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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糊弄了大白,小白這才安心地回房休息了。而大白留著小黑在大堂,似是有什麼悄悄話要說,反正她也不感興趣。
那晚,小白在床上輾轉反側很久都沒有睡著,好不容易,睡著了,醒來時分已是第二天中午,頭也暈沉沉的,但她還是撐著洗漱完,便趕往了水堤。
今日雖沒有下雨,但依舊陰沉沉的,水堤上的風也格外的大。小白不禁打了個寒顫,她攏了攏衣衫,沿途查看著水堤情況,但走了一會,她便覺得頭愈發疼了。
“我這是怎麼了?”小白揉了揉額頭,試著臉頰有些燙,她走進水邊,想舀點水沖沖臉,精神一下,卻恍惚之下,一個跟頭栽向水面。
“小白!”一聲驚呼,一個陌生的懷抱摟住了她,她跌坐於那人懷中,只覺得腦袋裡在嗡嗡作響,視線模糊不清。
“你的額頭好燙,怎麼還倔著來這邊?”那人的手略顯冰涼,覆在小白的額上,她緊蹙的眉頭稍稍放鬆了些。
“你是誰?你要對我們白大人幹什麼?”聽聲音似乎是老牛,他們注意到這邊的不尋常了,走進些才發現一個陌生男人抱著白大人,他們頓時警覺了。
“小白病了,我送她回去”男子不由分說地抱起小白,穿過人群而去。
老牛一把攔住他,“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男子妖冶的臉上露出一絲嗤笑,“你們除了相信我,沒有其他的選擇。”
“我老牛就算把這條命搭上,也要保護白大人。”老牛扛起鋤頭,一副要拼的你死我活的衝勁。男子無視他,繼續向前走著。
“老牛,你跟在他身後,一旦有什麼危險,要保護白大人。”一旁圍觀的人也知曉自己打不過那人,但還是不甘心白大人就這樣被帶走了。
老牛領命地跟在二人身後。男人察覺到身後的視線,只是輕蔑地挑了挑眉,隨即望向懷中臉色愈發差的小白,他加快了步伐。
也許是男子步伐太大,顛簸中,小白稍稍醒了,迷迷糊糊看到眼前不熟的人影,她有氣無力地吼著,“放我下來,你這個瘋子。”
男子倒也不惱,而是抱的更緊,見小白狠狠地咬他的手腕,也任由著她胡來,直到小白無力地癱軟下來時,他稍稍攏起臂彎,好讓她躺的更舒服些。
“你給我停下,瘋子。”小白有些燒迷糊了,她居然覺得這一幕很熟悉。難道她也瘋了嗎?
“從你打算離開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知道我是瘋子了。”男子俯下身,在她耳邊悄然喃語一句,然後趁其不備,點了她的睡穴。
“睡吧,你太累了。”男子臉上張揚的笑容漸漸收斂,只剩下悲涼。水堤上的風很大,揚起他的長衫,露出他的胳膊,他的肩膀,他的胸膛,上面斑駁的傷痕。
男子回頭望了眼依舊跟在身後的老牛,無聲地笑笑,隨即使出輕功,一下子閃離老牛的視線,獨留他一人在原地乾著急。
男子抱著小白回到白府,叩了叩門,開門的是秋秋,她見到這一幕,心都快跳出來了,小姐這是怎麼了?
“小白病了,你們好生照料,如有下次,我不會把她還給你們的。”男子小心翼翼地將小白交付給秋秋。
秋秋依舊警剔地瞪著他,她不敢相信他會有這麼好心。“白堯,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小姐已經不屬於白家了,你沒有資格繼續糾纏她了。”
“我的目的就是,讓她自願回到我身邊。”白堯有些不捨地望著小白的睡顏,“她的一切都是我給的,那她的一切都應該屬於我。”
“小姐已經忘記以前的一切了,而且,小姐根本就不需要你給的一切。”秋秋一想到這就特別生氣,這個人自作主張的事情,根本不考慮別人需不需要。
“那又怎樣,她是我的。”白堯不再理財秋秋,徑自離開了。秋秋一直瞪著他離去,這才鬆了口氣。又忘了忘依舊熟睡的小白,她有些頭疼。
把小姐安頓好之後,她就靜候大少爺下朝後跟他言明此事。不過小姐確實燒的太厲害了,想是那天淋雨染了風寒所致,不由的又擔心起大少爺問起那日之事,她該繼續隱瞞嗎?
“阿努那姐姐。”睡夢中的小白突然輕喚了聲,聽的秋秋臉色瞬時煞白,她緊張地望著小姐,卻再沒有聽到下文,這才鬆了口氣。
“小姐,秋秋希望你永遠不要記起過去,這樣你可以永遠快樂。”秋秋拿起溼毛巾細細擦拭著小白額頭冒出的汗珠,碎碎念著。
果然,大白一回來,秋秋才說了句小姐病了,大白就急衝衝地問怎麼回事,秋秋猶豫了半天才扯了個理由糊弄過去。大白倒也不去細想真假,只是沉吟片刻後讓秋秋跟喻府告知一聲。
那日,本來小黑要在東宮留教一宿,聽聞小白病了,立刻趕了回來。還未進小白的閨房,大白便把小黑叫到書房。
“你知道今日是誰送小白回來的嗎?”大白倒也不掩飾什麼。雖然未說出那個答案,但小黑已經明瞭。
他有些不解,那天不是有個陌生女子帶走那個瘋子了嗎?怎麼又糾纏起小白了?還有,白大哥這般找他,定是希望他做點什麼吧。這麼想著,他望向大白。
“我會向聖上請辭小白的官職,而這需要由你說服她。”大白有些遲疑地說出這番話,因為這對小黑而言是極大的挑戰。但這事只能由他接手。
“好,我知道了。”小黑倒是很爽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聞小白是被那個瘋子抱回來之後,心裡總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這樣會很委屈你,不過,為了小白,我們必須拼一拼了。”大白深知小黑是被自己拉下水的。
換句話而已,如若當初相看的是其他人,只要小白不討厭,他也會將那人作為小白的依靠。但現在看來,選擇小黑,是正確的選擇。
“無妨,”小黑頓了頓,忽而想起那個小瓷瓶,“其實我有一事存在疑慮,不知大哥是否可以解答?”
“什麼?”“白堯黎。”小黑唸完這三個字,大白的眼中突然閃現一絲殺意,他一把別過小黑的肩膀,“你從哪裡知道的?”
“看來,這是真的。”小黑有些失落,他垂下眸子,嘴角揚著苦笑。他怎麼會那麼傻,還一直告訴自己這跟小白沒關係,怎麼會沒有關係呢?
“小白被除了祖籍,無名。”大白不知道小黑是從哪裡得知這個事情的,不過紙包不住火,他既知曉一二,索性都說了罷。
“那些事,小白已經忘記了,你若介意,可對我直言不諱,對小白,還是不要說了。”大白有些愧疚地望著眼前糾結的少年,他不知道自己這樣自私的決定究竟是錯還是對。
小黑依舊沉默著。他的內心湧起一莫名的怒意,這種感覺他前所未有。但他依舊不喜形於色,只是那雙眼眸深深的黑了下來。
“罷了,你去看看小白吧。”大白也感受到了小黑現在心裡的不好受。小黑並沒有去看小白,而是徑自回了喻府。他熬夜擬了份辭呈,預備著上朝時分呈給聖上。
而病得不輕的小白還在夢魘裡死死掙扎著,她全身上下燙的像火爐,囈語不斷。秋秋這幾天一直陪在床邊,看見小姐還不見好轉,心裡很是著急。
實在是無可奈何了,秋秋找到大白,“大少爺,小姐這幾日情況愈來愈糟糕了,怎麼辦?”看著秋秋抽噎的模樣,大白沒做聲。
他知道有一個人可以緩解小白的病情,但那個人,他是不可能去求的,但小白越燒越厲害,這樣拖下去也不是事。
“大少爺,秋秋知道你有辦法的,秋秋求你了,救救小姐吧。”秋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大白沉默了很久,才起身走出門外。
穿過幾條街道,在臨近花樓的客棧尋找那個人,他們似乎知道大白要來,一大早便候在那裡了。
“喲,稀客呀。”白堯飲著花酒,戲謔地看著有些狼狽的來人。“她人呢?”大白直接問道。
“誰啊?”白堯疑惑地眨巴眼,隨即甄上滿滿一杯酒,明明是滿的,酒杯在掌心把玩間竟沒有撒落一滴。
“白堯,小白病的很厲害。”大白已經很低聲下氣了,他緊緊捏緊拳頭,要不是為了小白,他不會這般忍耐。
“哦?與我何干。”白堯顧自地將酒杯倒扣於桌面,看著酒沿著桌縫流走,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白堯,你莫要欺人太甚。”大白有點忍無可忍了。
“欺人太甚?白禹徐,你當初私自帶小白離開,還製造一場騙局騙了我十年難道不欺人太甚嗎?”白堯慢慢收緊手,酒杯在他手中破碎,渣滓狠狠扎入他的手掌,血一下子滲了出來。
“你現在有什麼資格求我?”白堯用那隻沾滿鮮血的手狠狠捏住大白的咽喉,“你以為你把小白許配給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奶狗我就會放過你們嗎?”
“放過小白,我,任由你處置。”大白臉漲的通紅,但依舊努力求情著。“我為什麼要放過,小白本來就是我的。”白堯一下子甩開大白的臉,嫌棄地用帕巾擦拭著他每一根被染紅的手指。
“我會救小白,但是是作為她未來夫君的身份。”白堯面無表情地向身後招了招手,“阿努那,你去看看小白。”
“是,家主。”一直隱匿在角落的蒙面女子一下子閃現出來,領命後消失不見了。
白堯看著一臉陰晴不定的大白,笑地更邪魅了,“白禹徐,你有辦法讓小白忘了我,我也有辦法讓小白再次心甘情願地走到我身邊,你和你看好的那隻小奶狗就好好迎接絕望吧。”
猖狂的笑聲和那道身影漸行遠去,大白不甘地直起身,他在心中立誓,他有能力帶小白逃離一次,就有能力帶她逃離第二次。
他不會讓小白再回到那個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