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雄亂世免費閱讀第十六章 受挫襄陽
襄陽城地處漢水中游南岸,南、北、東三面環水,只有西面靠山,因地理位置特殊,且城牆堅固,城高池深,自是易守難攻,素有“紙糊的樊城,鐵打的襄陽”之稱,城池雖然在全國來說,並不是很大,但因久經戰爭,卻早已名滿天下,人人皆知了。
話說福居、世傑,亞平三人離了響當莊,便曉行夜宿,馬步如飛地奔襄陽而來,在行進到唐州宋亞平之家時,二人經不住宋亞平為了報恩的盛情邀請,到其家少住了兩天後,便又起程往襄陽奔去了。
天氣雖然已經進入了陽春三月,可說春光明媚,繁花似錦,但福居心中有事,自是無心觀看,一路馬步如飛,非一日,便進了樊城,來到了漢水面前,看天還得三、四個小時才能暗下來,二人隨即牽馬便到碼頭上坐輪船渡河去。
碼頭上人來人往,忙忙碌碌,川流不息,自是緊張而熱鬧,二人行進到渡口,看有輪渡正要起程到對岸,兩人喊著牽馬便上了船,向對岸而去了。
河水清澈,無聲東流,一陣河風吹來,自是凉氣襲人,讓人禁不住直打哆嗦,福居面對著越來越近的襄陽城,心裡禁不住一陣激動,一想到馬上就要和妻子張玉鳳相見,眼淚便禁不住從眼眶裡流了出去,當一聽到船到岸時,他急忙拭去眼淚,牽馬便上岸去。且上岸後,也不等正付錢的郭世傑,翻身上馬,隨即打馬便向城門口奔去。
“站住,幹什麼的?”
福居萬萬沒有想到剛到城門口,還沒有進城,幾個守門兵丁便凶神惡般上前攔住了的前行之路,他自是奇怪,急忙便收韁勒馬,詫異地問道;“你們幹什麼?”
“你說,我們站在這裡幹什麼,自然是要例行公事啦,”那帶隊的說著便上下左右仔仔細細打量去福居來。
“我們又不是商人,又沒有什麼貸物的,你有什麼可檢查的?”隨後而到的郭世傑怒聲責問道;
“不是商人怎麼啦,告訴你,上頭有令,只要是從北面而來的人,不管任何人進城都要接受檢查的,”那人看了一眼郭世傑,隨著回身便又打量福居去。當他再次看到福居的面容時,竟然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還用手揉了揉眼睛,當千真萬確地確定下來後,自是按耐掩蓋不住心中的喜悅,立刻便狂喜大叫起來,“快,弟兄們,抓住他,我們就發財了,”說著領頭便向福居撲了上去。
福居自是奇怪吃驚,打馬便躲開了他,“你幹什麼?”
“你說幹什麼,你看看這是什麼,”那人說著剎時便身上取出一卷硬紙,晃手便抖開了它,原本是張海捕文告。
福居立時便明白怎麼回事,剎時不等他們有所行動,無有退路的他,也不管前行之路還有官兵阻攔,打馬便向城內衝去。
那守門官一見,立時便狂喊亂叫起來“抓住他,抓住他,別讓他跑了,”跌跌撞撞地向城內追去。然而,兩條人腿又怎能追上四條馬腿吶,那馬進城後拐兩個彎,便連影都看不到了,那守官無可奈何,轉身便向襄州刺史王班報告去了。
話說那襄州刺史王班在衙內正與已經調任為潞州四面行營招討使的原山南東道節度使楊師厚談論著交割一事,猛聞後,雖然早就從京城而來的杜衝口得知,但現在得知他已來到時,還是吃了一驚,雖然心中有些害怕,但卻並未立即採取行動,直到將楊師厚送走,才令人急衝衝喚叫杜衝去。
列位在一定會問這王班怎麼會在這裡吧,其實說開了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上文咱不是講王班從澤州從逃走了嘛,這是一點不假的。那澤州雖然後來又被劉知俊他們派兵收回,但他已經膽戰心驚,魂不附體,自不願意還在那裡了任職,於是他告求朱溫而離開了那裡,到開封后,熟知官場情況的他,於是便不惜動用金錢與美女,一番上下多方打點,求得同僚的幫助。再加上那朱溫又眼見其還算忠心耿耿,一心為國,且國家又正急需用人之際,於是便被委派到這襄州任刺史,而且正在接任那楊師厚的調離,出任山南東道節度使這個職位。故此他才會在這裡。
且說那王班一見杜衝來到,立刻便把得到的消息,講了出來;“杜大人,那福居今天到了,而且已經進了城,你看怎麼辦?咱們要不要全城搜捕啊?”
杜衝胸有成竹道;“王大人,全城搜捕,這個沒必要的,他會自動送上門,咱們只需要張好網擒拿就行的。”
王班迷惑不解地問道;“張網,怎麼張?而且你要捉魚,還得有魚餌吶!咱們什麼都不聚備,你怎麼捉魚啊?”
杜衝解惑道;“王大人,你身在其中自迷的,其實你就是那魚餌的,你想一下,那福居現在找的是你,而不是你找他的,他要想辦成事,不來找你是辦不成的,所以,你就是那魚餌。咱們只需要在你的四周佈下天羅地網,那福居就跑不了的。”
王班回味道;“照你這樣說,咱們是用不著全城大搜捕的。”
杜衝回腸蕩氣道;“那是當然,那樣只會勞民傷財,徒勞無功的。”
王班提心地問道;“那我這裡,你都布好了嗎?”
杜衝坦率道;“王大人放心,我早已布好了一切,就等他來上鉤了。”
王班聞聽心裡頓時踏實放心了許多。但卻讓手下時刻注意外面一切情況。
回頭在說福居打馬進城一陣奔走甩掉追趕後,考慮到官府得知自己進城,必會有所行動的。為了迷惑官府便於行動,他決定製造一種假象,隨著放慢馬步等起世傑來。緊跟其後的郭世傑不大功夫便趕了上來,福居在馬上對郭世傑耳語了幾句後,翻身便跳下了馬去。
那郭世傑不敢遲緩,則隨即牽上他的馬,打馬便從西城門出城去了。出城後一陣奔走,進得山林,尋了個無人地方,將馬丟棄後,他深知晚上福居必會採取搶,趁著正要一步步暗下來的天色,急衝衝地便步行折了回襄陽城,進城尋找福居去。
且說福居看郭世傑打馬出城後,並沒有急於尋找客店住下,而是趁著天色還亮之機,尋找探聽刺史府情況去了。從未到過襄州的對此地並不熟悉,一路問詢路人便向刺史府走來的。為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面對著刺史府一番遠距離的東尋西看了解了刺史府外面情況後,為了不打草驚蛇,隨即便離開了那裡。原本以為王班得知自己進城後,必然會全城大搜查的,自沒想到兩、三個小時過去了,官府一點動靜都沒有,自是讓他感到奇怪不解,鬧不清楚那王班在玩什麼花招,但他也不管這些、按照和郭世傑約定好的地方,尋了個客店便住了下來。
郭世傑在天已完全黑透的時候,找了過來。二人皆已用過晚飯,面對著官府沒有任何動作的情況,兩人自是猜想不出那王班什麼意思,鬧不明白那王班玩的是那出戲。
是夜三更,二人也不管王班在玩耍什麼陰謀鬼計,為了能儘快救出妻子,還是永直前地往刺史府尋找王班去,大街除幾條野狗在不時地狂吠聲外,自是在其他,兩人一聲不吭地提神往前行走,不大功夫,便到了刺史府前,面對著漆黑一團、靜寂無聲的刺史府,兩人寧神細聽了一會兒,耳聞裡面無人任何動靜後,面對三、四米高的牆頭,二人從百寶囊中各取出百練飛抓、甩手便將其搭住了牆頭,而後,揪繩便攀上牆頭,將百練飛抓收入囊中,取問路石便了投了過去,眼見一無人聲,二無犬吠時,翻身便跳下了牆頭,隨即便墊雙人字步,弓膝蓋,鹿伏鶴行,瞻前顧後,左瞧右看,一前一後,小心翼翼,如夜行的蝙蝠般,由前院向後院走去。
夜,深沉而又寧靜,如同睡著似的,死氣沉沉的。
兩人小心謹慎地前行著,一路走來,別說巡邏的兵丁一個沒遇上,就連那守夜的更夫都沒有一個,行進到府衙後院正中間的兩人自是奇怪,面對著刺史府漆黑一團的情況,二人正在詫異著不知該那個房間尋找王班時,忽然,一聲囉響,立時間,前後左右的房屋內,燈光齊亮,呼啦一下,許許多多的軍士,從房間裡衝了出來,前後左右張弓以待包圍了他們。
二人自是吃了一驚,怪不得整個衙門裡沒有一點動靜,怪不得他們沒有全城大搜查,原來他們早就計劃,早已在這裡布好網等自己了,真是狡猾得很呀,二人不由自主便往後退去。
“福居,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吧,”隨著一聲問話,便從對方的人群中發了出來。
福居沒料到裡面竟然有人知道路自己,自是更加吃驚,深知是福不是禍,是禍不躲不過,坦然地問道;“閣下是哪一位?怎麼會知道我的哪?”
“福居,你怎麼連我找聲音,都要聽不出來了。”
福居耳聞著熟悉的聲音,詫異地問道;“怎麼是是你呀,杜衝。”
杜衝得意地道;“當然是我了,想不到吧,告訴你,我是特意從京城來捉拿你的。”
福居自是並不為他出現而擔心,挖苦道;“是嘛,那真是讓你勞心費力了。”
杜衝得意地賣弄道;“福居不要在頑抗了,今天已不是在京城的時候了,只要我一聲令,後果不用我講,你也會明白的。”
福居面對著張弓以待的陣式,冷靜道;“如此來說,今天我不束手待斃的話,是走不脫,逃不掉啦。”
杜衝冷若冰霜道;“那是當然了,我限你三分鐘之內給以答付,否則,對不起了,你不死,也會變成刺蝟。”
福居深知不管怎麼樣,束手就擒也是死,不束手就擒也是死。面對著怎麼樣都要一樣結局的,這騎虎之勢,他自是寧願轟轟烈烈站著死,也不願噴墨默默無聞跪著生,剎時,冷笑著便斷然回絕道;“杜衝,別妄想了,要我投降,除非太陽從西面出來。”
“即然你不知時務,那就死去吧!”隨著杜衝一聲令下,立時間,箭矢如雨,密密麻麻,撲天蓋地,一齊向福居二人飛躲了過去。
福居、世傑二人自不會坐以待斃,立時便背對背拔打著,向外退去,行動中雖然十分小心,然而,百密一疏,福居腿上還身上還是中了幾箭,雖然非常疼痛,但也顧不上清理包紮,不大功夫,便衝出了那杜衝設計好的包圍,向外飛奔而去。
那杜衝眼見二人皆已受傷,又豈肯放他們逃走,剎時,大叫著指揮著弓箭手便風馳電掣般追趕上去。
二人一瘸一拐,邊打邊退,出了刺史府後,為了避免同歸於盡,也為了分散那杜衝的兵力,便於逃走,立時便分開單獨逃命去。
那杜衝一見二人分開,自也沒有過多考慮,便也分兵分頭追去。
話分兩頭,但說福居忍住疼痛一瘸一拐,穿大街走小巷,一陣子急走快跑,眼見無法甩脫追趕,且弓箭還時不時地從身後飛來,為了活命,剎時,也顧不得許多,翻身便躍進了一個大院內,急衝衝便向後院躲去。
那杜衝帶領著眾兵丁們,自是對福居緊追不捨,一見他跳進了街邊的一個大院內,急慌忙便將這個有著後花院的院子給圍了起來,而後隨即便令人上前叫起門來。
“開門,開門,開門,快開門,在不開門,老子可就砸了。”
“幹什麼,幹什麼,”隨著一聲應答,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邊穿衣邊打開了邊門,面對著氣喘息息的眾兵丁,詫異地問道;“半夜三更的,你們大喊大叫的幹什麼呀?”
“搜捕欽犯。”
“搜捕什麼欽犯,這是李大人的府邸,沒有什麼欽犯的,你們到別處搜去吧。”
“什麼李大人府邸,快把門打開。”
“這是節度副使李洪大人的府邸,擅闖是要殺頭,想要進,必須得先通報的。”
“李大人的府邸怎麼啦,老子是來抓欽犯的。跑了欽犯,你吃罪不起的。”叫門的兵丁們自不把他放在眼裡,上前一把便推開了他,將大門打了開去,隨著帶領著隊伍便衝進府去,逐屋逐院往前搜捕而去。
那門衛雖然氣惱,可對方人多勢眾,自也無法,剎時,轉身進院便急急向李洪的報告去了,
那節度副使李洪與自己的五姨太亂了大半夜,摟抱著睡得正香,猛被喚醒,自是氣惱,困揉著雙眼,連身都沒起,便怒髮衝冠地怒罵起來。“你們半夜三更的,喊什麼,喊什麼,叫喪啊,連個覺都不讓人睡安穩。真是他奶奶的欠揍。”
“老爺,我們是迫不得已才來叫您的,外面來了許多兵丁,正在逐屋挨院由前院往這後院搜查吶。”
“什麼?什麼人這麼大膽,我的府邸也敢進來搜啊,真是無法無天了。”李洪猛聞自是吃了一驚,翻身便從床上坐起,慌慌張張穿上衣服便從後院趕到了前院來。當一眼看到無數的兵丁們如同惡狼似的,也不管房內是男是女起沒起來,便衝進去翻箱倒櫃,四處亂尋亂找時,自是氣炸連肝肺,火燒胸中腔。衝了過去,一聲大吼,如晴天霹靂般前往制止去。“你們幹什麼?都給我住手。”
那些兵丁們搜尋正歡,猛聞自是大吃了一驚,一時間,面面相覷,愣在那裡不知如何才好了。“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搜。”帶隊之人為了完成任務,隨著便傳下了命令下,眾兵丁們聞言,立刻便又如狼似虎、如火如荼地搜尋來。
那身為節度副使的李洪萬萬沒有想到來人目空一切,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那個氣,那個惱,自是無法比喻、無法描寫。剎時,惡從膽邊生,怒從心中起,立時便將自己的親軍衛隊給調了過來,將來人統統給圍了起來。自是非要繳對方的械不可。對方不甘示弱,自是不伏燒埋,雙方一時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正當搜查那一方不知如何應付之際,那杜衝剛指揮人手將這李府給團團住。猛然得知後,先派人通知王班後,隨即便慌里慌張趕了過來。一見面便開口動問起來。“李大人,你這時何意呀?”
李洪並不認識杜衝,詫異地道;“你是誰,來此做什麼?”
杜衝為了儘快化解眼見的之局勢,大擺架子地回答道;“李大人,本人姓杜名衝,乃當今聖上親派到此協助王班王大人捉拿福居的欽差大臣。”
身為節度副使的李洪本來以為這次楊師厚調離後,自己就可以將副字去掉的而成為正的,萬萬沒有想到因為王班的在此而成空,本來就對王班心懷怨恨他現在猛聞這杜衝竟拿王班的名義嚇唬自己,對此自是不屑一顧,冷嘲熱諷地道;“原來是欽差大臣啊,幸會,但不知杜大人到此有何貴幹?”
杜衝眼見他妄自尊大、不可一世,自不願與其過多爭究,冷若冰霜道;“進府捉拿福居這個欽命逃犯。”
李洪窮根追究道;“難道杜大人說這裡藏匿逃犯不成。”
杜衝急忙解釋道;“李大人,別誤會,我並沒有說你這裡藏匿逃犯,我們只是進府搜查而已。”
李洪湊準理由,立時便叱呵起來;“是嘛,即然只是進府搜查,那你們也應該進府通報一聲,你們如此這樣,也未免太自高自大、目中無人了吧。”
杜衝急忙道歉道;“李大人,情況緊急,不得己而為之的,還請李大人寬洪大量。”
李洪自是氣惱已極,惱羞成怒;“什麼不得己,分明是目中無人,唯己獨尊,不把我這節度副使放在眼裡。今日你們速速離開倒還罷了,否則,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杜衝眼見其要發昏使橫,急忙勸道;“李大人,你可不要胡來,我們這可是奉命捉拿福居這個逃犯的。”
李洪最後一次問道;“杜大人,你們到底走不走?”
杜衝自是不相讓,仍舊苦口婆心地勸道;“李大人,你可要冷靜。”
李洪眼見其還沒有出去之意,剎時便發出了攆人之命令;“即然不走,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來人,把他通通都要給我趕出去。”
“住手。”
正當雙方千鈞一髮,危在旦夕之際,王班一聲大喝出現了。“李洪,你想幹什麼?”
,官大一級壓死人,這李洪心中雖然對王班充滿了怨恨,但也不敢表現出來,一時間,自不知如何辨解;“我,王大人,他們連招呼都不打,就強入我府搜查,這也未免太武斷、霸道了吧?”
王班厲聲叱責道;“什麼武斷,霸道,那是我的命令,你不思協助他們,反而百般阻撓搜查,你存何居心?”
李洪結巴著不知說什麼,“王大人,我並不是有意為之的,假如他們早向我通告的話,我決不會這樣的,我無意的。”
那王班厲聲叱責道;“李洪,你不用攪辨了,協助捉拿福居這個命令,在杜大人來到的第二天我就已經下達,你又不是不知,今天你給我講這的、那的那都不是理由的。”
李洪面對著其叱責,一時間,自不知用何種理由駁斥結巴講不出來;“王大人,我、、、、、、”
王班怒斥道;“你什麼你,我看你分明是藐視本官,今日若不嚴懲,他人還當我軟弱好欺吶,來人,把這李洪給我綁了,押回去。”
侍衛聞言上前五花大綁捉了李洪,便押了回去。消息自是無脛而走,不翼而飛,不大時間,新任的山南東道節度留後王班,將原山南東道節度副使李洪給抓了的消息,便在襄州城內的傳揚來,鬧得自是沸沸揚揚,人人皆知了。
那李洪的鐵哥們都指揮使傅霸等人聽說後,自是大驚失色,生怕那王班將害,急忙便尋原山南東道節度使楊師厚求其說情去。
那正要走馬上任的楊師厚聞言自也是吃了一驚,急忙便往刺史府尋王班說情去。
話分兩頭,且說那杜衝眼見押走了李洪在無人阻撓,立刻便又開始了搜查,這一通折騰,直到天亮,也未能發現福居的蛛絲馬跡,自是奇怪,隨即便又進行了第二次搜查,然而,還是無果,自是詫異,隨著便又進行了第三次搜查,直折騰到過了中午也還是無有任何收穫。還當福居已經逃出李府去他眼見在搜尋下,也只能徒勞,浪費時間與人力,便無可奈何地,將裡外所有的兵丁撤了回去。
列位在此一定會問福居吶,其實他還在李府,一直都沒離開,那為什麼杜衝怎麼搜都沒找到他吶,這個說來很簡單,那福居就混在李府的家人中間,因為王班把李洪抓走後,其李府所有人,都對其行為產生了反感,自是無人在與那杜衝配合,那杜衝又不知李府多少個家人,還當福居與他們素不相識,決不敢與李府家人裹在一起的,對關在大廳之內的李府家人從未仔細檢查過,所以一連搜查了三遍,也沒有發現福居。自是讓他奇怪詫異地不得了。而那福居不僅趁亂換掉了原先的衣服,而且還巧妙地從新化了一裝,讓別人從面容上根本認不出自己來。與李府的家人攪在一起,自不多言,多語,那李府之家人還當他仍兵丁抓進來的外人,自是相安無事。
且說福居看杜衝將兵丁們撤走後,也隨即離開了李府來到了大街上,面對著大街小巷內,兵丁們還在到處搜查之情況,深知城內已不管停留,隨即便一瘸一拐地穿小巷走備道往西城門而去。且時間不長,便到了那裡,當他看到城門口對出城之人的檢查,嚴之又嚴時,不由得一陣後怕,因為憑現在自己的身體如果被發現的話,自己是很難逃脫的,怎麼辦,正當他愁腸寸斷、一籌莫展之際,一陣“嘀嘀嗒嗒”的樂器聲,陪隨著“嗚嗚咽咽”的哭泣聲傳入了耳內時,他尋聲便看了去。當他看到那些哭泣之人披麻帶孝正要出城殯人時,愁眉不展的他剎時便計上心來,從內衣上扯下一尺白布,往頭一纏,趁人不備,起身便加入了那群送殯的隊伍中,不慌不忙地向城門口走去。他的加入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與懷疑,就連真正的送殯之人都沒有發覺,因為這是喪事,再則說,又誰會自尋黴氣吶。送殯之隊伍很快便到了城門口,但隨即便遭到城門口派駐到這裡的官兵們的阻截,而暫時停了下來,管事的老懂急忙便上前搭腔去。
“軍爺,什麼事啊?”
這被派駐到這裡的這名軍官姓王名求乃李洪的小孩舅,是一個貪財好色之人,面對著喪事,自覺晦氣,因為姐夫被抓一事本就有氣的他面對著有氣無力道;“上頭有令,所有出城之人都要檢查。”
“軍爺,我們這是白事,不吉利的,您通融,通融吧。”那老懂聞言急忙便跑了過去把準備好的路上打點關節的錢送了過去。
有錢能使鬼推磨。那軍官王求接了錢用手掂量了兩下,自覺晦氣的他更是懶得檢查,隨即便放行了,讓其趕快通過。
暫停的樂器立刻便又響了起來,隊伍也立刻便又開始前行了,正當他們將要走進城門洞之時,一個名叫左馮的軍官飛馬帶兵攔住了他們的前行之路了。並厲聲喝問起城門口當班的值勤官來。“王求,這些人你都仔細檢查啦嘛?”
那王求目無餘子,對其問話自是不當事,冷冰冰道;“都已仔細檢查過了,左大人,怎麼啦?”
那左馮不相信地厲聲叱問道;“你真的仔細檢查過了嗎?”
那王求眼見其與自己官職一樣大,自是不其放在眼裡,剎時,臉無好臉、氣無好氣道;“當然仔細檢查過了,你要懷疑的話可以自己查嘛?”
“王求,剛才我明膽看你對他們根本連看都沒看的,就放行了,現在你還硬嘴犟著說檢查過,要知,咱這襄州城雖然有六個城門之多,但也唯有西門那福居逃出後才能生存的,現不仔細檢查,讓其逃出後,你擔當不起的。來呀,把他們一個個仔仔細細檢查一邊。”那左馮厲聲責斥道;並隨即下令讓自己所來的兵丁們上前檢查去。
且說福居本以為馬上就要出城了,萬萬沒有想到會節外生枝,面對著那此由前往後而來,一步步逼近自己的檢查,深知如不盡快脫身的話,自己必死無疑的,可重重包圍中自己想離開隊伍那都是不可能的,正當他愁腸寸斷,一籌莫展、危在旦夕之際,猛然發現那左馮打馬從前面行了過來時,無招無式的福居自是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說時遲,那時快,縱身躍起,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拳便將那左馮打下了馬去,而後,飛身上馬,打馬調頭,便往城外跑去。
那些正在搜查之人自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愣頭愣腦了一下,立時便反映過來,隨即便大喊大叫著追出城去,然而,兩條人腿又怎能追上四條腿的馬,等他們追出城時,外面早沒有福居的背影了,一陣追趕搜尋無果後,無可奈何地只好垂頭洩氣地折回了城來。
在說那左馮被手下從地上救起扶站了起來,自是怒不可遏,“好你個王求,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糊塗誤事,今天,我非要你好看不可。”說著起身便尋王班報告去。
那王求一見,雖然心裡不是特別害怕,但也沒剛才那樣囂張了,急忙上前解釋道;“左大人,這我也沒有想到的,也不知曉的。”
“你也不曉得的,那你等著吧,會讓你知曉的。”那氣極的左馮豈肯輕饒與他,連掉頭都沒回看他一眼,便怒氣衝衝向王班打報告去。
那山南東道節度留後王班剛在楊師厚的求情放了李洪,送走楊師厚後,忙碌大半夜他正準備躺下休息,陡然又猛聞西城門所派駐守官王求因翫忽職守,消極做事至使福居逃出襄州城時,自是更加氣炸連肝肺,火燒胸中腔。立時便命手下將那王求抓了過來,自是連問都不問什麼原因,立刻便推出午門,一時三刻後便要處斬去。
這王求要被處斬的消息,無脛而走,不翼而飛,不大時間,襄陽城內便傳遍了大街小巷。
那李洪被王班放回後,正在家中為感謝傅霸等一幫人的頂力搭救,而大擺酒席,當猛聽到內弟王求這事時,自是吃了一驚,深知事情的嚴重性他不敢遲緩,自怕自己一人難救出內弟王求來,於是,便拉上這班和自己有著深厚感情的弟兄,便前往教場搭救去。
且說那王求自是嚇得魂飛魄散,面如土色,一時間如哭爹叫娘似的,向王班哭求著;“節度使大人,求您了,您不能殺我呀,從今往後我再不敢了,你不能殺我的。”
那怒火沖天的王班穩坐在監斬臺上,自是恨不得一口吞下他,厲聲怒問道;“王求為什麼不能殺你,你還有什麼話要講,現在通通講出來。再有半個來時辰,你就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王求哭述道;“王大人,他們今日出殯,也不非突然而行,那福居與他們素不相識,我怎麼會知曉那福居竟敢隱藏其中吶。”
王班怒斥道;“你是不知,那我派駐你在那裡幹什麼吃的,你竟然不派人檢查不說,反而翫忽職守,收受賄賂,我豈能饒你,你死去吧。”
“王大人,請刀下留人。”
正當王班準備行刑之時,一聲叫喊從臺下傳來,跟隨就見以李洪、傅霸為首的一大幫子軍官們“呼呼啦啦跪”走上監斬臺,齊刷刷地跪在自己的前面求起情來。
“李洪,你們這是幹什麼?”
李洪求情道;“王大人,求你放了這王求,他雖然有錯,但罪也不當受此死刑的,退一步來講,即便你殺了他,那福居也捉不回來,不如給他個將功贖罪之機會,讓他捉拿福居去,那樣不僅完成王大人之心願,而又饒恕了這王求,請大人三思。”
那王班面對其求情,決定殺一儆百的他自是毫不動情,心中不僅不想赦免他,而且還想立即便動刑殺掉他,然而,不等他傳出立刻動刑之命令,傅霸等其他軍官便又開口齊聲的求起情來。
“請王大人,開恩,饒恕放了王求吧,我們可用性命擔保,今後決不會在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那王班面對著眾軍官的求情,一時間,自是有些猶豫難決,不放吧,自己才剛剛坐上節度使留後才幾天,深知如果得罪這麼多人,自己在這襄州城的日子,將來肯定會不好過。放吧,這王求又實在是氣人,又實在可殺不可留也,假如他認真負責一點,這次就可大功告成的。面對著這兩難之情況,一時自是讓他難以定論。
那杜衝眼見其心事重重,猶豫不決,急忙上前勸道;“王大人,放了他也可以,你可對他一番懲罰的。”
一語提醒夢中人,那王班聞言翻然醒悟,剎時,冷若冰霜道;“放他也可以,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來呀,給我痛打三百軍棍,以示警戒。”
三百軍棍下來,那王求被打得自是皮開肉綻,死來活去,折騰得有氣無力,當面雖然感謝不殺之恩,但心中自是充滿了仇恨。
那王班並隨即傳下將令,今後但有翫忽職守,收受賄賂,貪財好色,目無法紀,違抗、不執行軍令者,自是定斬不饒。
眾軍官聞言後面對著王班比以前更加嚴正的措施,口中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心裡卻各自打起了小九九。隨後便遵令行事去了。
按下軍官繼續遵命尋找捉拿福居不說,回頭在說郭世傑逃中與福居分手,他除了胳膊中箭外,自是在無它傷,逃走中又見追自己的兵丁們少之又少,自不當回事,一陣奔走甩掉追趕,將胳膊上的利箭,咬牙拔出後,隨即便回客店去。雖然客店多次遭到檢查,但由於其不是福居,自是沒有引起官兵們的注意,當得知福居已經逃出城後,他隨即便於次日出城尋找福居來。當他經過大半天的尋找在一個寺院裡找到福居後,兩人自是歡喜,互相詢問下,眼見皆有驚無啥大礙時,自是寬慰了許多,隨即一番商談,決定養好傷,再行尋找王班後,邊養傷邊時刻注意著襄陽城的動靜,等待著最好地機會。
常言機會終是尋找有準備的人,還不等福居他們有所行動,襄陽城便內亂了起來。
這正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欲知福居生死如何,請關注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