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寵後:陛下,正經點免費閱讀齊家有女初長成,深閨齊女人不識2
花清舞自迴廊轉了過來,上前扶住齊宸雪:“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夫人既知你不在,將姝心閣的人都打了個遍,幸好有李管家的公子求情,否則又得多幾條人命讓小姐背黑鍋。”
“殺就殺唄,左右不是咱們的人。”齊宸雪滿不在意的回答,見花輕舞欲言又止皺眉問道:“還有什麼事?”
花輕舞咬了下唇:“輕舞也不知該不該說,原先清舞便覺著李公子有些不大對勁,如今看來似乎是對小姐有意思。”
齊宸雪步伐一頓,“是嗎?”旋即臉上表情帶了難以琢磨的意味:“那蕭吟月還真是作孽!”後面幾句聲音極輕,連花清舞都未曾聽清。
第二日,齊宸雪起早向齊伯侯問安,白姨娘也在一旁,卻不見蕭氏。府中之人也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自太祖皇帝過世後,蕭氏的處境每況愈下,齊遠寵妾滅妻也不是一兩日。
“大小姐整日一身白衣,也不嫌晦氣!”白姨娘說這話陰陽怪氣,連齊遠聽後都嫌棄的走遠了幾步。
白姨娘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公主如何?郡主又如何?蕭氏是嫡妻又怎樣?齊伯侯可是日日歇在她的綠綺居的。
“雪兒,今早上寧國公府的帖子來了。是請你母親和你去鄴城的。這些年來我們和京城那邊也不怎麼聯繫,你母親就不去了。你一人在京,做事可要有分寸,不可失了禮數。”
大晉開國為未曾遷都,京都仍是鄴城。寧國公主鄭可欣是齊宸雪的表親姨母,其父弘章太子與蕭氏母妃鄭貴妃乃是一母所出同屬嫡枝,鄭可欣卻是庶出。若非鄭家君臨天下,她絕不可能有機會嫁進寧國公府。
寧國公是寧家在前朝武帝在位時憑戰功受封的爵位,到哀帝末年已有近兩百年的歷史。因助新朝有功於洪武元年尚寧國公主,現任寧國公便是新朝駙馬,與鄭可欣育有一子一女。長子寧鴻運,長女寧玉雅。
“姨母與母親已多年未有往來,如今怎想到遞帖子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寧國公府如此做法確實抬了齊家的顏面,讓自洪武三年便沉寂的齊家再次出現在世人眼中,但齊宸雪心中警惕,寧國公府此番動作,只怕朝中風向有變。
若無二十年前寧國公府倒戈一事,齊宸雪或許還會認為寧家是真正的忠臣良將,可經此一事,齊宸雪算是明白了寧家的人有多勢利。雖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但寧家肯拿百年世家的名聲換幾年榮華,也註定寧家要走到頭了。
齊遠顯然還將齊宸雪當做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聽見齊宸雪問當即板起臉:“小姑娘家的,知道那麼多幹什麼!”
白姨娘將請柬遞給齊盛雪,笑臉相迎:“大小姐有機會去京城不如帶上琳兒,你們姐妹在京中也能有個照應。”
齊宸雪揚了揚手中的請柬,似笑非笑地看著妝容豔麗的婦人:“這是父親的意思?還是姨娘的意思?”
白姨娘面色稍訕,齊遠卻是怒了:“寧國公府沒請琳兒去,她就乖乖在家待著,湊什麼熱鬧!”他是武將不假,但官場上的道道他也不含糊。寧國公府的帖子名義上是為大公子和玉雅公主慶生,實際上八成是為了給三位皇子選妃。
當今皇上鄭元傭是先帝唯一的嫡孫,有姑母前朝寵妃鄭貴妃,庶妹寧國公主鄭可欣。鄭家子嗣不旺,鄭元傭自出生時親母血崩,不滿三歲生父疾終,到了鄭元傭坐擁後宮佳麗三千也不過三位皇子一位公主:皇長子鄭克敏洪武元年恪純皇后所出,十二歲受封燕地,稱燕王。皇次子鄭克藩洪武三年賢妃所出,十三歲受封楚地,稱楚王。皇三子鄭可淵洪武七年生,九歲受封魯地,號為臨江王,生母不詳。
現今是洪武二十一年,大晉自開國以來多有動盪,國庫已然入不敷出。皇上皇后也想粉飾太平,齊伯侯府也是極佳的選擇,齊伯侯齊遠軍中餘威尚存,昔日的建寧公主,如今的建安郡主蕭吟月又是唯一的前朝皇親。若齊宸雪嫁入皇家一來安撫前朝舊臣,二來穩定邊疆人心,再則齊伯侯府本身也是極富裕的。如果親事結成,怎麼也得帶給國庫一份充足的補給。這筆買賣絕對是穩賺不賠,但前提是齊宸雪絕不能留下鄭家的子嗣。
齊遠清楚齊若琳進了京怕是沒命再回來了,因為鄭家絕不會允許齊家的兩個女兒都進鄭家門。齊宸雪的身份已經決定了她的命運,他不能再賠一個女兒進去。
白姨娘就不可能想這麼遠,只是潛意識裡認為齊遠偏幫齊宸雪,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博一個好名聲,心下有些埋怨。但到底齊遠是一家之主,她也不敢多言。
“雪兒,府上還有套川景玉茶具,你就拿去作賀禮吧。再去李管家那兒領三千兩銀子,明日便去京城。先和你姨母學學京城的規矩,省的丟了我齊伯侯府的顏面。”
“是,女兒知道了。”齊宸雪乖巧地應了下來,轉身去了梨香院,將與齊伯侯說的話一字不落地回了蕭吟月。
“母親以為女兒該如何?”齊宸雪一點兒也不想見蕭吟月,可如今還不是讓蕭吟月懷疑她的時候。她身邊一直有蕭吟月的人,稍有不慎便會引來蕭吟月的猜忌。
“你父親都發話了,你便去吧。你是本宮的女兒,母女同心,本宮不希望寧國公主過得如此滋潤,你可明白?”
“女兒明白。”齊宸雪在蕭吟月看不到的時候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左右女兒一人在京城無聊,不如帶上千幻一起找找樂子。寧國公主麼?她也好奇這位姨母有何本事讓蕭吟月嫁給齊伯侯這種勉強躋身三流世家的門戶。
綠綺居里,齊若琳任性地摔了一件又一件瓷器。白姨娘攔也攔不住,一臉心疼的看著一地殘渣:“哎呦,孃的好琳兒,這一件件你摔爛了還不都得咱們掏錢買,何必跟銀子過不去呢。”
齊若琳終於停手,將瓷制的釉粉底魚紋瓶重重地放在紅木几上,一臉譏誚:“你也配稱我娘?我娘是當今皇上的親祖父大晉開國太祖爺的外孫女建安郡主,你不過就是個妾,還妄想我叫你一聲娘,呵呵?”齊若琳近乎瘋癲的魔怔“為什麼,為什麼齊宸雪不從你的肚子裡爬出來呢?都是爹的女兒,齊宸雪整日里和那個小倌廝混,明明我比她端莊,比她守禮,比她聰明,爹為什麼看不到我的好?!!娘,你說她死了,是不是就再也沒有人能壓在我頭上了!”
白姨娘滿臉是淚地抱著齊若琳:“琳兒,你聽姨娘的話,聽你爹爹的話,他不會不管你。”
齊若琳一把推開白姨娘,咬牙切齒:“他疼我?呵呵,他來綠綺居哪次不是去‘疼’你的?你和齊宸雪那個賤人一樣,都要來跟我搶!哈哈,誰都搶不走的,我的,都是我的!”
鬧騰了許久,齊若琳終於沉沉睡去。
姝心閣,齊宸雪撥弄著一爐松露香漸漸出神。一道黑影在花清舞耳邊輕語幾句,眨眼又消失不見。
“小姐,墨川說綠綺居那位又犯病了。”
齊宸雪丟了香匙,仰身靠在榻上的蘇繡軟枕上,隨口問了一句:“她這次是又摔東西了,還是傷了人?”那口氣,彷彿是在問今天天氣如何似的。
花清舞抿嘴一笑:“又砸了不少東西呢,少不得白姨娘貼錢去賠。小姐你說墨川一個男子怎麼也這麼八卦?”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許是和某人一起待久了也不可知。”齊宸雪說起打趣人的話那是一本正經,花輕舞在那一瞬面若紅霞。
齊宸雪皺起眉頭,墨川是蕭吟月派來的人,她一直不大放心,原想用美人計。但看眼前這樣子,分明是花清舞把自己賠了進去。她不過略提了一句,花清舞便如此反應。究竟花清舞太過天真,還是蕭吟月身邊的人太過高深莫測了呢?
齊宸雪眸光閃爍,心思百轉千回記間,竟是折斷了手中的銀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