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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媳嫁到免費閱讀北歸

  凌晨,天還沒亮的,白府的大門就被叩響了。來接小白的車馬到了。大白喚醒熟睡的小白,她該走了。

  “哥,我要走啦。”小白有些感傷,半年的日子裡沒有大白和秋秋,她該會多麼孤獨。

  “嗯,路上小心,要好好照顧自己。”大白把一個包裹塞到小白手中,隨即背過身去,不再看她。

  “哥,謝謝你。”小白不用想都能想出大白此刻的神情,她也不想離開,可沒有轉圜的餘地。

  “黎小姐,可以走了嗎?”車伕催促道,他得趕在天亮前出關,這樣才能在今天之內趕回宗族。

  “嗯,走吧。”小白留戀地看了眼白府,隨即轉身上了馬車。馬伕吆喝一聲,車開始搖搖晃晃地前行了。

  她悄悄掀開車簾,黑漆漆的夜色中,街道兩側的燈籠隱隱閃著紅色燭光。車輪軋過積雪,咔擦咔擦的清脆聲特別清晰,四下安靜的可怕。

  她放下簾幕,無聊地拆開包裹,裡面是三個小布包,紅色布包裡是一盒糖,藍色布包裡是一瓶愈傷膏,黃色布包裡是什麼也沒有。

  小白好奇地翻來翻去,大白不會那麼閒的放個空布包在裡面逗她玩吧,就在她把黃布包一下子拽出來時,一根紅線編就的腳鏈滑了出來。

  腳鏈編的很糙,繩頭還翹著,中間穿了個精細的小銅鈴,小白愛不釋手地搖了搖,叮叮噹噹的。她想了想,這應該不是大白編的吧?

  而且她沒猜錯的話,三個布包應該分別是秋秋,大白和小黑準備的,這麼說來,是小黑編的咯。小白立即蹲下身,把它系在腳踝上。

  小黑的一番心意,她要好好帶著。

  之後漫長的路途讓小白昏昏欲睡,本來早上就起的早,沒睡飽的她打了個哈欠,斜靠在長椅上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被嘶啞的鳥叫聲驚醒。那群烏鴉似乎盤旋在馬車周圍,刺耳的聲音擾的小白心神不寧,這是到哪裡了,為什麼感覺在深山裡。

  她剛想掀開車簾,馬車忽然停住了。但奇怪的是沒有人說話,就好像車伕消失了一樣,她好奇地向外瞄了眼,然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馬車停在一片樹林深處的蜿蜒小路旁,馬身上佈滿了箭頭,早已沒了氣息,車伕不見蹤影。幸好馬車被周遭的枯木荊棘攔住,不然她就很危險了。

  小白跳下馬車,環顧了下四周,濃密的樹影中,只有她一個人,眼下,只有這條蜿蜒小路,隱在高山之上。她別無選擇。

  這一路真的是太漫長的,小白將近走了一個時辰。且四周陰氣森森,霧氣繚繞,大群烏鴉停在樹梢,似乎在盯著她,不由的毛骨悚然。

  好不容易走到山頂,一幢高大的宅邸印入眼簾。小白大略瞄了下,大宅子堪比皇宮行殿了,無比奢華的裝潢讓她有些望而卻步。這裡就是宗族嗎?

  猶豫了會,她上前叩了叩門扉。隨即那扇高約幾丈的木門緩緩打開。一位婢女迎了出來,“黎小姐,隨我來。”

  小白愣愣地跟在她身後,這個大宅子裡面也是九曲通廣,她們左繞右拐來到了一個庭院中,密密麻麻的竹林深處,一位老者在高階之下踱步。

  “族長,黎小姐到了。”婢女福禮後便退下了。小白打量著老者,想起四叔叮囑的話,連忙照著婢女的樣子福了個禮。

  “不必了,白家人見了我才須福禮,起來吧。”老者的話讓她一愣,尷尬地直起身,她對上老者審視的目光,有些不安地挪開眼。

  “你這次回族,作為司命,要做的有兩件事,其一是百年族祭,其二是家主大婚,在這期間,需通熟宗禮族訓,莫生事端。”聞言,小白點了點頭。

  “今日,你便先去洗塵,明日來宗祠,自有人教你宗禮。”說著,老者拍了拍手,一位婢女從竹林中突然出現,走到小白麵前,示意跟著她走。

  一路上,小白是滿肚子疑雲,她感覺族長不待見她,且不希望她回來。還有,方才領她進門的婢女是紅衣銅簪,怎的這個婢女是黑衣木簪?

  那婢女也不說話,只是徑直把她帶到一間簡陋的側間,隨即拿著木桶轉身去取熱水。

  小白打量著大浴桶,心想著洗塵就是洗澡嗎?沒想到宗族還有這個規定,還真是龜毛。

  這麼想著,她把包裹放到一旁,無聊地等著婢女把浴桶灌滿。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能不能出去,我自己洗就好,你這樣盯著我,我不習慣。”

  “黎小姐,這是規矩,外人進門,由下人為其洗塵,不得違逆。”婢女面無表情地舉起澡巾,等待著她更衣。

  “好吧。”無奈之下,小白只好從了。可奇怪的是,她洗了一遍還要再洗,且婢女很用力,她身上被粗糙的澡巾滑出一道道紅痕,皮都搓破了幾處。

  一直到第九遍,婢女才去木櫃中取出一套黑色衣袍,為她穿上。小白渾身上下還疼著,那黑袍竟是麻布所制,磨的她愈發不舒服。

  “為什麼要洗九次啊?”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句,要知道她可是一直強忍著,要是平時,早就嚷嚷了。

  “族訓第十條,非本族人進門,需經九次洗塵,汙穢之物不得存留。”婢女的話深深刺入小白的心,原來她的存在對宗族來說是汙穢啊。

  “黎小姐,隨我來。”小白還在苦笑著,婢女在催她走了,大跨步跟上後,她低頭看了眼自己那身黑袍,又瞄了眼婢女的黑衣,竟有幾分相似。

  小白已經或多或少的意識到這是宗族給她的下馬威了,警示她在這裡什麼都不是。她必須得謹言慎行了。

  黑衣木簪婢女把她帶到一處小苑便止步了,隨即一位紅衣銅簪的婢女帶她進門,走到內院亭廊時也止步了。再然後是一位藍衣銀簪的婢女帶她進大堂。

  “黎小姐到了。”婢女退下後,方才還說話熱鬧著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了。居高堂之上是四把紫檀木椅,坐著三位長者,那個空著的位置應是四叔了。

  兩側排開的數十把紅柳圈椅坐著一二十個男子,小白一眼瞄到獨自飲酒的白舜,但很快挪開目光,因為她聽到身後傳喚道,“家主到了。”

  悄悄地用餘光瞄去,一位白衣金簪的婢女引著那個熟悉的身影走進。白堯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他褪去那一身花花衣裳,換上了素白鑲金的衣袍。

  “堯兒,你來的正好,大家都在等你商量族祭之事。”坐在正中的長者開口了,他應該是白堯的爹爹吧?

  “你這次回來,還打算走嗎?”白堯無視他爹的話,直接走到小白麵前,居高臨下地口吻一點也不像那個會魅笑著安慰她的瘋子。

  “嗯。”她輕輕應了聲。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奇怪,每個人都用怪異的目光打量著她,她很不習慣。

  “你覺得你能活著走出大門?”白堯一把挑起她的下巴,手勁大的可怕,小白覺得骨頭都快被捏碎了,但她強忍著心裡的恐懼和憤怒。

  這裡是宗族,不是白府。她一直記得四叔的話,進來後,不能相信任何人。她唯一能夠相信的只有自己。

  深吸一口氣,平復浮燥的心,她對上白堯凜冽的眼眸,良久之後,白堯猛地鬆開手,她踉蹌了幾步,跌坐在地。

  “哈哈,這樣就把她給嚇到了,還真是跟以前一個樣,那麼可憐呢。”不知是誰打趣了句,四下都笑了起來。

  那些帶著譏諷的嘲語一點一點侵蝕著小白的心,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但還是堅強地站了起來。

  白堯徑直坐到堂中央的金椅上,翹著腿,一臉冷漠地望著她。

  “二十一,你雖被除了祖籍,但在宗族裡,你就得遵從族訓,家主的話你只能聽著,不能回應。”另一位長者發話了,小白僵硬地點了點頭。

  “今日你先去休息,來人,帶二十一去西居。”第三位老者喚了聲,一位藍衣銀簪的婢女應聲走到她身側,引著她離開。

  臨走前,她隱約聽到身後的閒言碎語,“讓她住西居,真是便宜她了。”

  西居是個很偏僻的地方,那裡堆著柴草和碎石,全是雜物。且那位藍衣銀簪的婢女只是把她送到門口,之後就是另外的黑衣木簪婢女帶她前去了。

  萬幸的是,那個簡陋的小屋子裡有一張床和一個櫃子,小屋子外還有一片荒地和一把生鏽的鋤頭,想是之前扔在這裡的吧。不過這樣也不錯了。

  黑衣婢女替她收拾了小屋子便去為她取飯食了。小白把包裹放到櫃子裡,取了一顆糖,含在嘴裡。她要在這個小屋子裡過半年了。

  嘆了口氣,她走到屋外,看著雜草叢生的荒地,她突然很想家。按理說宗族算是她的本家,可她覺得這裡根本不是一個家該有的模樣。

  這裡的一切,都給她一種囚籠的感覺。她不喜歡這裡。她無法想象自己八歲以前是怎麼在這裡度過的。

  這裡的風很乾燥,天空也灰濛濛的,還有,這裡的人她都很討厭。她想念南國,等熬過這半年,她是絕對不會再回到這裡的。

  她心裡暗暗發誓著,她要回到真正的家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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