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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雄亂世免費閱讀第十三章 英雄相惜

  話說福居以故弄玄虛,以假充真的那一套甩掉追趕,深知自己已經暴露,官府決不會坐視不理的,必會捕風捉影、全城搜捕自己的,回到客店後,立刻便計劃起如何離開開封城之計來,然而,思想還沒完全沉靜下來,逃走之計劃八字還沒有一撇,官府追捕捉拿之聲,便接踵而至,當又見官兵如風火雷電般在客店門前來來往往亂竄時。自是讓他吃驚,為防不測,更為了早日找到妻子,他急忙收拾了行李便從後門離開客店,急急忙忙向城南門奔去。常言“飢不擇食,寒不擇衣,慌不擇路,貧不擇妻,”福居由於心慌搶路,急於出城,直到城門前,才忽然想起這城門,黑夜是不開的,面對著緊閉的城門,耳聞著遠遠近近、此起彼伏的搜查聲,他深知孤零零站在這裡必會引起官兵注意的,剎時,便又依然決然地回自己剛離開的那個客店裡去了,官府已經搜查過並離開了那裡,裡面已經翻騰得亂七八糟、不成樣子了。他自不理會,走進自己所住的那間房裡。胡亂整理了一下床鋪,便隨即養精蓄銳躺下休息去。

  且說杜衝拿敬翔的名義指揮官兵折騰了大半夜、一無所獲後,自不甘心,天剛以發亮,不僅挨家挨戶重新搜查,而且還在每條街道的十字路口處布兩名固定崗哨盤查,自是嚴密得可說水洩不通,風雨不露。將開封城鬧得是雞犬不寧,人心慌慌。

  在說福居一覺醒來,眼見天已大亮,人亂哄哄的到處都在談論著昨晚之事時,他自也不管,胡亂吃了早飯,算清了房錢,起身便離開客店,向城南門而去。至於外面什麼情況,他自是一點不知,當沿一條街道走到十字街口時,才發現街道上的情況,早已今非昔比,已經完全與日不一樣了。正當他轉身準備折回去時,街口的那兩名固定崗哨叫喊著向他走了過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轉身迎著那兩個相差一頭一高一矮的兵士,不慌不忙便走了過去。“軍爺,大清早,有事嘛?”

  那矮個子目中無人、冷若冰霜地回道;“當然有事了,沒事我們叫你幹啥?”

  福居詫異地問道“那什麼事啊?軍爺。”

  那矮個子自是言無好言,語無好語,“你說什麼事,當然是為國家辦事啦,你沒聽說嘛,現在全城都在抓通緝犯福居吶,噯,你叫什麼名字,那裡人啊?”

  福居自不敢把真名說出來,可一時間,又編不出來,於是,便將張從賓的名字給報了出去,“本人姓張名從賓,澤州高平人。”

  那矮個子到了他跟前上下左右將其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立刻便將自己心中之事講了出來,“是嘛,可我老遠就看你像朝廷緝捕的那個罪犯啊?”

  “官爺,言重了,我怎麼可能像吶?據說那人五大三粗的,膀大腰圓,不是我這樣的小胳小腿的。”福居自是吃驚,急忙自圓道;

  “兄弟,你看他像不?”那矮個子兵丁轉身便向自己的同伴問道;

  “有點像,”高個兵丁仔細看後,也自是贊同。

  那矮個子坦言道;“你看,不是我冤枉你的吧,跟我們走一趟吧。”

  “別介,咱們有話好說,”福居猛聞不覺吃了一驚,急忙說起好話。“我乃一個生意人,決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那樣大的事情的,你們一定看花眼了。”

  “看花眼怎麼著,上鋒已經交待寧可錯抓一千,也決不放過一個的,跟我們走吧。”

  “軍爺,我真不是你們所說的什麼通緝犯的。就是一個做小本生意的。”

  “你去不去,要是不去的話,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軍爺,我一個出外做小本生意的,鬧不起官司的,請官爺手下留情。”福居深知光天化日之下,是決對不能動手的,不然,一點逃走的機會都沒有了,眼見對方非常強硬,根本沒有商量之餘地,急得他自是抓耳撓,正當他無招無式、無法化解危之際,手指猛然碰到錢袋子,剎時,一個破財消災的想法頓然而生,剎時,死馬當作活馬醫,抓出幾百兩的銅錢便送了過去。

  “軍爺,都是莊稼苦命人,一點小意思,請通融、通融、通融。”

  世人誰人愛錢,這可一點不假。那兩個兵丁當一看到錢,兩眼立刻便直了,臉自是瞬間由黑而變了紅色的了,飛快便將錢接過去。“老哥,你這是幹啥?兄弟,我給你說,你最好趕快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不然,你就危險了。”

  “軍爺,謝謝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自古是錢到公事辦,火到豬頭爛,兩人自然也不是傻子了,剎時,便放行了。“行、行、行,你快走吧。”

  捏了一把汗的福居看二人放行後,急忙便離開了那裡,往南門走去。一路之上,雖然經過了五、六個十字路口,與五、六個固定的崗哨打交道,但有了第一次之經驗,自是便不怕第二次。所到之處,自是金錢走前,很順利地便經過了那五、六道路口,

  書不累敘,話不重說,且說福居經過五、六個路口,五、六道盤查很快便到南城門,眼見出城的盤查,逐個盤查,逐人對像,比來時經過街口,嚴厲百倍時,自己先前的那一套已經不行時,深知孤零零站在大街上必會引起官兵的注意,急忙便尋個飯店鑽了進去,邊吃飯邊思索起出城之計來,然而,他思來想去足足用了一個多時辰,也未能想出個兩全其美之計來,正當一籌莫展,想來想去也無好辦法時,一陣竹板聲在外響了起來,曾經要過幾個月飯的福居自然知道是什麼人在外面打竹板,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決定用天女散花之計出城後,他抬步便將那打唱正烈的乞丐叫進了房內。

  那乞丐破衣爛衫,有四十來歲,一臉的汙垢,猛然聽到呼喚,自是奇怪,急忙便停住了唱打上前問詢來,“兄弟,你什麼事啊?”

  福居先提問道;“老哥,我這裡有個發財的機會想給你,但不知你敢不敢做?”

  那乞丐聞聽,坦率道“兄弟,我都窮都只有要飯的份上,還有什麼不敢做的,說吧,只要不是殺人放火。其他我都敢做的,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做的。”

  福居笑道;“兄弟沒你說的那樣厲害的,這很簡單,只是讓你陪我到城門走一趟而已,不要你的命的。”

  那乞丐聞聽,這麼簡單,立刻便答應了下來。“行啊,走吧。”

  “兄弟,不是你一個人陪我去,而是最低得二十個人陪我,到時這裡所有的錢都是你們的,你能給找到嗎?”福居說著便錢袋子放在桌子上面,並打開了。

  當那乞丐看到裡面全是錢,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嘛。”

  福居坦蕩道;“當然是真的啦,平白無故,我騙你何用,到時,你只要按我說的去做,保管讓你如願所償的,這錢會像天女散花似的從天而降的。”

  “好,那我招集人手去了,”那乞丐說著便走出店門叫去了,

  “人千萬可不能少了,最好是人越多越好。”福居提醒道;

  “放心你等好,保你滿意的。”那乞丐已經明白他的用意,轉身走出飯店招人去了,

  福居看他走後,轉身便將身上所有的錢財,與飯店老闆對換成了零錢後,便等起那乞丐來,不多一時,就見各行各色的乞丐從四面八方會聚了過來,當眼見乞丐已有三十多人時,便也不管後面還在陸續而來,隨即便讓乞丐分成好幾隊一起向城南門走去,自己則行走在乞丐中間,一路上嘈雜紛亂,自是引得他人紛紛出門觀看。

  話說城南門口的守門官兵們正在對過往的出城之人逐個對像盤查,猛見二、三十個破衣爛衫的乞丐紛湧而至,自是奇怪,不知不覺便離開自己崗位擋截了上來。殊不料,他們剛以到乞丐面前,大把大把的銅錢便從空中落了下來。砸在他們身上,嚇得他們自是吃驚,當看到乃是銅錢時,不由自主便彎腰撿拾起來。

  那些乞丐們一見銅錢落到了官兵們跟前,剎時,也不管其他,亂叫亂喊著便向官兵湧了過去。瘋狂地搶撿起地上的錢來。

  其他的那些守門的官兵們眼見許許多多的錢從天上落下來。剎時也不在盤查、擋截,丟掉手中兵器,便也加入了進去,與乞丐爭搶了起來。

  撒錢之人乃福居也,他正希望如此,眼見所有的人都加入後,已無人在阻攔,隨即將最後一把銅錢撒出,抬步便大搖大擺走出了開封城,向南奔襄陽而去了。

  那些守門官兵們正忙著尋錢、搶錢,自是無暇顧及也。

  且說那杜衝聞訊趕到看到為爭搶錢而鬧得不開交的眾人,明白那一切都是福居所為的他,氣得自是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帶人出城一番追趕搜查無果後,隨即便命人將城南門口所有的官兵給抓了起來,立刻便將此事報告敬翔去了。

  敬翔聞知隨即便奏本皇帝,派出杜衝前往襄陽捉拿福居去。

  杜衝得旨後自是高興極了,雖然馬上就要過年,但他為了能拿獲福居,升官發財,還是隨即便簡簡單單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帶上五、六個待從,打馬便沿著官道馬快如飛似的往襄陽而去。

  話說福居施巧計逃出開封城後,便馬不停蹄南下尋王班去。一路之上,曉行夜宿,倍道兼行,走尉氏,經鄢陵,這一日,便進入了郾城境內,來到了名叫老王坡的這一個地方了。

  那老王坡據說本叫闌王坡,乃西周周武王姬發伐紂勝利後,分封到這裡的一個諸侯王而已,據說那闌王跟隨武王征戰多年,一生中除不會水、怕水外,自是什麼都不怕,都要不了他的命,來到這裡後,為了能長命萬年,建造自己的城池時,便揚長避短,把地基整得比別的地方高出了有五、六米,使即便有水也奈何不了自己,且為了儘快把自己的城池建好,開始自也是勤勤懇懇、兢兢業業、起早貪黑、不辭辛苦的苦幹,但隨著威武、高大的闌王城的建成,財富積聚的增加,生活便開始奢侈靡濫起來,在無人監督管理之下,漸漸地便自高自大、為所欲為、橫徵暴斂、欺男霸女來。且不久便把他所管轄的地方,鬧得雞犬不寧、烏煙瘴氣、民窮財匱、民不聊生了。

  自古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時間不長,其橫徵暴斂,胡作非為之惡事便與距此不遠,作惡在鄧襄及召陵的另兩個諸侯王一樣,惡聲狼藉,臭名昭著地傳遍了天下,這三個諸侯王面對著自己的惡名不思悔改不說,反而變本加厲,互相攀比,而且還揚言誇下海口,說什麼天下沒人可以打敗消滅他們的,自是猖狂囂張極了。

  當地民眾苦不堪言、怨聲載道、哭告無門的情況下,便把心中之無處發洩的怨恨撒向了天空,時間己久,詛咒怒罵之聲便聚集成團,又如一個大雪球似的,挾帶著四射的怒氣衝上了九天,驚得上天自是吃驚,急忙便派人探訪究竟來,當來人經過一番實地走訪調查,,並親眼目睹三人的殘暴行徑後,眼見其三人所作所為、無法無天、罪孽深重,不殺不足以平息民憤時,隨機便報告去。上天立刻便變了顏色,聞知三人己經結成同盟,都有萬夫不擋之力、金剛不壞之身,除怕水、火、土這三樣外,別的都不怕時,立刻便根據三人的實際情況,果斷地派出了風、火、水三神下界為民除害去。

  這三神一起下得了天界立刻便根據自己的情況分頭除害去。話說風神到了召陵眼見召陵王所管轄的地方,除了水還是水,一丁點土都沒有,自是把城池建在了水的上面,讓土根本不和他有任何接觸時,面對著早有防備的召陵王,自知用平常之法很難除掉他,剎時,念動口訣,揚土化作雨,一時間,風起雲湧,天昏地暗,又如沙塵暴似的,翻江倒海,撲天蓋地,向召陵王居住的地方下了起來,且一個時辰便將召陵城掩蓋堆積成了高土崗,令後人永世也挖不完的土、而聚集不到水,滅了召陵王。

  話說火神到了鄧襄城眼見其住房,為了防火連房子的屋脊都是磚瓦結構,根本沒有椽子檁條,凡火很難點燃的。但他根本不當回事,頃刻間,便作法用三昧真火,點燒起鄧襄城來,由於缺少必要的助燃之物,大火足足燒了三天三夜,才毀了鄧襄城,令其永世不能再危害百姓了。

  再說水神到了闌王城的上空,面對著闌王的早有防備,自不放在眼裡,站立在闌王城的正中央,便作法由上而下放起濤天之水衝淹起闌王城來,且不大功夫,便將闌王城衝得房倒屋塌,一乾二淨,硬生生將高高的一個地方衝成了一個大坑,使那裡除了水外,在任何闌王城的影子了,自此除火燒鄧襄、土吞召陵、水淹闌王這三個典故在這裡流傳外,再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東西了。更由於水神是在闌王城的中間上空放水衝淹的,活生生的把一個高地給衝成了窪地,弄得那裡只要下點雨,便氾濫成災、房倒屋塌,根本無法在住人了,從此方圓四十五里內不在有人住,闌王城也不在叫闌王城,而改叫成了闌王坡了。在後來便叫成了老王坡了。

  且說福居行到老王坡的西面時,看天色已是午時,肚中已“咕嚕、咕嚕、咕嚕,”亂叫時,隨即便在老王坡西面名叫汾陽寨的村前停了下來,當他一陣尋覓看到村西寨外的大廟前正在唱戲時,才發現已經又是一年了。他隨即走進廟前官道邊一個飯店,要幾樣小菜一壺酒便用起飯來。不料,吃罷飯,付賬時才知囊中羞澀,已空空如野,錢已經花光了,面對著這尷尬之事,從沒有遇到這種事的他,一時間,頓覺不好意思,猶豫了許久,才紅著臉叫道:“店家,對不起,我的錢花光,你看,是不是容我一下,今日飯錢,改日我給你送來如何?”

  那夥計聞聽沒錢,臉立刻便換了顏色,由紅而成了白的了,“你誰呀,吃了才說這話,你想吃白食啊?告訴你,在汾陽寨這裡是行不通的。”

  福居耐心地解釋說著好話,“店家,我不是想吃白食,而是錢真的花光了,你放心,改日我一定親自送來的。”

  那夥計又豈肯認他那一壺,自是不容商量,“不行,你說送就送啊,我這飯店還開不開,在說素不相識的,誰又能保證你說話算數吶。”

  福居信誓旦旦保證道;“店家,你放心,我可以對天發誓,改日定會送來的。”

  “你少給我指天誓日,信誓旦旦的,像你們這樣的人,大爺我見多了。”

  福居眼見其不認可,便退一步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那夥計眼見他軟了下來,還當其害怕吶,剎時,有恃無恐,目中無人、趾高氣揚、不可一世道;“怎麼辦,留下衣服,學狗叫,爬著走人。”

  福居沒料到他言語如此刻薄,不容商量,心中之火“騰”地一下便燃了起來,“店家,你不要欺人太甚,如果我不留不做吶?”

  那夥計傲氣十足,自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在汾陽寨這裡,留不留,學不學,你做不了主的。”

  “是嘛,如此說的話,那我倒要看看,你們是如何讓我留下衣服的?”怒氣衝頭的福居抬腿便走出了飯店,立在店門前等看店家如何處理來。

  “好你個吃白食的小子,你不思尋錢還帳,反放刁撒野,真是無法無天,今日若不教訓一頓,你還當我們這汾陽寨是泥捏的,別人又怎知我們這汾陽寨的厲害吶!”那店家說著放手便向福打了過去。

  “小子,你給我玩這差遠了,”會者不忙,忙者不會,福居閃身讓過,伸手便抓住了他的拳頭,一個四兩撥千斤便將他放倒在地了。

  “好啊,你敢打我,真是活膩味了,孟清,陳成,你們兩個快出來。”那人從地上爬起後,自是惱羞成怒,剎時,急忙便喊叫起幫手來。

  兩個一胖一瘦的夥計隨著話音落下一個提刀、一個持棍便從飯店裡衝了出來。當看到自己的夥伴正在拍打身上的土時,急忙便靠了過去,關切地詢問道;“李三哥,你怎麼啦,什麼事啊?大驚小怪的。”

  那李三急忙求救道;“兄弟,這小子,吃白食不說,還打我。”

  “什麼吃白食,還打人,真無法無天了。”二人聞言立刻便氣勢洶洶地向福居圍了過去,“小子,你活膩味了怎麼著,竟然敢到我們這汾陽寨來吃白食,你也不賣四兩吐沫星子打聽打聽,我們這汾陽寨的白食是好吃的嘛。”

  福居急忙辯解道;“二位,我並不是有心來吃白食的,而確實所帶之錢花光了,不然,我又何苦招受你們的說教吶。”

  那李三氣呼呼,如同吃了火藥似的,“你少給我們狡辯,我們不是傻子的,也不是三、二歲的小孩,今天你不付錢走了你的。”

  福居氣得真想一拳打扁他;“你這不強人所難,無理取鬧嗎?我有錢的話,費得著給你動手動腳嘛,真是沒腦子,”

  李三催促道;“你才沒腦子吶,兩位兄弟,你們還愣著幹啥,還不動手教訓他,”

  那二人聞言剎時揮棍舞刀便向福居撲打上去。

  飯店內正在就食之人一見,立時便圍觀了過去。

  福居自沒料那夥計會如此胡攪蠻纏,囂橫跋扈,不容人商量,氣得自是怒火中燒,眼見他又指揮著另外兩人打了上來,深知如果不給他們點顏色,他們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剎時,閃身便迎打了上去,五、六個照面便將二人打了個落花流水,無了人樣。

  那李三一見,自上嚇壞了,剎時,不等福居說話,便一邊向寨內跑一邊回頭叫囂著,“小子,別太得意了,你等著,有人會收拾你的。”

  福居自當他為了面子,故意拿話糊弄人,也不理會,進店尋找到筆墨紙硯留了封還帳信後,提了行李,便登程上路了,不料,向南剛走出有幾百米遠,一群手持木棍大刀的壯漢,喊叫著從後面追趕了上來。

  “吃白食的小子,有膽量你別跑啊。”

  他自感詫異,忍不住停下了腳步,當來人到了跟前,看清領頭之人乃那個李三時,心中頓時便明白怎麼回事了,不覺笑了,自不把他們放在心上,“是你呀,李三,怎麼又叫幾個幫手啊?”

  “小子,你別得意的了,告訴你,這是我家少主人天不怕、地不怕,人送外號無敵霹靂手的郭世傑,你等知,今天有你果子吃的。”那李三轉身便向一個十五、六歲,身穿白衣,長得齒白唇紅,眉清目秀的少年哭天抹淚說道起來;“少爺,就是這小子吃白食,還打人。”

  來人不是別人,乃這汾陽寨莊主郭振東的兒子郭世傑也,因其父就會武功,自也是從小練就一身本領,養成了抱打不平的性格,當他正在自家後院練武習文之時,猛聞有人吃飯不給錢,還打人時,立時大怒,提了個木棍,帶上五、六個家丁便追趕了過來。剎時,面對著福居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後,便冷若冰霜,面無表情地開了言,“你就是那個吃飯不給錢,還敢打人的那個人嘛?”

  “好漢做事好漢當,不錯,是我,閣下來此有何見教啊,”福居直言不諱,自是膽不戰心不驚,無所畏懼。

  郭世傑眼見其沒有道歉服輸之意,剎時,冷嘲熱諷道;“看閣下之氣勢,這吃飯打人還有理啦?”

  福居耳聞,急忙道;“閣下,不要誤解,我吃飯前並不知看自己已沒錢了,而是算錢付賬時,才知曉的,我本想用別的方法來還的,沒想這夥計根本不容人辯解,而且出言不遜,謾罵於人,我實在是忍無可忍,才動手的,還請多多原諒。”

  郭世傑嘲笑道;“如此說這都是夥計們的錯,你一點都沒有了。可你打了他們,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便想離開這裡,你也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

  福居自知理屈,無奈道;“這個是我失禮,那你說怎麼辦?”

  郭世傑自恃武藝高強,目中無人道;“怎麼辦,咱們比武決勝負,如果你贏的話,所有的一切一筆勾銷不說,本少爺還令外在送你紋銀百兩,如果你敗的話,對不起,不僅學狗叫,而且還要掛牌遊街,以工補償,你看如何?”

  福居自不願多事,極不情願道;“不好,刀劍無情,拳腳無眼,萬一傷著怎麼辦?”

  “那隻怪自己練武不熟、學藝不精,你接招吧,”郭世傑說著揮動木棍一個黑虎掏心便劈頭蓋臉攻擊了過去。

  福居急忙閃身避開了攻擊,大聲叫屈道;“我說郭世傑,咱們以武決勝負也可以,但得公平合理呀。”

  “怎麼啦?”郭世傑收棍奇怪而詫異地問道;

  “你說怎麼啦,你用棍,我赤膊上陣,這樣比武公平嘛?”

  “這個好說,把棍拋給他。”郭世傑隨即便讓人把棍拋了過去。

  福居眼見這場紛爭,不鬥出個子午卯酉來,是很難罷休的,伸手接握在手。使了個旗鼓,便迎著郭世傑攻擊打鬥了上去。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兩人交手沒幾招,福居便知這郭世傑並非凡手,心中自不感輕視大意。頭腦手腳不由得便快了幾分。

  那郭世傑打鬥雖然也知他決非一般,但年輕氣盛,自不當回事,手中棍棒打自是如同風車似的,一棒緊跟一棒,又如天女散花似的,可說風雨不露。

  兩人剎時,便各賭平生之本事,一來一往,一去一回,又如上山虎碰見下山虎,出水龍撞見了入水龍似的,鬥殺開來,但只見飛少走石,烏雲蔽日,一個蓬萊水中斬蛟龍,一個萬仞山前誅猛虎,一個崑崙山上拜明師,一個八卦爐邊參老袓,一個恰如張飛戰呂布,一個又如關羽闖五關。這個覷破綻,不容偷閒,那個弄精神,不放空點,只殺得紅雲慘慘、天愁地慘,白霧霏霏,日色無光,難解難分。兩家棋逢對手,將遇良材,瞬間即逝中,眨眼百十回合便過去了,但二人也沒能分出勝負來,隨著天色越來越暗,就在隱隱約約有些模糊不清之際,那郭世傑忽然使了個套,賣了個破綻,拖棍躍出了打鬥,停止了撕殺。

  福居自不明白他要幹啥,深怕他有什麼陰謀鬼計,也不趁機追趕,急忙便收棍護住了門戶,靜觀其變來。

  那郭世傑並非有耍花招、玩陰謀鬼計,而是因為肚中飢餓,才罷兵住手的。“噯,哥們,咱們吃罷飯,再打如何?”

  福居道;“什麼,你要是怕了,就認輸算了。”

  打架從未輸的郭世傑又豈肯不戰而認輸吶“誰怕了,告訴你,打架這種事,本少爺我還從本沒有怕過人,也從來沒人能贏過我的。”

  福居奇怪地道;“那你為什麼不戰了?”

  郭世傑解惑道;“我不是不戰了,而是肚中餓了,想吃罷飯,再和你戰,你是不是怕我吃飽飯,打不過我呀?”

  福居道;“怕你,怕你我就不和你戰了。”

  郭世傑道;“好,等我吃罷飯,定叫你知道我的厲害的。”

  福居猛然想起,自己也該吃飯了,“噯,慢著,你吃飯去了,我怎麼辦,等一會兒打起來,一飽一飢,這比武不公平吧?”

  郭世傑道;“這個只要你想吃,你放心,我不會佔你便宜的,你可以還到李三飯店吃去。他會招待你的。”

  福居提醒道;“可我沒錢,那帳怎麼算?”

  郭世傑道;“這個不用你付的。”

  福居生怕其反水,“行,這可是你說的啊,別到時。”

  “放心,我郭世傑不是那種小氣人,不會找你算後帳的,你儘管吃去吧。”郭世傑說著便帶人回家吃飯去了。

  福居有了他的話,自不會犯傻餓著肚子,不多一時,便又回到了那飯店裡,要起大魚大肉來。那李三當面已知,自不怠慢,立刻便按要求,把好酒好菜、好雞好肉、盡其所有、盡行端了出來。

  福居自不客氣,立時揀喜歡的,大吃特吃起來,酒足飯飽後,稍休息了一會兒,這才不慌不忙地藉著晈潔明亮的月光,前往白日打鬥之地而去。

  郭世傑已經在那裡等著了,他不僅帶來了十八般兵器,而且還在場地的四周生起了幾堆火,使那裡雖說不是明亮如晝,但也是明晃晃的,福居看他來到,起身便站了起來。並客氣地問道;“怎麼樣,吃得還可以吧?”

  “還說得過去,就是開水有點太鹹了,謝謝啦。”

  “哥們,今晚比武之前,我先說一下規矩,這十八般兵器,你想用那一個都行。只要能勝就算你的本事,你看如何?”

  “行,只有你認可,怎麼做都行的,我無所謂的。”

  “那好,你看槍吧。”郭世傑甩掉棉襖,從兵器架上綽起一把鐵槍,一個白鶴亮翅便攻擊過去。

  福居一聲“來得好,”閃身從兵器架上抓了把鋼刀,便招迎封擋上去。

  兩人剎時便又各賭平生之本事,一來一往,一去一回,擺開戰場,鬥殺開來,這一場打鬥自與白天那場不同,但見二人丟槍換刀,甩鞭弄劍,自是盡其所有,各顯千秋。然而,雖然不同,但從戌時直到卯時,鬥鬥停停,歇歇打打,也未能分出勝負來。看天色大亮,折騰了一夜,互相佩服的二人隨機便罷戰一同用飯去了。

  常言江湖好漢不打不相識,二人經過半天一夜的較量,雖然沒有分出勝負,但英雄相惜,二人自是互相敬仰。郭世傑忍著激動問道;“噯,大哥,打了半天一夜,也沒來得及問一下,你如何稱呼啊?”

  福居也管官府正到處懸賞捉拿自己,直言不諱地便報出了自己的名子,“兄弟,我免貴姓福名居,字孝天。”

  郭世傑聞聽不僅驚喜,而且還佩服,“什麼,原來你就是鼎鼎大名的福居大哥呀,小弟我有眼不識金鑲玉,真是懺悔懺悔呀。福哥的大名,我早已如雷貫耳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啊。噯,福哥,那官府正到處張榜捉拿與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咳,這說來一言難盡啊,”福居於是就是從前刺殺朱溫及現在尋妻襄陽之事,粗略說了一遍。

  世傑自沒想到他會有如此曲折的經歷,心頭自是感慨萬千。“福哥,小弟想高攀一下,欲和福哥結為金蘭之好,但不知福哥、、、、、、”

  “這個,兄弟,我很想的,只是我這帶罪之身就怕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郭世傑道;“福哥,你想多了,兄弟我不是怕事之人。”

  郭世傑看其同意,二人隨即便焚香結拜成為了異姓兄弟了,而後撤酒換席,從新入座開懷痛飲起來。

  且說福居本想當天就走,但為了不撥世傑面子,便留下一連住了五日,雖然天天是席來宴去的,過得自是如同神仙。但心中有事的他卻怎麼也快樂不起來。常言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看已五日後,他吃罷早飯,便向世傑提出了離開的想法。

  郭世傑本想換留他多住再幾天,可當眼見他心事重重、心急如焚,也不好在換留了,為其備足了路費,又給他配了匹馬後,便依依不捨送其離開了。

  福居自是感激,翻身上馬,便揚鞭催馬沿著官道奔襄陽而去了。

  且說郭世傑送福居離開後,心裡左思右想總覺得自己做得不妥,總覺得自己應當幫助他一把,於是乎,在福居離開的第十天,他向家人交待了一下,便帶馬追趕福居而去。不想,不去還好,這一去不當緊,竟惹出了一場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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