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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將免費閱讀第五章 李巖習武

  李巖和欣兒在流民區走了一遍下來,也沒了去其它地方看的興趣了。正準備和欣兒回城,沒走出幾步,旁邊的茅屋裡傳來一陣哭天搶地的痛哭,相鄰幾家的流民都往發出哭聲的茅屋跑去。

  李巖停住腳步,轉身對欣兒說道:“欣兒,我們也過去看看。”

  李巖一步當先,跟在幾個流民背後走進旁邊的茅屋。茅屋裡已經站滿了人,他們都是相鄰幾家的流民,茅屋裡發出陣陣的腐臭味和濃濃的藥味,牆角的木架上放著一杆寒氣逼人的長槊直插屋頂,李巖記得涼王府就有一杆馬槊。

  茅屋裡的地面上用枯草鋪成一張床,草蓆上躺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此刻已經過世,床前跪趴著一個壯漢,緊緊的抱著老婦,撕心裂肺的痛哭著,李巖認得那人就是剛剛討要稀粥的壯漢韓謙。

  “娘,娘你醒醒啊!你怎麼能夠拋下孩兒狠心離去啊。娘,是孩兒不孝,這麼多年來都沒能讓您過上一天的好日子。孩兒不孝啊”韓謙跪坐在地上,披頭散髮的,大聲痛哭。

  旁邊幾個年長的流民勸說道:“唉!韓家兄弟,你要節哀順變啊。老夫人已經走了,就讓她安心去吧。這點錢,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拿去買張好點的草蓆,把老夫人安葬了吧”茅屋裡的流民紛紛拿出一個兩個的銅錢,放在韓謙的面前。

  茅屋裡的流民放下銅錢,陸陸續續的走了出去,因為對他們來說,這種事情見得太多了,流民區隔三差五都有發生,都已經見怪不怪了。流民的日子朝不保夕,有了上頓沒下頓,誰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就不在了。

  對於這種事情,李巖見過很多。但真正發生在自己面前,李岩心中還是有一種莫名的難受。

  “韓大哥,人死不能復生,相信老夫人在天之靈也不願意看到你這樣。”李巖對著跪坐在地,雙目無神的韓謙說道。

  韓謙微微仰頭,看見面前的人是李巖,抱拳說道:“多謝公子,寒舍簡陋,無法招待公子,還請見諒。”

  “不妨事,韓大哥還請節哀。欣兒,拿些錢財給韓大哥買副棺木安葬了老夫人。”李巖對身後的欣兒說道。

  “少公子,就這麼點了。”欣兒說著拿出一包約莫兩三串銅錢遞給李巖。

  “韓大哥,收著吧。這些錢財應該足夠買一口棺木了,好生操辦一下老夫人的後事,讓老夫人走的體面一些。”李巖說著,把錢袋塞到韓謙手上。

  “公子的大恩大德,韓某無以為報,今後定會報答公子的大恩。”韓謙說著,對著李巖重重的磕頭。

  “韓大哥不必如此,錢財乃身外之物,今日你我相見亦是緣分,不必見外。”李巖扶起韓謙說道。

  “公子的情義,韓某沒齒難忘,今日恰逢家母仙逝,不便招待。待韓某料理家母后事,再報公子的恩情。”韓謙說著再次磕頭。

  從韓謙的茅屋出來後,李巖帶著欣兒直接回城了。剛進城門,天空中又開始飄起了雪花。

  回到西院後,一連幾天李巖跟往常一樣,白天在家看書,晚上去宋繇那裡學習。

  李暠今天下午已經回到酒泉城,今晚在涼王府舉行一場家宴,李暠的幾個兒子中,除了幾個鎮守在外的基本上都來了。讓李巖感到意外的是宋繇也來了,看得出李暠跟宋繇雖然是同母異父,也確實有很深的情義。

  整場家宴下來,李巖就坐在角落裡,也沒怎麼有人注意到他,倒是自己的二叔李歆成了整個宴會的核心。李巖第一次見到了巡視邊境歸來的李暠,他端坐在主坐上,滿頭霜白,額頭上佈滿了皺紋,濃濃的眉毛下一雙眼睛囧囧有神,只是作為家主和國主,李巖從自己的爺爺李暠身上看到的是一種宋繇都不曾有的氣勢,一種執掌大權,殺伐果斷的氣勢。

  整個宴會期間,李暠就看過李巖一眼,那眼神李巖瞬間感覺自己被人看穿了一切。

  家宴結束後,李巖就回了西院。由於喝了一點酒,李巖早早的就睡著了。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李巖才被欣兒叫起來。洗漱完畢後吃了點東西,剛拿起書沒看一會兒,欣兒就從門外進來說道:“少公子,剛才院外有守衛軍士來報,說王府門口有一流民模樣的人要見您。他還說公子您看了這個就知道了。”

  “錢袋?你哪裡弄來的?”李巖看著欣兒手中的錢袋說道。

  “少公子,您忘了?前幾天城外民給那個流民的錢袋。”欣兒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是那個叫韓謙的流民。欣兒你快去把他請進來,我這裡收拾一下。”李巖拍著腦袋對欣兒說道。

  過了一會兒,欣兒就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身上衣衫破爛的的壯漢,幾天前李巖在城外遇到的韓謙。

  韓謙一進門看到李巖便快步上前,單膝跪地說道:“見過巖公子,公子對韓謙的大恩大德,韓謙無以為報,從今以後願為公子效命。”

  “韓大哥言重了,快快起來。”李巖躬身將韓謙扶了起來。

  韓謙依舊單膝跪地上說道:“請公子收留,懇請公子成全!”

  “韓大哥,你且先起來。敢問你是何方人士?怎會淪為流民流落河西呢?我看你身材健壯,手持馬槊,兩手厚繭,莫非出自軍中?”李巖扶起韓謙說道。

  “韓某是關中人氏,原為秦國長安城的守城校尉,本來一家人過得安安穩穩,沒想到老天卻如此捉弄於我,那天我值夜回來,家門已被踹開,還有兩個惡奴守在門口阻攔我進去,我一怒之下將他們二人刺死,院中家母暈倒在地,而在廳中,我的夫人竟然被人蹂躪,那個人正是秦國宰相姚緒的孫子姚成,憤怒中姚成被我用槊刺死後割下頭顱。而我的夫人不堪受辱隨即用刀自盡了。”韓謙說到此處已經淚流不止。

  韓謙平復一下心情接著說道“韓某殺了姚成,自知殺了羌人權貴絕無生還之道,匆匆將妻子掩埋後,隨即揹著老母逃離了長安城,這一年來東躲西藏的,可憐我體弱多病老母親,晚年還因為我這個不孝子不得不跟著我過著居無定所的苦日子,是我對不住她啊!”

  李巖知道韓謙所說的秦國乃是在前秦符堅淝水之戰以後殺了符堅取而代之的羌人將領姚萇建立的後秦,現在是姚萇的兒子姚興在位。而韓謙所說的姚緒正是姚萇的弟弟,姚興的叔父,受封晉王。

  “韓大哥,我相信令堂在天之靈,也會理解你的。”李巖安慰說道。

  “公子不必寬慰於我,如今家母仙去,韓某已無牽無掛。願以此殘軀,報效公子,請公子收留。”韓謙雙手抱拳說道。

  “韓大哥,不知你的武藝如何?”李巖看著韓謙手中的長槊說道。

  “回公子的話,韓某的武藝是家父在世的時候跟家父學的,若論武藝,就長安城內,能夠接的下我十招之內的不超五人。”韓謙傲然的說道。

  “好!好啊!韓大哥,從今以後,李巖願拜韓大哥為師,請你勿要推辭!”李巖激動的說道。

  自打上次在城外見到這杆馬槊的時候,李岩心中極為震撼,要知道在這個時代,馬槊乃是世家地位的象徵,價格昂貴暫且不說,還有價無市。整王府中,李巖就知道除了自己的爺爺李暠有一杆馬槊,就連李歆都沒有。上好的馬槊製作週期長,成品極少。它以桑柘木為主幹,外包以油浸泡過的竹篾,成品即使用刀砍斧劈也不會斷裂。對於這種具有極強殺傷力的馬上兵器,李巖早就垂涎三尺了。

  “公子不必如此,公子願學,韓某自當竭力傳授,只是這拜師之事,公子不必再提。”韓謙一聽李巖有意收留,興奮的說道。

  “既然韓大哥這麼說了,李巖自當遵從。欣兒,去收拾間空的廂房給韓壯士住下。”李巖對欣兒說道。

  “多謝公子,公子叫我韓謙即可。”韓謙行禮說道。

  李巖安排韓謙住下後,當晚宴請韓謙,本想和韓謙來個一醉方休,結果韓謙卻說喪期不便飲酒,李巖也再沒有勉強。

  第二天一大早,李巖就起來了。一想到今天可以學藝,李巖激動的徹夜難眠。

  李巖走出門外,韓謙早就在院中等待,手裡還拿著兩根長長的木棍。

  “公子初學用槊,雖說練武需從小苦練,但我相信,公子如能勤學苦練,亦能有不俗的成就。”韓謙說著將一根長棍遞給李巖。

  “公子,你來進攻,我來防守,開始吧!”韓謙作出防守姿勢,雙目盯著李巖說道。

  李巖見韓謙讓自己進攻,對韓謙說道:“那好,韓大哥你要小心了。”

  李巖說完,雙手緊握長棍,快步往韓謙沖去,正當長棍即將打到韓謙頭上的時候,韓謙右手握住長棍,向上一抬和李巖雙手握住的長棍打在一起。“砰”的一聲,李巖感到雙手虎口一震,頓時感覺兩手發麻,手中握著的長棍快要脫手一般。

  “嘶!好險,這力道也太強了吧。”李岩心裡感嘆說道。

  “再來!”韓謙再次說道。

  李巖握住長棍,再次刺向韓謙,結果韓謙僅僅隨手一擊,李巖手中的木棍已經脫手而出,落在遠處,反手之間,韓謙的長棍已經抵達李巖的胸口。

  “公子的力道太弱,進攻的時候完全不顧一切,如果是交戰中,早已戰敗甚至喪命。今後要加強體力訓練,上午你就舉那兩個石錘吧,下午教你如何用槊。”韓謙看著牆角那兩個石錘說道。

  李巖終於明白為何昨晚韓謙叫欣兒去找兩個石錘了,感情是韓謙早就想好了給自己的。

  既然是自己想要學武,李巖自然不會放棄。只是當李巖走到牆角準備提起兩個石錘的時候,李巖愣住了。一個石錘起碼有個一百多斤,李巖吃奶勁都用上了,才移動了一點點。

  到了中午,李巖整個人已經累的快癱倒了。但李巖沒有放棄,自己前世在部隊的負重越野可比這痛苦多了,只是自己現在這副文弱的身體,確實還要多加訓練。

  下午的時候,韓謙教李巖如何用槊,對於剛剛接觸馬槊的李巖來說,自己就是個門外漢。只能將韓謙說的大概記在心裡,拿著長棍比劃。

  就這樣,每天一大早李巖就得起來伺候那兩個大石錘,下午跟韓謙對練,結果幾天下來,李巖被打的鼻青臉腫,李巖的母親令狐氏也說了李巖幾次,但李巖依舊一如既往的天天樂此不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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