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雄亂世免費閱讀第十五章 火燒響當
話說福居在韓士奇家的地牢裡雖然恨得咬牙切齒,怒不可遏,但深知自己內無糧草,外無救兵的,如不想法逃出去,別說報仇了,命都活不成的。眼睛適應了地牢內光線後,隨即便觀看起地牢內的情況來,當發現隔壁裡面還有人,且與自己相同腳鐐手銬一樣都不少時,不覺吃了一驚,隔著鐵柵欄便詢問起他的情況來。
“哥們,你姓什名麼,怎麼也會陷入這裡呀?”
那人也在關注著他,耳聞他發問立時便接起話來,“在下姓宋名亞平,南陽人,至於怎麼陷入這裡面,說來一言難盡啊。”宋亞平於是就把韓士奇為富不仁,為惡一方,橫徵暴斂,欺男霸女,強佔土地,放高借貸,及自己為了鄉鄰報打不平,中計身陷囹圉之事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福居當明白原來這響當莊內共有三百來家,就這一家姓韓的,其為了自家安危,強令全莊聯合結盟,有事以銅鑼為聲,對抗外人侵襲後,隨即將自己的情況也告知宋亞平之後,兩人隨即便計劃起逃走之事來。
不說地牢裡福、宋二人如何計劃,但說韓士奇竹籃子打水,好事沒辦成,反把鼻子丟了,心中自是恨得七竅生煙,怒氣沖天。雖然將史民安夫婦亂棍給打死了,但也難消心頭之恨。一連幾天,自是看啥都不順,把個響當莊鬧得雞犬不寧,人人不安。
那公羊成南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面對著他不講情理的所作所為,自是十分焦急,深怕他失去理智,把心中之怒火發洩到福居身上,壞了他的性命,而誤了升官發財之大事。這日,當看他又在對一個下人橫加指責,不分鼻眼,不論輕重、拳打腳踢時,在也忍無可忍,便上前勸阻來。“韓莊主,你這是幹什麼,不就沒啦半截鼻子嘛,用得著這樣天天怨天尤人嘛,你應該鎮作起來,東山再起,千萬不能因為這一點小事就一蹶不振,而這一輩子一事無成的。”
韓士奇忿忿道;“你說的輕巧,沒了鼻子,你讓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公羊成南比古論今,舉一反三道;“這算什麼吶,那朝那代都沒規定五官不全不能做事的,你要以此自暴自棄,自貽伊戚的話,那可真不值得。在說象你這種情況,前朝就有許多例子,可以證明的,而且還有比你這種情況更慘的,比如春秋戰國時的孫臏以及漢代的司遷,他們如何呀,可說都是你榜樣,人家都能流傳千古,難道你不想千古留名,萬世留芳嗎?”
韓士奇心中自是好受多了,“照你這樣講的話,我這是杞人憂天啦。”
公羊成南繼續勸導道;“那當然,只要你振作起來,掙個一官半職的,誰還敢因你少了半截鼻子而瞧不起你,到時他們巴結還來不及吶。”
韓士奇贊同地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極對,可求官這件事,不是容易的,我上馬統不了兵,下馬提筆寫不了文件章,有什麼門路可讓我出名啊?”
公羊成南提醒道;“門路咱們不是現成的嘛,用不著發愁去找的。”
韓士奇疑惑地問道;“咱們有嗎?“
“當然有啦,這不,就他嘛!”公羊成南說著便拿出一張通緝福居的文告,單手展開亮在了韓士奇的面前,“韓莊主,我們有了它難道還做不了官嗎?”
那韓士奇自是吃了一驚;“這你從那裡來的?”
公羊成南得意地表白道;“莊主,這是前天專程到豫州府裡拿來的。”
韓士奇關切地問道;“是嘛,那你沒告訴他們,咱們捉到福居了吧?”
公羊成南驕傲道;“放心吧,我不是傻子,不會讓他們把功夫得去的。”
韓士奇稱讚道;“做得對,咱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辛辛苦苦掙到的,不能讓他們不勞而獲,坐享其成。”
公羊成南得意道;“莊主,這你不說沒門路了吧,咱們只要把這福居押送到京城去,當今聖上,決不會不給咱們官做的,到那時,咱們就風光無限了。”
“那是,也沒人敢尋咱們的不是,與咱們作對了。”“韓士奇猛然問道;“噯,成南先生,那咱們怎樣把他押解到京城啊?”
詭計多端的公羊成南微笑道;“莊主,這個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經想好了。等會兒找兩個木工,讓他們給咱做輛囚車,把那福居往裡一放,而後,外面在做上偽裝,對外就是宣稱做生意,咱們就可以安安全全押到京城了。”
“好主意,你的想真是太高明瞭。”韓士奇當要轉身離去,猛然又想起了什麼事,再次問道;“噯,那押解的人員都挑選好了嗎?那可馬馬虎虎不得,必須個頂個,一頂一的,萬一有個風吹草動啥,得拿起放得下。”
人有千慮,必有一失,公羊成南為難道;“這個沒有想到,你不現在也沒什麼事嗎,要不你挑選去如何?我得尋找兩個木工做囚車吶。”
“行,你找木工去吧,挑選之事就交給我,保管所選之人,都是個頂個的。”二人一陣商談,隨即便分頭行動去了。
話不多講,書不累敘,不日,看囚車已做好,十二名人員也已挑齊後。
那公羊成南又叫上韓紅顏讓其親趕馬車後,隨即帶領押解之人,將所有之兵器放在囚車內,又在囚車的外面罩了一個布制的外衣後,押解著福居,便起程往京城進發了。一路之上,為了安全,自是不貪不佔,早睡晚起,更怕疏忽大意,生出事端,一個個自是十分小心,百倍的謹慎。沿著官道慢慢地向前行走著,自是不慌不忙的,這一天,便過了遂平縣城來到一個名叫高柳地方,天空,忽然陰雲密佈,黑壓壓的,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一場沒有任何跡象的大風大雨如同雷霆萬鈞壓了過來,驚得他們自是吃驚不小、十四人慌慌張張催馬趕車,便如同急行軍似的往前尋找擋風遮雨的地方去,當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客店時,立刻便不要命似的打馬向裡擠了進去,且一進入那客店大門,便紛紛跳馬進房避雨去,不想,那公羊成南由於慌里慌張的,竟然將南下而來也要避雨的一個年輕人給撞倒在地了。眼見雨水已經“噼哩啪啦”落了下來的,那公羊成南剎時也顧不得道歉,便慌慌張張向房裡躲進避雨去了。
烏雲翻滾,電閃雷明,大雨頃盆而下。
且說這被撞倒之人,不是別人乃郭世傑也,他的出現說來沒什麼奇怪的,咱們上文已經交待過,他出門尋福居來了,至於為什麼他會走這裡,因為福居曾經問過他行走之路線,當時郭世傑曾經給講過這條道,所以郭世傑便也沿著這條而來,但自是沒想到出門會遇上這樣的事。面對著被撞倒不道歉之事,他本想生氣大鬧一場,可眼見大雨已經落了下來,也急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向房裡避雨去。然而,由於其擔誤了時間,雖然也進了房,但還是被澆成了落湯雞,自是生氣,眼見那人面對自己即不陪情也不道歉,好象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大樣的很,心中之無名業火不由得便騰地一下燃燒了起來,怒罵著“小子,撞了人,連個歉都不道,你也太目中無人了。”揮拳便打過去。
那公羊成南正在與自己的人說著笑話,猛見他揮拳打來,閃身便避了開,怒目大叱道;“小子,你幹什麼?”
韓紅顏等十二、三人聞言立刻便圍了上來。咋咋呼亂叫起來,“怎麼回事,想尋事打架呀?我們正手癢吶。”
“誰想打架了,是他剛才下馬撞我,害我澆成落湯雞,我找他說理的。”好漢不吃眼見虧,郭世傑一見對方人多勢眾,且個個虎背熊腰,如狼似虎的,深知打鬥起來自己一人很難佔到便宜,頓時便收住了手腳與其論道講理來。
“有事好好說話嗎,都是出門的,聽口音都不遠的人,”韓紅顏道;
“是不遠的人,如果你遇到這樣的事,你不生氣嗎?”郭世傑自是怒氣難消。“我出來就穿了這一件衣服,讓我怎麼前行啊?”
“紅顏,你和他講那麼多幹啥,注意咱們的馬車。”那公羊成南自不把郭世傑放在眼裡。開口便將韓紅顏叫了回來。
那韓紅顏不敢違抗,急忙便回到房門看自己的馬車去。
且說郭世傑眼見對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心中自是有氣,暗暗發誓非報之仇,看天雖已沒有開始下得大了,但還在下著雨,一時也走了。剎時,轉身尋了個地方,便整理自己的溼透的衣服去。
天慢慢暗了下來,雨時斷時續,似乎也要停下了。那公羊成南眼見今天已經走不了,隨即便讓客店老闆準備晚飯及安排住房去。
雨,在天將要黑的時候,停了下來,並且由陰轉晴了,而且月亮也從東方慢慢爬了上來,但地溼路滑,泥濘難走,郭世傑也住了下來,晚飯過後。無所事事的他隨即便躺倒休息去,沒過多久只覺肚子不舒服他隨即起身,便向後院毛房方便去。不想,剛以進入後院,還未尋找到毛房,一聲叱問從黑暗裡傳了過來,“誰呀?”“我”
“幹什麼?”一個彪形大漢剎時如臨大敵似的奔了過來。
郭世傑當看清是白天那幫人中的其中一個時,氣頓時便不打一處來。“你說我幹什麼?黑更半夜的,真是少見多怪。”而後,抬腿便向廁所走去。
那人一見隨即便又向別處巡察去。
且說郭世傑進了廁所方便之時,心中自是想不明白那群人就一輛馬車,黑更半夜在防備什麼,一陣方便之後,好奇之心非常大的他,便為了弄清是什麼讓他們如臨大敵,起身向那罩著布的馬車偷摸了過去。
明亮而晈潔的月光,把天地之間照得,如夢如幻,自是讓人如同在夢境似的,遐想無限。
郭世傑偷偷到了馬車前,當聽到罩布里面有人喘息之聲音時,還當以為裡面是鬼吶,沒有敢上前直接就拉開它,而是他猶疑了片刻後,才大著膽子從下面扯開了那上面的罩布,當他看到裡面的是腳鐐手銬都戴的福居時,自是大大吃了一驚,“福哥,怎麼是你呀?”
那福居當看到郭世傑時,自也是喜極而泣,但“啊啊啊啊啊啊”就是發不出音來。不用講一定是他們給他用藥了,怕他在路上喊冤叫屈,引人來救。“福哥,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了,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明白一切的郭世傑眼見也交談不成,生怕自己被發現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更知僅憑自己一人之力量,是絕對救不人,說著放下罩布,急忙偷偷離開馬車回房去。
次日,天剛以放亮,思考一夜的郭世傑連早飯都沒有吃,便離開客店,快馬加鞭折回老家尋找救兵去。
話說公羊成南他們並不知道已經有人知曉,當看到罩布是新開爛,還當是昨天慌忙避雨時掛開的,自是沒有過多懷疑,他們所趕之馬車因為路溼泥濘行不得,直到巳時分,看路上已管行車,才離開客店繼續前行了。自十分的謹慎。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但說這日,公羊成南他們一行便到了路人皆知的那條東西向的洳泥河前面了,這洳泥河,河寬有二里多地,除中間半里有水外,其餘的都要洳泥,看上去是乾的,但底下卻是軟的,人如果陷入進去,想拔出,那都萬萬不能的,據說唐朝時的羅成就曾陷入這洳泥河而殉命的。
且說公羊成南一行到了渡口前,天色已經將暗,眼見船對面岸邊時,自是著急,立時便對著河,向其大聲叫喊來;“艄公,渡河啦,我們要渡河。”
隨著喊叫聲,時間不太長,一艘不大不小的船,從北面劃了過來,“客官你們都要過河呀?”船還未靠岸,那四十多歲,紫銅色臉的艄公便發了話。
公羊成南道;“是的,只要你安全把我們送過去,船錢,不會少給你的。”
“這個好說,只是你這麼多人,還有一輛馬車,一船恐怕渡不過去的,我的船小,萬一到裡面翻了就不辦了。”那艄公將船靠岸,邊說邊將船牢牢拴死了。
“這個好辦,一船渡不完,可以分三船渡嘛。”胸懷大局的公羊成南眼見擺渡船上即無棚、也無扶手,雖然人坐上不安全,但卻足夠寬,能夠讓馬車從容而過時,自是高興,且艄公還一個人,深知即便他知曉,也不敢興風作浪的,但為了安全,他還是決定囚車與人分開過,剎時立刻便讓韓紅顏將福居從囚車放出,留下多數押解福居後,先讓二個人將了囚車送過河去了。
那艄公眼見他們上船坐好後,隨即收錨起船便向對岸飛快地劃去。
生性多疑的公羊成南一直注意著那艄公的動作,眼見不慌不忙,做什麼都又如熟車舊路的有條不紊,提起的心,頓時便放了下去,不多一時,船便折了回來,且船一靠岸,不等艄公在行放錨,除留下兩個看護馬匹外,其他人押了福居上了船,讓其坐在船中間,四下看好後,立刻便心急如火地催叫艄公開船來。
那艄公面對著他們的所作所為也不多問,更不爭辨,立時便開船向對岸劃去。
那公羊成南站立在船艏,眯縫著雙眼,望著那將要落下的餘輝,遐想著進京後的輝煌,自是得意極了。
且說,那船不多一時,便到了河中間,正當那些家丁心喜就要馬上到岸時,忽然,那艄公猛然揮動手中船篙,便向那些看守福居家丁打了過去。那些家丁自是不防,“撲撲通通”便掉下了河去。隨著不等他人反應過來,上前一步拉起福居便跳下河去,踩水往東遊去。且隨著他一聲呼叫,一隻小船立刻便不知從那裡鑽了出來。向二人飛快地劃了過去。
那公羊成南自是大驚,當眼見自己那些被打下水的人不僅不追,反而回遊時,自是大怒;“你們不追,游回來幹什麼?”
落水之人胡亂彈騰著一步步靠近了渡船;“我們是旱鴨子,不會渡泳的。”
公羊成南急忙催促道;“那上船,快划船追他們?”
那群家丁慌慌張張從水裡爬上船後,立時便尋篙拿槳划船去,然而,那船好像認生似的,左轉右旋,就是不往前行,把個公羊成南氣得七竅生煙,大罵不止,但也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小船接了艄公與福居向東而去了。
話分兩頭,咱不說那公羊成南他們在洳泥河裡折騰到天黑才上岸,但說那小船載著福居及艄公二人,不大功夫,便進了那方圓百里,蘆葦叢生,水泊相連,野鴨成堆的老王坡裡,且不多一時,在一個上面有個蘆葦庵子的高地前停了下來。當福居一眼看到郭世傑在上面時,自是驚喜,急忙翻身跳下小船,拖著腳鐐手銬便快步奔了過去,滿腹有話的福居眼含著熱淚,便與郭世傑緊緊抱在了一起。
“不要悲痛了,把這碗藥喝下,你就能開口講話了。”剛才救他的那個艄公隨著便端過來一碗藥送了過來。
福居聞言接過了來,一口氣便喝下了它。
“來這碗也喝下,你就能發聲音了。”
福居接了過來,便喝下了它,直如他所言,隨著“咕嚕,咕嚕,咕嚕,”肚中一作響,聲音立刻便發了出來。“兄弟,兩位叔叔,我謝謝你們了。”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的。”那剛才劃小船的人說著,隨著便為起開起腳鐐手銬來,且不多一時,便打開去掉了它。
福居頓感渾身輕鬆多了。自是忍不住連聲感謝。
郭世傑隨即介紹起那身高六尺艄公與那一臉精明的撐小船之人來道;“福哥,這兩位皆是我父親的結拜兄弟,他姓程名書岱,江湖人稱捉鬼手,他姓餘名清,外號人送鬧江龍,長年就在這老王坡,洳泥河一帶打魚為生,對這裡面的地形熟悉得自是不能再熟悉了。我們本來計劃要在寶巖寺那裡救你的,但仔細想來,那地方雖然容易得手,但卻不易走脫,因為那地方交通太方便,離官府太近,由於你有腳鐐手銬,萬一得不償失,那就麻煩大了,故我們深知他們必經過這裡的,於是,我們就把營救你的地點改在了這裡。就這裡我們還定了兩條計劃,一條就是他不讓下車的營救,一條就是這,那公羊成南狡猾得很,我們不得不防。”
“可不,我就是上他的當,才落得這樣的。”福居自是深有感悟
“噯,福哥,你不是往襄陽嘛,怎麼會?”郭世傑奇怪地問道;
“唉,說來一言難盡,”於是逐將史民安和韓士奇的一事,講了個詳詳細細,說到恨處自是氣得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且說捉鬼手程書岱,鬧江龍餘清,郭世傑三人得知那韓士奇所做一樁樁一件件,欺男霸女,強佔房屋耕地等一切惡事,比強盜土匪還要惡十倍,還要壞千萬時,自也是氣炸連肝肺,更加堅定要剷除之心,惡從心中起,怒從膽邊生,隨即便商量剷除響當莊之計劃來。且說,不日,四人便帶齊一切傢伙向響當莊而去了。
回頭在說公羊成南他們在洳泥河裡折騰了大半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船靠了北岸,與自己的人會面後,自不甘心,隨即便往附近村莊花錢尋找了八、九個船手、艄公帶著自己便下坡尋找福居去。面對著方圓百里,水泊連天,蘆葦茂密,一眼望不到邊的老王坡,接二連三搜尋了五、六天,無有任何收穫後,便洩了氣,眼見所帶錢財已經花得所剩不多,隨即便打道迴響當莊去了。
那韓士奇穩坐在家裡正耐心等待著消息,萬萬沒有想到等來等去,結果竟然是水中望月、竹籃子打水,白忙活,空喜歡一場。雖然有些生氣,但沒有辦法,也只得自認倒黴,另想別法尋找登天攬星之機會了。
在說福居他們來到響當莊附近先尋廟院住了下來後,深知唯有知己知此,才能百戰不殆,四人分析一下情況,為了安全起見隨即便決定由捉鬼手程書岱獨自一人往響當打地形及莊內情況去。
不說餘清,世傑他們在莊外摸查情況,但說程書岱化裝成乞丐進了響當莊,一番東尋西看,與別莊也無啥特別之處外,隨著便尋了戶看來貧窮之人家,便進去討要起飯來。“老哥,行行好,給點飯吧。”
那家中男主人正在院中劈柴,一見有人進來,隨著便停下了手腳,招呼上來。“我說你們這要飯的可真會趕飯點,我們剛住好還沒來得及吃,你們就來了,”
程書岱眼見那人與自己的歲數相差無幾,隨即便試探地說道;“老哥,我們也是沒辦法,要不然,誰會出來討飯,再說你們這響當莊還不比別的莊,進了莊,你們莊內之人象防賊一樣防我們,生活不好討飯的。”
那老者賣弄道;“要飯的,你不知,因為我們莊內,這街道之下都要銅鈴,只要經過那裡,有個風吹草動,那鈴都會響的,不然,我們這響當莊怎麼叫響當莊吶。”
程書岱故意地詫異道;“我說吶,那你們設置它有啥用?”
那老者說明道;“這個都那韓家所設置的,他們家大業大,為了防賊防匪的。”
程書岱裝聾作啞道;“原來如此,那有機關嗎?”
那者道;“這個當然有啦,據他們講,那總機關就在韓士奇家廳堂來內。”
程書岱故意道;“如此看來,那韓家對你們一定很好吧。”
那老者心中自是充滿了怨恨,抱屈並提醒道;“好什麼,要不是他韓家為富不仁的話,我們這幾百戶能窮成這樣嗎,你呀,討罷飯,最好早早離開這裡,不然,那韓士奇就會懷疑你圖謀不軌,抓你吊打盤查的。”
“好、好、好,謝謝了,”捉鬼手程書岱眼見這莊人並不合那韓士奇一心,心中自是喜,吃罷飯,便不慌不忙走出了響當莊回寄宿的廟宇裡去。隨著外圍打探的世傑三人回來,四人各自將情況一講便商量去。
是夜,三更,深知不入虎穴,難擒虎子,四人換好衣服,便帶上翻牆越溝的工具,沿著白天三人打探好的路線,利用牆溝兩邊的大樹,越過壕溝,翻過寨牆,無聲無消進入了響當莊,眼見大街上空蕩蕩,連只狗都沒有,四人便大著膽子向韓士奇家走去。那誰知,他們進莊往前還沒走多遠,隨著“噹噹”的囉響,那些莊戶們便手持著叉把掃帚紛紛從家裡衝了出來。從四面八方向他們圍打過來,怎麼回事,沒人發現自己呀,福居,餘清三人自是奇怪詫異。
那程書岱自然明白怎麼回事,說了句“快隨我來。”反身便又沿著原前行路線折回去,到了牆腳下後,他並沒有上牆出寨,而是飛身上房,穿房越脊從另一個方向,不在走街道地向韓府而去。三人不敢怠疑,緊跟相隨,立刻便也上房離開了街道,緊緊跟隨著程書岱向韓府而去。而身後沒有了銅鑼聲,那些莊民們頓像失去方向的蒼蠅似的,不知往何裡去了,時間不長,便各回各家休息去了。
且說四人不多一時,便到了韓府,那捉鬼手程書岱乃是精細之人,且白天他也已經仔細觀察過整個響當的地形座位了,眼下,尋找看清那所居在響當莊正中間的那所房屋後,帶領著四人便進韓府去。
且說那韓士奇已經被動,當他聽說人已經被追趕走,乃兩個不知深淺的毛賊進莊窺探偷竊時。作惡多端的他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心裡卻不由得打起小九九來,他深知事情絕不會如說的那樣簡簡單單,必是自己所做的那件事犯了,別人來尋仇來了,立刻便傳下話去,讓人三班巡邏站崗,以防不測,並親自挑選了八個人,令其晝夜跟隨著自己,一保證自己的安全。
且說程書岱四人無聲無息進入了韓府後,眼見裡面正在增崗加哨,深知大意不得,幾個飛身來到那所居在整個響當莊正中間房屋門後,留下三人在外面防守,程書岱抬手打開房門,抬腳便進了去。他仔仔細細一番搜看,尋找到機關的所在後,立刻便上前毀壞去,經過他一陣擺弄將所有的機關全部報廢后,他轉身便出了門去。
福居三人一見急忙便圍了過去。“程叔,怎麼樣?”
“好啦,所有的機關已經全部報廢,不起作用了。”
“那咱們行動了。”郭世傑聞言大喜,
程書岱提意道;“別,最好咱們還是把這房子燒了,萬一有人修復它,就不好。”
“行。你們三個放火,我去到地牢救人。”福居說著便前往地牢救宋亞平去,
三人剎時進得房屋,從裡面內放火點燃起那所房屋來,熊熊的大火,不多一時,便隨著福居帶著宋亞平的回來,衝破房屋,照亮了夜空。
剎那間“,失火了,快來救火”的叫喊聲便韓府響開了。
五人不甘就此結束,隨隨即便往後面尋找韓士奇報仇去。
且說那韓士奇正準備躺下睡個回頭覺,猛聞自是吃了一驚,翻身便從床上爬起,叫上那八個還沒睡下的護衛,便急急從後院向前院趕了過來,不想,剛從四重院進入三重之院,還未等他到二重院,便遇上正前往後院尋找他的福居他們,雖感吃驚,但卻心喜,“好你個福居,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獄無門你自來投。今日叫你來得,去不得,你們八個給我拿下他,每人賞一萬兩。”
“韓士奇,別說給他們一萬兩,你就是每人給他們十萬兩,今日你也死了。”
福居他們五個揮動手中兵器便打殺上去了。
那八個人又豈是他們的對手,二、三個回合,便體無完膚,只離破碎了。
那韓士奇眼見不妙,剎時抬腿便向後院逃去。
福居又肯放他逃走,一個健步,便追了過去,伸手抓了過來。甩手將其扔在地上,一腳便踏了上去。
那韓士奇嚇得自是面如土色,魂飛魄散,立時便跪頭如搗蒜似的,連連不住口求饒起來。“福爺爺,求求你饒了,今後我一定改邪歸正,從新做人的。”
“你這作惡多端,罪大惡極之徒,我饒你,那被你活活打死的史民安全家不會答應的,今日,定叫你血債血還的。”福居怒罵著正要一刀結果掉韓士奇時,公羊成南帶領三、四十個打扮齊整的家丁張弓持箭衝了進來,將了福居四人團團給圍了起來。
那韓士奇一見,自是心喜,立時便狂聲叫喊起來,“公羊成南先生,快來救我。”
那公羊成南好象沒聽到似的,自是不理,冷若冰霜道;“福居啊,福居,我還以為咱們洳泥河一別,從此就不會再見面了,想不到,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啊,今日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則,只要我一聲令下,哼哧,哼哧,定叫他們萬箭穿心而亡的。”
“公羊成南,你別椿樹底下做春夢了,想讓我們交械根本辦不到的,你最好趕快命人放下弓箭,讓我們出去,否則,我便殺了他。”
公羊成南自是一點都不心痛,“好啊,有膽你就殺了他。”
“什麼?”福居自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忍不住又問道;“你真的不怕?”
公羊成南一如既往,仍然是那個意思,“殺了他吧,沒錯的。”
那韓士奇開始自也不信,但聽到第二次的肯定回答後,自是在也忍不住了,立刻聲嘶力竭地叫喊道;“公羊成南,你不能不管我呀,當初你空困潦倒,要不是我收留你的話,這會你恐怕早就沒命了。”
“韓士奇,當初是你收留了我,可這些年來,為你做了多事,可你對我怎樣,我看中的女人,你奪去,我得到的東西,你要去,我忍氣吞聲多少年了,今日,爺我要捉住他,做官的,顧不得你了。”
“你這狗東西,真是白眼狼。”
“韓莊主,對不起了,我忍辱負重為什麼,就是為了這天,你要是你不死,我能飛黃騰達。”
“公羊成南,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真是瞎了眼,當初真不該收留你。”那韓士奇氣得破口大罵,怒極之下,掙脫福居擒拿,一頭便向公羊成南撞去。
那公羊成南面對著他撞來,自不當回事,抽刀上前,一刀便捅進他肚子裡,而後,一腳踢開,回身便要指揮眾人射殺福居他們。
福居他們自不會袖手旁觀,束手待斃的,利用公羊成南殺韓士奇之機會立刻便衝殺了過去。又如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龍,所到之處自是無人可擋。
那公羊成南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竟如此兇猛,生怕眾人不盡力,剎時,便大聲叫喊起來,“兄弟,今日只要這福居拿獲,每人都將還得十萬的。”
福居面對著氣焰囂張的公羊成南,自是決心為民除害,剎時,便也針鋒相對的喊叫道;“小子們,最好不要為虎作倀,助紂為虐。否則,沒有你們果子吃的。另外,你們也要看清楚他公羊成南面目。對你們的主人尚且不講情義的敢殺,你們在他心中又算什麼吶。最好趕快退下。”
那些家丁本就心不齊,又聽福居一頓言語,頓時便無了鬥志,不長時間,便不戰而退,紛紛偷偷溜逃而去。
那公羊成南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眼見計劃就要落空,已經無力迴天,剎時,也不吭聲,起身便向外逃去。
福居自不許他走,大吼一聲便追趕了上去,二、三個回合,便一刀結果了他,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那些還在戰的家丁們群龍無了首,立時間,便逃得無影無蹤了。
那火由於湊巧有風,已經燃到別的房,刮刮雜雜的,不久,整個韓府便都陷入了火海中去了。
莊上其他人雖然也都要看到,但由於這韓士奇為富不仁,時常欺壓鄉鄰,皆有怒怨在身,都不巴得他滅門絕種,自是無人來救。
且說福居五人看火已經無法在救,在韓府尋得五匹快馬,隨即便離開響當莊,回到了借宿的寺廟,深知此地不易久留,與捉鬼手程書岱和鬧江龍餘清二人告別後,帶上世傑和亞平三人便南下襄陽尋找王班打聽妻子的下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