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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刀捕快免費閱讀十二 議案

  十二議案

  丁四和胡潤澤回到住處,夜色已籠罩了大地,滿天的星辰像寶石一樣掛在天穹上,熠熠生輝,此時夜風溫柔,花香怡人,竟是在京城遇不到的美景。丁四和胡潤澤剛到院子裡,就見到吳海站在樹下,望著滿天的繁星,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丁四趕緊上前,嘴裡輕輕喚著:“吳大人。”胡潤澤知道兩人有事商議,忙悄悄退了出去,留下二人單獨相處。

  吳海見是丁四,忙也走了過來,指著樹下的石凳說:“丁捕快,快坐,我正有事找你商議。”

  兩人都到石凳上坐下,吳海迫不及待地問:“你今天到外面,可曾聽到泉州有什麼奇怪的事沒?”

  丁四不知道吳海想要做什麼,想了想坦然說:“我今天本想找個當地的朋友瞭解下,沒想到實在不巧,那個朋友外出遊玩,算是無功而返,白跑了一趟。”

  吳海聽他這樣說,心裡有些失望,不由想道:這御封的金刀捕快也未免太不著調,白白浪費了一天的時間。但轉念一想,這當捕快的都是捉兇拿盜,至於斷案諸事,還真是指望不上。又想到當今皇上和這金刀捕快是少年的交情,還盼著丁四能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因此忙堆了滿臉的笑意:“那這一天來回奔波,丁捕快也辛苦了。”他一邊說一邊湊近了丁四,低聲說道:“我今天倒收穫不小呀。”

  丁四忽聞此言,不由也集中了精力,靜等吳海說下去。

  吳海見丁四全神貫注聽自己講話,不免有幾分得意,越發壓低聲音說道:“今天我一直和張漢生在一起寸步不離,這人倒有幾分手段,先是令人拿上昨日蓋印的告示,找行家鑑定了半日,大家都說這大印是真的,確定了昨日大印還在衙門。然後又讓司印阮風將自己昨天的行蹤清清楚楚寫下來,一一派人核實,結果排除了阮風監守自盜的嫌疑,接下來又將晚上當值的衙役分開審問,幾名衙役回答的沒半點差別,昨天晚上子時,確實有一隻鳳凰飛過來,羽毛華麗,叫聲清脆,這幾人雖然貪看這奇鳥,但並沒放鬆了警惕,衙門裡竟是沒有一點聲響。這鳳凰也就待了一盞茶時間,便盤旋著飛去。當晚一夜無事,直到今天咱們要取大印,才發現大印失竊了,我跟張大人所見略同,都認為是子時那隻鳳凰頗有些古怪。”他略頓了一下,又興沖沖往下說道:“張大人已傳令下去,但凡昨夜睡不踏實聽到鳥叫或見過這大鳥的,趕緊到衙門裡來說明實情,如果說得好的,張大人重重有賞。這一天衙門倒也熱鬧,有四五波人來來去去,有許多人看到這隻鳳凰,還有人說看到一個孩童騎在上面的,還有人說上面的是位仙子,但是……”他又一次壓低了聲音,但還是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興奮:“也有人說,那上面有個道士。”說到後來,他聲音已經有些顫抖。

  丁四初時聽他說時,心裡便不禁覺得張漢生倒是個精明的,先找人鑑定昨日文書上的大印真假,實則是向吳海證明大印明明昨天還在,接著洗清了阮風的嫌疑,證實是衙門內是不會監守自盜的,然後又證實了當值的差役遇到了不尋常的事情,並且有不相干的百姓作證,就做實了大印是昨晚丟失的,這樣即便朝廷要追究責任,也是把責任降到了最低點,到了最後,最壞的結果也是司印阮風出來頂包,被追究一個“保管不力”的罪名。他心裡一邊想一邊聽吳海說,到了最後,聽他又將嫌疑扯到道士身上,不禁有些納悶:吳海怎就如此跟道士過不去了呢?

  其實丁四倒錯怪了吳海,不是吳海跟道士過不去,實是因為朱祐樘在向吳海暗中授命時,強調了此次查訪妖道的目的,所以吳海便牢牢記住道士兩字,生怕誤了皇上的差事。換句話,在吳海的心裡面,大印怎麼丟的不重要,找回來找不回來也不重要,只要這事別扯上道士,一切都好說,如果跟道士有關係,自己又查不清楚,那自己就算是沒把差事辦好。

  丁四看吳海興奮的樣子,忍不住提醒他說:“吳大人,你看這夜色,都是滿天繁星,如果說依稀看出來是隻鳳凰還可相信,如果能看出這鳳凰上馱著個人,這實在是看不出來吧?”

  吳海聞言不禁呆了一呆,嘴裡囁嚅著說:“對,你說得對。”緊接著又說道:“不過這世上異人萬千,或許有那目力好的呢。”

  丁四見吳海聽不進去,也不再堅持,只是問道:“大人今日在旁邊聽案,昨日大印究竟是在還是不在呢?”

  吳海認真地說:“今天我們將告示細細看了,那上面的大印清晰乾淨,實不像偽造出來的,我之前曾在禮部待過一段時間,恰巧就是在鑄印局任職,其中的辯、換、驗也是略懂幾分,以我的眼光來看,這大印應該就是在昨晚上丟失的。”

  丁四沒想到吳海還有這樣的本事,一時之間倒不禁有些訝然,吳海倒沒注意丁四的反應,又接下去說:“今日我找了個機會暗中寫了個密摺,使人送到了京城,把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皇上,估計過兩日皇上的指示就下來了。”他看了看丁四,似乎是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道:“丁捕快,我有一件事情,估計還得請你相助。”

  丁四連忙客氣道:“吳大人但請吩咐。”

  吳海說道:“今天衙門裡問的已是差不多了,我想,單獨守在衙門,定是一無所獲,因此明天我想到泉州街頭暗訪,丁捕快是捕快中的翹楚,我想請丁捕快跟我一起出去查案,若真遇到嫌犯,還得麻煩丁捕快將他緝了來。”

  丁四見他說得客氣,趕緊一口應允,又禁不住開口問道:“吳大人,我剛從漠北迴來,對近期京城諸事還不太清楚,京城流言泉州府出現了妖道,又將知府大印盜去,究竟是怎樣一會事兒?”

  吳海臉上也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我雖然這一段一直在京城,但沒聽到這樣的消息,不知皇上是從何處聽來的?”想了想又說:“天意從來高難問,皇上是真命天子,身邊定會有些高人,或者有世外高人得了消息,便想出了隱密的辦法通知皇上,皇上畢竟是皇上呀。”丁四聽他又老僧常談,趕緊閉了口不再言語。

  這邊兩人在計較事情,卻不知,在知府衙門的書房裡,門窗緊閉,燭影深沉,有人也正在談得認真,只見兩個身影映在窗戶上,剪出了張漢生和朱克庸的側面。

  張漢生略有些疲憊,啞著嗓子說:“這吳海倒是貼得緊,現在總算是可以靜靜了,不過,難道他心裡有別的謀劃不成?”

  朱克庸眉頭深鎖,但絲毫不見慌張:“前些日子忽然傳來有巡按前來泉州的事情,我便覺得奇怪,若說巡視,也應該從福州府一路走來,怎一下子就到了咱泉州府?因此我得到消息當日便分別派人到京城與福州打探消息,看到底這裡面有何名堂。”

  張漢生又露出疑惑的表情:“若說了朝廷有什麼名堂,怎會派吳海任作巡按,據我瞭解,此人雖然辦事認真,但才能實是沒有幾分,最大的特點不過聽話而已。而且令我不解的是,為何他一來泉州就要我請出知府大印?為何這大印偏偏在這時候不翼而飛?而今天吳海居然又說我與什麼道士是否有往來?”他百思不得其解,頗覺煩惱不已。

  朱克庸低聲說道:“大人,現在是特殊時刻,咱們務必小心對待。”

  張漢生點頭:“估計打探消息的人很快就要回來了,到時候看有什麼隱情不成。”他又看了一眼朱克庸,沉聲說道:“告訴那邊,這段時間先不要急,等麻煩過去,咱們再好好佈置。”又頭疼不已道:“這大印到底是誰盜去的呢?”

  朱克庸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過了一會兒看看張漢生的臉色,又小聲問道:“大人,小姐還是沒有消息嗎?”

  張漢生聞言眉毛不禁豎了起來:“這個孽障,我捧在手心裡十幾年了,沒想到竟如此恣意妄為,真是枉費我平時一番苦心,如果讓我找到她,我就打斷了她的腿,將她鎖了起來。”

  朱克庸頓了一下,輕微的聲音中有一絲焦慮:“周參將一心要娶小姐,如果他知道小姐這檔子事,或是他娶不到小姐,這事情可就棘手了。”

  張漢生一聲長嘆,不再言語,書房內一片死寂,書房外也是一片靜謐,夜安靜得像睡著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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