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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雄亂世免費閱讀第六章 澤州生事

  天時人事日相催,冬至陽生春又來。臘八祭灶年來到,新的一年眨眼間便越來越近了,家家戶戶是祭灶神、掃灰土、接玉皇、燉大肉、殺公雞、貼門神、炸果子蒸饅頭自是忙得不亦樂乎。

  且說張從賓從打獵回來安靜了一陣子後,隨著新年的到來,愛玩愛鬧、愛蹦愛跳、愛打愛笑的他便面對著敲囉打鼔、熱火朝天的喜慶歡樂之景向,在也沉靜不下去了,整日里便逛東遊西,在四鄉五鄰里歡蹦亂跳地鬧騰。然而,八、九日過後,面對著村村鄉鄉重複枯燥的娛樂活動,他便有些膩煩乏味了。

  正月十五這日,決心到城玩一把的他在也按耐不住了,大清早一起床爬起便和福居商量起往澤州城逛廟會的事來。福居由於怕官府發現自己,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自是不肯答應他;“從賓,你要知我乃朝廷正在緝捕的欽犯,萬一被發現,會引來不必要的禍患的。”

  張從賓自是不認同他的說法;“福哥,常言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大過年的喜慶之日,都在歡樂之時,那捕快們怎麼也想到你光天化日之下會來逛廟會的。”

  福居雖認為他講得在理,但為了安全起見,自也是不同意;“從賓弟,你說得輕巧,要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張從賓道;“萬一萬一,福哥,那有那麼多萬一呀,你就別前怕狼後怕虎了。”

  福居道;“從賓弟,別在多說了,別的我可以答應你的,但這我是不能答應你的。”

  張從賓自是不達目的不罷休,退一步道;“福哥,這樣好啦,你我先到澤州城門口,看那裡官兵守衛的情況,如果嚴厲的話,咱們在回來如何?”

  福居沒想到他這樣提出,一時間不知如回答才好了。

  張從賓看他沒有吭聲反對、得寸進尺道;“福哥,別猶豫不決了,走吧。”

  福居眼見今日如不應下他是決不會罷休的,剎時,變被動為主動道;“我去也行,不過,你必須聽我的,不許惹是生非、爭強鬥勝。”

  張從賓聞叫立刻便滿口答應了下來;“福哥,你放心,我保證一切都聽你的,你讓向東我決不西的。”

  “那好咱們出發吧,”二人說著便走在了往澤州去的路上了。

  新年伊始,萬象更新,天氣雖然還有點寒冷,但春天的氣息己經撲面而來。一路之上進城逛廟會的行人自是很多,一個個臉上掛滿了笑容,認知不認知互相點頭打著招呼自是古道熱腸。

  張從賓、福居二人快步如飛,四、五十里的路程,不大的功夫便到了澤州城下,當眼瞅城門口並無官兵盤查把守時,張從賓自是得意極了;“福哥,怎麼樣,我說沒事吧,你還不信,這地方它不比京城那大地方的,沒那麼嚴格的。”

  “好啦,別絮叨了,快走你的吧,只要你不生事就沒什麼事的。”

  兩人抬腿進了澤州城,在張燈結綵、人來人往的街道閒逛了一陣子,覺得無啥觀賞後,便奔城內最熱鬧的城隍廟而去了。

  城隍廟在城中間,坐北朝南,氣勢自是不同凡響。廟會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來人往、摩肩接踵、川流不息。這方說的唱的、那方跳的、鬧的,弄缸舞甏,耍猴訓虎的,走繩索的、變戲法的,自是應有盡有,讓人目不暇接。那賣長賣短的,賣軟賣硬的,賣熱賣凉的,賣稀賣稠的,更是一聲高似一聲,將自己的東西吆喝得有聲有色,讓人垂涎欲滴。

  福居、從賓二人無所事事,東瞧瞧、西看看,買這個嚐嚐、那個品品,還未到中午吃飯之時,便己填飽了肚子,但二人玩興未減,仍興致很高地到處觀賞著,正當二人擠身去看一個江湖上使槍弄棒賣武藝的表演時,忽然,人群一陣騷動,彷彿避瘟神似的,從在中間一分為二,推搡著閃開了一道來,二人自是奇怪忍不住抬眼看了過去。

  但見十多個青一色黑色裝扮的標形大漢,架鷹放犬,前呼後擁著一個縮頭縮腦、花裡胡哨的紈絝子弟向這方走來。所到之處街上行人自是紛紛退避三舍。

  福居雖不知他是誰,但面對著不可一世、旁若無人的樣子就知他不是個好人,就知他乃官二代,達心底裡便有些瞧不起。

  張從賓乃本地人自然熟悉澤州的一切,不等福居詢問便解疑答惑來;“福哥,這公子乃澤州剌史王班的兒子王俊也,上次的我遭打圍攻之事就是由他而引起的。”

  福居道;“嗷,這小子看來是有些不道德。”

  張從賓輕蔑道;“可不,見個漂亮的姑娘便丟眉弄眼、輕嘴薄舌、挨肩擦背、調戲人家,才不是人東西的,福哥,你先看著,我去去就回。”

  福居生怕他惹是生非,奇怪地問道;“你幹什麼去?”

  張從賓撒謊道;“不幹啥,我方便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福居嚴厲道;“你可不能惹事生非啊!”

  “放心,我不會惹事的。”張從賓說著鑽入人群便不見了。

  那王俊不學無術、仗著其父乃澤州城剌史,無人敢惹,自是目中無人、胡作非為,趾高氣揚、肆無忌憚,並不管別人心裡咋想,在人群裡只揀婦女叢聚之處,或前或後、穿來插去,賣弄風流、尋香哄氣,追蹤這個,調戲那個,嚇得那二八佳人紛紛躲閃讓避,所到之處,並隨心所欲地順手拿吃著看中的食物,且少有不如意,便隨便丟棄拋扔掉了,自是毫不吝嗇。

  眾商販自是敢怒不敢言,只有陪著笑臉暗暗祈禱這個瘟神快些走掉。

  那王俊大搖大擺正當他伸手去拿一個老頭的焦麻糖時,忽然一個不明物體飛了過來,打在了他的手腕上,他剛要拿的手,彷彿被針紮了一下似的痛得他“嗖的”一下便收了回來。回頭便對著眾人大聲叫喊來;“孃的,那個打我,找死啊?”

  狐假虎威、缺爹少孃的眾家丁聞言,立刻便圍了過去,明白怎麼回事後立刻便如瘋狗似的四處亂瞅著亂叫亂咬起來。

  “他孃的,誰這麼大膽,找死啊、、、、、、”

  “、、、、、、媽的,有膽量站出來,別縮頭縮腦的,、、、、、、”

  眾人面面相覷,自是無人應答。

  那王俊橫跳八尺、豎跳一丈,一陣怒罵,眼見無人吭聲後,心頭的火氣不僅沒有熄,反而更旺了,並趁勢發怒把矛頭指向了賣焦麻糖的老頭。“你這糟老頭,吃你個麻糖便暗算老子,真是欠挨呀,來呀,把他給我教訓一頓。”眾家丁本是搖尾乞憐的狗,那管什麼三七二十一,上前推翻攤子,抓住老頭便雨點不分地拳打腳踢起來。

  街市上的人們那個不曉得這王俊乃剌史王班的兒子,自是敢怒不敢言,只有旁觀,誰也不敢出面攔擋勸解。

  且說剛才打王俊之人,不是別人,乃張從賓也,他面對著王俊的胡作非為,本想借風使船輕輕教訓他一下,讓他有所收斂,不要在禍害百姓,萬沒料到這王俊不知好歹,竟藉端生事暴打老頭來,氣得自是怒不可遏,大喝一聲“住手”便飛身跳了過去。揮拳便將那幾個正打人的家丁給打翻在地了。

  那王俊一見自是分外眼紅,“張從賓啊張從賓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這澤州你竟然還敢來,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啊,今日我要你老帳新帳一起算,讓你插翅也難逃的。”

  張從賓針鋒相對道;“王俊你這混蛋,上次我饒你,是本想給你悔過自新的機會,想不到你惡性不改,還變本加利,更惡毒了,這次決不會在饒你了。”

  王俊自是怒火中燒、惡狠狠立刻便率先發了難,道;“張從賓,上次讓你僥倖逃走是你的萬幸,這次你想都不要在想了,眾家丁們,捉住他,回去我定有重賞。”

  重賞之下出勇夫,眾家丁齊聲答應一下,轟的一下便如狼似虎般,嗷嗷狂吠著向張從賓圍打上去。

  張從賓自不會束手待斃,閃身便迎打上去。

  且說福居面對王俊一夥的暴行正在為出不出手而猶豫不決著,當猛然看到張從賓跳了過去時,自是生怕他有個三長兩短,剎地也不在顧慮其他,大喊一聲又如晴天霹靂似的;“休得猖獗,我來也,”便跳打了過去。

  那王俊正在旁邊大呼小叫地左顧右盼著,猛見情況不對,剎時,不等打鬥定局,便如受驚的兔子、脫鉤的魚兒,悄無聲息地撒腿逃奔去。

  張從賓打鬥中猛然看到他要走,心中有氣的他豈肯放他逃脫,揮拳逼退攻擊,而後飛步便追趕了上去,揮臂一拳便將其打翻在地,且不等其從地上爬起,掄起拳頭便邊說邊罵拳打腳踢起來。“王俊吶,王俊,你小子不就是有一個當官的爹嘛,竟如此這樣仗勢欺人,欺壓良善實在可惱可恨,今日我讓你橫個夠。”

  那王俊當受不住,立時便哭爹叫娘,磕頭如搗蒜似的、連聲哀告求饒起來。“爺,爺爺,我的親爺爺,今後我一定改邪歸正,決不會再欺壓良善了。”

  張從賓又豈肯輕饒他,揮拳動腿也不管輕重,便亂打起來,然而,正當他不分輕重狠狠教訓時,隨著一聲“剌史王班來啦。”圍觀的人群剎時便四散亂攛,分頭躲去。跟隨著十多名官兵便如狼似虎般包圍了上來,他自是吃了一驚,揮臂丟掉己無人樣的王俊,起身便退到福居那裡,和他背對背站在了一起,做好了打鬥之架勢。

  列位一定奇怪剌史王班怎麼會這麼快、這麼用及時嘛,其時他的到來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因為今天是正月十五,他也如別人一樣,正在街上游玩歡樂當聞知兒子與人打鬥出事時,於是便帶著自己的護衛趕了過來,湊巧而已。

  這澤州剌史王班面白耳紅、身高五尺,一身素裝,當看到兒子滿臉血跡、鼻青臉腫、體無完膚、衣衫不整,只有出氣之聲、無有進氣之力,且水多面少時,自彷彿剜他心頭肉似的,心疼得自是不得了,急忙上前便扶著了他頭,關切地問道;“俊兒,疼不?”

  那王俊渾身上下己經體無完膚了,猛然看到父親,自是委曲極了,一時間哽咽著不知說啥了。

  這王班就這一個兒子,平日自是疼愛有加,視若掌上明珠,今日面對兒子的狼狽樣,愛子心切的自是難以忍受,讓人把兒子抬走後,起身便向張從賓二人責斥發威來。“你們兩個是不是人啊,我兒子跟你們有仇有冤嘛,竟如此狠毒,將我兒子打成這樣,你們有沒有人性啊?”

  福居沒料到他這樣護短,氣頓時便不達一處來,冷若冰霜道;“王大人,不講道德沒人性的是你兒子,假如他要是有一點人性的話,我們是決不會動他一下。”

  王班冷冷道;“他是我兒子,他怎麼做事,用不著你們來管的。”

  福居回道;“王大人,你這話說的沒道理,要知這是公共場所,不是你家。”

  “不是我家怎麼著,那也是我說了算,你們什麼人竟敢教訓我,真是無法無天了,”王班剎時冷冷地便向手下護衛發出捉拿之命令;“你們還不動手更待何時呀?”

  那護衛們聞聽令下不敢遲疑,剎時舞動手中兵器便向二人打殺上去。

  福居面對著人多勢眾的官兵,自不會束手待斃,但深知與其在城中打鬥下去,決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交手沒幾個回合,便趁官兵們還沒有將陣式合攏,九、八個衝打攪亂他們的圍攻後,說了句“不可戀戰,”拉起張從賓便向城外奔去。

  那王班自不肯放他們逃脫,指揮手下便追趕上去。剎時,一場你追我跑的打鬥便在熙熙攘攘的大街追擊開來。嚇得行人躲閃不及,官兵所到之處自是亂成了一鍋粥。

  福居二人在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的大街上左閃右躲,避讓著行人,一陣急趕衝出澤州城,無了走不掉的後果後,便不在擔心什麼,眼見不重重教訓一頓這群亡命追趕上來官兵們,他們是不會收手回頭,會一直追趕下去的,剎時轉身便停下了腳步,調笑起追趕上來的官兵來;“我說哥們幾個,你們這麼拼命追趕上來圖啥,圖捱打呀?”

  領頭之人喘著粗氣,厲聲道;“小子,你們最好趕快給束手就擒,否則,動起手來沒你們好果子吃的,最好認清形勢,別作無謂的掙扎對抗了。”

  福居眼見不經一場撕打很難勸回,剎時微笑著道;“是嘛,那如此說,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吶?”

  首腦之人還當他們怕了,自想不勞而獲,擺著一副官架子、甩著官腔厲聲道;“小子,在官家面前,你充什麼大,我們一起上有你活的嘛?趕快束手就擒,安然跟我們回去,保你們落個全屍的。”

  福居面對著其不可一世之勢不由得來氣,剎時也不在和他們扯嘮,恨恨道;“小子,你當我是啥呀,你們說抓就抓呀,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飛身便向那頭腦之人打去。

  那頭領自是不防,白捱了幾耳光後,氣得自是臉紅脖子粗,吼叫著便率先向二人攻打上去。

  福居二人自把他們放在眼裡,閃展騰挪,指東打西,戰南攻北,自是碰著傷、打著亡,如入無人之境般,不大功夫,便將那十多個官兵放倒在地,看他們一時半會,根本不能站起追趕自己後,口頭又教訓了他們幾句,便放心回去了。

  那十多官兵翻轉打滾折騰了一陣子,才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眼見二人己經無影無蹤,自知追上也不能獲勝,剎時,轉身便回城報告去了。

  那剌史王班正在府衙裡為自己不能保護,至兒子的捱打之事生著悶氣,聞知無果後,面對著兒子的撒嬌、胡鬧、不認,疼愛有加的他隨機便派出手下捕快都頭追查捉拿張從賓去。

  說話福居他們到家後,張從賓由於接連鬧了兩場事,也不好意思在講什麼,每日里便老老實實練起武來。福居盡心點撥指教,傾囊相授,一切過得自是平安無事。

  光陰荏苒,不覺冬天己過便是春天了,陽春三月,萬物復甦,春暖花開、花紅柳綠,處處充溢著迷人的氣息,自是讓人留連忘返。

  福居面對著這陽光明媚、生機昂然的大好時光,不由自主便產生一種遊山逛水的衝動,正當他計劃著踏春時,澤州府的捕快楊天亮、劉海二人尋上了門,雖然吃驚,但卻並不驚慌,不等別人講話便率先開了口質問起二人來;“兩位,他犯了什麼事,你們來抓人啊?,”

  楊天亮道;“有人告他偷盜搶劫?”

  張從賓道;“胡扯,這分明是別人誣告陷害,我根本沒有做過那事的。”

  楊天亮道;“做沒做,到了公堂自然就明瞭啦,

  福居道;“是嘛,那你們有證據嗎?”

  劉海不屑一顧道;“證據,你要什麼證據呀?爺手裡的傢伙就是證據,就是王法,快跟我們走。”

  福居道;“如果不去吶?“

  劉海道;“不去,你要知拒捕是要罪加一等的,最好乖乖跟我們走,否則,不死也會脫成皮的。”

  張從賓道;“是嗎,別說你們兩個來抓了,就是他王班親自來,大爺我也不去的。”

  “好小子,好話我們講了半天,你竟然不在好歹,那就別怪我們不人義了。”那楊天亮說著揮動手鐵鏈便上前捉拿張從賓去。

  張從賓自不全束手就擒,閃身避開揮動拳頭打了過去。

  那楊天亮自是不防,一個嘴啃泥便跌倒在地,從地上爬起,怒吼喊叫劉海二人便分頭向張從賓圍打上去。

  福居自不會袖手旁觀,抬手便打了過去。

  那楊天亮、劉海二人豈是福居的對手,三、四個回合,便鼻青臉腫,無了人樣,眼見在打下去,也只有捱打份,剎時,急忙便跳出了圈外,恨恨地說了句;“小子,你等著,敢拒捕有你好看的。”便急急如漏網之魚,忙忙如喪家之犬,趕回澤州城向王班報告去了。

  那王班聞報自是生氣,也不管天己經是下午時分,立時便點將派兵親自帶領二千人馬由楊天亮二人領路,直奔張家莊抓張從賓去。且一到便喊叫著“不要走了張從賓。”團團圍住了張家莊。

  話說福居當看到乃王班親自而來時,深知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立刻著令莊客整頓刀槍棒棍、防守住四個莊門,做好了打鬥準備。

  話說那王班眼見莊門緊閉,立刻便命兩個捕頭在莊門前喊起話來;“莊內的人聽了,我們乃澤州府衙特來抓嫌犯張從賓的,你們速速打開莊門,到還罷了,否則,衝打了進去,定會以包披、窩藏論處的。”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張從賓、福居兩人深知躲著不見是決對不行的,剎時,二人便握棒提刀,打開莊門走了出去。

  那楊天亮二人一見兩人現身,立刻便不知天高地厚地叫嚷道;“張從,賓你看清楚了,這次可是王大人親自帶隊而來,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則,打鬥起來,定叫你們雞犬不寧的。”

  張從賓道;“狗才,少在我面前指手劃腳,快你的主人過來對話。”

  那王班聞聲打馬便走上前來,“張從賓你最好束手就擒,什麼都好講,否則,今日你是逃不脫的。”

  張從賓面對著依權仗勢王班“王大人,你不要以為手裡有了權,就可以為所欲為的任性胡來。告訴你,你家張爺我不吃那一套的,最好趕快給我滾走,否則,等爺生氣了時,定讓你好看的。”

  那王班聞言氣得自是渾身哆嗦,“張從賓,你這不知好歹、死活的東西,真活氣死我也,”指揮手下二名都頭便向二人擒拿上去。

  福居、從賓二人自不會坐以待斃,揮動手棒刀便迎擊上去。雙方剎時便在莊門前擺開了戰場,撕打開來。

  光陰似箭,日光如梭,明亮的天空轉眼見便己是黃昏了,正當雙方殺得難捨難分之時,急聽一陣亂喊亂叫“土匪打過來了,快跑呀。”跟隨便見無數個官兵們亂哄哄向來路逃去。

  那王班自是吃驚,連聲叱令幾下沒能阻攔著,剎時便打馬也向來路而回去了。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那正在打鬥之人一見,那還有心擒捉,剎時,便也一鬨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福居、從賓二人不明原因,自不敢茫然追趕,也不截殺那些回逃的兵丁們,急忙回身便進了莊,掇條梯子,站在牆頭上便觀看起怎麼回事來。

  時候不大,便見以秦虎為首的野狼寨強人殺氣騰騰、窮兇極惡著追趕著拼命逃奔的官兵殺了過來。

  那些官兵自是不堪一擊,剛以見面,連手都還沒交,便慌慌如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之魚似的,便作了鳥獸散了,眨眼間便不知去向了。

  福居、從賓二人立刻便明白這些強人早就注意到自己了,心中不由得為他們這一箭雙鵰之計叫好。深知如不趁機殺掉野狼寨的威風,他必不會攻擊自己的,二人剎時跳下梯子,拿了刀槍棒棍,便衝出莊子向領頭的秦虎打了過去。

  話說這野狼寨秦虎說來本是朱溫手下一員戰將,因為在一次戰鬥戰敗,才躲避到這野狼山的,因為朱溫帶兵為人極其殘酷,對於戰敗之人除在其臉上剌字外,而且將校陣亡時,他所管的士兵便都要處死,為此弄得那些打了敗仗的逃兵都不敢回鄉,於是便在山嶺湖泊中集結起來,以求生存,這秦虎就是這樣的人。他的到來說出並不奇怪,自上次二寨主史瑭捱打後,那史瑭心中一直耿耿於懷,念念不忘,傷剛一好利落便派出人手打探福居的下落來,得知福居的下落後,自是一直想找個機會報仇雪恨,今日當猛然聞知官兵包圍張家莊全力擒拿福居時,對官府本就有恨他,自認這是執行一石二鳥的最好時候,於是便將自己的想法和盤向眾人端了出來。那秦虎聞知自也認為是個決好的機會,兩人一拍即合,於是便出現了眼下這場追打官兵之事了。

  且說福居二人衝出莊後,藉助昏暗的暮色,便箭人先箭馬,擒賊先擒王,分頭向那史瑭、秦虎二人打殺上去。

  但說福居趁著那秦虎正在指揮追擊著官兵,猛然出手大叫著“強人那裡走,”舞棒便向秦虎打了上去。

  那秦虎正在追殺著亂奔亂逃的官兵,猛聞自是吃驚,急忙便抽身閃躲,且一連左閃右躲好一陣子才穩住了陣腳,詫異地怒吼道;“你什麼人,竟敢大膽偷襲我,不想活了吧?”

  “秦虎,你聽好了,爺爺坐不改名、立不改姓,福居便是也。”福居說完揮棒便又追擊打了過去。

  那秦虎雖然早有耳聞,但現在見之還是有些吃驚,揮動手中鋼刀便迎殺上去。二人剎時便比鬥開來,一個又如蓬萊水中斬蛟龍、一個又如萬仞山前誅猛虎、一個渾如張飛戰呂布、一個好似敬德迎秦瓊,殺得自是難解難分,難分高下,來來往往有三、四十回合後,那秦虎便鬥殺不過福居,便只有招架遮攔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了,左支右絀、捉襟見肘、顧此失彼中一個沒防住,便重重捱了一棒,痛得了齒牙咧嘴,無心在戰,賣了個破綻,拈刀便跳出圈外,也不顧他人性命如何,便沒命地來路逃奔而去。他這一逃不當緊,自古是蛇無頭不行、鳥無翅不飛、人無頭不走,兵無主自亂。那些兵丁一見那還有心追殺官兵,剎時,便各自爭相亡命而逃。

  話說那史瑭正與從賓殺得難解難分,不分高下之時,猛見勢頭不對,自是無心在戰,賣個破綻,轉身便向來路逃去。不料正遇上追趕秦虎無果而回的福居,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福居手起棍落,一棒便將史瑭打了個腦漿開花。結果了他性命。這一下,那些野狼寨的強人跑得自是更快了。

  福居、從賓二人一陣追殺,攆跑了野狼寨強人後,回身當看到村後村前橫七豎八的屍首狼藉一片時,心頭不由得為官兵的無故死傷而惋惜,檢查中救治了一些受傷不能行走的官兵後,便將那些屍首留給官兵們明天收領去。

  回頭且說王班一口氣逃回了澤州城後,心中自是後怕極了,好一陣子才回過神,面對著陸續而回的隊伍,立刻便派人清點起人員來,聞知損兵折將有七、八十人時,心頭自是慶幸了許多,隨機便又派出人員探聽虛實去。當得知那野狼寨強人已被張從賓帶人打跑時,心中自是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一時間自也不敢在提捉拿張從賓之事,但心中卻自是不甘,次日天一亮,便派出人手收領屍首去。

  在說那秦虎受傷逃回野狼寨後,面對著這損兵折將的失敗,心中自是恨得咬牙切齒,可又知眼下決不是報仇雪恨之時候,只得強壓心中的怒火,以待時機了。

  但說福居、從賓他們面對雙方死傷殘重之情況,深知雙方都不會善罷干休的,不由得多長了個心眼,一邊練功一邊時刻注意著雙方的動靜。

  光陰荏苒,歲月如梭,春去秋來,眨眼幾個月便過去了。久靜不動的福居心中不由得頓生一種莫明的失落感,使他忍不住走出了張家莊,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一場意料外的事又無聲地降臨在了他的頭上,使他的責任更重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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