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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小郎君免費閱讀第八章 鐵娘子大戰曹國公

  “喲,國公爺這是哪的話。張家再膽大,沒有皇上的旨意,也斷然不敢抄了國公爺的府邸。”聽到李景隆的質問,張信眼皮都不抬一下,慢條斯理的回道。

  “不敢?”李景隆氣急反笑,情緒也漸漸緩了下來:“那你這興師動眾跑到國公府來,莫非是討杯酒喝不成?”

  張氏聽聞,反倒是氣上心頭,一拍身下的椅子,站起來怒叱:“討酒倒是不必,今日我來為了旭兒討個說法。”

  李景隆冷笑:“呵呵,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老二不在家,軍衛圍莊這等大事也居然敢擅自做主,築下大錯,反了天了。我身為大伯,替老二執行家法,教訓子侄,有什麼問題?你身為旭兒孃親,不好好在家反思過失,反而跑到國公府來要說法?滑稽!”

  張信聽得李景隆這一套說辭,勃然大怒,將手中茶杯狠狠一摔,站起身來正要辯駁,卻被張氏伸手攔住。只得坐下,怒瞪著李景隆。

  “李修成呢?我這個二嬸來了這麼久,也沒見他出來給二嬸磕個頭,莫非國公府的家教如此不堪?”張氏一字一頓的說:“無妨,既然國公府教不好兒子,那我身為嬸孃,自然是需要好好管教一下這個不成器的侄子。來個人,去把國公府大公子給我叫來!”

  李景隆被噎的不輕,本想以大伯教訓子侄的名義站住道義,不成想張氏反過來也用自己兒子的失禮拿伐子。只是此時定然不能叫李修成出來見禮,否則李旭現在什麼樣子,李修成就可能成什麼樣子。二房有三子,國公府卻只有李修成這一個嫡子,怎麼可能讓張氏拿來撒氣。

  一時間,李景隆不知道說什麼好,正好看見旁邊那個閒情逸致正在喝茶的楊熙。李景隆氣不打一處來,喝問道:“那個喝茶的,張家過府好歹是為了家事。你帶那麼多錦衣衛來國公府意欲何為?難不成是要抓本公下詔獄?”

  楊熙笑眯眯的站起身來,衝李景隆做了一個揖:“曹國公嚴重了,錦衣衛北鎮撫司指揮僉事楊熙,奉指揮使大人令,護送隆平侯張家人夜間行走,也有看管之意,免得大半夜驚擾了旁人。至於曹國公和隆平侯的家事,在下不會插手,還請國公爺寬心。”

  李景隆又被噎了一下,錦衣衛哪是護送模樣,百來號軍士挎刀站在張家人身後,堵住出口,這分明是為張家撐腰。想到這,李景隆氣急敗壞,狠狠看向張氏:“弟妹,你今晚到底要幹什麼?”

  張氏向前一步,氣勢也毫不相讓:“曹國公將我么兒打的血肉模糊,至今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弟妹今日不為別的,就是過來替么兒討個說法。”

  “說法說法,你要什麼說法?”李景隆已經煩躁不安,覺得今天那兩鞭子好像抽了一個馬蜂窩。

  張氏面沉似水,恨恨地說:“外子在荊州辦差,長子隨侍,次男去杭州府求學。李家二房上下,唯有旭兒一人可撐起場面,哪怕旭兒還小,行路辦事我卻是放心的。今日圍莊之事,我已將二房處置權交於旭兒,可沒想到,旭兒竟被曹國公打的生死不明。且不說旭兒的處置我挑不出錯兒來,敢問曹國公,你有何理由將我幼子打成這般模樣?”

  “那逆子擅自做主,二房我且不論,大房三房的打人佃僕均被他交給燕山衛帶走,這讓本國公顏面盡失,又將二房佃僕發賣殆盡,你們二房的田誰種?今後吃什麼?我身為旭兒大伯,教導子侄又有何錯?”曹國公已然失了體面,像個潑婦一般大喊大叫起來。

  張氏冷哼了一聲,看著激動的李景隆在那裡氣急敗壞的胡亂指責,也不搭話。待李景隆稍微冷靜下來,張氏這才開口:

  “曹國公說笑了,燕山衛為何圍莊,曹國公心裡難道不清楚?毆打功勳之臣,李家三房的佃僕均逃不了干係。旭兒將傷人兇手交於燕山衛處置,錯在哪裡?還請曹國公告知。”

  李景隆冷靜下來,張氏說的話滴水不漏,李旭的行為也站住了道義,李景隆的確無話可說。

  “至於發賣佃僕,既然我將二房佃僕的文契交於旭兒,那旭兒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哪怕外子辦差回來,我也能說得清。”張氏看李景隆漸漸軟了下去,愈發得理不饒人:“至於二房的田怎麼辦,以後吃什麼,不勞曹國公費心。橫豎是到不了求國公府救濟的地步。”

  李景隆依然啞口無言,公義,道理,人心李旭全佔了,他還能說什麼?

  “至於國公教訓旭兒,我倒是要好好和你這位大伯說道說道。公公婆婆去世不滿三年,是誰明裡暗裡攛掇著要分家?”說了這麼多,張氏的氣本來消了一些,可是提起李旭,張氏的火氣又漸漸上來:“好罷,分家就分家,大房佔去六成田產,二房和三房沒說什麼。大房帶走了公中所有剩下的錢糧,二房三房沒有過異議。哪怕前年大旱,老宅那邊無法度日,大房不管不問,二房三房掏出銀子來幫老宅田莊渡過天災,外子和三叔也從未有過任何怨言。”

  這世上,有很多事情只能做,不能說。一旦說開了,那就是撕破臉皮,永遠回不了頭。

  張氏不依不饒,不為躺在床上的兒子出口氣,張氏覺得沒辦法原諒自己,畢竟,圍莊的事情是自己讓兒子去處理的,那麼,這個公道也應當自己幫兒子討回來。

  “俗話說,分家分家,各顧各家。李家三房分家也有兩三年時間,別的不說,我可仗著自己大輩身份為難過李修成一次?你可倒好,口口聲聲自己是大伯,卻對自己的侄子下如此毒手。且不說今日旭兒沒有做錯事情,哪怕做錯了,自有我這個娘來管教,我死了,還有他父親,他大哥二哥,你有何資格教訓我的兒子?”

  看著氣勢正盛的張氏,李景隆手搖搖晃晃的抬了起來,嘴巴微張,想說什麼卻始終說不出口,臉色由白變青,由青變紅,由紅變黑,身體哆哆嗦嗦。張氏正想接著說下去,忽然,眼看李景隆身子一軟,就這麼慢慢的倒了下去。

  張信坐在椅子上,氣已經完全消了,此刻心裡只想著一個詞——“大姐威武!”

  “老爺!老爺!”曹國公府的下人頓時慌亂起來,一股腦湧到倒下的李景隆身邊,七手八腳想將李景隆抬起來。

  “慢著!”一聲中氣十足的呵斥傳來,下人們抬頭一看,是始終置身事外,默默在一旁喝茶看戲的楊熙。楊熙上前蹲下,拿手在李景隆鼻子下探了探,又翻了翻眼瞼,這才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國公爺沒事,只是暈過去了,你們速將國公爺抬到臥房,再派個人去請個大夫。記住,抬得時候仔細一些,不可有大的晃動,以免讓國公爺有別的不妥。”

  楊熙囑咐了下人幾句,又轉過身來,笑著衝著張氏行了一個綠林江湖大禮:“在下久聞金陵鐵娘子的名號,卻因身在北燕,一直不得相見,今日卻見得鐵娘子重出江湖,有幸之至。”

  張氏剛才那股氣勢卻突然不見,轉而流露出一絲害羞的表情。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許多:“楊大人見笑,張氏嫁為人婦多年,向來相夫教子,不曾霸道。今日故態重現,只因幼子無端受辱。還望大人見諒。”

  楊熙哈哈大笑:“鐵娘子就是鐵娘子,當年在金陵街頭隻身將寧王周王一舉拿下,朝堂面對太祖亦是侃侃而談,正氣凌然。前些年在北平,皇上也曾感嘆夫人實乃巾幗英雄。”

  張氏臉愈發紅了,楊熙卻不好再誇下去,轉身對張信說:“我看此事大約已了,敢問隆平侯,張家現在可是要回府了?”

  張信看向姐姐,張氏想了想,開口道:“旭兒昏迷不醒,如今曹國公昏厥,也算是討到了一個說法,小弟,你跟我回李府,有什麼出面的事情也好照應著。楊大人,今晚多謝出手相助。”說完,張氏向楊熙道了一個福,張信也連忙拱手行禮。

  楊熙好像永遠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侯爺和李夫人不必多禮,這是指揮使大人的令,我只是奉命行事罷了。只是希望李夫人能為吾等給李三公子帶一句話。”

  張氏有些好奇,楊熙身為錦衣衛指揮僉事,能有什麼話給李旭這個八歲孩子說的?

  只見楊熙再次拱手鞠躬,向張氏行禮:“燕山衛上上下下,承了他的情。”

  子時已過,皇城內一片黑暗,只有一處宮殿依然燈火通明。朱棣坐在龍椅上,左手奏摺右手執筆,時不時在奏摺上圈圈點點。下首單膝下跪的正是完成了護送的楊熙,卻見楊熙沒了平日裡的笑模樣,一臉嚴肅,正在彙報今日圍莊事件的全部經過。

  好一會,楊熙彙報完,低頭等待朱棣的示下,可是半晌,上面卻沒有半點動靜。楊熙拱手道:“皇上,可有旨意示下?”

  “啪”一份奏摺扔到了楊熙面前,“打開看看。”朱棣低沉的聲音響起。楊熙撿起奏摺打開一看,是左御史王朗的奏摺,彈劾燕山左衛副千戶私自調兵,圍攻田莊,公報私仇。楊熙看完後,合上奏摺,雙手舉起。朱棣身邊的太監走過來拿起奏摺,放回了朱棣的龍案上。

  “那小子醒了?”

  “是,微臣送李夫人和隆平侯回府時,一個下人正好來報,說陳太醫和蘇嬤嬤之前已到左都督府,陳太醫把脈之後為李旭行針一套,當時就醒了,不過白天消耗過大,李旭醒著不到半柱香,就睡著了。陳太醫說,能睡著是好事,過得一個月,待身上皮肉長全,也就沒事了”

  “李景隆呢?”

  楊熙面不改色,心中卻大驚,一般情況下,像國公這樣的勳貴,皇上為表示尊敬,一般都是稱呼爵位,特別是在才正四品的楊旭面前,更是不可能如此直呼其名。可是現在朱棣直接說曹國公的名字,是對曹國公不滿,還是對楊熙不滿,楊熙不敢妄自揣測。可是皇上的問題總是要回答的。

  “回皇上,微臣回宮之前,留守曹國公府的錦衣衛來報,說曹國公已經醒了,只是面色不好,大夫說需要臥床靜養。”

  “回去告訴紀綱,左御史王朗不勤公事,奏事不查,實為瀆職,連夜捉拿下獄,不必審問,家中男丁流放交趾,女眷送教坊司,家宅封門,天明後檢抄。替朕轉告王朗一句,既然做了棋子,就要有做棋子的覺悟。”

  “是,微臣告退。”

  楊熙退出宮殿,朱棣還是拿著一本奏摺,可是彷彿心思不在奏摺上。慢慢的,朱棣嘴角略過一絲微笑。

  “李旭?鐵娘子?你們娘倆誤打誤撞,倒是省了朕好些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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