
陰陽雙道本就連石人戰將身世都不甚清楚,更不知他所言“天狼先生”所為何人。
但二人對這石室的每一個角落已是最熟悉不過,除了這裡外三層石坑的無數石封兵甲和這一人一獸外,更無他人。
聽他此言,如今看來,這山腹兵甲封印並非只此一處!二人聞言頓塞,面面驚覷,俱言不知。
石人戰將環顧石室四下,瞅見左右兩面石壁上高處有六顆佛門法焰印跡。見其塵封厚土,並未被任何人開動破壞過,心下大慰。
石人戰將口角綻露一絲笑意,走到他醒來的那顆大岩石上。立定身軀,擺開法架,舞起背上鬼斧刀,朝那其中一顆印跡砸去。
那鬼斧刀貫有千斤之力,在空中旋風般呼嚕嚕將近那印跡時,那法連印跡掄空疊然出現幾層太極玄障,卻俱被那鬼斧刀轟然斫散。
佛門印跡上本還有幾層金光,未及亮起便也滅去,法連印跡破碎,現出一處圓拱形洞口,黑黝黝不知通向山腹何處。
接著兩面石壁六個洞口一一被他以此法破出,陰陽雙道,明姑、無塵等人無不驚駭。
無塵更是詫異,那道太極旋障和適才那祭臺枕石上的九重道界封印分明都是本門無尚高深的道玄之法。
在這天下人聞之喪膽的詭異之地,忽然見到本門先祖遺蹟,無塵恨不能即刻歸山向師尊求解此間異事。
眾人見那六洞裡迴音久久不息,深不見底。不知通向這山腹何方,更不知裡面隱藏著什麼,存活著什麼,或者掩埋著什麼!
每個人心中既是好奇,又因未知而感到恐懼!
石人戰將道:“我有一件事要著你二人速速去做。”說罷用手指了指那壁上六個石洞。
二道齊道:“尋得‘天狼先生’的下落!”
“不錯”
人但凡得志,不管他是不是小人,總不會忘記小人之心!即便他沒有得志,只要他有了靠山便也算是得志。得志了,便有了小人之心的資本,便要猖狂,對那些曾經過不去的人或事自然要不會忘記!
二道對石人戰將俯首稱喏,負痛上前,忙指著背後遠處的無塵、明姑三人道:“我二人為了喚醒將軍和這滿室神兵,費了無數波折,還損了兩位至交道友的性命才用這‘狼鳴花’將將軍和這地幽獸解封開來!
這三人不識好歹,幾番要來奪取‘狼鳴花’,險些懷了我們大事!我兄弟二人拼命奪取,才沒有讓他們詭計得逞!將軍今番不可輕饒這三人。”
二道言罷,躲在石人戰將身後,惡狠狠瞪著著三人。
明姑等人本早想伺機逃離這洞府,怎奈那石人戰將正好一直站在這石臺唯一的出口通道上,三人一直沒尋到機會。
石人戰將聞言轉身,睥睨三人,喝道:“汝等何方之士,為何到我洞府盜取此花,阻我醒來?”
不及明姑等人回答,石人戰將早注意到了無塵的衣著服飾和手中歸塵劍,認出無塵師承太虛門下。
石人戰將沉面忽驚,疑心竇起,忽然對無塵道:“莫非舊人子嗣,恐我復出!得尊長遺命,特來此地,欲使我長眠地下不得見天日麼?”
無塵不明所以,沒有吭聲。
明姑代言禮道:“我等乃遠地方外玄門之士,單為左山無辜毒傷鎮民求狼鳴花解藥至此。
並不知將軍沉眠於此,不意驚擾,萬望恕罪,未請教將軍前塵名諱?”
石人戰將聞言默喜,心道這紫衣女子既然有意探知自己身世,那就不是有意在此了,就不是真的對頭。
石人戰將搖首道:“歲月沉毀,石沙腐濁!本將早已忘記自己姓甚名誰,更不記得自己年庚幾何了!”言罷徒做苦笑狂態。
無塵心道:他既醒來就呼出對手名姓,怎會不知自己姓名,顯是在故做隱瞞。
剛才那道太極玄障又是我太虛遺蹟,與那祭臺枕石上的佛蓮花封印疑點重重,不知此處與我派有何淵源干係?
無塵急切想知道更多,欲再以口詞探之,忽見他鬚髮抖動,怒意已起。
石人戰將道:“生老病死,世事循理,螻蟻之眾,死不足惜!賤民安能與我百萬雄兵之師相比!今日且不管你們出身何處,既逆我者必殺之!”
石人戰將抽出腰間黑紅之鞭,抖動起來,頓時火焰燃燃。
“此‘炎獄火鞭’隨吾沉睡此地數百餘年,今日重見天日,便拿你三人之血先來開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