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雄亂世免費閱讀第九章 校場爭鋒
常言上陣親兄弟,打場父子兵。
且說張從賓一直緊跟著福居,觀看著眼前的一切,當眼見眾人就要動手之際,剎時手持著兩個凳子腿,閃身便從後跳到了福居前面去,大聲怒斥道。“那個敢?不想活的上來試一試,今日定叫你們筋斷骨折、永遠爬著走的。”
那些抓桌子、掄板凳的大漢們正要一齊出手,猛聞後面對著大義凜然、一身正氣的張從賓,一時間愣在那裡不知如何才好了,互相觀望著,自是無人敢第一個出手。
那李存儒萬沒料自己的人會被嚇唬住,自是吃驚;“咳、咳、咳,你們這群千軍萬馬都不怕的人,是怎麼啦,一個開飯店的幾句大話就把你們嚇倒了,你們也太無能笨蛋了吧,快別愣著了,揍他們吧!”
眾大漢經他一叱喝這才回過神來,頃刻間,眾人便哇哇怪叫著,掄起手中的桌椅板凳,便不分三七二十一兇悍地向福居兩人圍砸了上去。
福居、從賓二人自不會束手就擒、坐以待斃,大吼一聲,閃身便迎戰上去。但見二人又如出水的膠龍、下山的猛虎,左閃右躲,指東打西,又如無人之境似的,碰著傷、撞著倒,幾個來回,那幫如如狼似虎的眾大漢便一個個鮮血亂流、哭爹叫娘、鼻青臉胖、躺倒在地、滾來爬去、無了人樣。
趾高氣揚的李存儒萬沒料到會現這種局面,自是氣恨惱怒,大叫著;“你休得猖狂,看我收拾你,”甩開那兩名白食者的攙扶,便橫跳八尺、豎跳一丈,張牙舞爪、如狼似虎似的掄著拳頭笨笨拙拙的向福居攻擊過去。
福居閃身避開攻擊,轉身便還擊上去,二人剎時便一來一往,一去一回,又如猛虎惡龍撕打開來,十多回合過後,那半醉半醒的李存儒便在打鬥中露出破綻來,福居自不肯錯過獲勝的機會,說時遲,那時快,‘砰砰啪啪’便是幾耳光,而後飛起一腳便恨恨踢了過去。那李存儒眼冒金星、頓時便蒙了頭、躲閃不及,碰的一下,便身不由己、情不自禁,如放飛的風箏般向門外衝飛了出去。
大街上一隊官兵正由此經過,那李存儒收身不住,撲通一下,便將正從門口經過的一個丁兵砸倒,二人一起滾倒在地上了,驚得正要騎在馬經過的那個將官大驚失色,還當有人刺殺自己吶,馭馬收韁,伸手便將自己的佩劍給撥了出來。前後護衛的兵丁們自也是大驚失色,呼啦一聲,便嚴陣以待、前後左右團團將那將官給保護了起來,一時間,風聲鶴唳,如臨大敵。且說這隊人馬不是別人,乃晉王李克用手下大將周德威也,這周德威,字鎮遠,小名陽五,朔州馬邑人,現任檢校太保、代州刺史,蕃漢馬步軍都指揮使,上馬管軍,下馬管民,是個剛正不阿,赫赫有名的大將,剛從晉王府而回,自萬沒料到半路會出現這種情況,隨著手下將李存儒的帶到,立刻便盤問起究竟來。“你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刺殺本官,不想活了吧?”
那李存儒猛然被官兵擒拿,正詫異不知怎麼回事時,猛然聽到問話立刻便醒悟過來,“撲通”一下便下跪在當街上,指天發誓證明自己的清白來;“大人,我不是刺殺您的,這純屬一場誤會的。”
“一場誤會?你什麼人,叫什麼名子啊?”
“大人,小人姓李名存儒,乃李存勗帳下一名樂手。”
周德威道;“是嘛,即然是官家之人,難道你不知擅闖官家隊伍是要殺頭的嘛?”
李存儒能不明白,急忙表白道;“大人,這絕非我本人意願的,而是因為與人爭執被他們踢出來的,才不由自主驚嚇住了大人,還請寬恕小人的過錯。”
周德威自是有點不信,詫異地道;“是嘛,你這麼大塊頭,怎麼會被人踢出來哪,是什麼人把你踢出來的?”
“大人,這個說來純粹是雞毛蒜皮、不知一提的小事,昨天我的兩個弟兄在這個酒店裡用餐,因為飯菜的質量問題與他們爭吵了幾句,沒想到裡面的一個夥記蠻橫無理,竟然趁酒醉痛打了他們一頓,為此,今天特來與其理論,沒想到他張口便無好話,抬腿便要要踢人,氣惱之下便和他動起手來,沒料竟驚了大人的官道,實在是小人的無能之過,還請大人多多寬怒,看在小王爺李存勗的面上,饒過小人。”
熟悉太原情況的周德威明白他什麼人,又聽完他的敘說後,立刻便明白這什麼飯菜的問題呀,一定是李存儒一夥仗勢欺人,故意找茬,不想給人家錢財的。但對這些敢死隊員們,李克用為了利用他們,對他們所犯之罪不僅不治理不說,尚且還包庇一二,自己又怎能阻擋管理吶。面對著此事心中不由得決定將此事大化小,小化無,庇護一下酒店,有了想法後隨即便命人傳喚酒店老闆去。
且說福居將李存儒打出店後,回頭便尋找那兩個白食者來,自是想恨恨教訓他們一頓。那兩個白食者一見,自是彷彿老鼠見了貓似的,害怕極了,不等福居開口,便連滾帶爬急急如漏網之魚般向店外逃去,然而,他們剛到店門口。一隊個官兵便衝了進來,控制住了他們,並將其全部由酒店內帶了出去。傳喚起酒店掌櫃來,福居自是吃了一驚,雖然有些詫異奇怪,不明白他們為何傳訊自己,但理正不怕官,心正不怕天,還是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毫無懼色上前參拜見禮來;“草民福居見過大人,不知大人傳喚草民有何事?”
“你就是這個酒店的掌櫃的嘛?”
“回大人的話,正是草民。”
“有件事要詢問你一下,希望你如實回答,剛才他說你們打鬥是因為飯菜質量的問題引起的,是那樣嗎?”
福居回道;“回大人,事情的起因說來不是那樣的,而是因為昨天那兩個人在這裡吃白食,並打人才引起的。”
昨天那兩人急忙插言辯白道;“臭小子,你不要胡說,我們是付過錢的。”
福居怒斥道;“付錢也是你們胳膊擰不過大腿,心不甘情不願才付的。”
“你們不要吵了,不就一頓飯菜的問題嘛,有什麼大不了的,用得著你們大吵大鬧、大動干戈嘛,我再問一下,今天的事誰先動的手?”
“他。”“他。”福居與李存儒兩人幾乎同時抬手指向了對方。
“你們兩家沒人承認是不?那好我也不追究了,你們兩家的事就到此為止,誰若今後在敢因此事而發生爭吵及大打出手的話,到時,可別怪我周德威翻臉無情。”
“這、、、、、、”李存儒心中有些憋氣自是不甘,但又不敢當面違抗。
“怎麼你想反悔呀?”
“不敢,不敢。”
“即不敢,那你還不把你的人帶走,難道還等治罪嘛。”
常用言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李存儒心裡雖然極不情願,但也無法,頃刻間連連答應著“是、是、是,”十多人便互相攙扶著連滾帶爬憧憧離去了。
福居自是非常感謝;“周大人,謝謝你為我們解難化困。”
“這沒啥的。”周德威深知鹽車困良驥,田野埋麒麟,高山藏虎豹,深澤掩蛟龍,面對著氣宇不凡的福居,奇怪地問道;“唉,年青人,你叫什麼名子,現在國家****,正是用人之際,你有那麼好的功夫,為何不投軍報國,人往高處,水往低處,在這裡你能幹出啥出息呀?”
“周大人,草民姓福名居也正想投軍報國的,只是無人引薦,而落得英雄無用武之地而已。”
“原來如此,晉王現在不是正廣招武術教練使嘛,你為何不前往應聘啊?”
“我正有此想,只是正在準備中。”
“是嘛,那太好了,這是我名片,不管有什麼事,到時,我定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福居沒想到正磕睡之際,便有人送了要枕頭,自是感激;“多謝周大人了。”
“後天由我當值,演武場恭候你的到來。”
“恭送大人。”福居看周德威離開後,便連夜準備去了。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塞翁失馬,焉知禍福。萬事不由人計較,一生都是命安排。且說福居萬萬沒有想到會因禍得福,自是高興極了,隨著一通準備,隔日天曉吃罷早飯,福居便帶上張從賓一起前往城南門外的教場演武比試去。
時下已是陽春三月的上旬,風和日麗,陽光明媚,兩人穿街走巷不大功夫便來到教場前,當聞知周德威已在演武廳上,二人立刻便上廳參見去。
周德威人高馬大,麵皮黝黑,狀貌魁偉,表情嚴肅,笑不改容,凜然有肅殺之氣,為人勇而多智,能望煙塵知兵勢敵數,是出了名的一員猛將也,他左右兩邊,齊臻臻地排著兩行官員,前後周圍,惡狠狠站列著百十員如狼似虎的將校。正觀看著演武廳前的操練。看福居到來,隨即便動問道;“福居,我知你會些功夫,你敢與我的教頭們比試武藝、一論高低嘛?如若贏得勝利,我便升遷你做教練使。”
福居道;“但憑大人吩咐,草民定會不辱使命的。”
“好,有膽量。”周德威聞言自是高興,有心抬舉福居,可又怕眾人不服,剎時,便傳下將令;“眾將官,今有名叫福居之人前來挑戰,你們有敢應戰嘛?”
“周大人,末將不才,願與其比試較量一番。”當下演武廳前正在教導軍士練習的槍棒教頭陳章眼見福居身不威武、貌不驚人,無有驚世駭俗之象,料想他決不會有多大能耐後,為了搏個頭彩,落個好名,便應聲便跳了出去。
周德威聞言自是歡喜,立刻便令二人比試較量。
福居也不客氣下得廳去,去槍架上拿了一條棒,使了個旗鼓,吐了門戶,說了聲“請了,”便向陳章打了上去。
那陳章自是有些欺他,見其攻來,心中恨不得一口吞了他,使個門戶,吐了勢,舞動手中木棒一招火燒天勢,便搶戰福居來。
二人剎時便來來往往、番番複復、攪做一團、扭成一塊,又如兩條海內搶珠龍,一對巖前爭食虎般鬥打開來。
自古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二、三十回合過後,那陳章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逼得捉襟見肘,左支右絀,顧此失彼,只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了。
且說福居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看其腳步已亂,剎時,手中棍棒一招撥草尋蛇,趁其連連後退躲避之際,突然變招換式,說時遲,那時快,木棒像長了腿似的猛然跳起便打擊了過去。
那陳章措手不及,慌亂中急忙招架躲閃,然而,百密一疏,一個避讓不及,便被棒打到了小腿上,疼得他‘哎喲’一聲,撇了棒,便倒在了地上。
福居收棒抱拳說了句“承讓,得罪了,”看眾軍卒上前將其救起送走後,轉身便向演武廳走去,不料剛到階下,一個人便跳出叫陣道;“福居,休要慌上,我和你比試。”福居看那人身材六尺以上,二十多歲,面圓耳小、鼻大口方,相貌堂堂,威風凜凜中透著一股與眾不同的殺氣。剎時,便毫無威懼地開口道;“好啊,怎麼比,先比什麼?”
來人不是別人,乃是李存勖手下有名的將官馬前直副兵馬使侯益也,他乃汾州平遙人,祖輩皆務農為生,其以拳勇投軍,他自恃武技超群,功夫過人,自是桀驁不馴、放蕩不羈,自以為是,是一個好鑽牛角尖,不撞南牆不回頭之人也,當他看到陳章敗下陣來,剛愎自用,事事皆想爭個名次、撥個頭籌的他,剎時便直到周德威面前見禮道;“周大人,下官不才,願與那福居比試武藝,如若下官不敵那福居,願將馬前直副兵馬使讓位與他。”
周德威鄭重其事道;“侯將軍,凡人不可貌相,你可不要小覷了這福居。”
侯益傲氣十足道;“周大人,想我侯益投軍多年,怕的話,就不敢出面挑戰了。”
周德威聞聽自是心喜,隨即便喚福居上廳問道;“福居,那馬前直副兵馬使侯益要與你比試十八般武藝,你看如何?”
“周大人,草民今日就是來為了比武爭取功名的,正希望有人比試以顯姓揚名吶!”
周德威關照道;“行,不過,那侯益武技超群,功夫過人,你千萬不可大意呀。”
福居自不當回事;“周大人放心,沒有縛虎之力,是不敢上山崗的。”
周德威看二人一個不服、兩個不滿的,不比試一場是決不會善罷干休的,剎時道;“好,你們二人下去準備吧。”
福居、侯益二人跟隨著待從便下廳換裝束拿兵器去。
且說周德威為了能看清二人比試,起身便讓待從將座位前移到了月臺欄干邊。隨從自不敢怠慢,跟隨著便將一把遮陽凉傘在他背後的撐開了。將臺上立刻便傳下了將令,擂動金鼓,催叫二人出陣交戰來。
常言沒有規矩,難成方圓,這軍隊更是如此,不然,遇到事就亂了,在此要說一下這古代軍規之事,這軍規大概有十七條之多。且犯之皆為處斬之罪也。
其一,聞鼔不進,聞金不止,旗舉不起,旗按不伏,此謂悖軍,犯者斬之。
其二,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此謂慢軍,犯者斬之。
其三,夜傳刁斗,怠而不報,更籌違慢,聲號不明,此謂懈軍,犯者斬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制,此謂構軍,犯者斬之。
其五,揚聲笑語,蔑視禁約,馳突軍門,此謂輕軍,犯者斬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絕弦,箭無羽鏃,劍戟不利,旗幟凋弊,此謂欺軍,犯斬。
其七,謠言詭語,捏造鬼神,假託夢寐,大肆邪說,蠱惑軍士,此謂謠軍,犯斬。
其八,好舌利齒,妄為是非,調撥軍士,令其不和,此謂謗軍,犯者斬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逼**女,此謂奸軍,犯者斬之。
其十,竊人財物,以為己利,奪人首級,以為己功,此謂盜軍,犯者斬之。
其十一,軍民聚眾議事,私進帳下,探聽軍機,此謂探軍,犯者斬之。
其十二,或聞所謀,及聞號令,漏洩於外,使敵人知之,此謂背軍,犯者斬之。
其十三,出越行伍,攙前越後,言語喧譁,不遵禁訓,此謂亂軍,犯者斬之。
其十四,調用之際,結舌不應,低眉俯首,面有難色,此謂狠軍,犯者斬之。
其十五,託傷作病,以避征伐,捏傷假死,因而逃避,此謂詐軍,犯者斬之。
其十六,主掌錢糧,給賞之時,阿私所親,使士卒結怨,此謂弊軍,犯者斬之。
其十七,觀寇不審,探賊不詳,到不言到,多則言少,少則言多,此謂誤軍,斬。
且說福居跟隨著待從下得廳後戴了一頂熟銅頭盔,披一副鐵葉鎧甲,取了應手的兵器,騎了匹棕色戰馬後,隨著三通戰鼓的擂動,福居自是熟識軍規,剎時便聞鼓而進,縱馬出陣與那侯益交戰打鬥開來。
福居使槍,那侯益也使槍,一個天姿英發,一個銳不可當,一個曾在百萬軍中如入無人之境,一個慣從千軍萬馬中逞強,二人為了爭功,便在教場中間,將臺前面,各賭平生本事,交相打鬥起來,但見陰雲密佈,殺氣遮天。一個蓬萊島中斬蛟龍,一個萬仞山前誅猛虎,一個崑崙山上拜明師,一個八卦爐邊參老祖,一來一往,一去一回,一撞一衝,一上一下,直殺得紅雲慘慘、白霧霏霏,天昏地暗,殺氣遮天。
兩人棋逢對手,將遇良材,不分上下,殺得自是難解難分,眨眼六、七十回合便過去了,但也沒有分出勝敗來。眾軍官及陣面軍士們自是看呆了,拍手喝彩叫好之聲接連不斷,此起彼伏。
那周德威自也是不住地叫好,觀看中眼見二人已經殺打到白熱化,如果不立馬阻止的話,定會落個兩敗俱傷的,剎時,急忙便令旗牌官鳴金讓他們停止了爭鬥。
二人為了爭功,本想一決高低,自萬沒料到會鬥殺之烈之際鳴金收兵,但軍令如山,自不敢違抗,急忙便收了手中兵器,勒馬向將臺復令去。
周德威大喜,對二人一番稱讚,當即便傳令任命福居為自己軍隊中為教練使,等有了軍功時,再行提升後,隨即在演武廳上擺起筵席,慶賀來。
且說福居、從賓二人自是高興,筵席已罷,便回酒樓告訴了眾人,並隨即派人通知給了躲在別處的孫老闆。那孫老闆聞知酒店不僅已經萬事大吉,福居還做軍隊的教頭,且酒店從此便可高枕無憂時,自是大喜,立刻便往回趕。且一到酒店便招呼夥計立刻設宴為二人接風洗塵來。
福居二人自是感激,一通酒席過罷,次日,二人拾掇了行李,便在眾人不捨的目光中移師軍中去,教授起士兵武藝來。毎日里盡職盡責、盡心盡力自不敢有絲毫懈怠。
光陰荏苒,不知不覺間早半月已有餘了。這真是日光如梭過得快,歲月如箭眨眼無啊。
且不說福居、從賓二人在校場教兵士們練習武藝之事。但說李存儒自捱打後,心中本就難以嚥下那口惡氣,當聞知福民居因禍得福,反而又做上軍士教練使時,氣頓時便不打一處來,心頭那把無明業火,自是在也按撩不下。天天胡吃海喝,無事生非的他,但說這日辰時時分,和自己交好的一幫狐朋狗友及石敬瑭等人在一個酒店裡大吃大喝,酒桌上當再次說道起上次捱打之事時,為人辯察,多權術,好自矜大的石敬瑭對其自是一通說教與吹噓誇讚,眾人又一番推波助瀾的吹捧似的鼓動慫恿。李存儒增添了勇氣、長了膽後,自不知那隻腳先前的他頓然飄飄然,藉著酒筋帶領著眾人便往教場尋福居決一雌雄、以報上次之仇來。
福居剛吃罷午飯,正準備回房午休一會兒,猛見氣勢洶洶的李存儒一夥十多人,進得校場便直奔自己而來,當一碰面又聞他們一個個滿身酒氣時,自是奇怪詫異;“李存儒,這地方又沒什麼好玩的,你們到此做什麼呀?”
李存儒自恨不能一口吞了他,“你說我幹啥,你不是升為教練使了嘛,我們是來為你慶賀的,”他說著舞動拳頭一個冷不防便向其面部打去。
福居早就預測到他決非善意而來,心中早有防備,剎時,撥步便避開了攻擊。
李存儒一拳不著,叫喊著“別讓他逃了,”抬腿便又追趕了過去。其他人一見,剎時,慫恿謳吼大叫著,藉著酒性便如同追趕獵物似的,紛紛伸手堵截追打上去。
福居萬沒料到情況會這樣,氣惱中便也顧不得尋找兵器,便赤手空拳還擊過去,打鬥中雖然勇猛非常,但好虎敵不過群狼,好手架不著人多,不長時間便處在下風中了,正當他只有招架之力、無有還手之功,且捉襟見肘、窮困潦倒之際,張從賓喊叫著揮動著兩把掃帚衝打了過去。張從賓出現說來並無什麼奇怪之處的,而是他們手下的兵士們看到李存儒一夥圍攻福居後,急忙喊叫通知的。他正在休息,猛聞自是吃驚,當他出門便看到福居正陷入困境時,也管不得收拾一下衣服,提上鞋子,順手綽起門口所靠的兩把掃帚,左右揮動著大喊大叫著便打殺上去。
那石敬瑭等十多人正全力圍打,身後猛然遭到攻擊,剎時,便只顧自家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圍攻之陣腳頓然大亂。且說那石敬瑭猛然被掃帚頭打到臉時,氣得自怒不可遏,“你敢打我,你找死啊!”
“打你又怎麼啦,爺沒殺你已經對得起你了。”張從賓說著掃帚便又打了過去。
那石敬瑭眼見對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深知赤手空拳之下只會吃虧,自不敢招架打鬥,急忙下也不顧他人安危,轉身便自己先逃命去了。
福居大喜,一個衝打與張從賓會合後,從其手中接過一把掃帚,二人便宛如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膠龍般,左攻右閃,互相配合著指東打西,指南打北,風吹殘雲似的向李存儒一夥窮追猛打過去。
李存儒萬沒料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來,閃躲中一個不及時,臉便被掃帚頭輕掃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不說,而且還有鮮魚流出,氣恨得自是咬牙切齒,當眼見敗局已定,已不能挽回時,也不在組織反擊,喊叫一聲,便率先逃之夭夭。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其他人本就是虛張聲勢、趁火打劫的,今猛然遭到重擊,又見石敬瑭及李存儒接連先行而走,那還有戰心,剎時,便作鳥獸散,各自沒命似的奔逃去。
福居、從賓二人自不給他們還手的機會,一通追打將他們打走後,也不在追究,隨機便又忙碌自己的工作去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就在眼前。但說李存儒回到住處手摸著發疼還在滲血臉頰,心中的仇恨自是更重更深了。便立刻與石敬瑭等人費心勞力籌備起報復福居、從賓二人的行動計劃來。然而,就在他們準備行動之際,天,便又有大事發生了,自是讓他們的計劃落空了。
石敬瑭自是為不能報張從賓打自己之仇而恨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